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第164章

作者:作者:小鱼大心 标签: 古代言情

四天后,终于在两军对垒中直到现场,看着那一身白色盔甲的白莲手持银枪,英姿飒爽地坐在白马上,正欲迎战。

我们的大部队呼啸着从‘猛嗜部落’后方赶到,虽然连续四天的赶路让从将士身子困乏无力硬战,但仍旧一鼓作气地装着下山老虎,挥刀猛冲归来。

这一假象让以为遭遇夹击的‘猛嗜部落’鸣鼓收兵,策马收拢队伍,往山谷逃去。

我们将人吓走后,便没了力气,也收了兵马,冲回了营地,打算好好大睡一觉。

有时候,打仗就像人掐架,全殴的架势还是满能吓唬人的。

我低垂着头颅策马混在大夫堆里,自从知道白莲无事后,便放了心,没了力气。修正中,突然敏感地觉察到有股异常炽热的视线落在了身上,烧得神经做响。

没敢抬头,就这么乌龟地装做不知,怕白莲怀疑的目光映入眼里,忘记了掩饰闪躲。

终于如坐针毡地返回到营地,疲惫的众人纷纷下了马休息去了。

白莲被罂粟花唤入帐篷一顿训斥。

连我都记得罂粟花走前特意吩咐,无论‘猛嗜部落’如何挑衅,不许任何人出兵迎战。可白莲没有听,不被骂才怪。

最终,因为是军队就得有军纪,白莲被拍了二十板子,又关回了帐篷,反省去了。

我终是没心没肺地松了一口气,在白莲的呻吟声中,倒头睡去。

这一睡绝对不是自然醒,硬是被人给请了起来,说是给某某看病。

我脾气暴躁得直想砍人,大骂一通将人赶了出去,倒头继续睡。

直到被人再次唤醒,我才红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狰狞地坐被窝里爬起,愤恨地抓过医药箱子,吼道:“人没死,就带路吧!”

来人一阵瑟缩,终是低着头颅领着我东绕西拐地到了某人帐篷前,掀开帘子请我进去。

我满身怨气地大步跨进,仍不忘拐着腿脚、半眯着左晴,却在看清楚趴在软垫上的白莲后,身体一僵,忘了所以。

白莲见我来了,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对我呶呶嘴,微微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听说丑裁缝的医术了得,便唤你来帮我诊治一下。”

我开始怀疑,阵前的炽热光束不是白莲眼眸所发出的高压光。

微微失神过后,便对白莲点了点头,上前三步,慢慢吸了一口气,拉开他盖在屁股上的薄毯,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臀部正惨兮兮地冲击着视线。

没用的我,闭上了眼睛。

重新张开眸子后,打开药箱,取出能消毒的药水,在白莲的抽搐中小心的清洗着,仔细上了药。

白莲的小屁股在我指尖下一抖一抖地,喉咙里还不时的呜咽两声,表示自己有多疼,样子可怜巴巴惹人心疼。抱着枕头,哑着嗓子问:“丑裁缝,我的屁股用缝吗?”

一句话,差点让我破功,强忍着笑,哽着嗓子,粗声道:“不用。”

白莲却感慨起来:“可我觉得屁股已经裂开了,火烧着疼。”

我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回道:“若十一殿下觉得有必要,也可以缝补一下。”让你耍着我玩,看不把你两半屁股缝合一起!

白莲的小屁股无意识的抖了抖,却喃喃道:“你要是想缝,就缝吧。”

这叫什么话?我若想缝就缝?涂抹药膏的手指一用劲,白莲的惨叫便冲破了帐篷,传出去老远。不但引来了巡逻士兵,更将旁边帐篷的罂粟花招来,挑开了帘子走进。看见我时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倒是自然而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对白莲说道:“知道疼了?这次罚得是轻的,若你下次再犯,仔细着你的骨头。”

我这边收好药箱,站起身,低头,哽音道:“告退了。”

白莲却急急唤道:“别走,我……我的伤没好,你得留下照顾我。”

罂粟花挥挥手,让我退下,对白莲说:“丑裁缝随军出征,也困乏了。”

白莲忙道:“你……你好好休息,我没事了。”

我闪身出了帐篷,深吸了一口薄凉的空气,便返回了帐篷,一睡到底,不去想那只狡诈的小狐狸。

醒来后,我依旧是白莲的专署看护,不管是他想换药还是想吃药,都必然要经过我手,几乎是一时辰一趟,恨不得让我长期守候在软垫边就近照顾。

要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会将部队里难得的新鲜瓜果偷偷塞进我的药箱里,虽然每天只有一个,但我却知道,这已经是对他这个王爷身份受伤病号的特殊照顾了,而一向馋嘴的他却没有吃,通通留给了我。

记得第一次我将水果还给了他:“你吃吧,对伤口恢复好。”

白莲摇摇头,又推给了我:“你吃,对身体好。等我身体恢复了,就去给你当助手,我不会添乱的,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行吗?”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知道此身份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但两个人谁也不想点破,就这么拖着。

每次给他上药,他都没有挽留过我,却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追随在身后,久久的凝视着,导致我的跛脚都不自然了。

随着战争的加剧,那些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却没有了罂粟,无法让那些伤员在无痛的情况下放松,而我也不能用对罂粟花的方式为他们做放松运动。

经过考虑,我决定去‘鸿国’边界一趟,希望能找到些罂粟回来做药。

于是,跟老太医说了声后,便策马离开,快马加鞭地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收购回一袋子的罂粟。

刚回到营地,就看见守候在门口的白莲眼巴巴地眺望着。

那一刻,我有些心痛的茫然,却也不知道要和白莲说些什么,只能继续装傻,擦身而过。

人啊,果然总是变着法儿地欺骗自己,压抑自己,奴役自己。

依旧跛着脚,仍旧半眯着左眼,从白莲身边走过,却听白莲小声乖乖道:“还以为你跑了呢。”

我装做没有听见,一路拐回了自己的帐篷,却看见罂粟花躺在我的垫子上闭目养神。听见我回来了,他也没张开眼,却启唇调侃道:“娘子这一夜未归,去爬了哪家墙头?”

我将袋子往地上一扔,蹬了鞋子,颠簸累的身体往罂粟花身边一躺,闭上眼:“采花无数。”

休息了一会儿后,噌地从床上弹起来,掳起袖子,抗起麻袋,又冲到伤员营地,打算以拼杀的力气做最残忍的缝缝补补。

上一篇: 寸寸销魂

下一篇:皇后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