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月初八
听到她的话,谢玉庭安心闭上双眼。
片刻,幽静黑暗中,姜月萤冷不丁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啊,”谢玉庭侧身,与她面对面,“说什么?”
“你看清了没呀……”
谢玉庭恍然大悟,勾起唇角:“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你都不想说点什么嘛。”
“小公主白得像珍珠。”
“谢玉庭,你不正常。”
“哈?”谢玉庭茫然不已,怎么就不正常了。
姜月萤莫名恼怒,又不想说出心声,只能凶巴巴说:“你对本公主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行?”
惨遭媳妇儿质疑的太子殿下:“……”
冤枉啊。
谢玉庭气笑了:“我又不是禽兽,看见你摔得可怜兮兮还起色心。”
“不止是今日。”姜月萤固执己见。
“孤真没有隐疾。”
“本宫不信。”
谢玉庭轻啧,挑起眉梢:“那你说怎么才信?”
“你亲我一下。”她目不转睛。
“?”谢玉庭彻底震惊,之前不是不让亲吗,小公主转性了?
莫非是刚才不止摔到膝盖,脑袋也摔得不轻?
他直勾勾盯着她,试图找出玩笑的端倪。
不确定,再看看。
气氛骤然沉静,呼吸声缓慢。
此时此刻,他的沉默在姜月萤眼里就是板上钉钉的抗拒,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对她压根没兴趣。
按理说她该高兴,可是胸口莫名堵着一口气,又烦躁又憋屈,难受得眼睛发酸。
她的眼睛染红,咬紧牙说:“不亲拉倒,本宫不稀罕。”
语罢,嗖的一下转过身,把脑袋埋进被窝里。
眼眶涌起难言的热意。
一只手从后方箍住她的腰,眨眼的功夫,天旋地转,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谢玉庭撑住手臂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望着少女通红的双眸,心脏狠狠一颤。
怎么委屈成这样。
“这是你自找的。”他嗓子低哑。
姜月萤刚张开嘴巴,就被一个吻堵得严严实实。
“唔嗯……”
谢玉庭掐住她瘦削的下巴,咬住饱满红润的唇瓣,灼热滚烫的呼吸肆意侵袭,猝不及防的吻令人措手不及,姜月萤完全怔住,保持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被封住了穴道。
这个吻无法深入,谢玉庭探出舌尖顶了顶她的唇缝,姜月萤下意识启唇,溢出一声柔软的呜咽。
趁此良机,他长驱直入,把细碎的低吟堵回喉咙,唇舌交缠,寂静漆黑的夜只余暧昧水声。
谢玉庭毫不客气地享用他的猎物。
蛮横、强势、不容置疑。
口腔内每一寸都被照拂,姜月萤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折断双翅的鸟儿,抖落羽毛,快要被狼吞噬。
看不见男人神色,只能乖乖承受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她的身躯轻轻抖动,嘴里隐约的呜咽好似动情一般,裹挟勾人的意味。
舌头好麻,她迷迷糊糊想,可是这种被彻底侵占的感觉好舒服,太奇怪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银杏叶香有致命的吸引力,令她无法自拔。
激烈的吻渐渐平缓,谢玉庭的手抚摸少女耳廓,指腹的薄茧捻过耳垂,留下一道绯色的指痕。
他啄吻她的唇角,如同羽毛的尾巴尖儿扫过。
姜月萤早已筋疲力尽,胸口断断续续起伏,小声喘.息着。
谢玉庭蹭着她的嘴唇,低声问:“还满意吗?”
无法思考,她偏了偏头,想要拉开一点距离,看清对方的模样。
谢玉庭配合地朝上撑,与她四目相对。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庞笼上一层薄红,桃花眼潋滟惑人,鬓角有一滴剔透的汗珠,顺着墨色青丝滑落。
从他的面容上,她看出两个字,餍足。
可惜她看不见自己如今的模样,不知道会不会很狼狈,嘴唇好痛,是不是肿了,眼睛好湿,是不是哭了……
亲吻之前的低落一扫而空,心头只剩难为情的羞涩。
偏偏是她自己要求的,现在才开始害羞也太丢人了。
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半个字都吐不出,突然,感觉有什么抵住了她。
姜月萤一怔,遂低头,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隔着单薄亵衣,那股异样更加明显。
意识到什么后,小脸腾地一下烧冒烟。
“你、你、你……”
谢玉庭微微眯眼,吐息炙热,恶劣道:“不是说孤不行,现在行不行?”
第45章 旧部谢玉庭是头饿狼吗……
纤细的腰被人掐住,酥麻传遍全身,对方低沉的话回荡在耳畔,使姜月萤大脑一片空白。
谢玉庭逼近,把她圈占在怀里:“怎么不说话?”
姜月萤动了动嘴唇,从嗓子眼儿发出一声细小的:“嗯……”
“没听清,”谢玉庭狡黠轻笑,“大声一点,小公主。”
这个厚脸皮的无赖,你先别抵着人啊……
姜月萤心里骂骂咧咧,面颊红若滴血,无奈之下,只好闭紧嘴巴又开始装哑巴。
“不说话,孤就继续了。”他凑近威胁。
她猛地抬眸,清润的眸子圆滚滚,仿佛诧异到了极点。
什么继续,继续什么,这家伙该不会打算……
正想着,一只手从她的衣裳下摆探了进去。
姜月萤浑身颤抖,立马抬高声调:“别!你行!”
得逞后的谢玉庭施施然把手收回,挑眉问:“还敢不敢胡乱揣测,污蔑自家夫君?”
好汉不吃眼前亏,姜月萤缩缩脑袋,嗫嚅道:“我随口说的,你别较真。”
谢玉庭勉强满意,低头又在她
额头亲了一口,闭上双眼美滋滋入眠。
“睡吧,明日早起赶路。”
夜静得无声无息,屋外呼呼刮北风,屋内唯有均匀的呼吸声,默默流淌。
趴在人怀里的姜月萤彻底失眠,她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她的嘴唇都差点破皮,被亲得险些喘不过气,结果始作俑者就这么心安理得睡着了?
她羞恼不已,哪有人亲完倒头就睡的,一点都不严肃。
摩挲自己的唇瓣,又润又肿。
谢玉庭是头饿狼吗,初吻亲这么凶……
不过,那“兴致勃勃”的模样,至少证明他对她并非没有兴趣吧。
对方一直没有圆房,难道是怕她不乐意?
哐哧——!
她的思绪被巨大的撞门声打断,仿佛天崩地裂,伴随密密麻麻的粗重喘气声,破门而入。
是谁?!
睡梦中的谢玉庭立马起身,把被子往她头上一笼,严严实实罩住,低声叮嘱,别出来。
紧接着,他提起床边佩剑冲了出去。
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杀!”
混乱的打斗声在黑暗中铮铮震耳。
姜月萤脸色煞白,难不成有人趁太子出行故意来刺杀?
手脚霎时冰凉,她裹紧被子,从缝隙中释放一抹视线,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清了屋内的场景。
屋内闯进无数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手握武器,冰冷寒光刺痛目光,每一剑都下了死手,冲着夺命而来。
谢玉庭手里拿着那把花里胡哨的大宝剑,曾经笨重的宝剑在他手里轻盈若舞,剑剑凌厉飞快,锋芒毕露,似有横扫千军的气势。
早就知道谢玉庭在装废物,但她没料到这家伙的剑术真的不一般,不止是不一般,简直出神入化。
而且,总觉得他打斗的身法十分眼熟。
他披着夜色,身姿矫健,剑风犹如游龙飞腾,刺破敌人的防御,血腥味儿快速蔓延,惨叫声掀破房顶。
黑衣人们见势不妙,大喊道:“别缠斗,杀了安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