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女人
要么有人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有人怀疑皇帝今天晚上肯定是累坏、或是病倒了?不然岂能听到这样的话,要知道皇帝的精明常常让人吃惊的,说出那样的愚蠢的话来真得让人不敢相信——就算是皇帝刚刚摇了头,可是也没有一个人以为皇帝会把宫权完全交给太子妃一人。
连太子妃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不聪明是相对于宫中之人而言,所以现在的她是欣喜若狂,心中对皇帝的所有的不满全部的烟消云散:什么叫做*,在太子妃来看这就是皇帝的爱,完全的、没有保留的,只给她一个人的爱。
太皇太后吃惊的只是看着皇帝,完全忘了要说反对的话: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皇帝当真要让太子妃做皇后,做个真正的、大权在握的皇后。
红鸾也不懂,她几乎要去掏自己的耳朵;把宫权交给太子妃,那不等于是给了有心人谋害皇帝的机会?不,应该是说给了那些有心人天下最利的一把刀,用来捅皇帝的后心;那么精明能干的皇帝,为了和太皇太后唱反调,居然连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不是气糊涂就是急糊涂了。
她在心中生出几丝不明的感觉,好像有些生气也好像是有些疼痛,真想狠狠的瞪皇帝一眼;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莫过于补救,千万不要让皇帝的话成为事实上。
“太皇太后容禀,奴婢的宫牌全部留下来吗?”红鸾着急之下想不到什么有用的法子,所以想先开口打乱众人的思绪,给皇帝冷静下来的机会让他重新开口;开口的同时她不忘偷偷看向皇帝,就等着皇帝看过来时给他使眼色。
凭着皇帝的精明当然能看懂也能明白过来,只要他改口殿上这些人也没有其它的法子,高兴与不高兴也只能听着。
红鸾拿出三块牌子来,分别是御书房、慈安宫和宫奴院的;她此举有极大的危险,太皇太后很有可能会因她不问而答而让人打她一顿:至于要打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太皇太后高兴不高兴了,不高兴打死也不是不可能的;而红鸾今天可是招了太皇太后的恨。
可她就是那么一冲动张口就说出这句话来,让殿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红鸾还真得不太习惯,却只能硬着头皮捧着三块宫牌不说话;不是她笨而是着急之下,在此时没有其它的借口可以让她开口,也唯有三牌宫牌能勉强用作借口。
福王看向红鸾的眼睛深处,目光里带着一份心痛,虽然他的神色间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那目光却如同是垂死之人的恳求,看得让人心碎。
红鸾如同没有看到,她忽略了福王目光里的伤心,因为她对福王的所为极为不满,当然不会为他而心碎;应该说在福王看过来时,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处在防备当中,生怕福王会再生出什么点子来害她。
她的戒备落在福王的眼中更是让他一痛,他没有想到红鸾会为皇帝动了心: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因为红鸾如何惜命他是看得出来,但眼下却为了皇帝而不顾自己性命开口——总之,他很清楚红鸾不会为他如此。
他和皇帝在幼时就相争,不过都是他在争而那个时候身为太子的皇帝,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自是和他打闹玩耍在一处,从来就没有和他起过相争的心;可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太子并不是不争,他争得是大处而根本不在意那些玩物,所以最终他差了一步而太子早了一步就在先帝灵前成为皇帝。
对红鸾开始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也只是把红鸾当作一枚棋子来用,直到他明白棋子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是棋子时,还没有和皇帝真正的相争却又输了;这让他心中生出一点点的不舒服来。
就算是如此,福王念头转过想到了太皇太后的反应,然后猛得看过去心中所思已经变成,要如何才能保红鸾无事:此时的他明白,再也不能退一步,如果再退只怕红鸾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皇帝却是满带责备的目光,伴着一声喝斥:“退下”他当然心喜红鸾对他的维护之举,可是他更恼怒于她的妄动,要知道他今天就是要保她的安危,就是不想看到她再受到伤害;知道红鸾的心意,所以他不忘以目光安抚,让红鸾安心不必担心。
红鸾跪在地上没有动,因为太皇太后没有开口说话;就算她此举做错了,此时也不能就此站起来退到一旁,要等到太皇太后开口才可以。
太皇太后看一眼红鸾后看向皇帝:“就依你所言吧。”把宫权都交给太子妃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利用的好反而是好事儿;那个太子妃就算是得到了宫权,可是却根本就不会用、也护不住得。
到时候太子妃闯下大祸,由元华力挽狂澜,皇帝当然也就无法拒绝元华掌宫权了;所以她开口送了个顺水人情给皇帝。
福王和两位太贵妃都没有开口,太贵妃们不说话是因为太子妃手中有宫权于她们来并不是完全的坏事,而且让太子妃掌权怎么也强过让元华掌权;而福王是因为太皇太后并没有降罪于红鸾,所以他才闭紧了嘴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太子妃成了后宫女人们当中权力最大的一个,几乎是立刻她的神色就不同了,顾盼间很有几分得色;当然了,她没有忘记拜谢皇帝。
宫权在太子妃的手中就是一把刀,而太子妃就如同是个孩子,这把刀伤到她自己就罢了,至于还会误会谁,红鸾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当然会有她的。
但是皇帝的目的还是达到了,现在宫中掌权之人是他的人。
就在太子妃最高兴,红鸾最忧心的时候,尚宫大人到了;而去宫奴院取簪子的人也已经回来,太皇太后把簪子交给尚宫大人,对尚仪道:“你也去仔细的看看,那簪子是不是你们那天当差时看到过。”
如此明白的提醒,让皇帝和福王的脸都是一变太皇太后分明还是想要红鸾性命,所以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宫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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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0章 夜深了601章 两句话
600章 夜深了601章 两句话
尚仪答应着走了过去,尚宫拿到簪子仔细看过后并没有交给尚仪,一面向太皇太后行礼一面悄悄的看向红鸾:“不知道太皇太后想让臣查看簪子的什么?此簪长四寸八分,只是一般的簪子,制式也是宫中常见的;宫中每年都会有新簪,不过花样却是很少换,尤其是在先皇后去世后只换过一次,此簪的样子臣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先皇后在世时所制。”
“从花样来说,应该是此花样最先那些簪子之一;”她说到这里看看太皇太后:“臣——,只看出了这些来。”她分明是有话没有说出来。
太皇太后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听完后只是摆摆手:“我让你看得就是,当初你和尚仪、宫正一起去办得李司工的差事——在她那里或是她的身上,可看到这根簪子?”她说完还特意看看尚宫大人。
尚仪立到尚宫身边并没有去看簪子,因为尚宫没有把簪子交给她;她的目光轻轻的在红鸾身上一转,然后仔细看着尚宫,似乎在等尚宫下面的话。
尚宫大人又看看簪子递给了尚仪:“你先看看吧。”她没有直接回复太皇太后的话,显然她是听出了太皇太后话中的暗示。
皇帝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孙儿这两天身子有些不爽,身边之人很不利,就让鸾儿随侍在孙儿身边吧。”他主动踏出一步,表明他是不会放弃的,不管太皇太后用什么手段,他都要保红鸾平安无事。
太皇太后微微皱眉:“咒术乃是国之大事,皇帝还是问清楚再议其它为好。”
皇帝同意:“皇祖母说得是;”他称太皇太后为皇祖母的时候为多,当然不是他的无心之举:“此事就由皇祖母安排好彻查,这差事以鸾儿的身份也查不下去了。”
太皇太后没有再答皇帝的话看向尚仪:“如何?”先问到她想要的答案再说,此时的她几乎掌握不住皇帝,只有握住红鸾的短处才能让皇帝低头。
福王轻轻的开口:“那天,那个宫奴拣到此簪时,我正好看到了;”他看一眼红鸾笑了笑:“你倒是忠事,本王问那宫奴,她说那簪子是她所有;当时本王就有些奇怪,那簪子怎么也不应该是宫奴所有之物,多问两遍却被告知说是太后所赏;原来是事关太后交待的差事,居然半丝口风也不露啊。”他说到这里对着太皇太后一礼:“就是那簪子。”
不等太皇太后质询他又道:“那天我可是把簪子拿到手里看过,上面正是娇蕊二字,绝不会错得。”他的眼力很好,躺在尚仪手心里的簪子他能看得很清楚,当然也把簪身上的字看到了。
他的话让殿上之人大吃一惊,因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能猜得出来他在说谎,可是那番话说得极为合情合理,让人无法指责他;而且他说到娇蕊二字时目光可是在簪子上停留的时间不短,大殿之上灯火通明,人人都看到他“读出”了娇蕊二字。
他不介意让人看到,应该说是他故意让人人都看得极清楚,坦然的站在那里迎视着太皇太后的目光;他的意思很明白:我保定了红鸾,如果你非要杀她,那他就真得不介意和皇帝真得联手。
太皇太后的目光停在皇帝的脸上,看到还是平平静静的神色,完全没有焦急或是担心的样子:“皇帝,你可认识那簪子?或是听福王提起过?”
皇帝淡淡一扫那银簪:“不认识,不过倒是听二弟说过那么一两句,还说宫奴院的人现在可比以前漂亮多了,连首饰都赶得上平常的宫人;当时孙儿只是一笑没有往心里去,却并不知道原来二弟是有感而发。”
福王在说谎,皇帝明显是在替福王圆谎。
太皇太后盯着他们兄弟二人,半晌后看向尚仪:“看清楚了没有,在李司工那里没有看到这簪子吧?”她不得不再退一步,因为皇帝和福王联手上官家族根本就不能抗衡。
尚仪躬身:“是的,太皇太后。”
尚宫此时也行礼:“臣也没有在李司工的身上或是屋里看到这簪子;她所用的都是精致些的东西,至少也是近三五年所出的东西,没有这种年头较长的银饰。”
尚仪紧跟着附和一句:“尚宫大人所说极是。”
元华却招手:“让我来看看。”她把簪子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子:“倒是可以叫李司工的人来问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她就没有去找找?”她看向红鸾:“也可能是她赏给某人而失落在承露殿外——莫要误会了死人而放过了那活人。”
红鸾忽然拂了拂裙子站起来:“奴婢一直为太皇太后和元华良娣做事,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让太皇太后和元华良娣如此生恼;在今晚之前奴婢来慈安宫请安时,太皇太后还赏奴婢果子的,元华良娣还和奴婢说笑了几句——奴婢大胆妄猜,不会是因为今天晚上御花园里的事情,太皇太后和元华良娣还是不相信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