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上无风
“那小羽毛可知,他们中无一人有你的一半美?”
他说这样的话,离她这样的近,可她瞳中竟毫无波澜,也没一点不自在,只是理所当然的瘪嘴:“那是自然,你这臭美的性子,肯定不会找比你还美的来刺激你,而你容貌又渐不及我,他们中怎么可能有比我好看的?”
“哈哈哈哈哈!”翟珏闻言,松开她,狂笑不止,笑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再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绪……如玉长指点着她,“小羽毛你真是……”
翟羽冷冷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你该答应我的呢?”
翟珏笑声稍停,只是一双丹凤眼仍盈满笑意地弯起,“小羽毛你要自由,我定允你!就和你让我娶庄楠我也会不管不顾地去娶一样!”
翟羽“啧啧”两声,揣着手不屑道:“别一副吃了亏的样子,庄楠哪里不好了?你也该娶妻生子好好定定性子了,以免以后落人话柄,成为你继位的绊脚石……”
打了个哈欠,翟羽摆了摆手:“不说了,有些累,我回去了。晚上宴会可能不能去,七叔你别见怪。唔……记得到时候让庄楠的嫁妆拿出十足十的诚意。”
说完,翟羽便背转身拖沓着步子行去,一双原本因为困意而懒散半眯的眼睛,于此时,倏忽睁开,竟是清明无比。
而翟珏本来笑弯了的眉眼,也在她转身后,再没有点滴笑意存在的痕迹。
徒剩无奈。
虽然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困,翟羽回到东宫,却还是蒙头大睡了一觉。
也不知道是解决了一件事情因而心情爽利,还是夏风开的安神方子十分有效,这一觉,她睡得十分香甜,等醒来时已是夜幕低垂。
小满伺候她穿衣时向她言道:“晚上宴会开始前有人来请,奴婢已按殿下吩咐回了话,此时宴会想必已经开始了。”
“好。”翟羽点头,坐在铜镜前示意小满为她梳头,再清淡地笑笑,“四叔没来吧?”
“没有……”小满想到那天翟琛离开时那浑身的血迹,身上便是重重一颤,“王爷还在山上养伤。”
又沉寂了须臾,小满才对上镜中翟羽饱含兴味与等待的视线,“他吩咐过,若殿下何时问及他,便请殿下去见他。”
第33章:挑衅
去,还是不去?
当然是去。
趁着此次宴席,翟羽出宫并没太费事。车夫是东宫的一名小太监,对路途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就将翟羽和小满送达了京郊玉芝山底的别院。翟羽下车,眼前远比她想象大的庄子,让她觉得有些微眼熟。待仔细辨认后,她才认出这里是上次被翟琛带来见齐丹青的地方。
有管家引路,带着她和小满在迷宫般的府邸里穿行,而后甚至带着她们爬了一段坡,又穿过一片在此时月光下影影幢幢的竹林,才别有洞天地到了一处隐秘的院落。然后这位发须皆已花白的管家停在了院落门口,示意翟羽进去。
翟羽经过那管家时刻意看了眼他的腿,再微微一笑。这人明明岁数已大,但快速行得这么长一段路,连小满都气喘不已,他却稳健地如泰山一般,毫无异样。看来翟琛手下果然每一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奇才。只是不知,他那样一个冰冷又心狠的人,是如何笼络这些能人异士的。
小满被管家拦在了院外,翟羽便一个人顺着小径往里走。院子里依旧栽着翠竹,翟羽微微笑了下,果然他住的地方必有竹……翠竹……翟羽忽地想起,自己都险些忘了她还有白翠这么一名故去的四婶了。
虽然新年已过,冬天却还不像是过完,前几天不过是偶尔的暖阳,让白天里稍微暖和了些。而等到夜里,穿过竹林的风里依旧夹杂着刺骨的冷。
翟羽步到屋前,没有人,却听到点着灯的屋里传来一道极沉的嗓音:“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然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竟……是个……浴池?
眼前的浴池较上次翟琛替她醒酒那处还要大上些许,装点豪华,墨青色的蓝田玉砌成,外围也全是整块整块的蓝田玉雕饰,房间内挂着天蓝色的帘帐,与皇宫中浴池的金碧辉煌,艳冶靡靡不同,这里的颜色十分清雅,仿佛推开轩窗,便能和其外的竹影相应成趣。翟羽不自觉透着那帘布间隙往内探,果然看到翟琛阖上双眼靠坐池边的身影。心头一跳,慌忙移开了目光。
稍一歪头,镇定下来的翟羽眯着眼扬声道:“你若是在沐浴或者借玉芝山的温泉水疗伤,我便等会儿再来。”
“不用,你过来。”在她声音完全落下前,他清冷的声音就已经淡淡响起。
翟羽微一迟疑,最后唇边却渐渐勾起一抹笑意,右转,绕着池边稳稳行过去。也终是在行到池侧时将翟琛现在的样子看了个真切——闭着眼睛,却仿佛因为在想着什么,神态并不悠闲;惯有的面无表情,可往常所见总束在脑后的头发,此时却松松散散的披下来,极黑极浓如他眼瞳的颜色,更衬得他露在水面上肩头莹润的白。翟羽想到夏风说他以前其实被晒得很黑,便不自觉有些想笑。想若以他如今和块冰一样的性子,配上黝黑的皮肤,定是不伦不类。
“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在她笑着步往他身后时,翟琛却突然睁眼,洌寒的目光静静地向她投来。
“是呀,”翟羽爽快地笑着点头,“今天我做成一件大事,真乃身心舒畅。”
翟琛漆黑的眼瞳凝在她唇边那虽然弧度完美却分明含着嘲意的虚伪笑容,眼睛微微眯起,冷冷半扬唇角,他没问她做成什么事,反倒又漠然闭上眼,嗓音平平地缓缓道:“过来,替我擦背。”
翟羽悄无声息地抿了下唇,眼中晃过嫌恶神色,却没有生气或拒绝。不过瞬息,她便已神色如常地再往前走了两步,执起一边红漆木盘上的丝绢,蹲下,用食指勾起他还黏在后背的一缕长发往前拨去。丝绢按上他颈后,力道适当地自上往下拭。
她像是颇为享受这份“工作”,一边自如地替翟琛擦着背,一边竟悠闲自在地哼起了小曲:“画楼畔,西风难尽。沉香袅袅,美人款款行。身着藕色纱绸缕,肤如无瑕羊脂玉。愿一亲芳泽,美人莫怪唐突,可否允……”
“翟羽……”听到此处,翟琛微哑的声音终是沉沉响起,“你真是在挑战我的耐性。”
“不好听?”翟羽笑问,又一撅唇,“好像是不太好听,随口唱的,你别介意。下次找首好听点的唱与你听。”
翟琛自背后抓住她探到他后腰的手,仰脸,凝神看向嬉皮笑脸的她,倏地半扬唇角:“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开心。”
“当然是坏事,”翟羽眉眼弯弯,“对你不好的事,我便高兴。”
“哦?”翟琛眯了眼睛。
“你知道么?”翟羽微笑,“我下午时和七叔聊了许久,得知他也想娶庄楠,以我看来,四叔你胜算极小。眼见你大好姻缘无望,让我怎么不开心呢?”
翟琛唇边有淡到极点的笑意,没有松开她手,却收回目光,只漫漫慨了一句:“原来就为了这个。”
“嗯?你不在乎?”翟羽圆圆地睁大眼睛,唇畔却犹有笑意。
“没你想的在乎。”
“庄家的家产你莫非不想要?”
“想要,”翟琛低笑,“可不一定要靠娶她。”
“你是不是还想说太显眼的财富放在身边反而招来危险?”翟羽撇唇。
翟琛再次看向她,眸色静远,“你原来也是清楚的。”
“当然,”翟羽哼哼,“这些自我安慰的话我早替你想好了。”
“呵呵,”翟琛轻笑出声,摇了摇头,“翟羽,你这幅模样真像个幼稚的孩子。对口口声声说‘恨’的人做了件坏事,便唯恐对方没察觉或者不介意,兴致勃勃来邀功,别扭至极。”
“随便你怎么想,我本来不就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翟羽浅笑依然,再缓缓凑近翟琛耳边,声音压的如叹息,“况且,我是真的恨你,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见翟琛微垂双眸,面色淡然无云,翟羽又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介意,但我很期待看到你被你一手带大的孩子打败。四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俯首称臣地来求我。”
翟琛又笑了一声,带着未散的笑意,他用那此时越发显得黑不见底的瞳仁凝着翟羽道,“你不过是个小女孩。”
翟羽故作惊诧地挑眉:“呀,这莫非是威胁我你可随时将我的性别说出去?”
翟琛看着她,神秘地勾了勾唇角。然后握住翟羽的掌心倏地一紧,再一拽,下一瞬,蹲在池边的翟羽就失去平衡,翻了个跟头,直直栽入了池中。
“咳咳……”翟羽呛了口水,自在太平上被祭潭,之后又险些在驿馆被他溺死在浴桶里,她对水便是十足地畏怯,而刚急切地从有些咸苦的温泉水中钻出来,身子就被带的一旋,她转而被紧紧地压在了池壁上……
第34章:融化
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冬衣全湿了,沉沉地挂在身上,却隔不住身后怀抱的热度,这热度渗透过自水里钻出后已经逐渐冷却的衣衫,无孔不入地将她包裹住……翟羽的心脏开始跳得十分慌乱,可她无处可躲——唯一没有这种热度的前胸,正被死死地压在上等蓝田玉铺成的坚硬池壁上,她已经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开始挣扎,往后弯起小腿去蹬踹,可这几脚根本没有什么力度,不过是擦着翟琛大腿紧绷的肌肉而过,可他居然遂了她心愿的扶住她腰微微抬起了她上身……翟羽立马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但一口气刚吸到一半却发现他不过是为了方便解她腰带时,她险些呛住……
“你!”翟羽不再用手扶住池壁,而是去抓他手,却没来得及按住他已经得逞的手掌,眼睁睁让他原本稳稳扶住她的手从指间溜走,没了这力道支撑,她身体便往下一坠,脚在池壁内侧供人坐的玉阶上打了滑,失重感传来时,心慌意乱的她本能地再度用手攀住了池边。可这不过如成全了翟琛。她为出来见他而穿的便服的腰带,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地解了下来,再紧紧地缚在了她眼前。
黑暗的感觉总是能加深她的恐慌,而他偏偏喜欢玩这套把戏,让她紧张、恐惧、全身紧绷,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吧,她或许知道,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发生什么?
不过是她踏进这个房间前就有了心理准备的那件事,不过是她在给他擦背时刻意想引诱的那件事,不过是她想起来除了痛就是无止尽的黑暗和屈辱的那件事……
只是,他无论何时都要蒙她眼睛这件事让她觉得很可笑,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蒙我眼睛?”翟羽冷而讽地弯起唇角,尽力让因为本能的紧张而变得暗哑的嗓音听上去淡然些,“你以为蒙上我眼睛,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一声极轻的笑响在耳后,他的手揽住她腰,站在她因为趴在池边而抬高的腿间,再度贴上来,声音低哑:“那我是谁?”
翟羽一个“四叔”如受蛊惑般差点脱口而出,但她一反应过来,便立马咬住下唇内侧,将这两个熟悉到骨血的字吞了回去,抿紧薄唇一言不发。
他也没有再逼问她。
一时只闻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交错回响。
对峙结束于翟羽抬手去解腰带系在脑后的结,而在她动的时候,翟琛的手也忽然动起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将她的长裤一褪到底,撩起了她的长衫外袍……然后他压住她的背,抬起她的腿,一寸寸地顶了进来……
翟羽咬紧牙关,却又松开,开始无可避免地重重喘气……
初经人事距今已有将近两月,而在他进来前,根本没有任何前戏供她拥有足够的润滑……只有他进来时带入的些许微润的温泉水,聊做安慰……可这于那种被强行充塞的难受感还稍有裨益,而当他将她填满到极限后的忽然往外抽动,却给她带来了几乎被扯裂的火辣疼痛……
“痛……”没来得及紧闭的嘴很直接地表达出了她的感受,翟羽额际与鼻翼都已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而水声“哗啦”一响,刚撤出的他却又仿佛没听见般狠狠地撞了进来。
仿佛是为了让她感受的更清晰,翟琛动的很慢,却又很彻底,每一次都是近乎完全出去,再又什么都不顾地带着潮热的温泉水冲进来,一直到底……
终于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翟羽渐渐能够适应一切,不再觉得胀涩和疼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翟琛就忽然握住她手腕脉门,于她手臂酸麻间,抬起她原本死死扣住池边的手,将她依旧粘挂在身上的外袍和中衣一并脱了去。衣服一离开手指,他便松了力道,翟羽就又重重趴了回去,身上唯留死死裹住胸的白色绫带。
他一手托起她腰,一手将那绫带一圈圈从她身上绕开,为她被紧束的胸口一点点带来释放。而与此同时,他抵着她往池边靠,在她因为他变得更深的低喘声里,让她近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池外,头低脚高,彻底离开了温泉。
他握住她的腰,而让她的双腿盘住他的,再次开始毫不留情地前进后退。
翟羽只觉自己的骨架都已快要在这一次次冲撞中散掉,这样的姿势,几乎他每一次撞入,都会将她的脸挤往池边的汉白玉地面,为了护住自己脸部,因为体内的复杂感觉,手已经完全撑不住地的翟羽,只能将双手垫在脸前……
可最让她痛苦不堪的却还远远排不上脸,池壁的透绿蓝田玉和池边的汉白玉地砖之间有个不到半寸的高度落差,此时她的胸前正凭着一次次晃动,而前后重重擦过蓝田玉沿……那边沿本打磨的极其光滑,却因为她本就处于发育期又长期被压抑,故而当那因为情欲而兴奋起来的挺立顶端每次扫过其上,都带来了加倍的痛楚感受……
可这感受传过脊髓,却不过让暂时失明的她变得更为敏感,能越发清晰地分辨出他响在她几乎已经破碎的吟哦和喘息声里的微喘,听到他的动作带起的哗哗水声,肉体相撞的撞击声;感知到他快速的进出,冲撞……及这一切给她带来的几乎从未有过的体验……这感觉太过复杂,复杂到她已经几次意志涣散,局部肌肉痉挛……而她竟然已经说不出她的厌恶与排斥……
他的气息又忽地贴近她的脊梁,于她光裸的脊背上印上不轻不重的一吻,而与此同时,他拉住她腰,稍稍抬起她,将她往后往下不容抗拒地一扯一压……时间忽然静止了,翟羽脑中串过激烈的火花,像以往第一次在过年时看到宫里燃放烟花一样,满满的都是震撼……
翟羽的空白停留了很久,而当她渐渐复苏意识,便感觉到翟琛将她从池边抱了起来,翻转了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再一步步重新退回了池里。
是温热的温泉水激得翟羽一个战栗,清醒过来,如被烫一般,本能地就去推开原本老老实实扶住的脖子……翟琛没有抓住她的手,而是放任她因为这股力道往后仰去。
但他的手还扶住了她盘在他腰的两条小腿,因此她的后倒并不能使她完全脱离他,立于池底,只是后背失控地重重砸上水面,她转眼又呛了口水……而眼前的一片黑暗让她的恐惧更甚,双手用力拍打池水,又努力地一次次抬腰,终于支撑住她稍离水面,而挥舞着的指尖也触着了前方一双光滑而肌理匀称的臂膀……试了几次没有抓住的她,眼看又不得不倒回去,重受被呛与窒息之苦,便有些惊慌地喊出了声:“四叔!”
翟琛终于良心发现似的,在她的脸再次将要浸入水里时,好整以暇地托了她腰一把。起身成功的翟羽忙不迭地死死环住翟琛的脖子,趴在他肩头急促地又咳又喘。
“翟羽,”他缓缓在她耳边道,“这样的姿势如果是平地上,以你那不起眼的武功,想起来也是轻而易举。可因为蒙着眼,又是在水里,你便缘于害怕而无计可施,平白乱了章法。”
“这是……在教我?用让我尝到溺水的方式?”翟羽将脸抵着他肩轻笑,“你真是无时无刻都不放弃想教我,连这个时候……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教我什么?我真搞不懂你的目的,你分明知道此时教我,即使我学会了,也只能用在以后和你作对上!”
“我没看入眼里。”
“你!”翟羽愤愤喊了一声,却又语塞于他的轻蔑。
翟琛的手抚上翟羽颈后,像是要舒缓她的情绪一般,过了良久,才有他几乎了无重量的一句话,掺杂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落下:“至少,你能记得我是谁。”
听得此话,翟羽有瞬间的恍惚,却渐渐想起方才她讽他蒙她眼睛很莫名时,他问了她一句“那我是谁”?也许……此时的这句感慨,是因为她慌乱时终于喊了他……
“我当然会记得你是谁,即使蒙着眼睛……你看哦……”沉寂许久,已平息呼吸的翟羽捧着翟琛的脸,纤指一边往上挪,一边轻叹,“这里是你的嘴唇,唇形很好看,常常抿着,不爱说话,可一说,就总吐出最恶毒伤人的词句来……然后是你的鼻子,有些太挺直,让你的整体轮廓显得过于冷硬,不近人情……”
绕过眼睛,翟羽的指尖先来到眉毛,“眉毛,很浓,形状飞扬,原本是极好的,可是眉心总是喜欢皱起来,长年累月,这都有了纹路,显得思虑过重,阴气的很……”指尖轻抚,终是落到了眼睛,她先触到了翟琛的睫毛,微笑,“睫毛很浓很长,你第一次吻我时,我便感觉到它和我的不断扫在一起,痒痒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没多少人敢去欣赏,因为太冷了,还凌厉非常……更可怕的是,当你真正鼓足勇气去看,却发现这眼里除了淡漠,再找不着其他东西,让人由心底绝望……”
翟羽认真地说完,就忽地得意地笑了,“你看,我全都知道,对吧?”
又歪了歪头,“所以我才奇怪,你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是怕被我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