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红尘
“啊……”
“哇……”
“咦……”
各种惊呼低嚎,赞叹的,惊讶的,不解的,交杂在一起。
青衫微扬,发丝轻绾,一柄桃花簪斜插,手中琴长抱,忽然莞尓,“这里还有位置吗?”
众人惊诧。
“情僧”话中的意思,莫非肯留下来,还要,还要和他们一桌?
早有反应快的站了起来,“大师……”恍觉面前男子根本没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又匆忙改口,“您,您请这里坐。”
人未动,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冲着桌边黑衣男子开口,“让让。”
他说的不客气,但是他的地位身份,众人不禁默默想着,如果他问的是自己,只怕早就爬起来让座了,这黑衣男子也太不识相了。
“满了。”楚濯霄不客气的两个字,又一次成为场中惊叹的话语。
“情僧”放着陶总瓢把子的面子不给,跑去最下首二流小派的位置坐也就罢了,就这样的位置里,居然还有人不让座。
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不让,青衫公子笑噙唇边,目光从左边移到右边,冷哼了声,“似乎还真是左右都满了。”
傲气,是楼倾岄一贯的姿态。
冷然,是楚濯霄寻常的表情。
他抱琴,他执杯。
无形的僵持对峙着,谁也没有相让的意思。
楚濯霄一瞟单解衣右边的楚濯漓,冷凝启唇,“是的,都满了。”
两人绝美的容颜已是难分轩轾,无形的气场更是比不出高下,所有的一切就这么僵持着了,隐隐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不少人已将目光投射向了陶涉,老爷子尴尬的眼神瞟向青衫公子,无奈;再看看黑衣俊秀,摇首;只在看到紫衫女子依然沉稳而座的表情时,有了些许放松。
青衫公子动了,先是一缕笑,破了冰封之气,新月双瞳弯起,让人顿生亲近之心,走到单解衣与楚濯霄的边上,强行挤了进去,半个屁股坐在了单解衣的腿上,明媚扬起声音,“这里没满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你们想看的打打打,开始一步步的上演了,那我想要的留言捏,有木有跟上跟上捏?
漓、霄、楼楼外加疯爷已经够一桌麻将了也,风翩不用了吧?还想看谁和谁斗捏?
正文 倾岄允嫁 琅琊夺吻
即便是大咧咧的动作,在他笑容和轻巧的动作间,也充满了优雅之感,但是身为江湖中最为有名的十大高手之一,还是个和尚名头,他这个行为震撼了不少人。
噼里啪啦,不知道砸掉了多少人手中的碗。
稀里哗啦,不知道摔落多少人指间的筷子。
单解衣对面的韩香末,张着嘴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被惊的良久忘记闭上,满眼的不置信。
不仅她,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个表情,楼公子这一坐,也不知道坐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而那始作俑者,半点不受影响的坐着,轻飘飘的回转面容,媚态并着超然,并驾油生,半魔半佛的气质,最是令人沉沦,冲着单解衣轻轻弯起了眉眼,“可重?”
当他几乎占有性的挤入她和楚濯霄之中时,她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在“蓝衣坊”中当着众位武林豪杰扑向自己的凤凰公子,不管不顾他人眼光,只要她。
这一次,在众目睽睽中不在乎身份地位的,是赫赫有名的“情僧”无心,他的动作不仅仅是出格,简直是视礼教习俗于无物。
但也偏偏就是这个动作,落在单解衣的眼中,是一种无声的誓言。
当那阵佛香入怀的时候,她忍不住的伸出手,揽上了那腰身。
臂弯中的人,真的瘦了。那宽大的衣袍遮挡不住她与记忆重叠之后的比较,那缕佛香绕鼻,将一阵阵深藏的过往如流水般的牵出。
“没有。”她淡淡的回应着,眼底闪烁的温柔顷刻被他灵动的表情吸引,有些话不需要再问,他的举止已表明了一切。
从认他至今,两年了。分开许久,本以为从此就是江湖陌路,此刻遗珠重得,心头难免唏嘘。
狭小的位置,本就紧紧挨着,多一人挤进来也就罢了,偏这人手中还抱着三尺有余的“神鹤琴”,那偌大的琴左右摇晃着,可惨了单解衣身边的人,时不时的要被撞上两下。
白衣公子温文尔雅,手掌挡在身前,仍然被不轻不重的磕了下,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这一声,黑衣公子手指轻弹,掌心力道撞向“神鹤琴”。
他的动作不大,而且快,场中甚至没有一人察觉。
“噌……”清律突响,刺破耳膜,青衫宽袖手指拈上一缕琴弦,那琴就在他掌中停了下来。
两人目光空中相撞,冷然。
“楼公子,陶总瓢把子那有上座,何必来我们这挤?”楚濯霄手掌按在桌面,凝势待发,嗓音冰寒。
雪白手指轻摇,目光清波潋滟,反唇相讥,“江湖名头是一回事,家中规矩是一回事,身为她的人,我岂能不陪在身边?倒是二位宫主,‘清风暖日阁’的名头只配坐这最下首的位置吗,还是陶总瓢把子不会招待人?让‘风云录’上的二位宫主蹲在门边?”
一句“清风暖日阁”,场中又闻无数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声音,可怜了陶涉安排的下人,不停的换上新的碗筷。
而韩香末,惨白着脸,保持着举筷端碗的姿势,但是手中的碗筷早落下,大海碗倾倒在桌子上,碗中的酒撒了一桌子,**的沾满了她的前襟,她也恍若未觉。
就在刚才,她居然还隐隐调戏了那男人,说他长的漂亮,暗指他跟着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不如跟着自己,至少自己是个门派的旗主。
现在的她,恨不能一巴掌扇歪自己的嘴巴,旗主算什么,门派算什么,他一根指头就能把自己玩完。
韩香末慢慢的缩着,朝着桌子底下,借着大圆桌的遮掩悄然离去,远远的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