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忘还生
“花和尚!”她恨恨骂一句。
洛明瑢不语,转身朝净室走去。
瞧着门关上,沈幼漓莫名想起从前堕落到荒诞的过往,洛明瑢修长骁健身躯,汗涔涔,竖着阳货……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还戏弄过,圆碌碌一杆贴着腹腰,有青筋盘踞,眼儿翳动如张嘴的鱼儿,手指往下一拨,那玩意儿还会上下点头,很快又重新站挺挺,跟个不倒翁似的。
下一秒,又想到那炙杵没了一半在她,周围一圈津津环着水,然后……就天南地北为何物了。
她之前说没什么滋味当然是假话,洛明瑢长得好,腰杆壮健,一发抟入便又急又久,一夜里能受用好几糟……沈幼漓吹牛时总说让他别出来,可哪回不得求饶,瘫得跟一摊烂泥一样……
沈幼漓甩甩头,想什么洛明瑢,等来日她若遇到更好的,也不介意再开一春,总不能后半辈子就寂寞着。
但洛明瑢就不必了,沾上就是麻烦,还是银货两讫的好。
想着想着,沈幼漓觉得洛明瑢在净室待得实在太久了。
她还要用呢。
起身走过去,抬起的手正要敲门又顿住,想到洛明瑢刚刚的样子,他该不会……
沈幼漓鬼使神差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沈娘子……”
喊她做什么,沈幼漓怀疑他发现了,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
里头还在喊她。
“沈娘子……嗯……哈——”
“呃……嗯……沈娘子。”
洛明瑢的声调有点变了,古磬一般的清音,此刻稠而上扬,还有玉念沉沉的喘声,听得人魂都没了。
伴随着的,是越来越急切的“咕唧”声,好像是腻水被箍在手中薅动的声音……肆无忌惮得有点过分。
沈幼漓眼睛越睁越大,耳朵紧紧贴着,门内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沈娘子……”
洛明瑢一直在喊她,“咕唧”声填满了净室,他好像一点也不爱惜自己那炙杵,毫不顾忌得像……在抟她一样。
喊她做什么……
沈幼漓听得呼吸都忘了,绷紧身体,指甲在木门上抠出几道长痕。
而后——
门猛地被拉开。
“沈娘子,在看什么?”
洛明瑢语调清寒,眼神更是一片清明,浑然没有沈幼漓幻想的那般,大汗淋漓,形容……浪荡。
被当场抓包,沈幼漓僵住,脑门冒汗。
贼和尚戏弄她!
她也不解释,躬身要跑,洛明瑢长臂一揽,将她按在墙壁上,洗漱后清凉的水汽扑上来。
“放我下来!”沈幼漓有点害怕,怕他将那一把子力气用在自己身上。
“在偷听什么?”
洛明瑢气息并无半分浑浊,让人怀疑刚刚的声音都是假的。
“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出来,你刚刚在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你自己清楚!”
“贫僧做什么了?”
沈幼漓去看他的手,哈——!他左手红了一片,还带着点沫!
她抓住他的手,推到“罪犯”眼前:“这是什么?你果然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这人还真是会装。
瞧她火眼金睛的样子,洛明瑢忍住笑:“所以沈娘子是在嫌弃贫僧自力更生,下回,该请沈娘子帮忙才对?”
“谁要帮你!”
“那沈娘子为何要偷听?”他靠近,沈幼漓嗅到了净室里的凉荷叶子的清香,“贫僧一直在喊你,你既在屋外,怎么不进来见一见,嗯?”
见……见他做什么,看他怎么喊她,再自挽鹿车吗?
“我见不得脏东西!”
“脏东西?看来让沈娘子误会了,贫僧刚刚——”
他挽起袖子,两排深深的牙印吓人,过了一晚都没有消去,“不过是在用澡豆搓洗手臂,沈娘子牙口很好。”
这厮还在装!沈幼漓不信:“洗手臂就洗手臂,你喊我做什么?”
“沈娘子咬那么痛,贫僧生气,所以念叨一下。”
他果然还是在耍她!
沈幼漓气得磨牙:“我该咬断你的脖子。”
“若贫僧有一日死了,沈娘子会记挂吗?”
洛明瑢没头没脑,忽然问她这个问题。
沈幼漓愣了一下,继而眼神有些闪烁:“为什么问这个,是昨夜我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我巴不得你去死。”她被耍了一道,怎么可能说出好话来。
洛明瑢将她抱高,投下的阴影将她覆盖。
“洛明瑢,别过来——”
沈幼漓举手要挡,手被扣住,转而变成与他十指紧扣。
洛明瑢也还了她一个牙印,浅浅的,在锁骨下边,沈幼漓低头也看不见,只能起牙齿陷在薄薄肌肤里,随着他的呼吸感受到一团又一团的热气,然后被舌面安抚过。
等他撤开,那一片慢慢泛凉,沈幼漓悲愤开口:“你去把棍子拿来,我今日大发慈悲给你持戒。”
“倒不必,比起沈娘子从前做的,尚不足万一。”
她傲然道:“你学我做什么,你干这个,有人给你一万两银子吗?”
“心意值千金。”
“……”
洛明瑢终于放了她去洗漱,等沈幼漓出来,桌边已经放了早饭。
昨天一口饭没吃上,到现在,她肚子已经饿得不像话,连咕咕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幼漓懒得斗气,坐下就狼吞虎咽,包子还是肉馅的,算这和尚有良心,没有逼她一起吃素。
洛明瑢看着她两腮吃得一鼓一鼓的,忍不住叮咛:“不要吃得太急。”
“啰唆!”
她一向吃那么快,为了挑衅,筷子还猛扒了几口。
洛明瑢只是无奈。
“丕儿釉儿在哪里,我想看看他们。”
他一睁眼,就看到沈娘子滚到面前,撞上蒲团才停下,知道她这几日一直打赤脚在屋里走,洛明瑢已在前堂后屋铺了地毯。
出于善意,洛明瑢将她摆正。
本以为这次他还是什么也不会说,洛明瑢却奇迹般与她说了明话:“釉儿还在府中,我同她说,五日之后就能见到娘亲,丕儿被大夫人送走藏起来了,大夫人也不愿跟贫僧说到底藏在哪里。”
“为什么藏起来,防我?釉儿为何放任不管,大夫人要是不在乎她,那就由我带走!”
洛明瑢道:“防的是郑王。”
“郑王?”
沈幼漓立刻紧张起来,防着她还好说,丕儿至少是安全的,要是被郑王惦记上,那绝不是小事。
她是当娘的,一听孩子有危险,哪里坐得住。
她翻身起来,揪住洛明瑢的衣襟:“洛明瑢,你到底在做什么事,你一个人死就好,别连累我的孩子!”
“你想见釉儿吗?”他突然说了一句。
—
“阿娘!阿娘!你在里面吗?”
沈幼漓听到真是女儿的声音,激动地趴在窗户上,“釉儿!釉儿,是阿娘!”
“阿娘你怎么不出来啊?”
沈幼漓都能想象到女儿一边说话一边踮脚的样子,她着急地去摸洛明瑢的衣襟衣袖,想要把钥匙找出来。
“让我出去,先让我出去一会儿。”
洛明瑢握住她的手,“沈娘子就在这儿说几句话就好。”
“不要,让我出去。”
洛明瑢走近窗户,说道:“阿娘没事,阿娘这几年一直没,所以阿爹吃醋,想跟阿娘待几天,还请釉儿见谅。”
沈幼漓愣了一下,扯他后颈的衣裳:“釉儿不会信这种鬼话的。”
外边的釉儿耷拉着眉毛,没有说话。
她知道家里现在多了很多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婆婆也不像从前那么悠闲,整日皱眉,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一说话,她忍不住带上了哭腔:“阿娘,你在屋子里还好吗,是不是带我和丕儿出去才挨罚了?”
沈幼漓见出去不成,只能先尽力安抚女儿为要:“阿娘很好,吃的住的都很好,只是偷偷带你们出门确实不对,放心啊,只差三天阿娘就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
“阿娘,釉儿会好好听话,好好吃饭,你快点出来啊。”
沈幼漓抠着窗棂,听着女儿的声音,眼圈都红了。她不想让女儿那么懂事。
“好,阿娘很快就来找釉儿,这两天先乖乖地听话,不要乱跑,等出来了你想去哪里,阿娘都带你去。”
“嗯,阿娘,你要早点来接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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