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女人
柔妃冷冷的看了一眼花宫女,轻轻一摆手立时有宫女和太监向女奴院的方向行去;花宫女的脸色大变,并且汗水自额上流淌下来。
花宫女现在惊惧且悔恨,如果不是自己姑母偏要再看看刘珍,那里会有今日之祸?自己早就说黄宫女的事情绝对是刘珍姐妹所为,可是姑母偏不相信还疑心那个愚笨的红鸾。
大妞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但是她却知道一点儿,以后再也不用赶绣活了;可是近日红鸾和刘珍说过的话当真不多,刘珍怎么会甘心自己做出头鸟呢。
柔妃只是让人给刘珍敷上药粉,这才问她的姓名:“你叫刘珍?原本我看着有个机灵的宫奴名叫刘秀……”
“是、是奴婢的妹妹。”刘珍终于听到了柔妃提到刘秀。
柔妃点点头:“哦。”便不再和刘珍说话,反而看向花宫女:“你倒是当得好差。”
花宫女现在只能叩头:“奴婢只是按宫规行事,那刘秀所为实在是……”
“好了,应该知道的和不应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我原本以为花女史和你会到我宫中去一趟,怎么着也是我交给你们的差事,你们不应该给我回禀一声?”
柔妃打断花宫女的话,声音并不大慢慢悠悠的就好像在和花宫女闲聊:“我要的人没了,你们也应该给我一个交待才是。却不想花女史和你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多忙得分不开身,还是根本不记得我要人的事情了,等到今日才在这御花园里见到你。”
花宫女脸上的汗水把脂粉弄得一团糟:“娘娘容禀……”
“不要容禀不容禀了,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柔妃看向去而复返的宫女和太监。
“娘娘,是绣帕绣的。”宫女上前给柔妃见礼:“问过了那院子看门的宫奴,十天这些宫奴每人要交六方帕子,交不上的便要罚没十五文银钱,不然就要打十五板子。”
柔妃看向花宫女:“哦,宫里什么时候有这样宫规?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给我解说解说吧。”
花宫女抖着嘴唇把她昨天对红鸾等人的说辞拿出来应对,说完后连连叩头:“娘娘,奴婢也是一片好心。”
柔妃一笑:“花宫女还真是这些宫女的再生父母,连出宫后的嫁妆都为她们想好了。”
她的宫女在一旁又道:“娘娘,这些宫奴白天来御花园当差,晚上的差事并没有停下来。”
“什么?”柔妃脸色一变,盯着花宫女道:“此事,你要如何分说?也是为了她们好不成?”
花宫女抖着嘴唇开开合合几次,却什么托辞也说不出来。
柔妃一指那些载种在盆里的花木:“你知道不知道这些花木上有多少人的心血,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每一株花木要多少银钱?你又把皇家的体面置于何地——我们皇家就是这样待家奴的?传了出去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看待皇家?”
一句接一句,一句比一句重,最后一句落入花宫女的耳中她直接软倒在地上:死罪,当真是死罪啊。
柔妃看着说不出话来的花宫女:“哼,你自回去找花女史,我在宫中等着你们前来分说。”说完带着人走了。
她没有立时发落花宫女,却并不是想饶过她;其中的用意红鸾到了后来才明白:让花宫女去找花绽放,就是让她们反目成仇,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而且对花宫女来说现在的每一刻都是折磨,惊恐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柔妃对她们的恼意居然如此之深。
大好的阳光洒满了皇宫,就算是宫中最偏僻的宫奴院落里同样是铺了一地的阳光。
花绽放此时正躺在床上听一个宫女回事:“有人送了不少的银子,为了在这次出宫的宫奴名单里添上红鸾的名字。”
“什么人?”花绽放的眉头挑起:“她一个刚刚入宫没有多久的宫奴,宫里哪里有人?”
“伺候刘公公的一名太监。”
“刘公公?”花绽放坐起来:“那太监和红鸾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为什么要为红鸾活动出宫的事情?”花绽放又问一句。
“不知道。”
花绽放却没有生气,只是道:“你那边细细的查一查,我这边也仔细些。”
“一个宫奴,要出宫便让她出宫,值得我们费这么大的心思?”
“值的。”花绽放眯起眼睛来:“如果和承露殿的那个贱婢的事情有关,如果和刘秀的死有关,你说值不值的?而且,如果和这些事情有关的话,又怎么能让她活着离开。”
*****女人其它作品*****
[bookid=1362433,bookname=《妾大不如妻》][bookid=1517235,bookname=《侯门娇》][bookid=1735891,bookname=《斗锦堂》][bookid=1169170,bookname=《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正文 056章 东风难借
为推荐票加更!
亲们多多支持,女人多多加油!
**********
“和姓黄的贱婢有关?!”恨恨的声音:“是姓黄的心腹,当然不能放过她。”
花绽放笑了,摇头:“不一定非要是黄贱婢的人才该死,反正事情很妙;你去吧,记住我的吩咐,多留意姓古的太监,记得不要惊动了刘公公。”
看着来人步出房门,她缓缓合上眼睛:这一次的新宫奴太不让人省心,几年里进来的新人加一起也不曾如此闹腾过。
她的心情很不好,而见到急急奔进来的花宫女后,她的心情更加的不好。
微微皱眉喝斥了一声花宫女,对花绽放来说已经是极恼怒的表现;她一直奉行喜怒不形于色,少有把好恶带在脸上的时候。
花宫女顾不得花绽放的恼怒,匆匆把御花园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贵妃娘娘召我们立时过去。”
花绽放按在床榻上的手指颤了颤,长长吸气才把想打花宫女耳光的冲动压下来;她知道这个侄女不聪明,但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蠢。
不是她无识人之明,而是她身不由己,谁让这个废物很入那人的眼呢。她冷冷哼了一声:“来人,更衣。”她起身去换衣服,看也没有看地上跪着的花宫女。
刘珍是她千叮万嘱要让花宫女看好的,可是事情还是坏在刘珍的身上,并且还是如此大的麻烦,她现在恼恨都想一脚把花宫女踢出房去,免得看到她心烦;能容她跪在地上,就是看她姓花的份儿上。
花绽放一面在宫奴的服侍下穿衣服,一面思索着:原来是刘珍,倒真是错看了红鸾,那丫头就是个平常人而已;她能把注意力放在红鸾身上,追根究底当然和刘珍有关——想到刘珍,她咬了咬牙。
花宫女见花绽放一句话也没有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心却要凉透了;如果姑母不为她想法子,她岂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