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宠妻日常 第85章

作者:顾语枝 标签: 近水楼台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古代言情

  路上,武铮又说,也要给她做一身新衣服。

  这点贺龄音倒不觉得奇怪,武铮什么都想着她,从来不会短了她的,这会儿自己要做新衣服了,不让她也做一身才奇怪。于是也不推辞,笑着应下。

  成衣铺是由一对夫妇经营的,平日贺龄音来做衣服,都是由店铺老板娘张氏来接待她,这次也不例外。

  到了成衣铺里,张氏拿来量尺,恭声问先给谁量。

  武铮道:“我来量。”

  张氏以为武铮的意思是由他先量起,于是笑着走过来:“是,那民妇先给将军量身形。”

  武铮摇头,取过她手里的量尺:“我的意思是,我来给我夫人量。”

  一边坐下喝茶等他量身的贺龄音艰难地将险些喷出来的茶水咽了下去,勉强维持了体面,诧异地抬起头:“……什么?”

  武铮眼底泛起一抹贺龄音看不懂的隐隐激动:“来,媳妇过来,我来给你量。”

  贺龄音怔了一下,脸皮顿红,忙低下头:“你、你别在外面……”

  这般下.流……

  “你想我怎么下.流?”武铮倏然靠近她,声音沉沉,语调轻佻,似在诱.惑,又似只是逗.弄而已。

  贺龄音大窘,连忙推拒他靠近的胸膛,往周围看去,原来这间量衣间只剩下他们俩,张氏已经出去了,于是略松了口气。

  “你、你个色胚……”贺龄音很没有气势地怒嗔他。

  “你刚刚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武铮的眼神透着无辜,“但是,我真的只是想给你量身而已。媳妇你自己想歪了,倒来怨我。”

  贺龄音退后一步,脸上绯红犹在:“那你如果没有像我想你那样想,干嘛、干嘛……”

  干嘛要揽过张氏的差使,还将张氏遣走了……

  武铮逗.弄得逞,握住她不堪一折的腰肢,便将人带入怀中,好心情地继续逗.弄:“我原本没那么想,现在也那么想了。”

  他的呼吸沉沉地喷在她耳边,贺龄音又羞又窘,急道:“回家闹去……这里可是成衣铺。”

  “你看,你又想歪了。”武铮的眼神比刚刚更加无辜清白,“或者……你心里其实想‘闹一闹’的?媳妇,你别不好意思说啊,你想怎么闹,我都陪你闹。我最听媳妇的话了。”

  贺龄音的脸霎时红得像冬天里的炭火:“别、别闹了……”

  “好,听媳妇的,不闹了。”武铮松开她,将量尺贴在了她胸前,“我们现在干正事,先给媳妇量身。”

  感受到量尺隔着衣物紧紧贴着最柔软的所在,还有一双手悄然拢上她的背,借助着量尺,时不时挤压时不时搓.揉,好像在认真测量,实际上却在亵.弄,贺龄音身子一软。

  行,还是在闹。

  虽然武铮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高兴,但是她能感受到他今天心情很好,甚至有些兴奋过度。

  最近有什么大喜事吗?

  没有呀。

  这会儿没有旁人,贺龄音左思右想,终究没有打断他的兴致。嫁给了毫不知羞的武铮这么久了,只要不太过火,偶尔一些生活情致……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量完了上面,武铮满意点头,一本正经道:“很好。”

  饱满得恰到好处,很喜欢。

  再量腰肢:“很好。”

  细瘦却娇软,很好握。

  量尺再往下移:“很好。”

  丰润得恰如其分,很舒服。

  终于停手。

  贺龄音任他玩够,舒出一口气,他是知道分寸的,再进一步她就要羞恼了。

  武铮量完,心满意足地把量尺送到她手上,而后张开怀抱,任君采撷似的:“好了,媳妇也给我量量吧。”

  贺龄音:“……”

  ——她铮哥今天真的有些古怪,绝对是高兴过头了。

  她一边思忖着最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边乖乖地拿起了量尺。横竖看他这样子是不会放过她的,不如速战速决。

  她给武铮量身是量得认认真真的,但是某人却如她所料,一个劲儿地趁机闹她。

  量完之后,她身子又有些软。

  再不能再闹下去了,她退开一步,背过身整了整弄乱的衣服,转过身时脸色已经收敛了,恢复了认真的神色:“我们将尺码写给店家,回家去吧。”

  武铮笑得餍足:“好,咱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贺龄音还在疑惑地思考,今天的武铮真的有些高兴得飘了,最近真的没什么事发生啊,只是做了一套新衣服而已……有这么高兴吗?

  *

  四月初,武铮忽然要去一趟铎都。

  是秘密地去,所以不带妻儿。

  贺龄音顿时紧张,追问缘故。

  此时正是安寝时分,武啸已经呼呼大睡,武铮将他放上了他自己的小床,走回贺龄音身边:“北漠要换新君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是什么大事,贺龄音却是浑身一震:“皇上不行了?”

  “皇上要传位了。”武铮上了床,将床帘拉下,圈着贺龄音,跟她说起铎都的那些暗流涌动。

  “皇上从去年开始身体就不行了,感染风寒后久治不愈,身体更加虚弱。去年皇上的生辰宴上,大皇子左孟东呈给他一串涂了罕见草药的南海串珠作为生辰礼,据说对身体很好,可以延年益寿。皇上很高兴,感念他的孝心,就把那串南海串珠一直戴在身上。后来,九皇子左夺熙却发现,那串南海串珠涂上的罕见草药,与治疗风寒体虚的药材正好相克。”

  “你是说……大皇子想要谋害皇上?!”贺龄音一下抓住了重点。

  “对。”武铮点头,“以前皇上迟迟不立太子,谁也看不出他心里中意哪个皇子。从去年以来,皇上却毫不掩饰他对九皇子的偏爱,朝堂也由此分成大皇子和九皇子两个对立阵营。墙头草全倒向了九皇子,大皇子这边只剩牵扯过多无法抽.身的旧部。眼见地位不保,所以大皇子动了歪心思。”

  他虽然远在北疆,但是没傻到闭塞自己,就算不想掺和那些皇子相争,但是铎都里的形势却是必须要掌握透彻的。

  再加上,他是直属于皇上的将臣,皇上对他几无隐瞒,从去年生辰宴后到现在,已经给他传来了不少密令,他想不清楚这些都难。

  贺龄音蹙眉道:“那你这次回去……”

  “嗯。”武铮知道贺龄音想说什么,“皇上与九皇子暂时没有将这件事捅出来,然而背地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五月初,皇上将颁布一道圣旨,册立九皇子为太子,到时候被逼入绝境的大皇子必定会起兵造反。边关的兵力不能动,不过九皇子已经部署好了其他兵力。我被皇上秘召回去,贴身保护他与九皇子的安全,擒拿叛贼。”

  贺龄音连忙攥住他的衣角:“很危险,是吗?”

  “不危险,你别担心。”武铮眼底闪着自信,“我铮爷收拾那几个杂鱼绰绰有余。”

  在他看来,大皇子和他的那些没经历过系统锻炼、没上过沙场对阵杀敌的乌合之众,就是一群小杂鱼。况且,他也看过九皇子的谋划,不得不说几近完美,这样的人日后成为北漠新君,他心服口服,且愿意继续效力。

  所以,这次的铎都之行其实危险度不大。

  况且,皇上特意叫他去贴身保护,那是对他的极大信任,他怎么也不能辜负,替皇上擒拿叛贼亦是臣子分内之事,他更不能拒绝。

  怎么说,也要去一趟的。

  贺龄音看着他眼底的光,心里被安抚了一些,也知道无法阻止他前去,便轻轻地靠在他肩头,抓着他的衣带,低声道:“什么时候去?”

  武铮瞅了她一眼:“明、明天。”

  这么快……

  贺龄音轻叹了一口气,转而点头:“好,那早些睡吧,明天我给你收拾行李。”

  她明白,去保护皇上清缴乱贼,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抱负。

  她嫁的人,是北漠的大将军啊。

  两人正要睡下,贺龄音却霍地坐起,想起了另一件正事:“那四皇子呢?四皇子是哪一派?”

  自从武芫嫁了四皇子,她就开始担忧以后皇子相争时,武家该处于何地,后来被武铮开导了,又加上发生了许多事,她渐渐把这一点抛到脑后了。

  如今形势既明,皇上相中九皇子作为继承大统的太子,若四皇子本身就站队九皇子那倒好办,若他是大皇子那一派,或者他自己也想争那个位子,武家岂不是夹在了中间?

  武铮笑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别担心,我妹婿的情况我还能不事先了解清楚吗?左安午前些年是有争位之心的,不过去年之后,他就已经默默退出了。而且,他原就跟九皇子更亲一些,从来就没跟大皇子混过。”

  贺龄音心下渐安,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她一直觉得,太靠近权利中心其实不好,那至高无上的位子是要牺牲很多东西去换取的,实在不如做个闲散王爷来得划算。

  以后,武家二老既退,武芫只是个闲散王妃,武铮则是匡扶新君登基的守边忠将,那么武家还是很安全的。

  她放下心来,靠着武铮睡下。

  谁知道武铮的手脚却不老实了,说什么有三个月不能见面,他要好好地把她记在心里。

  ——形式就是,将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翻来覆去地啃了个够本。

  翌日一早,贺龄音醒来时,武铮捧着一盆草进来。

  她愣了:“这是什么草?”

  武铮把这盆草放在窗台上:“这不是草,这是还没开花的夜子花。”

  贺龄音顿时想起了遥远的记忆,脱口道:“我没感染风寒。”

  武铮哈哈大笑:“我知道我以前很不解风情,现在还不兴我进步吗?”

  他转身又把那盆还没开花的夜子花捧起来,朝贺龄音一步步走去:“这是我送媳妇的花,你想我时便看看它,见花如见人。”

  深情款款、含情脉脉:“花开之前,我一定回来。”

  贺龄音被他故作深情的模样逗得差点笑出声来,却故意板起脸:“我怎么知道它几时开花?你是故意不给我准信,好让我每天眼巴巴地等么。”

  “不是!”武铮急了,顿时装不下去了,“忙完立刻就回来,加上路上的时间,我保证不超过三个月!”

  三个月……好长啊,但是到底有个盼头。

  贺龄音这才满意,嘴角温柔地抿起:“好,那你安心地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

  两个多月后。

  芯儿来北院找贺龄音。

  她如今已经及笄,不过还未许人家。

  去年她帮蕊儿私下在酒楼秘会贺龄音,本来是出于好心,没想到却好心办了坏事,差点害死贺龄音,她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回去之后大哭了一场,自觉没脸再见贺龄音,从此都绕着北院走。

  而武铮也因为贺龄音的“死”吓坏了,那些天宛若一个疯子,紧紧守着贺龄音,对弄巧成拙的芯儿更是颇为迁怒,虽说没因此惩罚她,但是贺龄音要去找她时,他却是不允。

  贺龄音自己则觉得罪不在芯儿,芯儿现在必定已经内疚至极,她应该前去宽慰才是。但是她也理解武铮的固执,于是没有强行让他宽容,而是顺着他的意,留在北院哪儿也不去,也给芯儿一段释然的时间。

  这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后来武铮才松口,允许她与芯儿继续往来。她亲自去了芯儿家,将芯儿从内疚中彻底解救出来。后来,她又去参加了芯儿的及笄礼,之后芯儿便常来北院找她了。

  今天下午,芯儿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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