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时 第11章

作者:八月薇妮 标签: 古代言情

  两人站在窗口,窗外的风飒飒吹入,带着冷意,她身上幽香散出,这贵公子嗅到,面色微变。

  秉娴抬头看面前之人,却见他容颜略带一丝冷意,却无损天生温润,他也正低头看她,四目相对,微微一笑,面色恢复如初,便又抬起头来看向远处,双手亦同样抬起,如环抱住秉娴之状。

  秉娴转开目光,却见他右手持弓,左手搭箭,一双眼睛望着窗外黑夜沉沉地,只是端量片刻,耳畔“绷”地一声,那银箭已经离弦而去!

  秉娴细细盯着看,却见那银箭飞出几十丈,忽地传来惨叫声响,有一道影子,略见扭曲,自那客栈的墙头之上跌落,但正在此时,却更有一道飘忽的影子飞起来,银光月下一闪,那即将栽落的人影一抖,已经被斩落头颅,栽在地上。

  秉娴见这诡异场景,简直如在梦中。

  那贵公子却浑不在意,将弓丢给旁边之人,低头在秉娴身上轻轻一点,道:“姑娘可无恙么?”他的声音清冽,极为动人。秉娴站定了脚,行礼道:“多谢公子相救。”这贵公子道:“无事……只是,姑娘跟那坠叶飘香的青衣绝杀是一路的么?”秉娴愕然,而后道:“若公子问的是那位少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贵公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姑娘同此人一路,可要多加留心。”正说到此,有人自窗外一跃而入,道:“我只知道女人会多嘴,却没有想到,名闻天下的金弓银箭雅风君,也是如此。”正是奉青衣,脸上仍戴着面具,腰间却挂着两个圆滚滚之物。

  “雅风君”三字传入耳中,秉娴身子猛地一僵,死死盯着这贵公子看。

  雅风君却面不改色地道:“坠叶飘香的暗杀手法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只是不愿看这位姑娘白白丢了性命。”

  奉青衣将秉娴一拉,暗暗戒备,道:“你是王公贵族,自走阳关道,何必管人家险行独木桥?这是我的房间,出去!”

  雅风君旁边之人见状,恼道:“竟敢对少主无礼!”

  奉青衣道:“他是你的少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且明知本少爷叫奉青衣,却给你起名叫奉剑,——迟早有一日,叫你死在我的手中。”

  那人见他放肆,不由大怒,雅风君却将他一拦,看向秉娴,道:“姑娘,你若想离开此地,便说一声。”

  奉青衣一怔,就看秉娴,道:“她……”秉娴却忽地唤道:“青弟。”

  奉青衣一挑眉,便放了手,双手抱在胸前看。

  雅风君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不管你家在何处,我叫人送你回去便是了。”声音温雅,面容慈悲,似救苦救难的神祗降临。

  此刻,外头已经惊动了若干人等,连同客栈老板在内,众人聚集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才知道这贵公子就是当今承俊王的少子雅风,一时之间,众口纷纭称赞其大仁大义,到底是天潢贵胄。

  秉娴望着面前之人,却只觉得这笑容异样刺眼,——他的手就在面前,一步之遥。

  秉娴抬手出去,缓缓探向前,将要碰到他的手之时,却用力一推,道:“多谢少王爷了。——下贱之人,何劳少王爷关怀?”

  雅风君愕然,未曾想到她竟会如此,一时作声不得。

  此刻一阵风自窗外吹进来,吹得拉住明明灭灭,面前这女子一身黑衣,浸在黑暗之中,幽幽地仿佛一抹魂魄。而她的长发被撩起,悠悠然地自他面前扫过,带着一股缠绵肺腑的异香。

  发丝抖动飘摇,遮在她极美的脸容上,如长烟雾般缭绕,她的红唇若隐若现,双眼却偏定定地望君雅风,双眸冷冽如水,动人心魄,恁般凄艳,如鬼如妖。

  作者有话要说:让恁们牵肠挂肚的某君终于正式露脸了。。

  某某只: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雅风:哈哈,请诸公多多关照~~

  嗯,再送上一点福利,是《桃红又是一年春》那本的同人图,那本书连同《穿越为妇之道》《花好孕圆》三本,都签了实体,不过还木有上市哦。(我一定要在每本书里都啰嗦一边==!)

  桃红那本也签了繁体,图是亲爱的画的,着名的“温泉”那一幕,我在桃红跟花好那边都放了,现在又特意放在这边给大家“享用”妙不可言,越看越美,是不是觉得很荡漾哩~~~

  如此美而荡漾的图图也正好冲淡一下本章的忧伤氛围~~~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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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少年游:可怜人意,薄于云水 ...

  雅风君一时竟看呆了。旁边的奉青衣手抱在胸前,看看秉娴,又看看雅风君,笑意一闪而过,上前将秉娴的手握过去,得意道:“少王爷可以走了么?”

  雅风君自知有些失态,却只淡淡点了点头,道:“如此,就不相扰了,只是姑娘若换了主意,小王就在对面房中。”

  秉娴微微侧身,并不理会。雅风君却端地好气度,微笑如初,转身往外,门口众人交口称赞,恭候雅风君入了房间,又盘桓良久,交头接耳,许久才散去。

  奉青衣将门关了,把腰间两物解下,扔在桌上,又见自己外衣沾血,便皱眉脱了,又去净手,整理妥当后,回头时,却见秉娴呆呆地站在窗口,任凭冷风吹拂,及腰长发向后缭绕而出。

  奉青衣迈步过去,手轻轻地挽住一把青丝,道:“小乖在想什么?”秉娴略一转头:“没什么。”奉青衣道:“想什么都好,就是别想那企图拐走我宝贝小乖的伪君子。”

  秉娴一笑,知道他指的是雅风君。便道:“何必这样说人家?他哪里想拐走谁?不过是想做戏罢了。”奉青衣道:“做戏?”秉娴摇摇头,望着面前那白霜匝地,满天清辉,只觉得一颗心冷飕飕地也放在寒风中,无遮无挡,……其实,岂非早就如此了?

  奉青衣见她不语,便道:“总之我的小乖不要理会,方才受惊了么?来歇息罢。”秉娴道:“你对我,倒是颇好呢。”奉青衣点头:“自然了,小乖,我对你最好。”秉娴笑道:“是男人都会如此信口说话么?以为你年轻,便不会这样。”

  奉青衣一怔,面色略沉,秉娴道:“先前你是想用我,引那两个采花贼出现,对么?”奉青衣略皱了皱眉,秉娴却淡淡道:“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我对你而言,有这个价值,是我的荣幸。”

  若是先前,这其实也是奉青衣心中所想,但被她说出来,奉青衣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皱眉道:“小乖……”秉娴却又问道:“我只问你,——若不是他来救我,你能回来救我么?”转头看向奉青衣。

  窗口边儿上,夜色同月光交界之处,清冷的月光,略显幽蓝之色。奉青衣定定看她片刻,道:“我算准他会出手的,就算他不出手,我知道你会武功,又聪明,定会抵挡他一会儿,只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秉娴一笑,道:“是么……”奉青衣道:“是啊,我不许别人带走我的宝贝小乖。”秉娴道:“那倘若我自己要走呢?”奉青衣一呆,张手将她抱住:“我不许。”秉娴道:“方才你也看到了,他肯答应带我走。”奉青衣道:“算什么?我不答应,也是枉然……何况,你不会求他。”秉娴道:“为何我不能求他?”奉青衣道:“我不知为何,但我看出你对他有怨。”

  秉娴回眸一笑,怔怔看了会儿月色,才又悄声道:“恩公,我有自己要做之事,必须离开。”奉青衣道:“我不答应,你的命是我救得!我不放手,谁也带不走你。”

  秉娴道:“那要怎么,恩公才肯放我走?”声音本来清冷,此刻却透出一股柔和之意。

  奉青衣愣了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秉娴道:“恩公曾说过,你救了我,我本该以身相许的……”奉青衣身子一抖:“你……”秉娴道:“我看恩公的模样,大概是个没尝过滋味的,那不如,就让我以身相许,——过了今夜,恩公放我离开,好么?”

  奉青衣原本抱着秉娴,听到此处,便放开了手。秉娴却依然未动,只是靠在窗边儿,窗外是月的银白,窗内是夜的幽暗,她便靠在此处,清丽出尘的容貌,若隐若现,连月色跟夜色亦被之渲染,脉脉地仿佛蠢动了起来,——何等活色生香。

  咫尺之遥,唾手可得,可在奉青衣眼中,却又另觉不同,风吹得秉娴的衣裳跟长发一并微微起舞,她斜倚此处的姿态,只好像要随风而去,无法企及。

  秉娴微微嫣然,夜色也似温柔许多:“恩公不答,那便是同意了么?”探手过去,轻轻地在奉青衣面上一碰,刹那暗香幽侵。

  奉青衣蓦地后退一步,却又不甘心如此后退,——离她越发远了!奉青衣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后一拉,便将秉娴拉入黑暗。

  他将她拥入怀中,道:“你想怎样?你以为……我会怕么?”

  秉娴道:“恩公哪里会怕,我自知道恩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洒脱之人。”眼波流转,流光溢彩,如丝媚然,尽是诱惑。

  奉青衣道:“你……”喉头似被什么梗住,作声不得。

  秉娴伸手拥住他腰,手掌自他背上缓缓摩挲而下:“恩公莫非是嫌弃我……这残花败柳之身么?”

  奉青衣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听了这句,转手握住秉娴手腕:“你……说什么?”秉娴道:“恩公没听清么?”缓缓地靠在他胸口,道:“我是残花败柳之身,恩公大概看不出罢……到底是少年稚嫩……经验尚浅……”微微地带着笑意的声音,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波光粼粼。

  奉青衣眯起双眸,探手捏住她的下巴,道:“就算是别人轻贱了你,你难道也要听那些话,如此轻贱你自己?”

  秉娴一怔,奉青衣近了些,道:“我不知你想如何,可是这些对我无用!”将她大力一推,自己回到床上:“我要睡了,你敢来罗唣,我便杀了你!”声音略带几分清冷凶狠。

  秉娴没想会如此,身子一晃,靠在桌儿上,沉默片刻,道:“你吃准我不会向那人求救,可也不放我,我有什么法子?你有你的任务,我也有我必须要做之事,轻贱自己又如何?早在许久之前,我便只当自己是个死人,对一个死人说轻贱与否,又有何意义?我此身之所以仍在,便是要做些必须完成之事。”

  床上奉青衣一动不动。秉娴转身,缓步走到窗户边儿上,道:“只要能平了我心中所愿,不管是叫我做什么,我都甘愿,已死之人罢了……做什么都是赚了。”

  一直过了良久,秉娴整个人都麻木了,却听得奉青衣冷冷道:“金弓银箭雅风君,乃是当今皇上宠爱的承俊王爷次子,为人仗义仁爱,美名满天下,他既然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要救你,你只需求一声便罢了,为什么不肯?”

  秉娴睁大双眸,眼中的泪在月华中缓缓落下,奉青衣声音更冷,道:“若你真如方才所说,已当自己是个死人,为何不肯向他求救?”

  秉娴咬着唇,不肯做声。奉青衣道:“可见有些事,你想放也是放不下的,何必勉强自己?强作无谓?”一声冷笑,再不做声。

  不知何处来了一块黑云,乌压压地把月亮遮了半个,秉娴伏在窗口,木然如一尊雕像。

  次日绝早,奉青衣照例起身,第一眼便望见秉娴坐在窗边儿地上,抱着双膝,衣袖裙摆委地,长发缠绕在腿上身边,她静静睡着的模样,天真无瑕,同昨夜的妖冶诱惑,判若两人。

  奉青衣看了片刻,转开头去,踌躇片刻,终于起身出外。

  客栈里头,赶早路的人已在用饭,奉青衣站在栏杆旁往下一看,便听得几人正在谈论昨晚上少王爷君雅风出手除恶贼救佳人的故事,奉青衣嗤地一笑,本不愿理会,却听得其中一个客人道:“说起来咱们这少王爷,实在叫人敬爱的很,是个有名的仁爱睿智、礼贤下士之人,引得不知多少能人异士纷纷投奔门下,少王爷不光是文韬武略,深得人意,就说他自己……当初同兰……家大小姐之事,自兰大小姐去后,多少豪门贵族的想去攀亲,都给少王爷拒绝了,据说,少王爷要为兰家小姐守孝三年……单单是说这份情意,天底下又有谁能比得上的?”

  旁边一人道:“听闻兰家是因‘谋逆’入罪,昔日多少旧知故友,均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连个‘兰’字都成禁忌,……少王因此举,在帝君同承俊王面前双双失宠……但他竟仍坚持己见,对兰小姐念念不忘……这份情意,的确是十分了得的。”

  又有人说道:“说起来,我听说兰家的那位小姐,生得国色,又天生身带异香……倒真是天人一般的人物,如此绝色佳人,竟死于非命,真真可惜了……叫少王爷念念不忘的女子,不知是何风采了,我辈竟无望得见。”

  先前那人斥道:“休要乱说,少王爷同兰小姐的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从未见过面,兰小姐究竟是国色天香亦或者丑若无盐,少王爷一概不知,也正因如此,才更显少王爷之故旧情深,哪里是以貌取人的!”

  这几人说起来,本是极小声的,但奉青衣何等耳力,顿时听了个一清二楚。

  奉青衣靠在栏杆上停留片刻,便抽身回到屋中。

  却见秉娴还靠在那窗户边儿上睡着,奉青衣走过去,蹲□子细看,心中想道:“身怀异香,绝色之人……难道,我的小乖,你……”伸出手指,在秉娴面上轻轻划过。

  秉娴若有所觉,便缓缓睁开双眼,她本就生的眉眼清丽如画,双眸一睁,却更是动人心魄,奉青衣对上这双眸子,一时无言。秉娴却轻声道:“恩公。”

  奉青衣呆看她片刻,终于问道:“你要去做的事,是什么?”

  秉娴道:“这个……不便告知。”奉青衣道:“是向那伤了你的人报仇么?”秉娴一惊,便要起身,不料她蜷缩半夜,腿都麻了,当下倾身将倒,奉青衣身法极快,探手将她拥入怀中,只觉得娇软温香,极为受用。

  秉娴道:“恩公……”奉青衣将她抱到床边儿上,将人安顿,才道:“你同他武功相差太多,贸然而去,必死无疑。”秉娴轻声道:“我这条命苟活不易,我会小心,报了仇再死。”

  奉青衣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道:“好,……我的任务完了,要回去交令。不便带你,因此,——你只需应承我,下次再见到你,你还有口气在,我便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更早了,真勤快(哈哈)

  嗯嗯,小青衣之敏捷利落,“善解人意”,深得我心啊~~~

  另外,预计错误,本来今天要放某渣渣出来蹦跶的,结果。。明儿罢。。都似能听到他在笼子里(?!)不耐咆哮的声儿了。。(抖)

  ——关于秉娴,我想到仓央嘉措的一句话:“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或许记忆有误,请多包涵),而秉娴,就是这样,她扮男子,可以以假乱真,英武非凡,但若是换作女装,一样能够千娇百媚,是最出色动人的女子。嗯嗯,就是这样。。:)

  为啥我感觉评论系统已经崩了,半天木有动静是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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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少年游:佳会更难重 ...

  一道剑光,自大帐顶上起,闪电般地直冲帐内。

  不过是眨眼的瞬间,——旁侧站着的众将士均不及反应,只来得及手握剑柄,拔剑也不能够,冷风过身,那剑光带着致命寒芒,白驹过隙般迅速。

  端坐在上位的那人,却兀自不动,倒好像没发现这道剑芒一般,直到剑尖几乎刺上自己胸口,先前淡淡放在膝上的手指才轻轻向上一弹,玉石般的中指屈起,一道暗劲向上,——隐隐地便听到轻微地“嗡”的一声,转瞬即逝。

  随着这级细微的动作,先头那笔直的剑尖儿却忽地弯着向上撩起,就好似有人硬生生地将他掰过去了般地,剑尖儿一弯,而后抖了抖,如蛇信般伸缩不定。

  使剑之人见状,手腕一抖,蛇信般的剑尖儿就在那人的面前,亮了个刺眼的剑花儿,光如月华绽放,美不可言。

  “哈……好久不见这一剑七花……”被袭击之人兀自有闲暇出声叹。

  来袭的青衣人却仍一声不吭,剑如秋水,人如鬼魅,两人靠得只有一剑的距离。青衣人的面容躲在银色的面具之后,面具后双眸冷然无声。

  而那寒冷雪亮的剑芒一闪瞬间,雪色的芒映出对面之人冰雪似冷绝的容颜,两道凌厉的长眉斜挑出去,带着一抹森森煞气杀气。

  衣袂飞舞,一缕长发抵不住剑气,无声而断,那人却仍连眼睛都不曾眨过,略带淡蓝的眼眸,宝石般冷静。

  ——好一个檀九重。

  极端的一瞬间,两人彼此对视,青衣人纤腰一扭,剑气如霜,将檀九重轩挺身形尽数裹在内,剑气所致,他面前的长案几顿时碎裂开来。檀九重抬手,轻轻地在案几上一拍,长案化作碎片,尽数袭向青衣人。

  与此同时,檀九重的身形向后跃起,撕裂大帐,直冲出去,那道剑光跟鬼魅似的人也追随而去,两人闪身在外,周遭的将士只看到一团清冷的剑芒包裹着雪色人影,寒冬将末,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细碎清雪,越发衬得两道人影飘渺虚无,恍若幻境。

  青衣人步步紧逼,檀九重退了又退,终于道:“要动真格么?”青衣人道:“来罢!”

  檀九重低低笑道:“你越发的无礼了,小青衣!”手掌一抬,竟不再退,反从那铺天盖地的剑气之中劈了进去。

  奉青衣吃了一惊,仗剑向前,一掌亦随之拍出,剑在前,掌在后,檀九重的掌风再厉害,却也抵不过他的“承影”剑厉害,纵然结果有可能两败俱伤。

  檀九重轻轻一笑:“小青衣,你真想杀我?”催动掌风,竟不闪避。

  奉青衣只觉得那雄浑的掌力扑面,竟逼得自己喘不了气,却仍道:“又如何?”剑尖像是撞到了透明的盾障,再也不能逾越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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