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 第39章

作者:逍遥红尘 标签: 古代言情

  

  她未答,而是微微闭上了双瞳,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他经脉的探索中,用她温暖的气息将所有的寒毒凝到穴道边。

  

  唇,贴上他的唇,暖暖的渡着气。

  

  他小小的勾上她的舌尖,似完全不在意生死,只在意这短短的片刻温存。

  

  劲气忽发,牛毫似的三根银针从穴道中迸出,带着三道黑血,弹射在地,她也终于吐出一口气,平静开口,“他对我很好。”

  

  短短五个字,道尽一切。不需更多的解释,楼倾岄能懂。

  

  她的手指,再度掠过他背上被冲开的穴道,止住那血流的奔涌,双手坏绕着他,“我给你上药。”

  

  手指才动,却被一双冰冷握住,他的血绽放在两人的手指间,粘腻。

  

  “解衣,让我懂你。”

  

  让他懂,纵然他能猜透,纵然他能明白,那是他的事,他要的是她的心,她将一切敞开,独独为他。

  

  “我想看到本性的你,想看到真正的你,不知该是如何的不羁放任。”他的双目,比新月更美。

  

  笑容在唇边,仍然是那平静的语调,唯有一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作者留言越来越短,于是我决定现在留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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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浓山巅

月光,从山头探出半边,映照了半边的山壁。

一双璧人坐在山坳中,静静望着天空,深蓝色的天幕上,因那光柔柔的晕开,添了些许温意。

楼倾岄靠在她的肩头,她手指握着他的掌心,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入他的体内,揉散了药力,驱散了山中的寒气。

他的眼,遥望着月,“解衣,你有这么看过月光吗?”

“没有。”她握着他的手,“少时,都在诗书武功中渡过了,没人陪我看过月色,没有如此静谧的日子,这样可是偷懒呢。”

他幽幽的笑了笑,“那我比你好多了,日日都在偷懒中渡过。”

“每天都是?”她有些小小的意外。

“每天都是。”他微微动了下,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她伸手揽住他想让他更舒服些,却看到他强势的伸手搂着她的腰身,从身后环绕着她的身体,下巴支在她的肩头,“月色很美好,没有阳光的炙热,可惜缺了点温暖,不过现在就很好了。”

“我以为最有可能成为头牌的人,不应该也是琴棋书画都学的吗?教坊怎舍得让你如此清闲。”她微侧脸,目光比这月光更清透,“还是说,那时的你不在教坊中?”

“没有人生下来就在教坊中的。”他平平静静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涩涩的味道,“所以我喜欢在高处,接近明月的地方,看一夜都行。”

“那我岂不是很幸运?”单解衣低首,看那交叠在自己腰间的他的手,“能搂明月在怀?”

“我以为,你是掬明月在掌心的。”某人细细的笑着,若不是伤口的牵扯,只怕那笑声将更大。

“未做到,不敢说。”她回眸,笑望那双眼。

她的发,他的发,垂落一处,细细的缠绕了,乌黑透亮中再难分彼此。

“愿一生,能让你解衣。”他叹息间,吻落无痕。

浅浅的吻,含着她的唇瓣,逗弄般的轻刷,小小的厮磨着,啮着她的柔嫩,吮着她的清甜。

她迎合着他的吻,感受他温热的唇尖慢慢侵入她的齿间,一点一点的探索,那柔柔的力量,也一点一滴的渗透在她的心间。

不是以往烈火般的炙热,慢的就像是冰雪融化,彼此交融着,在吮吻中无声的传递着温暖。

他说的没错,她是寂寞的,在责任和家族的使命中,忘记了自己的本性,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她才是真正的自己。每一个人都尊重她,因为她的地位,但是那种尊重是带着敬畏,远远的不敢靠近。

若说有,她昔日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信赖,只有那个人;可惜……

“你怎么会来这的?”她不忍他始终这么坚持,环搂着他,身后贴着山壁而坐,“他掳你来的?”

“嗯。”他淡淡的应着,平静的望着那轮月光,“不过我知道你会来。”

“若我赶不及呢?”想起入房时的心悸,想起追下崖时的疯狂,平稳下来的心又一次跳的飞快,心头的杀意再度浮了起来。

“你会赶得及的。”他遥望月光,肯定的开口。

“是他杀的李端?”她轻轻眯起了眼。

楼倾岄有片刻的错愕,眼中尽是不解,“什么李端?”

“他没在你房中动手?”这一次换单解衣疑惑了,“保护你的人呢?”

他疲倦的依着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据说尹府大宅闹鬼,各派掌门都去守候了。”

倾岄是独自被人掳走的,李端不是那个人杀的,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在他们离去后,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人花费如此大的心里将所有的掌门调离,只为了抓倾岄,为何不赶紧离去?仅仅因为黑夜蝶可能带来了追踪的人,就放弃一切的将他打下山崖,未免放弃过大。

太多疑惑,太多不解,她暂时也不想去问,能够得回他,已是幸之又幸。

“对不起。”她的嗓音晦涩,“我不该放下你一人。”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以往对楼倾岄的保护,竟会让各派掌门太过于相信她的能力,全力守在了尹家大宅边。而她独行独断的风格,却成了他人利用的空当,轻易的将楼倾岄带走。

“你我之间,何需道歉?”他低低的嗓音,随意间撩动她的心思,“究竟是谁拖累了谁,谁牵绊了谁?”

若将命运系在了一根线上,若决定执意走下去,又何必在意是谁负累了谁,谁劫难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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