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第42章

作者:好大一锭银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她蹬着腿说,眼尾通红,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样簌簌而落,只动了几下,男子的膝盖不由分说地顶进腿间,让她动弹不得,连挣扎都成了奢求。

  程明簌盯着她喋喋不休咒骂的嘴唇,他将她口上的胭脂抹开,又觉得不够,阴沉沉的眸子锁住少女的视线,然后在她惊慌的目光下低下头,按着她唇瓣的手改为掐住她的脖子,在她因害怕而挣扎时,俯身含住柔软的唇舌。

  原来那些色泽艳丽的胭脂尝起来是这个味道,有些甜,还有些苦涩。

  手腕上的银镯叮当当地来回碰撞,响声不断,时缓时急,少女哭着往前爬,又被拉住脚踝拖回来。

  她湿淋淋的发贴着枕面,双腿发颤,跪不住,求饶也没用,又被翻过来。

  柔柔弱弱,毫无杀伤力的嗓音一颤一颤地道:“程子猗,我讨厌你。”

  程明簌醒了。

  远处天色如鱼肚泛白,屋中昏暗,一片漆黑。

  程明簌猛地坐起身子,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上来一般大汗淋漓,空气里弥漫着本不该出现的味道。

  亵裤里凉透了,胸腔中的热气却又始终无法平息。

  程明簌喘着气,湿漉漉的鬓发贴在脸颊边,他侧过脸,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薛瑛正躺在身旁熟睡,咫尺之遥,一无所觉,因为嫌热,她不知何时将衣襟散开些许,香气四溢,胸前雪白的肌肤胜过月光。

  程明簌咬了咬牙,浓烈的烦躁感涌上心头,他恨恨然将揽着他薛瑛推开,力道大得她在睡梦中都嘤咛地翻了个身,程明簌将她推得远远的,而后翻身下榻,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怎么会梦到她呢?

  为什么还是那样的内容。

  他不觉得自己对薛瑛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程明簌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他厌恶被操控,同样,也厌恶眼前的东西失控,那种无法预料的情绪如火苗一样迅速攀升,越烧越烈。程明簌赤着脚站在回廊下,冰冷的石板透过脚心传来寒意,却丝毫无法压下他心头的燥热与混乱。

  这感觉令他感到陌生、愤怒,甚至是恐慌。

  上一世,皇帝曾经为程明簌指过宗室女,但他没有兴趣,程明簌没有成过亲,也没有接触过女人,这辈子虽然意外与薛瑛做了夫妻,但也是有名无实。

  他皱着眉,脸色阴沉,立在廊下吹了许久的风,仅剩的睡意也没了,转身走去净室。

  因为不曾点灯,所以净室内一片昏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地面上。程明簌沉默地打了一盆冷水,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住他的双手。他擦干净身体,将换下的衣裤狠狠摁入水中。程明簌粗暴地搓揉手中柔软的布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寂静的净室里,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一声一声如浪迭般响起。

  “吱呀……”

  忽地,净室那扇并未关严实的门,被从外推开了一条缝,薛瑛睁着惺忪的睡眼,秀气的眉头蹙着。

  她方才睡得正沉,突然被人推了一下不说,之后又被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吵醒了,她以为是值夜的丫鬟在做什么,迷迷糊糊地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采薇?大半夜的你……”

  薛瑛含糊的抱怨戛然而止。

  昏昧的净室中,程明簌蹲在地上,背对她,少年结实的手臂肌肉绷紧,正以一种近乎发泄的力道,大力地搓洗着盆里的一件衣物。

  薛瑛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要不然怎么能看见这么诡异的一幕。

  “程子猗?”

  她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黏糊沙哑,“你……你在做什么呀?大半夜的在这儿洗衣服?你吵醒我了。”

  程明簌在她声音响起时,背影便猛地一僵,他所有的动作都凝固了,连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瞬间煞白的脸色。

  薛瑛见他不动,更是困惑,下意识地往里走了小半步,探头想看清楚些:“你洗什么呢?这么急,不能等天亮了让丫鬟……”

  她的目光好奇地往水盆里看去。

  程明簌手比心快,用力将手里的东西摁进水里。

  “出去!”

  他厉声道,语气凶狠。

  薛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道,明明是这人吵醒了她,还反过来对她这么凶,薛瑛瞪大眼睛,委屈道:“你……你凶什么呀!”

  她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又气又怒:“你大半夜不睡在这里发疯,你以为我想来吗?我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程明簌,我真是一日也和你过不下去了,明早就和离。”

  说完便气恼地冲了出去,重重将净室的门一甩。

  程明簌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先前那扇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再次被黑暗吞没,程明簌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又将薛瑛惹生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静坐了一会儿,才像脱力般,缓缓松开了手。

  程明簌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疲惫地闭上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将衣服洗完,没有再回屋中,而是在外间坐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薛瑛一睁眼,发现程明簌不在,院里的丫鬟说,姑爷天不亮就起来了,方才去了侯爷与夫人的院子请安。

  薛瑛“哦”了一声,不想管他。

  昨夜他莫名其妙凶她,薛瑛快气死了,回到屋中后,越想越来气,将程明簌的被褥踢到床下,枕头也扔了。

  赶紧滚好了,早些拆伙算了!

  她生完气,没多久又睡着,一觉躺到快要晌午。

  洗漱完,正要换衣服时,采薇急匆匆进门,走到她身旁,附耳低声道:“姑娘,齐评事登门拜访。”

  她呆住,满脸讶然。

  薛瑛因为害了热疹不能出门的这段日子,齐韫都没有见到她,心中不免担忧,原本以为自己能克制住的,结果还是不行,他听说薛瑛的夫君因为腿伤告假了两日,便借着拜访同科进士的名义,亲自来侯府探*望。

  那位声噪一时的状元郎登门时武宁侯很意外,拜帖里说,先前万寿节宫宴上,齐韫与程明簌相谈甚欢,二人又是同年,齐韫听说他伤了腿,想着过来探望一番,这便给侯府递了帖子。

  武宁侯喜欢博学广闻的后辈,就像当初欣赏程明簌一样欣赏齐韫,同一年考中的进士称作同年,在官场上也是极为重要的关系,值得结交。

  他叫下人将齐韫引进府中,清晨,程明簌来院里请安,武宁侯本来想与他商量商量昨日薛徵信中之事,只是齐韫来得突然,交谈便被打断了。

  程明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与齐韫没什么交情,没有好到能让其登门探望的程度,思来想去,他突然登门,怕是为了见薛瑛。

  前厅中,小厮为齐韫沏了杯茶,他颔首接过,坐在一旁,没多久,武宁侯与程明簌便来了。

  齐韫抬眸打量。

  长廊上,少年神色淡淡,身影如鹤立,样貌扎眼得厉害,京中可惜他英年早婚之人甚多。

  若是未曾成亲,只怕榜下捉婿,最受争抢的便是此人。

  程明簌一夜没睡,眼下乌青,只能打起精神来应付。

  武宁侯热心地招待着齐韫,关心了许多话。

  齐韫都一一答了。

  程明簌有些走神。

  薛瑛喜欢这种类型?白衣飘飘,湛然若神,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俗气,俗不可耐。

  他视线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过了会儿,门边忽然出现一截裙角,武宁侯与齐韫正在谈话,只有程明簌注意到。

  薛瑛探出半个头,悄悄地观察着里面的动向。

  见到齐韫真的在,她眼睛亮了亮。

  真想立刻叫一下他。

  不过她如今暂时还是有夫之妇,不太适合见他,便只能躲在门后偷看。

  齐韫侧对着他,眉眼温和,静静听坐在面前的武宁侯说话,偶尔回应,声音清润,他话不多,但开口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很有见解的话。

  武宁侯目光欣赏,频频点头。

  薛瑛盯着齐韫瞧,期盼他能察觉到她的目光后转过来,只不过,齐韫一直不曾往这个方向看来,偏偏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程明簌幽幽地转动目光。

  一对上他的眼睛,薛瑛便恼火,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程明簌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瞳孔中也无甚光泽,望着她时,双眸如深渊,冷冷清清的。

  薛瑛张牙舞爪的气势弱了下来。

  干什么啊,干嘛这么看着她,真是莫名其妙的,等她再看过去,发现程明簌已经挪开视线了。

  薛瑛越想越奇怪,都没有心思再偷看齐韫。

  “前些时日,听说府上的二小姐也病了?”

  聊着聊着,齐韫终于问道。

  武宁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起自己女儿。

  “是……是病了,也就是风热,不要紧,眼下已经好了。”

  武宁侯笑了笑,回答道。

  齐韫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日,她身边的丫鬟急匆匆找到他,说薛瑛生了病,要好一阵子不能见他。

  齐韫连日心神不宁,担忧她的安危,又找不到何时的机会询问,直到程明簌被太子责罚,他才有了借口。

  听闻她病已好,齐韫便放心了,只是难得来一次侯府,因着外男的身份,也无法与她见一面。

  待不了多久,齐韫便起身告退,他还有公务在身,多有叨扰。

  武宁侯摆摆手,“哪里的话,你与子猗是同年,年纪相仿,平日可以多多往来。”

  齐韫称是,由下人领着出门。

  薛瑛站在回廊下,远远地,齐韫看见她,心神凝滞一瞬。

  往日见她时,她都乔装打扮,今日少女脸上未施粉黛,穿着绿罗裙,衣袂翻飞,犹如风中摇曳的莲叶。

  齐韫知道,她是听说他来了,才站在此处,虽不能相谈,但可以远远见上一面。

  多看失礼,匆匆一眼,齐韫收回目光,身影逐渐远去。

  薛瑛目送他出门,视线追随,脚下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哎,若是能说上一句话就好了,她想起屋中还未收好的东西,盘算过几日找个机会出门见齐韫,将东西送给她。

  她很喜欢吃,薛徵经常寄这些,薛瑛也想分享给齐韫尝尝。

  等人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一回头,便正正撞进程明簌的眼眸中。

  程明簌的瞳色比寻常人要黑许多,阴沉沉的,无波无澜,却莫名像是一口望不见底的幽潭,跳下去便会万劫不复。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他是要亲她吗?

  入夏后到了梅雨时,廊下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潮湿的气息蔓延开,薛瑛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肩头便沾了雨水气,轻薄的纱衣贴着手臂,遮不住的雪肌玉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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