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西凡
“人蛊,不在墨天痕手里。”这就是一个重点。
人蛊,玄凌的话让白烨立刻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墨天痕背后还有个人,就是掌握人蛊的人,白烨突然想起一件事。
秦岭的的那个人,那个武功奇高,身法奇特,从头到尾裹得严实的人,“那个人这次并未出现,你是否觉得,他才是墨家幕后的那个人?”连墨天痕都在他的鼓掌之中,那这个人...
“他应该快出现了!”玄凌有预感,他应该只是凑巧不在,知道消息,应该很快就会赶回。
“所以,放墨天痕回去先跟他过招,咱们最后收尾?”也就是说,他们暂时不可能离开炎火了,那他的尽快通知家里那边,暂时按兵不动。
从那地宫出来到现在,玄凌总算露出了一抹浅笑,她想什么,他都知道。巫族人,他不是墨家人啊。
巫族人或许还在世上,上次在背脊山帝色碰到的能控制住蜘蛛怪的那一老一小,应该就是巫族人。
等帝色醒了,要尽快联系飘零来此会合,炎火这一趟可能收获颇丰,十八幻骑的事,先放一放再说。
恐怕,多伦的事还的让晨曦先担着了。
“玄凌,这一路折腾,你也先休息一下吧。”既然要在这继续停留,他还的再去布置一下。
“好!”
“阿花,照顾好帝色,一会她醒了让她联系人会和。”
阿花一脸迷茫点头,她现在跟无头苍蝇似的,看着玄凌盘膝而坐,忍不住问了句,“我姑姑...”多伦在哪里她没概念,她就是有些担心。
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阿花有些想她姑姑了。
玄凌闭上眼道:“她没事,放心。”既然她是师父的族人,是师父所托之人,那以后,她自会把她当自己人。
她们为什么还要在这呆着?阿花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因为她看到玄凌身上正透出一股内息,这内息...是他们鬼崛族的内息...她她..不是没武功吗,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强的内息?
玄凌正在按着槐安教的方式调息,她不能永远让人保护,她是槐安的徒弟,怎么能差。
槐安将她的内息给了她,她可事半功倍,虽然没有内力,却一样能修炼槐安传授的三门武功绝学,现在,她练的就是其中一中,这门功法刚柔并济,对她来说,是现在最合适修炼的。
屋内,一个呆呆看着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安静修炼。
白烨的这个山庄,距离都城最快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夜深人静,对墨铃玉来说,本来该是花烛之夜的,一天之内,天翻地覆人生就此该变。
莫名其妙多了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这个哥哥在她大婚之日将她劫走,她一心想要嫁的如意郎君,原来是一个伪君子,一直在利用自己。
墨铃玉浑浑噩噩一天,被带到这来,听的自己的母妃说着这些话,一时间,难以接受。
“玉儿,从今以后,你不是墨家小姐,可以简简单单的活着。”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心疼不已。
呆愣的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手,墨铃玉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她都渴望能得到母妃这样的爱,可突然之间盼来了,却又有些不适。
“母妃...”
“以后没有什么母妃,喊娘吧。”离开墨府,感觉头顶上的天都亮堂了一些。
“...娘!”墨铃玉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冲。
这里情况,比白烨之前想的要复杂一些,思衬之下,白烨还是给白城去了信,让林渊过来帮忙。
至于自己的身世,白烨现在没时间去详问,想着等回去之后,再说此事。
“....不好了,出事了...”白烨刚将事情安排下去,正准备去杜晓嫣那看看她们,就看到阿花见了鬼一样的冲来。
白烨脸色一边,问都没问就朝着玄凌所在的屋子冲了过去,玄凌!
“等等我..”阿花喘着粗气跟上,一脸的汗珠子,吓得。
还等等,转眼,白烨就不见了人,冲进屋就看到玄凌倒在地上,浑身不停的抖动,“玄凌!”
怎么会这样,她的内息怎么回事?“玄凌,玄凌,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啊。”抱着人,仔细检查,内息紊乱的厉害。
“没事,是我操之过急了,没关系。”玄凌虚弱开口,面上血色褪尽,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一股乱流从背部灌入,玄凌知道,是白烨在用内力帮她调整内息。
“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有没有底子,冒然修炼这么高深的密门功法,你的内息根本无法运用自如,你再这么莽撞,会走火入魔。”白烨话中带了几分严肃。
很少用这种口吻跟玄凌说话,这也是被玄凌吓的。
阿花扶门而战,见玄凌好像没事,松了口气,随即一拍额头,恨不得撞门上,她现在明明没人看管,干嘛还跟着她?她可以偷溜走去找她姑姑啊,呜呜~~
这时候,帝色刚好醒来,身上毒玄凌已经替她差不多化开了,睁开眼就是四处找,看到玄凌玄凌时,起身就冲了过去,躺太久,脚有些麻,差点软倒在地上。
“家主!”见玄凌那样,以为她受了伤,着急不已。
“别动,她没事,练功乱了内息。”
“练功?”帝色眨了下眼,她昏睡了多久?家主练功?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再看四周,他们出来了?现在是晚上了?一肚子疑问。
玄凌闭目借助白烨的内力调息,总算是将体内内息稳住了,这内息为什么不听使唤?看来,驾驭内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能一步步来了。
“你体内内息过于强大,你还不能驾驭,绝不可再这么急了。”白烨见她这样,忍不住啰嗦的又交代了一遍。
“恩!”
“练功不急一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听话,慢慢来。”
“恩!”
“乖,夜深了,折腾了一天,好好休息,三个时辰之内,不许再动内息了。”
“恩!”
我去,帝色眨巴眼,谁能来告诉她,她睡了多久,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位乖巧的主是她家主吗?
阿花慢慢靠近帝色,也跟着一脸吃惊,帝玄凌没事吧,她跟听话两个字就沾不上边。
见玄凌如此,白烨自己也一时有些不适应,忍不住仔细打量玄凌,心里暗道,他刚才是不是说话太重了,凶到她了?
很快自省,眼神开始不安,“你...我刚才说话语气太重了...”
“恩!”面无表情。
“玄凌,我就是担心你,不是凶你。”
“恩!”什么时候,他这般啰嗦了,她有些困了。
“...生气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不大声说你。”认错态度很好,语气诚恳。
“恩!困了。”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因为第一次运用内息,修炼的又是那般高深的武功,心脉受了些冲击,再加上槐安的事,玄凌确实身心疲惫了,她想好好睡一觉。
“困了?对,夜深了,困了就好好休息。”完全的附和,顺势就扶着人躺下,心里闲着,她还没洗呢..想让她泡个澡再睡舒服一些,低头一看,人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玄凌...”轻声唤了一声,对方嗯了一声,声音很轻,蹭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的更沉了。
玄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的,这个臂弯很舒服。
这种完全的信任和依赖,让白烨心头暖洋洋的,看着怀中睡颜,将人抱起放在榻上,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熟睡的人。
将人归置好,看着安睡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让她睡,别扰了她。”等她起来再洗吧,他知道,槐安的事她出来后一字未提,并非不在意,相反,是因为在意所以不愿提及。
身后两人齐齐点头,目送白烨离开,这才互看一眼,同时摇头,啧啧,这男人...让她们这些旁观的牙酸不已,同时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所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以前总觉得是句夸张的话,可刚才,她们觉得用在白烨身上最是恰当不过。
阿花看向熟悉的玄凌,突然想起玄凌交代的,立刻跟帝色转述了。
帝色点了点头,让阿花看着,自己撑着身体出去了,她的尽快联系自己的人,还有燕飘零。
说到燕飘零,燕飘零此刻就在附近,一路远远跟着墨隐,确定他们的确是去皇城,到也不急了。
“你姐若是在城里,能联系上吗?”这两眼一抹黑,行动就不方便了,他们的知道城里的情况才行。
墨铃兰坐在树干上,枕在树干上仰头看着夜空,今夜的星空还不错,看着看着,不由微微眯了下眼。
“放心,我们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只要我姐在城里,我有办法联系上,你确定刚才那些人带走的是墨天痕?”这乌漆嘛黑的,她不会是看错了吧,那一脸狼狈的,三更半夜出现在这?
“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不觉得,刚才那山坍的太奇怪了吗?还有墨隐,竟然直接就过去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路过却没去看看,说明城中下的令是刻不容缓。”
墨铃玉越发好奇,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墨天痕那模样,她可是头一回见啊,远远都能感受到墨天痕一身的戾气。
“墨天痕在这里,这里离城中起码也有半天的路程,他身边怎么一个人没有?这山体坍塌的确实莫名其妙,我看过了,周围没有任何异样。”
燕飘零坐在树下,支着下巴一脸不解,确实有些奇怪啊。
他们跟随着模样,正好到这附近感受到这边动静,过来看看,这才看到墨天痕被人接走的情形。
他们都发现了,墨隐不可能没感受到。
“墨家出事了!这都城有热闹啊!”墨铃玉突然眸子一亮,像是想通了什么,墨天痕在此一定有什么情况,调动墨隐的肯定不是墨天痕。
出事?“你的意思...”像是有点明白了,但还是有些不了解。
“那山整个坍塌,有问题,什么情况下,山体会这样....地下...墨天痕...”墨铃玉呐呐自语,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
“城里的消息一定是封闭了,按你这么说,城里出的不是一般的大事。”
“恩!”墨铃玉还在看着星空,所以没有去仔细听对方说话。
她小时候经墨天痕亲自点拨,对星像略知一二,虽然不够精通,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皮毛的,今夜的星象,越看越奇怪了。
“喂?小师妹?”燕飘零又说了几句,见对方没有回应,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在想什么?
墨铃兰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觉得,这星空好古怪,这一片应该是炎火的...星图吧...怎么如此晦暗,再看其他几个方向的星光,原本已经黯淡无光的九黎星图却有了一丝微亮...
“这天下格局要大变了,究竟出了什么变故?”远在霞客山的老山主捏着胡子,心神不宁,眸光闪烁,仰着头又看了好一阵子。
炎火如日中天,怎么突然就暗淡下来了?而九黎却得以有喘息之机,炎火出事了,而且是大事,火云藏星月,煞满穹空,血光染山河。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场乱世之争,最先沦陷的竟然是炎火,炎火究竟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一点都不夸张。
境迁..那小子的命格尚未破除,怎么办....那小妮子与境迁的命格息息相关,但愿,她能助境迁那小子顺利度过去。
唉,年岁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天下格局,瞬息万变,已是让人看不透了,他们霞客山的客人,差不多过阵子就该到了。
昂山
同样看着星空的老者也是唉声叹气,变化太快了。
“爷爷,你看这半天,唉声叹气的,到底看到什么了?”小凡无聊透顶,盯着星空,又瞟了一眼地笼,山上太无聊了。
自从下了一次山之后,整个人就心猿意马,下山比这山上寡淡的生活可是有滋味多了,就是吃食都让她想起就吞口水。
“小凡想下山了?”
“恩,五年,爷爷才让我下山,唉!”小小的人儿,叹气的样子很是有样子,一脸老成却不减可爱。
五年,还有好多个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