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女人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皇帝的好心哀家心领了。”她看向御医们冷声相问:“可查出什么不对来?”皇帝不让她过问她可以不必听得,她是太皇太后要做什么当然不必事事要经皇帝同意才成。
御医们看一眼皇帝跪倒在地:“已经查出娴妃娘娘所中的之毒,乃是国外早几年进贡来,今年才有花匠培育出来的新花金银台的根部之毒。毒性不重,吃得多了会恶心呕吐伴有腹痛,再重一点儿就会腹泄。只要多喝些水,让娴妃娘娘多歇几天毒会自解,到时候再服几剂调理之药,娘娘的凤体也就无碍了。”
红鸾不知道何为金银台便问了一句:“这花名倒是别致。”
皇帝让人去取来一盆金银台:“花根放在水中就能生长,很耐寒且花的香气很浓,倒是有人喜欢的。不过朕不喜欢,倒是忘了让人去问问你,这花在宫中并没有几个人有。”
红鸾看向御医们:“你们怎么认定这花的根部的毒?你们不是说是这花是异国的贡品,而且才培育出来不久吗?”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纯妃,哀家还没有问你话呢,你和娴妃有隙此时还是避嫌的好,有些事情哀家和皇上自会问的。”她对红鸾极为不满说话间更是不留丁点的情面。
皇帝点头:“太皇太后说得。”他转头看向御医们:“纯妃的话你们听到了,现在答朕吧。”
太皇太后的脸拉长不少,盯了红鸾一眼没有再说话。
“异国之物先帝不放心,所以花草之类的让御医院弄清楚是否有毒才能交由花匠们培育,所以臣等知道此花的毒性。且在娴妃娘娘所食用的饭菜里发现了此花的根部,只是切成细丝如果不是臣等再三查看,只怕也会被骗过。”
红鸾看向太皇太后:“这花清露宫没有,妾今天又和太皇贵妃和太嫔在一起,现在太皇太后可以给妾做主,还妾一个清白了。”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她身后的尚仪却道:“有这花的未必会下毒,没有这花的却也不能说没有下毒,哪个要害人会那么容易让人找到把柄呢?”
红鸾看尚仪一眼冷下脸来:“此事好查的很,此花既然是贡品当然不多,皇上也没有赏给几个人,只要好好的查一查是花房遭窃、还是此花的主人那里不见了此花,马上就能真相大白。”她看向皇帝:“这花是贡品妾从未所见,更是不知此花之性岂会用此来害人。”
皇帝拿起他的手来:“朕知道,朕知道。”他吩咐人去花房查看金银台是不是都在。
太皇贵妃起身:“妾那里有一盆金银台,乃皇上前几日所赐之物,有案可查。”
贾太嫔也起身行礼:“妾那里也有一盆,同样为皇上所赐之物。”
红鸾看一眼太皇太后,相信她那里也有一盆才对:皇帝把这种花只赏赐给了宫中太妃们,而她们这些宫妃是没有的。
太皇太后点头:“你们坐下吧,哀家那里也有一盆,只是不喜它的香气而赏给了刘采女;尚仪,你打发人去瞧瞧,如果花在就让刘采女带着花过来给皇上见个礼。
太皇贵妃和贾太嫔也主动让人把金银台取来:她们原是要给红鸾做个明证的,不想最后自己反而被牵扯进去,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太妃们的花都没有问题,就连刘采女的那盆也是如此,只有等花房那边的消息。
不多时古安平上来回禀花房中的金银台并没有少,皇帝和太皇太后的眉毛都皱了皱。而此时惠妃到了,她听到要她查娴妃中毒之事,面有苦色却也只能接下来。
红鸾看着盆中的金银台,忽然道:“这些花根好像可以分开的吧?是不是把花房中的花取几盆来比较一番——宫中只有这些金银台,如果盆数没有少很有可能就是株树少了。”她看向皇帝:“妾虽然不懂此花,不过从前在御花园里没有少做事,有些花的根部就是可以分开的,少个一株两株的看不出太明显的痕迹。”
太皇太后当真是越看红鸾越不顺眼,因为她居然要在宫中当家作主了,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纯妃倒是聪明,如此清楚这点倒真是不容易,就是哀家也没有想到呢。”
“是妾害得娴妃,妾便不会说出来。”红鸾淡淡的回太皇太后:“妾说出来就是想寻到真正下毒之人,还宫中一个清静也还妾一个清白。”
尚仪却接了一句:“真亦假时假亦真,说出实情来不过是为脱罪,这种事情太皇太后早就处置过不是一两次了。”她今天还是话不多,前后两次开口却都是要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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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5章 话多了806章 呆
805章 话多了806章 呆
红鸾闻言看向尚仪,然后也没有发作只是对太皇太后:“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吗?”没有太皇太后的默许,以尚仪的为人来说绝不会乱来,此点人人明白而红鸾却要挑明让太皇太后避无所避。
太皇太后不会和她善了,所以说话难听与否她并不在意,但是那话要由太皇太后自己说出来,让宫中人都明白是太皇太后的意思;通过尚仪之口就不是红鸾能一忍再忍的,到时候不管对错尚仪的话都与太皇太后无关。
看一眼红鸾太皇太后淡淡的道:“尚仪,你跟了本宫多年怎么这点规矩也不懂?还不给纯妃娘娘赔礼认错,大殿之上哪里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地方”她说完再看一眼红鸾:“尚仪虽然有些多嘴,但是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你说是不是?”
尚仪过来给红鸾行礼认错:“娘娘,是奴婢的不是。”她此时赔罪并不会没有脸面,因太皇太皇刚刚所骂的“奴才”二字可不是指她,而是指得红鸾;相信也不只是她听得出来。
红鸾欠了欠身子:“不敢。我真得不敢当你赔礼。”说完回身坐下不再理会尚仪和太皇太后,只是对皇帝说:“还是先查娴妃的事情吧,正好惠妃姐姐也到了。”
惠妃对着红鸾苦笑一下:“正好花房的人到了,可能是有事要禀于皇上、太皇太后知道,不如就让他们进来吧?”虽然表面上是她主事,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己什么也主不了。
皇帝摆手:“此事交给你,自然由你看着料理,朕要问话的时候自然会开口。”他都如此说了太皇太后不得已也只能说由惠妃做主,她只是要听个清楚明白就成。
惠妃再看一眼红鸾心中闪过了害人的念头,此时如果她要害红鸾的话倒是有几分把握,而且时机也极为难得;但是她长吸几口气吩咐把花房的人带进来,把和红鸾反目的念头硬压下去,只因为她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花房的管事太监进来叩头,手里捧着两盆金银台:原来他在古安平走后,总是感觉刚刚所看到的金银台有些别扭,便又去细瞧了一番;一瞧就瞧出了麻烦来,他发现几乎是每个盆里都少了一株金银台。当下惊得三魂出窍急急的赶来回禀,才能到得如此及时。
太皇太后听完看着红鸾笑笑:“果然和纯妃所说一模一样,就好像是纯妃亲眼所见。嗯,看起来娴妃的确是中了金银台的毒,可是丢掉的金银台是被什么人偷走的呢?不知道纯妃是不是也能未卜先知。”
红鸾欠身:“妾不知,还要惠妃姐姐查出来才能知道。”
太皇太后伸手去端茶盏:“哀家以为纯妃能为哀家解惑,怎么现在反而不知道了?花房里的事情很多吧,有不少的杂事要让宫奴们去做,人来人往丢几侏花儿也属正常。”
红鸾站起身来:“请太皇太后明言,是不是以为那毒是我所下?”
太皇太后还没有答话,那边娴妃又扶着人出来紧紧的盯着红鸾:“不是你还有哪个?我自入宫以来小心翼翼做人,只求能和众姐妹好好相处能得个平安。可是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两句笑话,就让你对我下如此毒手。”她说到这里流泪跪倒:“皇上,妾在宫中素来和人无恩怨,唯一的恩怨也只有昨天和今天与纯妃有些口角,请为妾做主。”
皇帝看看一眼红鸾很为难的沉吟了半晌:“无凭无据怎么能指是纯妃所为?还是等惠妃好好的彻查一番,找出真正害爱妃的人,朕定当重重的责罚于她为爱妃你出口气。”
娴妃闻言伏在地上哭道:“皇上,明明就是纯妃所为,为什么皇上就是不肯相信呢?御医也说这毒无药可自解,就是纯妃为了今天早上妾的两掌而来报仇,所图只是想让妾不好受,弄得妾连年节也过不好罢了。”
她不停的叩头请皇上为她做主治红鸾的罪名,可是皇帝却迟迟不答她。
太皇贵妃叹气:“娴妃,本宫说句公道话无凭无据你让皇上为你做主,开了这样的先例以后宫中岂不是大乱?只要捕风捉影就可以入人以罪,要律法又有何用。依本宫看就让惠妃好好的查一查,总能找到真正下毒的人,如此才能不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恶人。”
娴妃回头气得出口顶撞:“上吐下泄的人是我,难受的要命的人也是我,自然娘娘认为可以慢慢的查来。病不在自己身上说话自然是轻巧的。”
太皇贵妃被顶撞的有些恼意:“罢了,就算是本宫多嘴。”
贾太嫔见此:“娴妃,你被人所害我们都看到了眼中,太皇贵妃也过是想捉到真正下毒之人,如此方能出心头的一口恶气不是?无凭无据之下捉人,实在是与规矩不和,你太过为难皇上了。”
娴妃马上不客气的道:“你和纯妃一同进来,早就听说定亲王送了几样小玩意给纯妃,你们和她交好以为宫中无人知道?你为纯妃说话是应有之义,只是你置天理公道于何处,你以为本宫是那么好欺的人?本宫平常不和人计较是本宫不想惹事生非,可是有人要害本宫,本宫也绝不会放过那人。贾太嫔你还是不要多说,免得有些事扯上定亲王反而不好。”
贾太嫔的脸马上一变:“有事就说事,为何如此往人身上泼脏水?你再和纯妃有过节也不能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定亲王给纯妃的东西,那是纯妃的家乡人托人进宫谢谢她的——也是皇上的恩德救下那些灾民,正大光明之事出自你的口中却完全变了味儿,我才真是要问问娴妃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