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女人
“没有什么,只是我们不能忘掉的千万不能忘,不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紫玄的手握紧:“我们,一开始就是弃子。”她在心里默默的道:可是她绝不会成为弃子,绝不
红鸾不知道紫玄主仆的对话,不过却能猜到几分,她突然来到东宫紫玄岂能不生疑?不过生疑又如何,她又怎么会想到元华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的人呢——虽然极为危险,不过很多时候危险也是能利用的。
纤纤身上所穿是极素的,自头到脚都是麻且是白色;她看到红鸾的时候柔柔的笑道:“我正想着你几时过来呢,可曾被人刁难?这种时候你出来走动,说聪明倒也算聪明,可是也多少有些冒险的。好了,起来吧,不必多礼,坐。”
她的声音柔中带着几丝清脆劲儿,让红鸾忍不住想起了夏季时刚刚摘下来的黄瓜,清新得让人心醉:“谢娘娘;奴婢只是一直没有空闲,今儿才得空便过来给良娣们请安,没有谁刁难奴婢,东宫的人很和气,都很和气。”
纤纤笑着点头:“你是个聪明的,能如此想就好;我们算不得外人,你不用拘束的。”她话中所指就是柔妃,因为柔妃应该能算得上是红鸾的恩主。
当初如果没有柔妃红鸾很难会得到太后的赏识,更加不可能有今天了——当然,红鸾并不想要太后的这种“赏识”,但能有今天在宫中的富贵确和柔妃是分不开的。
红鸾拿出荷包来奉上:“娘娘笑纳。”她今天当然不只是因为要掩饰去寻元华的真实目的,也想探探几位良娣打算——她可是来攀高枝的,就看良娣们是不是想让她攀了。
没有太大野心的人只会客气相待红鸾,不想和红鸾太过亲近,因为宫奴院代表着太多的麻烦,离得越远越好;反之代表的什么,明白人心里都清楚的。妙就妙在明白人三个字上,谁也不会说破,但是双方的心思大家都能猜到几分。
纤纤接过荷包去看看:“很好的手艺,我真是有几分不及。”她拿出自己的帕子来比了比:“很好,不过这花样如果稍稍改一下,我想会更好。”她起身就有人备好文房四宝,她伸手就画,很快一副图就跃然纸上,连那花朵上的蝴蝶都似要振翅而飞。
“你看怎么样?”她回顾红鸾,没有半分架子。
红鸾如果不是永福宫中见过纤纤,几乎就要当她是个极为亲切柔和的女子;可是红鸾心知她不是,她只是对有用的人特别亲切罢了。
纤纤笔下的花儿就如同是活了一般,能和此图相比的在宫中,红鸾只在静嫔那里见过;而静嫔和纤纤所画各有所长,静嫔的画更多倾向于工笔,而纤纤的花儿相比静嫔多了一分灵气。
“好漂亮”红鸾是真心的赞美:“奴婢谢娘娘的赏。”她只要把这花样子拿回去,自有宫人会把所有的荷包花样子改良。
纤纤的画最为难得就是改动的地方,可以让红鸾等人借錾,相信荷包因此会更好卖一些;她笑道:“我只是太过喜欢你送来的荷包,才会突然兴起;想想也很有很久不曾作画,哪里好了?这种东西给你倒无妨,可是做为赏赐就实在是会让人笑的。”
她微微挑起眉头来嗔道:“你不会以为我赏不了你什么好东西吧?”美人薄嗔动人至极,连红鸾都看得呆了一呆,不知道怎么红鸾心中想到皇帝,他还真是好艳福啊。
红鸾反应过来迅速低头:“娘娘恕罪。”
纤纤笑起来,轻轻的笑声是故意压低了的:“你刚刚那一呆加上这一句话,实在是比荷包还讨人喜。只是现在可不能作笑颜的,不然被人问罪就冤枉了。”她轻轻抚掌:“看来我今天更不能小气了,来人,取我的画样儿来。”
她看向红鸾正色道:“这可不是送你的,只是让你去看看,回头记得要给我送回来。”
红鸾大喜拜倒在地上,这可当真比赏她绫罗要好太多太多了。
“都说了不是外人,快起来吧。”纤纤扶起红鸾来吐吐舌头悄声道:“原本在永福宫里看到你就投缘,可是有贵妃娘娘却不敢太过亲近你;以后有空儿,就来寻我说说话,这宫里实在是太闷了。”
红鸾听得眉头差点挑起来,纤纤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抬头看向纤纤,开口应了下来。
的确,现在她和柔妃并不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此事当然瞒不过纤纤去;就是因为瞒不过纤纤去,她的话才让红鸾太过吃惊。
好在纤纤没有再说什么惊人之语,红鸾也就找个话头起身告退了。
红鸾刚一走,嬷嬷装扮的人走到纤纤身后:“您当真那么说了?这实在是太过冒险,怎么说我们现在在宫中的最大依仗还是贵妃娘娘。”
纤纤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奶娘,你说错了,我们最大的依仗是我们自己。”她看奶娘的脸色太过凝重,伸手拉她坐下:“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原来在永福宫不好和她太过亲近罢了,这话就要看怎么解释了,对不对?”
“她是个聪明人,奶娘你放心就是。”她说着话翻了个身:“已经到时候了,再不用心思我们娘俩不是要去冷宫就是一条白绫的下场;奶娘,我长得这么可爱,怎么能让人弄死呢,是不是?”
奶娘长长的叹气,伸手轻轻的给纤纤捶背没有再开口说话;当初,她是不同意纤纤进宫的,可就像纤纤所说:进不进宫做个笼中鸟儿,不是她们能做主的事情。
而纤纤最让她担心的话就是:她能做主的事情就是,要做就做个笼鸟之王;不然在笼子里气闷的紧,不做王实在是没有其它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了。
只是,那王哪里是好做的?尤其是——,她再次长长叹气,只希望老天保佑她的姑娘吧。
此时的红鸾已经离开东宫很远,杏儿等人被放倒在地上不知生死,面前站立的人没有拿刀剑却让她连喊救命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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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1章 夜探482章 笼
481章 夜探482章 笼
面前的男人很猖狂,在皇宫之中行凶却没有穿夜行衣,身上所穿居然是宫中每个人都在穿的孝衣不用说,此人绝对是宫中的人,看他那孝衣那么合体绝对不是一般小太监之类,应该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
正是因为对方有些地位,且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才让红鸾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哪一路的大神?近来她也只是顺着皇帝和太后的心思,把李司工除掉罢了,并没有和其它人有冲突吧?嗯,也不对,太子妃那里可是看她极不顺眼的,那眼前的男人是谁派来的?
杏儿等人就在她身后,可是连声也没有来得及吭就被放倒在地上,现在生死不知;最为诡异的是,她根本没有听到杏儿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就好像是她们自己趁着红鸾不注意,悄悄的自己躺在地上的,才没有惊动就在她们身前一步远的红鸾。
而当时红鸾正和杏儿等人说话,刚刚还听到杏儿应她的话,说了两句再问时却得不到杏儿的回答,她才回头看一眼;一眼,就把她钉在原地。
那个一身孝衣蒙着脸的男人,就站在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而杏儿等人就倒在距她三四步的地方;她的身子僵直很想大喊救命,可是她的脑袋告诉她:只怕她的“救”字刚出口,人就会像杏儿等人倒在地上。
很明显那人没有对她动手应该是有话要问她,红鸾僵直的半转着身子:要不要转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继续向前走?她拿不定主意,只是感觉这样站着不是法子而且太累。
杏儿等人胸口的微微起伏,让红鸾放下心来;眼前的男人很猖狂,但是却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没有对杏儿等人下杀手;她抿抿嘴唇:“阁下有什么事儿?”
来人没有开口,除了那一身在夜色中十分显眼的孝服之外,其它的都好像不那么让人注意:也可能是因为脸蒙了起来,而眼睛隐在暗影中让人看不到,使得红鸾更对来人心生惧意——完全猜不到丁点有用的东西,她虽然开口却并没有把握。
红鸾等了半晌看那人依然不开口,便又追问一句可是那人却抬起手来挠挠头,就好像他有点儿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这样举止,让她心中生出熟悉感来,努力的思索眼前的人会是哪个,嘴巴上却还是客气的很:“阁下能对我容情一二我很感激,有什么话要问不妨直言。”
来人又挠挠头,然后扯了扯蒙在脸上的帕子,忽然伸手捉住红鸾的胳膊就钻进了旁边的树林;红鸾大惊失色,可是她却不敢开口大叫,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勉强跟上他的脚步:“阁下有话直说就是,这条路上眼下应该没有人会过来的。”
那人却不理会她,拉着她依然往林中最为黑暗的地方跑去,红鸾忽然想起让她最怕的事情,一声惊呼就要冲口而出的时候,那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她沉默下来紧紧的跟上去不再开口。
她已经不再害怕,因为那人对她说:“是我,不用怕,跟我来。”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这个声音她熟悉,是皇帝。
皇帝这个时候蒙着脸出来做什么,在皇宫里谁蒙脸都有可能,皇帝却是绝对不用蒙面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终于站下,皇帝拉下脸上的帕子来,忽然想到这里黑的很红鸾不可能看到他的脸,自嘲的笑笑道:“我不能让太后或是其它的人,知道我此时不在东宫更衣而出来见你;没有吓坏你吧?”他的大手微用力握握红鸾的小手:“为了不惊动旁人,也为了不让其它人知道,刘总管和孟统领出手把你的人点晕了。”
“放心,她们不会有事儿,一会儿她们就会醒过来;”皇帝微一顿:“你一会儿可以和她们一起尖叫,这两天宫里不会很安静,然后朕就会安排人保护太后。”他沉默一会儿道:“我没有想利用你,只是想来见见你说几句话,却又不能让你的人看到我,所以才顺手而为。”
红鸾没有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皇上,您是来问太后……”也就只有这件事情才能让皇帝如此行险。
皇帝的声音多了几分落寞:“情理之中的事情,她并不喜欢我的母后,也是因为我的母后而使太后的家族这些年来不如以前;此时,正是好时机,只要朕求助于她及她的家族,那之后朕就会永远被其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