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 第370章

作者:我吃元宝 标签: 古代言情

  刘诏站在一边,目光不善地盯着湖阳公主。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对湖阳公主发难。

  湖阳公主抹着眼泪,“王兄,这回你一定要帮我。”

  宁王合着眼睛,只是嗯了一声。

  “王兄,你说句话啊。”湖阳公主急了。

  宁王睁开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本王不是让诏儿替你善后了吗?你还要如何?”

  湖阳公主顿时就委屈上了。

  “刘诏这混账小子,收了铸模,又毁了那些钱,如今我是无钱可用,这个年都过不下去,如何是好。”

  刘诏不满,“姑母是在怨我不该替姑父善后吗?私自铸钱,按律当斩。姑母和姑父果真不怕律法,也不怕皇祖父的滔天怒火?”

  湖阳公主脸色微变。

  她与驸马都尉一起,组织人手在外地私铸钱币。

  结果事情不秘,被官府盯上。

  当时驸马都尉正好就在铸钱工坊,被抓了个现行。

  驸马都尉怕惊动京城,惊动宫里,没敢公布自己的身份。

  只让人带信到公主府,让湖阳公主赶紧想办法将他弄出来。

  湖阳公主接了信,顿时六神无主。于是找到宁王,让宁王替她想办法遮掩此事。

  宁王得知这两个蠢货竟然胆大包天,私铸钱币,气得恨不得将驸马都尉打杀了事。

  湖阳公主苦苦哀求,宁王叹息一声,“罢了,就帮你这一次。”

  之后,宁王吩咐刘诏善后。

  因此,过去几天,刘诏每日早出晚归,便是忙着这件事。

  抓获驸马都尉的人,只是一县令,对京城情况不甚了解。

  刘诏没有出面,只派了手下出京将案子了结。

  而他则留守京城,销毁一应证据。

  堆满公主府的私钱,统统被刘诏运出城,全都给融了。

  铸钱的模子,也给毁了。

  该封口的都已经封口,驸马都尉也从牢狱里面捞了出来。

  按理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没想到,湖阳公主今儿竟然找上门来诉苦,说是没钱花,过不了年,让王府支援一点。

  往年湖阳公主也会上门打秋风,但是比起今年,还是多有不如。

  因为今年,湖阳公主的理由实在是太过无耻,忒不要脸。

  她不思为何没钱用,两口子但凡有所节制,一年数十万两的收益,肯定是够开销的。

  结果湖阳公主大言不惭,将没钱的责任怪在刘诏头上。

  刘诏岂能不怒!

  特么的,本公子替你们两口子善后,一句好话没得到不说,还将所有责任怪在本公子头上。甚至以此为理由,讹上王府。

  人要脸,树要皮,能不能要点脸。

  刘诏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惹急了他,连淑妃娘娘他都敢怼,更何况是湖阳公主。

  “姑母若是对侄儿不满,侄儿现在就进宫面见皇祖父,让皇祖父来评评理。”

  湖阳公主脸色一变,捂着嘴大哭起来,“王兄你看刘诏,他竟然威胁我,还要去父皇那里告发我。我可怎么活啊。”

  她呜呜咽咽地哭泣,听着刺耳。

  刘诏嗤笑一声,“姑母自嫁与驸马都尉后,越发的没脸没皮。”

  “你说谁没脸没皮?刘诏,你还有有尊卑上下。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姑母。”

  湖阳公主气得跳起来,指着刘诏的脸呵斥。

  刘诏板着脸,眼中闪烁着利芒。

  他掷地有声地说道:“你若不是我的亲姑母,我早已将你打杀出去。何需听你聒噪。”

  湖阳公主发现她拿刘诏是真的没办法,刘诏脾气上头,就是个混不吝的。

  唯有对宁王,对一母同胞的兄长施展手段,方能有转机。

  湖阳哭哭啼啼,“王兄,你真要见死不救吗?偌大公主府,如今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这个年我要如何过?王兄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冻挨饿吗?”

  宁王叹息一声,“马上过年了,庄子和铺子上的收益应该都入库了吧。怎么就至于没钱花。”

  “王兄又不是不知道,庄子和铺子的收益,我都是三个月到半年入一次库。今年的所有收益,差不多都快花完了。”

  宁王苦口婆心地说道:“寅吃卯粮,可不是长久之计。今年的收益你现在就用光了,明年怎么办?”

  湖阳公主抽泣一声,“等到来年,爵禄下来,便能撑过最难的几个月。只是过年这段时间,开销着实太大,还请王兄帮帮我。”

  见宁王不作声,湖阳公主又哭道:“若是连王兄都不肯帮我,那我真的就没活路了。”

  宁王蹙眉,很是厌烦。

  可是湖阳公主是他的胞妹,又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宁王板着脸,厉声问道:“就因为银钱不凑手,你与驸马都尉就去私铸银钱?”

  湖阳公主弱弱点头,“王兄不都知道了吗,为何还问。”

  宁王大怒,“闭嘴。说了你多少回,量入为出。为何你不知收敛,还和驸马都尉越来越荒唐?”

  湖阳公主委屈道:“我与驸马都尉都不善经济。”

  宁王冷笑一声,“借口。即便你和驸马都尉二人都不善经济,公主家令难道是摆设吗?你就不知道听一听家令的意见?”

  湖阳公主一脸嫌弃,“家令聒噪,我让他滚一边去。”

  “该滚一边去的人是你。荒唐!”宁王恼怒不已,指着湖阳公主大骂。

  湖阳公主顿时委屈上,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王兄对我如此凶恶,莫非是要打杀我吗?”

  宁王冷笑一声,“本王不会打杀你,但是本王要打杀那驸马都尉。”

  “你若是打了驸马,我也不活了。”湖阳倒是爱驸马爱得深沉,为了驸马不惜同宁王翻脸。

  宁王大喜,“正好,那你现在就给本王滚出去。本王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要保驸马吗?那就和驸马过苦日子吧,他不管了。

  湖阳公主大哭,“若是让母妃知道,王兄待我如仇寇,不知母妃会有多伤心,多难过。王兄舍得母妃伤心吗?”

  宁王无动于衷,“说完了吗?若是说完,即刻离去。”

  湖阳公主又是恼怒,又是愤恨,又是慌乱。

  她与驸马习惯了奢华的日子,过年期间又正是花钱的时候,要她寒酸地招待宾客,她的脸往哪里放。

  湖阳公主放低姿态,小声问道:“王兄对驸马可否客气些?”

  宁王哈哈一笑,“本王早就想借机教训驸马一顿,你认为本王会对他客气吗?”

  湖阳公主又矛盾又纠结,“王兄要如何教训驸马?”

  宁王轻描淡写地说道:“先打他二十大板,你看如何?”

  湖阳公主脸色一白,“二十板子,岂不是要了驸马半条命。”

  宁王笑了笑,目光冷酷,“只要他半条命,而非一整条命,已是本王格外开恩。若是你不满,尽管离去。”

  湖阳公主纠结了半天,又问道:“那王兄能给多少钱?”

  宁王随口说道:“五千两。”

  “才五千两?”湖阳公主气得差点跳起来,“王兄莫不是欺我?”

  宁王脸色一板,“本王的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老头子一心想要清理户部积欠,本王欠着户部好几十万,怎么还。你嫌五千两少,本王不嫌。这钱你若是不要,本王也不乐意给。”

  湖阳公主又哭了一场,“王兄好狠的心,既要打驸马板子,又只给五千两银钱周转。你不如让我饿死算了。”

  宁王冷漠地说道:“等你饿得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本王派人去公主府接你。届时,本王养着你,绝不让你饿着。”

  湖阳公主心寒,开口说道:“八千两!”

  宁王闭目养神。

  湖阳公主咬咬牙,“六千两。王兄,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六千两。就算你不在意我,总得替两个外甥着想吧。”

  宁王睁目,“罢了,本王就给你六千两。大郎,你即刻带人去公主府,将驸马抓起来打二十板子。一定给本王狠狠地打。”

  刘诏得了王命,立马行动。

  “诏儿,他是你姑父,下手的时候轻点。”

  湖阳公主叫住刘诏,妄想以情动人。

  刘诏冷冷一笑,“姑母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刘诏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他保证二十板子下去,驸马不会死,但是绝对会去掉半条命。

  刘诏离去。

  湖阳公主瘫坐在椅子上,如软泥一般,仿佛身体被掏空。

  “王兄总是这么狠心。”

  宁王大怒,“本王若是真狠心,就凭驸马私铸钱币一事,本王早就弄死了他,何需听你哭哭啼啼。本王不仅要弄死他,还要诛他三族。”

  湖阳公主大哭,“你若是诛他三族,不如连我也杀了,还有你的两个外甥,也一并算在其中。”

  宁王板着脸,“有胆子私铸钱币,怎么没胆子去宫里哭诉?你敢将你所作所为告诉父皇母妃吗?”

  湖阳公主一顿,她是不敢进宫诉苦,就怕走漏风声,传到天子的耳朵里。这

  私铸钱币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