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希
梁元序深呼吸,平复心情。
“对不起。”他轻轻呢喃。
虞兰芝在心里说没关系。
扯平啦,他不欠她。他隔着自己的手背吻了她的手,她还强行亲了他下巴呢。
梁元序:“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杀人?”
虞兰芝:“这么大的事儿能说你自然会对我讲,强行问,多让人为难啊。”
顿了顿,她由衷道:“以后别那样了,你前途似锦,狗官再狗,也不值得你触犯律法赔上性命。”
“嗯。”
“你杀的是狗官,我就站在你这边儿,但是律法不会容你,此去,你可有万全之策?”
“有的。你不要担心。”梁元序目光与她交汇在一起,变得柔软,“此番承蒙娘子仗义相救,梁某铭记于心,我回洛京城平息此事,他日你若听得我加官进爵,可来找我。”
他把珍藏手心的一枚上清珠用力按在了她手心,粉蓝色,又大又圆,“此为信物。”
“你拿着它,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任何事。”他没有看她,目视前方,用力地说“任何事”。
“只要无关动摇江山社稷的,我都会去做。”
虞兰芝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忙将宝珠还给他,“说啥呢,你是不是傻,万一我让你打家劫舍,强抢民女,你也干?”
“当初你救我,我可曾给过你好处?连谢礼都被你家退了回来,如今我不过是报恩,怎配得上你许千金之诺。”
梁元序眸中含着光,盈盈凝望她。
旁人是看不懂的。
春樱只可惜这么大的上清珠,不收真的很可惜。
又岂会懂那一刻,一个郎君的渴求和一个娘子的婉拒。
欲语还休地拉扯着。
一阵叩门声,把虞兰芝从拉扯的漩涡里救出。
门外传来小厮的回禀:“娘子,洲公子求见。”
虞兰芝如临大敌,差点蹦起来。
梁元序:“你紧张什么,难道他还能登你垂花门,赴你香闺?”
哈,是哦,一时心虚乱了方寸。
男人怎么可能进香闺?
所以她在香闺放了一个男人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陆宜洲知道。
虞兰芝汗如雨下,春樱拥着她火急火燎冲回内室,也不用梳头,只换了身待客的衣裙。
临走前,她下意识瞟了一眼梁元序。
他向后靠着椅背,美眸半眯,似笑非笑。
虞兰芝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迈出小跨院,沿游廊穿过两道门,径直来到了外院,小厮说洲公子在门外牧马。
她便轻提裙裾,一瘸一拐走出门外,费力地扮演腿上有伤之人。
就不能在院子里让她少走两步?
不过,他应该不知她腿上“有伤”,外院的小厮八成也是个糊涂的。
田庄门外西边一片金黄麦浪,东边则是洛京初夏的油菜花田,油黄油黄的,一直往天的尽头延伸,仿佛开在了云端。
乡下的女儿家没那么多忌讳,正是农忙时,田间小路,蜂蝶
乱飞,人来人往,她们好奇地觑着陆宜洲,不时掩袖低笑,小声议论着。
陆宜洲的马儿很温顺,低头啃食田埂野草,陆宜洲则站在烂漫晨光里,比骄阳更夺目。
充分解释了今日这条小路格外拥挤的原因。
有的小娘子已经来回走了三趟。
他间或抬眸看向朝他打招呼的小娘子,面无表情。
小娘子又羞又怕,惊慌跑走。
“我说,要不你蒙个面吧。”虞兰芝走过来,拧眉,“你这样招摇过市,把蜜蜂蝴蝶招来,再板着脸唬人,真的是。”
方才吓跑的小娘子鞋都掉了!
陆宜洲一怔,扭头看她,面无表情的脸,霎时漾起笑意,对她挑了一下眉毛打个招呼。
“怎么回事,岳母说你铺子亏到要关门,躲在田庄舂米谋划东山再起。”
时下,到他这个程度完全可以提前称呼岳父岳母了。虞府的下人多数也开始称他姑爷。
“不可能,我铺子好着呢。”
“腿怎么了?”
“呃,摔的。”
“我瞧瞧。”
“你敢。”
陆宜洲不敢,但是敢将她整个打横抱进怀里,轻轻松松颠了颠,吓得虞兰芝环紧他脖颈。
“放我下来,你……你要不要脸啊。”她大呼小叫。
陆宜洲:“严重吗?”
“不严重,已经结疤。”
“果真?”
虞兰芝点头如捣蒜,唯恐装得太过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不严重的情况下,他把她抱上了马儿。
身后陆宜洲紧紧贴着她,把她完全纳入怀中。
马儿抬起头,沿着油菜花小路往北而去。
“陪我。”他低头咬她的耳朵,“等会儿我就要走了呢,下个月回京。”
“你要去哪儿?”虞兰芝暗喜,心想香闺藏男人这事儿不会被发现了。
“敏王府被烧,陈太师遇刺,我去抓所有牵涉其中的人,然后把他们脑袋拧下来。”他笑着吓唬她。
虞兰芝僵在他怀中。
马儿越跑越远,跑入花田深处,陆宜洲单手握住她纤细的颈子,食指将她下巴往上一顶,虞兰芝被迫仰头檀口半启,火热的气息覆下。
虞兰芝双手扯着他的大手,舌尖往外顶,不让他得逞。
“听话。”他低声道。
第41章 第41章她的模样好乖,霞飞雪腮……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松开牙关。
虞兰芝脸上唇上全是年轻郎君暖呼呼的气息,热烈而独特。她用自己的方式执拗地反抗,认准了摁住自己的那只大手,奋力扒。
蚍蜉撼树。
陆宜洲的攻势灵巧又狡黠,也认准了她倔强的小嘴巴,噙住厮磨,以她最喜欢的方式一点一点撬着。
趁她尚无防备,转而含住她的耳珠。
虞兰芝惊呼,陆宜洲趁虚而入,攻城掠地。
不一会儿,张牙舞爪的小娘子仰倒呜咽着软在他臂弯,被迫迎着他。
唇齿相依。
陆宜洲哑声道:“乖。”
她的模样好乖,霞飞雪腮,越来越粉,越来越红,呼吸急促,软软糯糯的声音似哀求又似挽留。
陆宜洲情动。
冷不防就被她咬了口,腥甜的味道迅速扩散整个口腔。
陆宜洲也不恼,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
直到抽干了她所有力气与不服,把她收拾地颤颤不成调子,我见犹怜,任他予取予求。
陆宜洲依依不舍松开,眸色酽酽,凝目打量她,手臂小心翼翼搂着摇摇欲坠的娇柔。
“芝娘。”他轻唤。
良久,怀中人儿一弯红唇骤然轻咧,哭了出声,“我使不出力气了……”
“我抱着你呢。”
“我讨厌你。”她委屈不已。
陆宜洲弯唇,亲了亲她俏丽鼻尖,“小骗子。”
方才可不是这样的,方才她也学着他的方式,笨拙地品尝他的唇。
这么歹毒的嘴,却柔软馨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陆宜洲的下唇数道牙印,绯红微肿。
虞兰芝的心,越来越沉,肉眼可见的低落。
他一定很得意吧。
前一刻又哭又骂,贞洁烈女,不消多久,就酥倒瘫软,全无廉耻之心。
当他的手忽然一改从前,握住了……虞兰芝浑身战栗,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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