姣姣岁欢 第203章

作者:元宝儿 标签: 甜宠 女强 复仇虐渣 爽文 古代幻想 古代言情

  宫中有刺客!

  这个大胆的想法瞬间闯入姜岁欢的脑海中。

  皇宫内院,守卫森严,尤其今日宫中还大摆宴席。

  如此隆重的场合,禁卫军更是应该加强守卫,以确保宫中安全不会出现纰漏。

  不远处,元帝在一群大臣的陪同下欣赏着烟花爆竹在除夕之夜带来的美景。

  巨大的爆竹声不断在耳畔处炸开。

  表面看着一派喜气,角落处却藏着一片暗潮汹涌。

  陪伴在元帝身边的凤西爵隔空看向姜岁欢,触及到他的视线时,姜岁欢无声地冲他做出一个手势。

  她在提醒凤西爵,暗处有危险。

  这是两人曾经用过的手势,她相信凤西爵一定看得懂。

  凤西爵无声地冲她点点头,仿佛在说,他知道暗中有埋伏。

  姜岁欢微微蹙起眉头,又朝对方做了一个询问的手势。

  明知暗处不太平,凤西爵似乎不为所动,莫非他在谋算着什么?

  巨大的爆烛声仍在继续,所有的宾客,都沉浸在一种忘我的情绪中。

  凤西爵无声无息朝姜岁欢做了一个只有她能看懂的手势,默默提醒她,不管待会儿发生了什么,保护好自己,不要插手任何事情。

  姜岁欢还没来得及分析对方是何用意,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二十几名黑衣刺客。

  刺客们非常有针对性的朝元帝发起致命攻击,现场也因为这些黑衣人的伏击陷入混乱。

  对亲临现场的宾客们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惊心动魄并永生难忘的夜晚。

  爆竹的声响,女人的尖叫,孩童的哭泣,如同一盘大杂烩,乱七八糟的混杂在一处。

  姜岁欢护着与自己最近的秦朝朝躲到安全的角落处。

  不是她没有能力应对这个混乱的场面,而是凤西爵提前给她做了提醒,让她躲在一旁看热闹就好。

  秦朝朝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紧紧搂住姜岁欢的手臂,她颤声问道:“我们今晚会不会死在这里?”

  爆烛的燃放终于结束,耳边不停回荡着刀剑撞击的声音。

  皇宫禁卫与黑衣刺客兵戎相见,好好的一场除夕夜,变成了一场生死交锋。

  姜岁欢拍了拍秦朝朝的后背,“放心吧,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秦朝朝无比佩服姜岁欢的淡定和从容,“岁欢,你一点都不怕吗?”

  姜岁欢想,两年前,她扛着龙雀,只身闯入南楚敌营,砍落千人头颅亦无畏惧。

  眼前这区区二十几人,不过是她一息之间就能踩死的蝼蚁罢了。

  为了不让秦朝朝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姜岁欢说:“也不是一点都不怕,但我相信,有禁卫军护着我们,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她信任的当然不是禁卫军,而是提前与她打过招呼的凤西爵。

  事实也证明,今晚这场刺杀事件,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场闹剧罢了。

  行凶的刺客被当场抓捕,现场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一家人有惊无险的回到相府,刚下马车,盛婉书拉住姜岁欢的手腕。

  “我能与你谈一谈吗?”

  姜岁欢觉得她这个母亲很有意思,整晚都没与她说过几句话,现在却说要与她谈谈。

  谈什么?

  除了姜知瑶,盛婉书脑子里应该也没有别人的存在了。

  “时候不早,我困了,有什么话,来日再说吧。”

  无视盛婉书欲言又止的眼神,姜岁欢打着哈欠走远了。

  盛婉书不甘心地想要追过去,被从另一辆马车走下来的姜政言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要干什么?”

  盛婉书看着日渐与自己生分的丈夫,小声说:“我想和岁欢聊聊天。”

  姜政言眉头微皱,“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天色这么晚,适合聊天吗?”

  其实更让姜政言担心的是,盛婉书会不会直接把天聊死。

  盛婉书心目中的女儿形象是乖巧嘴甜,懂得逢迎讨好,并在适当的时候给她提供良好的情绪价值。

  这几样,姜岁欢不会做也不屑做。

  避免母女关系更加割裂,姜政言觉得,在同一屋檐下,做两个相敬如宾的陌生人就好。

  他已经不期待盛婉书会用对待姜知瑶的态度去对待姜岁欢。

  更不敢期待姜岁欢还愿意把盛婉书当成是她的亲生母亲。

  都说爱情需要缘分,原来亲情也是如此。

  回到梵音阁,姜岁欢便把盛婉书要找自己聊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今晚发生在皇宫的变故,直到现在都令人匪夷所思。

  那些突然闯出来的黑衣刺客,难道是凤西爵安排的?

  不,凤西爵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背后指使者应该另有其人。

  从现场刺杀的情况来看,那些刺客的目标是弑君。

  称病已久的元帝刚刚现身,就有刺客入宫行刺,还偏偏将行刺的时间选在除夕夜。

  难道凶手想用这种方式释放信号,就算元帝上次大难不死,他也不会活过明年吗?

  

第254章 兵慌马乱的年初一

  翌日便是大年初一,按照惯例,家中的小辈要来父母居住的院子里磕头拜年。

  但昨晚宫中发生行刺事件,身为一朝丞相,姜政言早早就被召进皇宫商议对策。

  身为督察院左督御使的姜时安,以及三大营的总提督姜云霄,也因为这起意外事件的发生,不得不赶往各自的衙门去处理这起紧急事件。

  离府之前,两兄弟来盛婉书的院子里给母亲磕了头拜了年,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匆匆忙忙告辞走了。

  偌大的姜家,只有姜叙白表面看着是一个闲人。

  行礼拜年后,还得了盛婉书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包。

  “这就是身居高位的糟心之处,今天可是年初一,可你瞧瞧你父亲,兄长还有弟弟,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都忙得不见人影。”

  盛婉书手中捏着一块帕子,双眼时不时朝门外瞧。

  姜叙白知道盛婉书在期待什么。

  “母亲,别等了,妹妹应该不会过来。”

  盛婉书说:“知瑶早上已经来过了。”

  姜叙白:“我说的妹妹,是姜岁欢。”

  盛婉书神色微微一窒,双手略显局促地搅动着丝帕。

  “今天是初一,她,她应该给我这个当娘的来请个安,我也有几句话,想要当面与她说。”

  见门口处迟迟没有动静,盛婉书打发刘嬷嬷去梵音阁请小姐过来。

  不多时,刘嬷嬷披着冬日的寒气回来汇报。

  “梵音阁洒扫的婢女说,大小姐天色刚亮就出了门,走的时候还挺急的,也没交代出去干什么。”

  盛婉书期待的眼神瞬间落空,“我昨晚明明讲过,有话想与她当面说的。何况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在年初一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出门,这不符合规矩啊。”

  看出母亲心中藏着怨气,姜叙白说:“既然有些缘分强求不来,不如试着维持现状。”

  盛婉书悄然无息地落了泪,“可她到底是我的女儿,母女之间生分成这样,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看到母亲红了眼眶,姜叙白只能好言相劝。

  “大过年的,母亲不该以泪洗面,免得一年到头都不顺畅。”

  盛婉书无助地看向二儿子,“叙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姜叙白很难给出正确答案,每个人的情感架构都是不同的。

  过去那些年,母亲从未怀疑过姜知瑶便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亲生女儿。

  长达十八年的时间里,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姜知瑶。

  那种超越骨血的感情,不是一句是非道理就能被轻易覆盖的。

  否则姜知瑶一次又一次犯下过错时,母亲也不会为了保她性命,接连数次给岁欢难堪。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人人都可以说母亲拎不清。

  可站在盛婉书自己的立场上,她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她错哪了?

  精心呵护了十八年的孩子被人告知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许那一刻,她的世界都塌了。

  她很努力的想要护住这个孩子,却发现身边的人,包括丈夫,儿子,以及新认回来的女儿,都在逼她做出选择。

  没有人能理解,这个选择,对她而言有多残忍。

  她只是想守住一份亲情,给爱了十八年的女儿一份最高的体面。

  她有什么错?

  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姜叙白说:“如果姜知瑶是个懂得感恩的,一切麻烦都会终止。”

  “如今摆在眼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姜家真的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母亲,我知道用白眼狼去形容您最爱的孩子很伤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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