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第55章

作者:好大一锭银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程明簌躲都不躲,“要是破皮了得擦药。”

  “闭嘴!”

  薛瑛恼羞成怒,“啪啪”打了他好几下。

  结果最后还是被他抱在怀里擦了药,薛瑛噙着泪,咬着唇也抑制不住哼哼唧唧的声音,嗓音软得像猫儿,程明簌将她放下去的时候,她泄愤地朝他踹了好几脚。

  休沐日也就三四日,七夕过完,程明簌就该回去上职了。

  薛瑛早上睡得正香,被人搂过来撬开齿关亲了许久。

  她迷迷糊糊,烦躁不已,“你干什么!”

  程明簌脸不红心不跳,“不是你先前说的,你我恩爱不疑,我每日都要抱着你睡觉,早晨出门前还要亲你一口再走吗?”

  薛瑛睡懵了,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程明簌那个狗东西居然还记着她当时撒谎说的话。

  她气愤地将枕头砸过去,翻身面朝里,“快滚!”

  程明簌伏上前,掀开被角,在她的衣带上系了个香囊,而后起身,将床帐重新拉严实后才离开。

  薛瑛又是睡到晌午才起。

  她趿拉着绣鞋走到妆台前,叫侍女进来为她梳洗。

  小丫鬟没见过世面,看到薛瑛的样子忍不住低呼。

  薛瑛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细白的脖颈上遍布吻痕。

  她顿时震怒,意识到程明簌是故意的,让她没法顶着这副模样出去找男人。

  薛瑛牙咬得“咯咯”响,只能愤恨地叫丫鬟取一件高领的衣裳来。

  换衣时,采薇发现她腰间系着一个香囊,“姑娘……”

  薛瑛低头一看,“这是什么?”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系的,香囊上绣着一对鸳鸯,生动灵巧,针脚不算好,但似乎已经是缝制者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

  薛瑛愣了愣,好半会儿才想起来,这是程明簌前阵子突然说要给她绣的香囊。

  他竟然真的做了。

  薛瑛怔愣地坐在妆台前发呆。

  其实有时候,程明簌还挺好的。

  虽然有些地方也很讨人厌,但是大部分时间都依着她,狠话放过许多,却并没有真的对她做过什么。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能娶到她这样国色天香,聪明伶俐的妻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终于决心要供着她。

  只一点不好,他到现在还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官,没什么出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薛瑛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和他过下去。

  她也想像别人一样,当贵妇人,有诰命,去哪儿都八抬大轿跟着。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薛瑛并不是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人,如果她的丈夫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是废物一个。

  等程明簌晚上回来,他的妻子坐在屋中,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他有些稀奇,走过去,“怎么了?”

  薛瑛踮起脚,亲了他一下,柔声道:“夫君,如果你希望我一直喜欢你的话,你就努力一点,做丞相好不好?我想当诰命夫人。”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姐姐。”

  她说话时轻声细语,薛瑛可从来没求过人,忍不住头皮发麻,却还是强撑着没缩回去,眼巴巴地看着程明簌。

  她主动献吻,还甜甜地叫了声“夫君”,若说一点也不动容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拙劣的服从实在错漏百出,程明簌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说出让我去造反的话。”

  薛瑛掩了掩唇,“也、也不是不行,但我怕你失败了反而连累我,还是当大官稳妥些。”

  造反失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要死的话自己去死,薛瑛可不会跟着他受累。

  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什么,好处她想要,坏处不肯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她飞得比谁都快。

  还真是心心念念只想着自己,一点也没变过。

  可是没办法,程明簌就喜欢她这玩弄人心的性子,骄纵自私些,总比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好。

  程明簌颔首,“嗯,我努力努力。”

  “你若做不到,我可是要改嫁的。”薛瑛捏着罗扇,警告道:“我要嫁世上最厉害的郎君。”

  她倒想做皇后呢,可是现在的皇帝名义上是她舅舅,一把年纪,还是个老不死的色胚,半截身体都入黄土了,薛瑛是个貌美年轻的黄花大闺女,看不上老男人。

  至于他的儿子们,不管是太子,还是六皇子等等,妻妾成群,薛瑛也不喜欢,她在自己夫君面前也要做老大,不愿与别的女孩子们一起争一个男人的宠爱。

  不过,当皇后也不是那么好的,那些复杂的东西,薛瑛知道自己玩不过别人,不能一心只想着向上爬,而忽略了自己有没有能力坐那个位子,若非要勉强,便如空中楼阁,坐不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退而求其次,做个宰相夫人就好。

  “我知道。”程明簌向她保证,“你想要的我都会去做,我只一个要求。”

  他缓缓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与你和离,所以你别想着改嫁,我不在乎你在外面和谁纠缠,只要别闹到我面前,只要别总将和离挂在嘴上刺激我就行。”

  薛瑛心虚得厉害,支支吾吾不敢说。

  她总觉得程明簌是在拿她老在外勾搭人的事情讽刺她。

  她确实花心,不够专一,可是那怎么了,只是她的错吗?还不是因为他不够有魅力,不够吸引人,他若真的好,她怎么会惦记外面的野花野草,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没用。

  见她不答,程明簌牵着她的手用了些力,“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回答我,不可以敷衍。”

  薛瑛瓮着声音,“听到了……”

  “夫人,你知道我的性子如何。”程明簌语气平静,“我说出口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同样,别人答应我的事情,也必须要做到。”

  薛瑛深知他心眼之小,计较得多,不如他的愿他有的是招数对待她。

  “你就只会将这些脾气撒在我身上。”薛瑛嘀嘀咕咕,“你若自己有出息,我就不会念着别人,你昨日说过的,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的话,你就应该让我过上好日子,不然你的喜欢有什么用?”

  喜欢这两个字最不值钱了,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说出口,毫无分量,喜欢一个人,就是让对方过得好,若是拉着妻子一起吃苦,那还叫什么喜欢呢。

  薛瑛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不是那种能陪着糟糠丈夫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人,她从一开始就得站在最高处,以后也只会在高处。

  程明簌沉默,越来越后悔,当初就应该好好考,好让他“趋炎附势”的妻子能老老实实留在他的身边。

  谁又能料到往后的事情,那个时候,程明簌一心只想远离侯府,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喜欢上薛瑛。

  程明簌认真地对她说:“我可以做到,你信我。”

  薛瑛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神情诚挚,倒不似在说谎话诓她。

  “好吧,我信你一次。”

  程明簌摸了摸她的脸,“我给你梳头。”

  她乖乖地坐在妆台前,程明簌站在身后,为她拆了发髻,用梳子沾了发膏梳头发,他动作轻柔,已经比一开始做得很好了,手上收着力,生怕弄疼她。

  程明簌喜欢伺候她,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薛瑛依赖他的时候让他身心愉悦,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恨不得事无巨细,穿衣洗漱,吃饭,种种事情都不假于人,为她打点好。

  薛瑛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想到许多事情,她垂手摩挲着挂在腰间的香囊,斟酌良久,“夫君。”

  “嗯?”

  “你就不想与爹娘相认吗?”

  程明簌握着梳子的手顿住。

  这是这么久以来,薛瑛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同他谈这些事情。

  她觉得,程明簌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为什么迟迟不愿意认亲,她想不明白。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程明簌顿了顿后又重新为她梳起头发,“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喜欢自己去掌控人生,如果回到侯府的话,注定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薛瑛其实听不太明白,秀气的眉头蹙着,“那你一开始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程明簌摇头,“没有,我不讨厌你。”

  “可是你对我很凶……”

  “我认错。”他低着头,诚恳道:“一开始确实有眼无珠,伤了夫人的心。”

  但他真的没有讨厌过她,大部分时候,程明簌都将薛瑛当做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感兴趣的时候逗她两下,不感兴趣的时候就让她自娱自乐。

  薛瑛哼一声,“那么冷血无情,最后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啦。”

  程明簌忍俊不禁,“是,夫人聪明伶俐,我心向往之。”

  “你呢?”

  他将她耳垂上的坠子卸下来,问道:“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薛瑛神情纠结,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去年,我总是做梦,梦到我和你,梦里,我对你不是很好,当然,你对我也不好!总是欺负我,爹娘……兄长他们,都因为你的出现,不再喜欢我了……”

  她想到这些事情,伤心起来,眼睛红了一圈,“你还要将我关到庵堂去,我害怕,就逃走了,后来冻死在破庙里。”

  梦里刺骨的寒意就像真的一样,好像她真的亲生经历过那些事情,薛瑛一度认为那是自己的前世,是上苍不忍见她香消玉殒,才启示她。

  所以她在病好后才会迫切地想要杀了程明簌,薛瑛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她是嚣张跋扈,可也只敢欺负欺负别人,耍些小把戏,杀人灭口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不敢做,每一次想要害程明簌的时候,她都会做很久很久的噩梦。

  “不过……你和梦里一点都不一样。”薛瑛思忖片刻,说:“虽然,有时候也很讨厌,但是没有害过我,对我……唔也还行吧,希望你以后继续保持。”

  薛瑛已经当那只是梦了,她已经许久不再梦到从前的事情。

  哪知,程明簌听完她说的话,忽然怔愣住了。

  冻死在破庙?

  大雪纷飞,那具被草席裹着抬出去的尸体,居然不是梦吗?

  程明簌不记得自己与薛瑛在前世有什么交集。

  只是此刻,他又不禁怀疑起来。

  既然每一次死亡都能重生,那么,如果他已经不止死了一次呢。

  曾经在永兴寺看到的那个签文一下子涌入脑海。

  “傀儡身登台,笔墨骨作柴,深帘隔虚实,日晷影重来。”

  以前,他不懂最后一句话,现在终于想通了。

  影重来的意思,就是他会反反复复经历这一场轮回,他与薛瑛之间,早就纠缠过无数遍。

上一篇:朕与夫人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