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 第1514章

作者:我吃元宝 标签: 古代言情

  杨季以江南大都督府大都督的身份,总领南边军事。

  成为这场战争绝对的掌控者。

  即便是承平伯顾珽,也得听从杨季得调遣。

  胆敢抗命,军法从事。

  有人替顾珽打抱不平。堂堂承平伯,国舅爷,竟然屈居杨季之下。

  杨季何德何能。

  顾珽一巴掌打回去,不许手下儿郎胡说八道。

  他有自知之明。

  以他的能力,只能为将,不能为帅。

  他能冲锋陷阵,却没能力打一场战役,制定不了详细的进军计划。

  杨季不一样!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惊才绝艳的天才人物。

第1069章 设伏袁庸

  杨季在西北历练多年,正儿八经上过战场打过仗,本身又是探花郎。

  称他为文武全才,他完全当得起。

  江南官场,情况之复杂,世家之根深蒂固,无数官员在江南折戟沉沙,不是锒铛入狱,就是同流合污。

  身处江南官场,想要独善其身,甚至干出一番事业,在杨季之前,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

  唯独杨季,短短几年时间,不仅干翻了前任江南大都督,还掀翻了江南官场。

  江南官场地震,皆因他而起。

  他以一己之力,整肃江南官场,名动天下。

  他得罪了无数人,更有无数人以他为榜样。

  尤其是江南之外的读书人,公然写文章拍他马屁,称他为当世名臣,我辈楷模。

  恨他的人,恨不得扒他皮,喝他血。

  敬佩他的人,恨不得给他立生祠,尊他为圣贤。

  如今帝后令他统领南边军事,显然帝后是要重用他。

  不出意外,下下任中书令就是杨季。

  杨季身为当世之名臣,尽管他还很年轻,尽管很多人不服气,眼看着国舅爷顾珽都甘愿听他差遣,其他骄兵悍将也只能咽下不甘和愤怒,听他指挥。

  战争打响,从朝廷到地方官府,围绕着战争快速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北方大草原也在打仗。

  只是战争规模远远不及南边。

  ……

  袁庸的日子很难过。

  大周联合安西王,断了他的商路。

  各个关卡都换上西北大都督府的人,严防死守。

  物资被截断,一粒米都休想得到。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一去不复还。

  西北大都督府的目的,就是要困死物资缺乏的袁庸。

  袁庸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在牧场种植红薯,解决口粮问题。

  因为物资缺乏,人心涣散,靠种植红薯是解决不了的。

  他手下的人,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几十个小部落凑在一起,当然谈不上忠诚。

  顺风时,大家嗷呜嗷呜乱叫,个个都尊袁庸为首领,心甘情愿被他驱使,在他手下混饭吃。

  逆风时,每个人都是牢骚满腹,叫穷,叫苦。

  从不想想,他们在跟着袁庸之前,日子比现在还苦。

  他们只知道,好日子没了。

  袁庸上了大周朝廷的黑名单。

  不用西北大都督府派兵打他们,总有一天袁庸会被困死。

  继续跟着袁庸混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啊。

  逃不逃?

  怎么逃?

  每个小部落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准备随时脱离袁庸。

  不过离开之前,怎么着也得顺点好处。

  人心惶惶,每个人的眼神就像是饿狼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陈伯很忧心惶恐。

  他骑着马,在河边找到袁庸。

  “公子,人心思动啊!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会有人直接反了公子。”

  袁庸拿着腰刀,挖出一颗红薯。

  “瞧瞧,这红薯长得多好。等到秋天,少说能收获几十万斤红薯。无论是做干粮,还是酿酒,都是极好的。蛮夷就是蛮夷,永远只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从不做长远打算。北荣败在大周手下,不冤枉。”

  陈伯满腹忧愁,“那群蛮夷,让他们吃红薯,他们能当场提刀杀人。他们要喝酒,要茶叶,要精心烹饪的酒菜,要……”

  “喂不饱的白眼狼,既然如此,不如杀了吧。”

  袁庸说到杀人,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说今儿天气真好,吃什么。

  陈伯上前一步,“公子打算杀谁?”

  袁庸轻蔑一笑,“谁跳得最厉害就杀谁,今晚就动手。本公子要杀鸡儆猴。”

  “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做准备。”

  袁庸摆摆手,他很放心陈伯。

  当天深夜,营地喊杀声大作。

  鲜血染红了夜幕,陈伯带领亲信儿郎,一晚上屠了三五个小部落,足足有上千人口。

  杀戮从深夜持续到天明,腰刀刀口缺了口,卷了边。

  营帐上处处都是喷溅的血液。

  一千颗人头,堆积在营地大门外,每个人都能看见。

  活着的人,神情麻木,眼神恐惧。

  原本吵嚷着要离开的人,此刻全都老实下来。

  袁庸站在高台上,“三天后南下打草谷!这三天,大家养精蓄锐。如果谁有不同想法,这一千颗人头就是你们的下场。我能让你们吃香喝辣,一样可以让你们人头落地。尊我为首领,谁敢不听我号令,一律杀无赦。”

  袁庸用简单粗暴的杀戮手段,镇住了手下的人。

  暂时,被一千颗人头支配的恐惧,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偷偷离开,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忤逆袁庸。

  三日后,袁庸率领部下,南下打草谷。打算劫掠一番,改善情况。

  他避开城池,深入乡村。

  刚开始,一切顺风顺水。

  劫掠了几个村落,伙食得到改善。人心也随之安定。

  人心一定,就生出了更大的野心。

  劫掠乡村,有个屁用。

  还是要劫掠城池。

  不敢劫掠大城池,小县城总行吧。

  每个人都在嗷嗷叫唤,要干一票大的。

  袁庸身为首领,这个时候绝不能反着干。

  正是打顺风仗的时候,他要是敢反着来,说撤回草原,下面的人就敢半夜摸进他的营帐宰了他。

  对于这些部落人的忠诚,袁庸有着清醒的认识。

  他派出大量斥候,确定某个县城防守稀松,可以干一票,这才带着人杀过去。

  行军两日,到了山坳口。

  过了山口就是县城。

  部落蛮夷已经控制不住嗜血的情绪,开始嗷嗷叫唤。

  袁庸望着狭长的山坳口,心头却生出了满腹不安。

  他小声吩咐,“陈伯,一会若是发生意外,直接后撤。”

  “公子是担心前面有埋伏?”

  “不得不防!以西北大都督府那帮人行军打仗的风格,若是知道本公子要劫掠县城,此处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他们不会放过个机会。”

  陈伯心头一惊,“公子,不如后撤吧,现在就撤回草原。”

  袁庸看着上万兴奋得眼睛都发红的蛮夷,“如今本公子是骑虎难下。县城就在前方,撤,可以。但是绝不能再这个时候撤退。”

  陈伯观察军中情势,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的确不能撤退。

  “公子殿后,小的带人冲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