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眼星宸
他如今在北衙禁军当差,从北衙回府势必要经过户部尚书府。否则从另一条路回去,要绕上好大一圈。
他不希望萧昭和户部尚书府扯上什么关系,不想他和乔家扯上什么关系。
只要尽快的迎娶新妇入门,父亲母亲就不会多管着自己后院的事儿了。
马车突然急停,李寒松脸色微变沉声质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片刻后马夫打开了一条缝隙,“这条路并不宽,有辆马车强行超过了咱们,小的为了避免撞上没办法才急停,公子恕罪。”
李寒松自从中了武状元可谓是风光无限,谁见着他不给他面子?
到底是什么人?
“去拦住那辆马车!”
马夫又道:“公子,那、那辆马车是户部尚书府的。”
言外之意,忠武将军府得罪不起。
萧昭眸色微亮,余光扫了一眼李寒松略显阴沉的脸色,没开口说一个字。
李寒松烦躁道:“罢了,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回府。”
而前面那辆马车是一辆空车,从前面的路口拐过去之后又从另一条路回了尚书府。
就像出去一趟,专门为了给李寒松添堵一样。
翌日,李寒松休沐。按照惯例带着萧昭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去了明月楼吃酒,不怕别人怀疑什么,他见着谁都会介绍萧昭是他的客卿。
李寒松生的硬朗身躯魁梧,不说他是断袖谁又能想到这两人夜夜睡在同一张床上呢?
“李公子,咱们正好剩下最后一个雅间.....”
接下来要说的话在看见门口乔挽颜的到来后顿时收了回去,连忙走上前热情道,“二小姐今日得空来了!”
乔挽颜微微颔首,“可还有雅间?我今日请了朋友。”
掌柜连连点头,“有的有的,还剩下最后一间。不过.....不过李公子是先来的,这......”
掌柜两边都不敢得罪,在这京中做买卖,随随便便得罪一个都容易让酒楼关门大吉。
眼下乔二小姐是明月楼的金疙瘩,但谁能保证李公子来找明月楼的麻烦,二小姐就会仗义出手呢?
既然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不如将麻烦抛出去。
乔挽颜看向李寒松无视了她身边的萧昭。
“乔二小姐?这倒是巧了,说起来日后我们还是亲戚呢,竟然在这儿碰见了。”
李寒松暗自打量了一眼乔挽颜,美,美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不!
有一个瑕疵,那就是她不是个男的!
这等容貌若是个男的,那简直是尤物中的尤物。
紫鸢冷哼一声不给他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家小姐攀关系?”
李寒松脸色微变,“家父忠武将军,已经与二小姐的堂姐初雪小姐定下婚事。”
乔挽颜淡声道:“紫鸢,不许无礼。”
明明是斥责的话,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偏生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但众人明白,这已经算是给李寒松面子了。
李寒松脸色略有缓和,“相逢即是有缘,日后便是一家人。这雅间我就让给二小姐了。”
乔挽颜轻抚鬓边语气悠然浅淡,“不是你让给我,是你不敢与我抢。”
李寒松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说话竟然这么不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至于日后是不是一家人,那都是日后的事儿。眼下不是,就莫要攀关系。”
话落,径直上了楼。
李寒松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走上楼梯的背影,“猖狂!”
萧昭收回视线,李寒松这样张狂的性子,竟然就这么忍下了,他果然不敢得罪户部尚书府的小姐。
云瑶走楼梯走到一半又下来了,趁着别人不注意跟在了李寒松的背后,不动声色的给他下了痒痒粉。
站在明月楼门口看着上了马车的人离开后她轻哼一声。
敢瞪阿颜姐姐,今日痒不死你!
鹤宝珠带着帷帽进了雅间云瑶正在旁边专心的吃着糕点,见着她来了立即笑着打招呼,“宝珠姐姐!”
她小跑着冲到鹤宝珠的面前,眼睛亮亮的,颇为期待的看着她。
身后薇末立即将一个七色板递给了她,便见云瑶喜滋滋的抱着七色板去一边玩去了。
鹤宝珠摘下帷帽递给薇末,乔挽颜清楚的看见了她好大的黑眼圈。
“宝珠,你这是......”
鹤宝珠喝了口茶一点没品出来味儿全当白水一样灌了一杯,“还不是忙着我那个酒楼,装设布置从上到下,我每日忙的脚打后脑勺,就想着还能怎么更好一点。一到晚上想起开业大吉那日多么红火多么让人震撼,我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换句话说,那种兴奋的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学校组织春游的前一晚。
激动地一宿睡不着,第二天倒在车上从出发睡到结束。
以至于她这些时日的黑眼圈特别重,她甚至还听到有些谣言四起,说自己是养面首纵欲过度而憔悴了。
“挽颜,下个月初我的酒楼就能开业了,到时候一定会成为整个京城,不整个大幽最好最出名的酒楼!”
啊妈妈啊!穿越实在是太快乐了!
不对.......
妈妈。
乔挽颜看着刚刚还兴奋过度的鹤宝珠此刻突然嘴一撇嚎啕大哭了起来沉默了许久。
怎、怎么了?
第247章 她喜欢我
乔挽颜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抚着她背浅声问道,“怎么了宝珠?为何突然哭了?”
鹤宝珠又是哇的一声抱住了乔挽颜纤细的腰肢,鼻间嗅到了一抹清浅的幽香,脑袋有些飘飘然。
像是常年熏染出来的香气,不觉得俗气反而清幽持久,恰到好处不浓不淡。
“我想我母妃了呜呜呜呜呜.....”
乔挽颜有些好笑,十公主的性情未免有些跳脱。刚刚还说起酒楼,如今就想到母妃痛哭出声了。
她母亲还在世,健健康康的陪在自己身边,未来还会陪伴自己几十年,她自然是体会不到母亲不在了是什么感觉。
鹤宝珠又抱紧了她一下,脸颊在她身上蹭了蹭,“挽颜,你温柔的样子好像我母妃,你可以再抱我抱得紧一点吗?”
乔挽颜微微倾身将她抱了个满怀。
但紧接着,她感觉到了身前一抹热流传来。低头一看,是鹤宝珠鼻间流出来的血红,顿时嫌弃的将她推开。
鹤宝珠:“.......”
不愧是我爱的女人,无情的样子也美丽到了极点。
?
夜色如墨,静谧到了极点。
城东一处院子内,悄无声息的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徐书简独自下着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的黑棋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是在犹豫子落在何处。
直至门吱呀一声响了,那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局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每一颗棋子落下,都要慎重再慎重。
“我记得,我没有请你过来。”徐书简不曾看他,只是再次拿起了一枚白棋思虑该将棋子落在何处。
沈澈不以为意坐在了他的对面,“我们应该也算是表兄弟,你不至于这么冷漠吧?”
徐书简不语,懒得搭理他。
沈澈:“璟王带着大幽前朝余孽回京了,约摸着还有个十来日就要到京城了。”
徐书简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早就知晓了。
生硬的开场白结束,沈澈一句话急转弯转到正题上。
“我想找你要样东西。”
徐书简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没有,莫开尊口。”
沈澈冷笑一声,“别急着拒绝我,我又不会让你白白拿出来,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房间内安静许久,时间仿佛停滞一般。
“说来听听。”徐书简听着他语气认真,到底还是开了口问了一句。
沈澈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双眸中透出一抹严肃诚挚。
“你给我雪华草,并远离乔挽颜。”
徐书简终于不吝啬的看向他,微微颦眉有些不爽,但却还是耐心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许久,沈澈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给他雪华草,远离乔挽颜,弄了半天他连吃带拿?
徐书简一时之间语噎,对于这种无耻之人能将如此无耻的话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他觉得沈澈活着就是浪费世间一切资源。
早死去吧,早死早超生。
“你知道什么叫交易吗?”徐书简这几个字是从牙齿缝里说出来的。
沈澈微微颔首,“自然知晓。但我们算是家人,家不是讲理的地方。”
徐书简放下棋子,“你我如今若是在西陵,我定会让你少个胳膊出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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