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妻缘 第74章

作者:雾矢翊 标签: 古代言情

回到凌云院,下人早准备好洗漱的水。

“世子、夫人,可要用膳?”笠雅问道。

“不用了,已经在宫里吃过。”聂屹淡淡地答了一声,转头对霍姝道:“你今儿也累了一天了,先去泡个澡舒缓一下。”

霍姝应了一声,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往净房而去。

邬嬷嬷等了一天,终于等到机会,当即捧着干净的衣服过来,接替艾草的工作,伺候小姑娘沐浴。

“小姐,昨晚还好罢?”邬嬷嬷问道。

霍姝想到昨晚的事情,脸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小,“挺、挺好的……”

邬嬷嬷想到今儿卫国公府里来收元帕的嬷嬷,那元帕上确实有痕迹,知道昨儿夫妻俩应该洞房了,就是听说一直没有叫水,让她心里有些纳闷儿。

不过见小姑娘羞涩的模样,邬嬷嬷心里有些安慰,幸好顺顺利利地洞房了,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

聂屹没有急着去净房洗漱,而是先去书房。

凌云院素来是卫国公府世子的住所,占地面积颇大,正房距离书房颇有些距离,聂屹走得很快,到了书房,就去翻多宝阁上的书。

元武跟着进来,见状就问道:“世子要找什么书?”

聂屹瞥了他一眼,问道:“可有医书?”

元武更纳闷了,虽不知道他要医书作甚,仍是将几本医书找出来给他。

聂屹随手翻了下,就放下了,“没有了?”

元武忙道:“府里的青轩阁那儿的书房倒是有好些医理典籍,世子若是要,明日属下去叫人搬过来。”青轩阁是卫国公府藏书之地,里面收藏的书极多,目类丰富,一般若是需要什么书,就去那儿寻找。

聂屹嗯了一声,心里念着事儿,见书房里没有他想要的书,便去隔壁的净室洗漱,打理好自己后,方才回正房。

回到正房里,就见小姑娘穿着一袭粉色的寝衣坐在床上和两只狐狸玩。

两只狐狸对她十分亲近,两只前爪子往她胸口上攀,使得她的襟口微撇,露出小半截大红色绣玉簪花的肚兜,裹着那饱满的浑圆,优美的线条起伏,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地飘荡的女子幽香,无不勾引着人的感官视觉。

聂屹的眸色微深,面上却一副淡然的模样,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下去。

霍姝见他回来了,先是高兴地叫了一声,然后见他的目光落在两只狐狸身上,忙道:“世谨,今晚能将它们留下来么?”

聂屹走过去,拎起一只又开始装乖地团起来的狐狸,说道:“不行,今晚我们要洞房。”

霍七姑娘的脸蛋爆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昨、昨晚不是……”

“洞房可不只一天,以后都要的。”聂世子一本正经地说。

霍姝的脸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忍不住拿眼瞅他,洞房那么痛,明明他昨晚说不用做了……

聂屹当没看到她的表情,将两只装乖的狐狸拎到篮子里,然后将篮子拎到外面交给丫鬟。

将两只碍事的狐狸送走后,聂屹回到床前,见小姑娘已经窝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半张脸,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看得他心头越发的火热。

层层帐幔落下,整个空间顿时变得昏暗而狭窄。

霍姝不安地缩起双腿,夹得紧紧的,一边看他脱衣服,直到他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明白今晚还要继续洞房,既害羞又怕疼。

聂屹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头微软,在她眼睑上吻了吻,柔声道:“别怕,今晚不会疼了。”

“真的?”她有些不太相信,想到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捅她,那么大的棍子,哪里不疼?

聂屹伸手,轻轻地拉着她腰间的结绳,一边慢慢地吻她,打算今晚一定不能弄疼她。

霍姝被他吻得身体渐渐发软,经过这时间的酝酿,终于接受等会儿还要痛一痛的事情,想着自己好歹是在虞家军里长大的,怎么能怕那么点儿疼呢?于是直接翻身坐到他身上。

聂屹被她压在床上时,有些呆。

刚才还软软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奋起了,好像不太对。

此时两人皆是光溜溜的,坐到他腰腹之间时,霍姝就感觉到那顶在臀部的一根又硬又粗又长的东西,明白这是昨晚捅她的那东西,忍不住又翻身下来,直接看过去……

……

霍七姑娘慢慢地将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苦巴巴地说:“咱们不洞房了好不好?”

为什么他会长那种东西?怨不得昨晚会流血了,那么大的东西,如果再捅进身体里,一定会像昨晚一样流血的。

聂屹:“……不行。”

聂屹见她着实可怜,可这般可怜的模样,却轻易地能激起男人的破坏欲,他心头越发的火热,此时只想怜爱她,又想欺负她,陌生的情绪在心头乱蹿,憋得眼睛都有些发红,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地吻过去。

发现他十分坚定,霍姝呜呜着挣扎了下,最后还是从了。

谁让她就是喜欢他呢,疼就疼点吧。

聂屹见她认命的样子,只觉得她无比的可受,怜惜地道:“你放心,我这次慢慢来,不会像昨晚那么疼的,也不会流血了。”

霍姝瞥了他一眼,保留意见。

直到情浓之时,他吻着她汗湿的脸,凤眸溢满了黯哑的情欲,声音沙哑地问:“疼么?”

霍姝呜呜两声,没好意思看他的脸,感觉到身体里那又硬又烫的东西在慢慢地跳动着,除了刚进去时还有点疼,后来就好了,和昨晚确实不一样。

她吭哧地催他道:“你、你能不能快点……”

他沙哑地应了一声好,再次沉下身,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埋入她的身体里,两人密密地契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直到春日的夜风吹过纱窗,轻轻地掀起大红色的帷幔,小小的空间里,已经平息下来。

霍姝香汗淋漓地趴在床上,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被褥,直到感觉到背后的人在吻她的肩膀时,突然挣扎起来。

“素素,别动。”他柔声道。

霍姝顿时不动了,只要他用这种声音叫她的小名儿,她就没办法拒绝,将脸埋在枕头里,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深沉的眸色,用吻描摹着她后背那道狰狞的伤痕。

“你、你别这样,很丑的……”她好歹记得那里有一道很丑的伤。

聂屹没说话,摸着那凹凸不平的伤痕,问道:“你这里怎么了?”

“……忘记了。”她语气有些虚。

聂屹见她不想说,倒也没再问,将她捞了起来,两人光溜溜地搂在一起,伸手为她抿了抿汗湿的鬓角,见她满脸通红,眼儿娇媚,身体又火热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男子热衷于这样的事情,昨晚的洞房花烛夜果然就像个笑话。

霍姝感觉浑身黏腻得难受,推了推他,小声地说:“身上都是汗,怪难受的。”

聂屹听罢,在她脸上吻了吻,就披衣下床去叫水。

趁着他去叫水时,霍姝赶紧爬起身,稍稍一动,就觉得腿心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了,她摸了条帕子擦了下,红着脸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没有流血。

聂屹绞着一条帕子回来,见她的举动,眸心深处有火光跳了下。

霍姝赶紧将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模样的小姑娘就像只小动物一样可爱,聂屹心中发软,上床去抱她,轻轻地吻着她,温柔的声音慢慢地瓦解她的心房,“还疼么?”

“不疼,就是最后有些难受。”霍姝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先前质疑他的话,果然今晚洞房真的不疼了,就是最后她很难受,都哭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听她说不疼,食髓知味的聂世子就道,“那咱们再来几次,多做几次习惯了就不会难受了。”

霍姝再次怀疑:“……真的?”

第87章

翌日,天蒙蒙亮时,霍姝就被人叫醒了。

她将脑袋扎进温暖的怀抱里,懒着不肯起,听对方一直叫唤,嘴里嘀咕道:“外祖母,累,再让我睡会儿……”

正要将她唤醒的聂屹听到她的话,动作顿了下,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决定给她多睡会儿。

反倒是霍姝被人叫醒后,虽然仍是困得紧,但睡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睛,先是迷茫了会儿,方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目光呆滞地看着单手撑着脸颊侧卧在身边的男人,一双陷在阴影中的凤眸只见有流光滑过,便是黑沉一片。

她这一觉睡得较沉,糊里糊涂间,还以为是在虞家,赖在外祖母的床上。

聂屹见她睁开眼,道:“素素,今日我们要回门,该起了。”

霍姝有些痛苦地看他,身体沉重,像是累得狠了,着实不想起,但归宁这种事情可不能耽误,只得慢吞吞地爬起身。

聂屹伸手托着她的腰,将她扶起身,见她的脸皱成一团,如丝绸般的墨色长发披散而下,衬得那张明丽的脸盘儿显得更小巧精致,难得流露出一种柔弱的美,有幽兰之姿,牡丹吐露之娇,含苞欲放,雨露轻沾。

回想昨晚的荒唐和疯狂,他心跳微快,喉咙滑动了下,突地忍不住将她按到怀里,仿佛如此就能缓解心头的火热和身体的躁热。

霍姝正在揉眼睛,被他突然紧紧地抱住时,还有些懵,直到感觉到那蹭在腿间的坚硬之物,势待即发,那强悍的力道,男性的雄伟,都让她想到昨晚的混乱,下意识地就要夹紧双腿,脱口而道:“今天要出门呢。”

聂屹:“……我知道。”

霍姝听他沙哑的声音,脸蛋红通通的。

昨儿他每次动情之时,也是这种声音,沙沙哑哑地在她耳畔低诉着,让她脑子一片空白,糊里糊涂的就抱着他汗湿的身体,和他滚成一团,听得多了,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太明白昨晚闹得那么晚,她的腰都酸了,怎么今天早上他还这般精神,和他一比,她就显得有些没用。

自觉体力很好的霍七姑娘今儿有些不太自信,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煅炼不够。

过了会儿后,聂屹方才放开她,为她拢了下头发,又亲了她一会儿,将她的嘴唇亲得红肿,方才起身。

霍姝摸摸肿痛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喜欢亲她,每次亲得很凶狠,虽然心里头很欢喜,可每次都呼吸不过来,挺难受的。

她觉得,刚新婚两天,就有很多她以往想象不到的事情,不过不怎么讨厌就是了。

和昨天一样,聂屹梳洗完后,就靠着边上的屏风看她梳妆打扮,一双凤目静幽幽的。

霍姝一脸没精神地坐在梳妆台前,耷拉着眼皮让丫鬟们为她梳头,时不时地打个哈欠。

凌云院的规矩并未因为霍姝这位刚嫁过来的女主人有什么变化,下人们依然是各司其职,笠雅等凌云院的丫鬟负责伺候聂屹的衣食等事,艾草等陪嫁丫鬟负责伺候霍姝,彼此并没有弄混。

艾草一边利落地给霍姝梳了个随云髻,一边抽空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她今儿不像昨日精精神神的,脸色也没有昨日红润,难不成昨日没有歇息好?

心里有些纳闷,却又不懂其中缘由。

按理说,新妇一般在洞房第二天没什么精神,可她家姑娘昨日可精神了,比世子还有精神,脸蛋红润,双眸熠亮,一看就让人欢喜。哪知今儿却像被风雨摧折打蔫的花儿一般,看着恹恹的。

趁着小夫妻俩用完善去正院给长辈请安之际,艾草便去寻了邬嬷嬷,忧心忡忡地道:“嬷嬷,姑娘今儿看着似乎没大有精神,可是累着了?”

邬嬷嬷见她面露忧色,不觉好笑,“你这傻丫头,这是姑娘和世子感情好呢。”

小夫妻俩才成亲,如胶似漆是常事,就算房中事频繁了点儿也不碍事。她可是打听清楚了,世子身边可没个房里人,连通房丫头都没有,这一朝成亲,沾了女儿香,放纵了些也是常事,过些时日自会恢复。

邬嬷嬷对此自是乐见其成,觉得世子爷和虞家的爷们一样,是个洁身自好的,巴不得以后一直都如此,也不觉得世子身边只有一个妻子有什么问题。她在虞家见过虞家的爷们的行事,打从心眼里觉得男儿自该如此。

见艾草依然一脸迷茫,邬嬷嬷突然这想到这丫头还是个不知事的,对这种事情自然不解。陪嫁的几个丫鬟中,艾草和樱草年纪是最大的,最多只能再留两年,就留不得了。

如今姑娘和世子成婚,这未婚的丫鬟们守夜就有点不合适,不然像艾草这般,一无所知,反而为此忧心,教人好笑之余也有些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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