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西凡
木家家卫!几个老头怒气难平,此时却也不敢莽撞上去,只能哭哭啼啼的朝着祠堂叩拜,喊着他们无能,不能守住木家的祖物。
就在此时,一直呆在站一旁不知何时移到玄凌身边的阿花动手了,一个箭步,手速奇快的冲过去,将玄凌手中盒子准确抓到手中,转身一个空档躲过所有人的追击。
连逃跑路线都设定好了一样,极快的消失。
“追!”乘风才反应过来,玄凌为何要将盒子里的东西放起来,原来在这等着。
阿花!没想到,阿花竟然真的不忠。
配着一声大喊,玄凌用身体稍微当了下槐安,槐安这才想起刚才玄凌的交代。
玄凌看着阿花逃窜的方向,这可是这鬼崛族的丫头自己送上来让她演了一出祸水东引。
如此,也不会有人盯着她了,省去多少麻烦,同时也让木家这对母女知道什么叫人外人。
一个连救命恩人都不忠的人,又怎么会忠于木夫人?看似精明会算计,这木夫人,实则是小精大愚。
此时木夫人也是一脸懵!阿花!显然也没想到。
几个老头也呆了,这....齐齐看向木乘风,“木乘风,这可是你的丫头!你这一出演的好啊。”
木乘风一脸盛怒,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命令身边的人,不计代价,将人追回。
本该是事情主角的玄凌此刻却像是局外人。
“对不住!家贼难防!”木乘风看向玄凌,戏总要演完。
玄凌面色不愉,“承蒙木家守若多年,想来木家会有个说法,就此别过,三日之后,我再登门。”说完,头也不回,带着有所了然的槐安大步离开。
“诸位长辈请回,乘风要处理此事,三日后,必有一个说法,到时候,诸位有什么话,再一起说吧。”说完,转动轮椅离开。
几个老头心里一盘算,也罢,就三天,三天之后,看大房怎么交代。
老头们离开之后,木夫人大步追上木乘风,她的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小玄子,东西被你暗渡陈仓了吧。”
“槐安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至于木家这烂摊子,让他们自己玩去呗,槐安眯着眼,笑眯眯的走在玄凌身侧。
站在路口,玄凌看了一眼方向,侧身而行,“不急一两天,三日后演完一场戏,咱们就走,槐安,咱们听曲儿去呗?”正事办完,可以安心听曲了,她那小木块头还差一面呢。
“听曲?小玄子,你不是去帮人恢复内力当红娘?”
“都一样。”
悦乐楼,再次登门,不用领着了,熟门熟路。
“槐安,咱们上次走眼了,这次好好瞧瞧如何?”
“花魁?”小徒儿走眼,他可没走眼,不过是没兴趣。
“恩!”
“小玄子,有一种伪装术,叫演,顾名思义,扮什么像什么,因为她已完全融入角色,所以,这时候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
“演?”演戏?
“没错,伪装的最高境界,不光是容貌,而是整个人,连自家都能骗。”
是懂非懂点了点头,这到真是高明了。
“这么安静?”走了一路,槐安才觉得不太对。
“槐安,这是白天。”
当初她说七天,可没说白天黑夜。
“两位贵客,这...是来听曲?”红娘睡的正香,听的消息,只能简单梳洗过来迎迎,没办法,千事万事,银子最大。
这两人难道不知道这风月之地的不成文规矩?哪有白天来的?
这都到薛羽雅间的门口了,还用问吗?这红娘是想问,怎么白天跑来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羽!”刚张口敲门,门应声而开。
人家倒是梳洗整齐,看样子本就醒着的,“二位里面请。”“红娘,这里我来招呼就好了。”
红娘巴不得,她还没睡醒呢,打着精神招呼丫头们好生听羽公子差遣,自己朝玄凌他们打了招呼,扭身而去。
“红娘,今日还想看芙蓉姑娘舞一曲,银子好说。”玄凌背对着红娘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抬脚进屋。
银子?红娘脚步一停,双眼一睁,睡意全无,精神百倍,笑脸如花的转身,“好嘞,贵客稍等!”说话和刚才比,简直判若两人,是个人都能听出话中的高兴劲。
边走边囔,“芙蓉啊...”
屋内,薛羽皱眉看着两人,知道他们来路不明,是冲着木家,可是,这两人对他并无恶意,虽花了银子点曲,却没有半分羞辱的意思。
这姑娘,也确实是识音之人。
那芙蓉...非善类....
“两位今天要听什么曲子?还是随意?”挑食琴音,好似将上次的事忘了。
玄凌审视对方,木乘风的评价犹然在耳,好人?好人也是因人而异,幸而,不是一个烂好人。
“不急,等芙蓉姑娘来了,舞配曲吧,薛羽,有人用她双腿从新站起的机会,换你恢复内力,恭喜,很快你就能离开这。”
手落在琴弦上,猛地抬头,到是与木乘风反应颇为相似。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羽不敢受,羽觉得,这也挺好。”双眸无波,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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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再过几天,就能回到万更,虽然每天只差一两千字,可总觉得自己偷懒了哈哈。下周五之后,题外话写小剧场如何?
第347章 我谋人啊
木府
木乘风的房间里,木夫人厉声责问着,又怕声音太大屋外的人听见,那种想咆哮又忍着压抑的声音听的格外不舒服。
老嬷嬷守在门口,将下人呢都驱赶出院子。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孤儿寡母,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个当家的位置?他们做梦都盼着你犯在他们手里,你到好,当真送上门去,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木夫人数落了一阵之后,又回到原点。
这才是娘最想要知道的吧?木乘风冷笑出声,坐在轮椅上,望着居高临下瞪着自己的娘。
“娘还是先跟我说说阿花的事吧。”她自以为最能信任的人,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自己从人牙子手中救回来的人,什么时候背叛自己的?这么多年啊。
阿花...提到阿花,木夫人难免心虚了一下,那丫头是她早早就收买了,让她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告诉自己,可她也是为了她好啊。
“这满院子都是娘的人,他们做什么,都的看娘的脸色,谁不知道,咱们大房,明着是我这个大公子当家,可实则,什么事不要经娘之手?娘连一个都不放过,竟然让阿花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还一直纳闷,娘为何每次都能那么快得知消息,那么及时布置,当年,更是害了羽一个措手不及,怪我,怪我有眼无珠。”
一拳落在轮椅上,骗她的是她最信任的人,欺她的是她的亲娘,她有何话可说?
“怎么,你这是在这怪我?我是你娘,我让那丫头盯着点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感情用事,怕你出纰漏?就算派人盯着,今天还不是出事了?”蛮不讲理,强行拧过去,要木夫人承若自己的错误,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女儿面前,在她心里,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母子三人谋划,她有什么错?这些年,要不是她这么把持着,他们孤儿寡母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
闭上眼,木乘风轻声道:“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我娘,那我宁愿,我从未出生过,娘,我曾多少次希望,我这一生,不过是个梦啊!”
木夫人的身子晃了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她对她有怨,可她没想到,竟然恨!
她含辛茹苦怀她,生下她,知她不良于行,想尽办法让她成为公子,受着木架上下的尊重,将来,只要等云儿接管木家,她就可以过松快日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她想自由些,可以到府外挑一个好庄子,衣食供养着,难道不好吗?
“娘,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腿,是中毒对吗?你瞒了所有人!包括爹。”再次闭上眼,声音已经没了什么情绪。
她累了,也厌烦了,这个木家,所有人都在挣,都在算计,她真的累了。
“你胡说!”一声大喊,像是急切想要掩饰什么。
无论找了多少理由说服自己,安慰自己,始终,她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自私,她为了保住木家大夫人的地位,为了她另外那个健全的儿子,选择牺牲了女儿,可是,她却一直坚持认为,是为女儿好。
“我是不是胡说无所谓,娘知道就好!”她也没打算追究,终归,娘总不能自己给自己下毒,那时候,她是多渴望能生个儿子。
“你是听谁说的?谁乱嚼舌根?”木夫人暴怒,人在心虚时,最是把控不了自己的情绪。
承认有这么难吗?木乘风已经放弃了,罢了。
“我的毒是从娘胎里中下的吧,还有三年,最多还有三年,我死了,云弟也就顺利继承家业。”三年,可惜,她不想等了,她这二十来年,从未过过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她想去外面看看,走出木家,走出西江。
木夫人显然也懵了,“什么三年?什么死了,你不过是腿不能走...”暮然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惊的大叫,“贱人...是哪个贱人骗了我,她明明说,你只是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她到死都在骗我,三年....不可能,她骗我。”
“她,是兰姨娘吧。”
只要稍一深想,联系娘的反应,她就明白了这一切的始末。
兰姨娘,是娘这辈子都不想提及的人吧,是她心头的一把刀,娘年轻时嫁过来,本就是低嫁,心高气傲,才情样貌,哪样都不差,可是爹对她总是不冷不热。
因为,在他们成亲之前,爹就有了意中人,就是后来的兰姨娘,兰姨娘入门之后,爹更是对兰姨娘宠爱有加,兰姨娘很快就有了第一个儿子,爹的大儿子。
娘那么骄傲,如何受得了这个?宅院里的女人,争来斗去,还不就是那些手段,兰姨娘的儿子死了,娘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也是借刀杀人。
温顺的兰姨娘承受不了丧子之痛开始报复,那时候,娘刚好怀孕,便下了毒...尽管娘后来查出来了,杀了兰姨娘,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她就成了他们之间争斗的牺牲品罢了,兰姨娘临死还是骗了娘,并未告诉她,这毒,不光是要废了她的腿,还要了她的命。
丧子之仇,确实该以命抵命的!
从娘的反应,她也看出,娘确实不知道,她命不久矣,罢了,不管真相如何,从前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她现在都不想管了。
“她该死!该死!她骗了我。”低着头,竟是不敢看向自己的女儿,木夫人此刻的心绪都带着几分骄傲,不肯低头的骄傲。
三年,或许也是承受不住吧,本就亏欠这个女儿的,就算不承认,也是事实,如今,知道女儿只有三年可活,心境一言难尽。
“三天后,我会交出木家当家之位,娘想让云弟接管,就早作打算把,不过,劝娘还是问问云弟要不要。”
木乘风说完,不再言语,转动轮椅背对着木夫人,示意不想再说了。
“你想做什么?你疯了!”木夫人一声咋呼。
可惜,无论她说什么,木乘风都不再开口,她意已决,娘想要木家的当家之位,她已经提前告知了,能不能得到看她自己的。
“你不能胡来,云儿现在在书院!三天他根本回不来,而且他马上就要恩考,还有你,墨家的婚事已经下了定期,你要做什么?你会让我们大房万劫不复,你知不知道?”不行,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白费了。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娘,你想着这一切的时候,何曾想过,我只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