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女人
那宫奴还想再强嘴时,却被人一掌打在脸上,眼前便有金光闪过,以致于她认为自己眼花看错人:打她的人不可能是杏儿。
红鸾也吃惊不小转头看向杏儿:她这是做什么?
杏儿反手又是一掌打在宫奴的脸上:“我们姑姑的话你没有听到,宫规是要我们对姑姑们有问必答的,你长耳朵没有?”
宫奴这次确定是谁打了她,直愣愣看着杏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杏儿却毫不客气又给她一个耳光:“你还不答我们姑姑的问话?”
红鸾再看一眼杏儿,回身走回椅子坐下;她不介意花绽放的人窝里斗,不管是真的斗还是假的斗,反正那耳光是实打实的。
宫奴盯着杏儿半晌,又挨了杏儿两三个耳光后低下头:“姑姑,奴婢知错,的确是该打。”
红鸾吃茶看也不看那宫奴一眼。
杏儿回头看看红鸾,便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跪下给我们姑姑说话,你如此说话是不是口服心不服?”
红鸾真想叫好,就算杏儿是花绽放的人,就算杏儿是在演戏:那样一句话出自杏儿之口可比她自己说,听起来更痛快。
宫奴直愣愣的发了半晌呆,在杏儿的瞪视下终究还是跪倒地叩头:“请姑姑责罚。”
红鸾依然没有说话,她不吃茶了看着小几发呆,根本不像是听到了宫奴的话。
二丫身子晃了晃,如果不是及时扶住身边的房柱,她就要摔倒在地上;而招娣却没有那么好运,因为震惊太过嘴张大的同时跌倒在地上,可是嘴巴依然没有合上。
花女史的人不但对她们的掌理姑姑认错了,还跪下叩头了:今天的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吧?
至于杏儿的举止,更是让她们不解,但是她们并不怎么关心杏儿,更加关心的是跪地认错的宫奴。
宫奴看到红鸾不理会她,只得再次叩头认错,请红鸾责罚于她。
红鸾终于不盯着小几看了,她动了动身子使得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后翘起自己的手指认真的看起来。
杏儿回过头来看到红鸾的样子,她回身又是一个耳光:“你没有吃饭吗,说话如此小声我们姑姑听得到吗?”
红鸾心中真是太痛快了,比她过去踹那个宫奴两脚还痛快;这个杏儿还真是心思通透啊。
杏儿是她不可能不要的了,因为花绽放连宫牒都备好了;既然这个碍眼的人非要收下,那么眼下她想要取悦自己,红鸾认为不妨多给她些时间表现。
宫奴很恼怒,杏儿也有些骑虎难下:原本以为她出手打两下,红鸾就会让那个宫奴滚蛋的,可是眼下红鸾一语不发让她只能打下去。
可是越打她的手越软,因为打个三两下还好,到时自有花女史为她做主,她再好好的赔不是送些好处事情也就揭过了;可是现在打了这么多下,还要继续打下去,她真得手软了:日后要落到此人手中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红鸾冷眼看着杏儿,就是想看看她能打多少下:做戏?我就让你做个够。
杏儿在红鸾的注视下,再次扬起手来,心中对宫奴也不是没有埋怨的:你说你不能痛痛快快的认错,来个痛哭流涕的认错她还能再看着我打你不成?
宫奴终于认识到眼前亏的问题,拼命的叩头大声的认错。
红鸾却在看完她的手指后,开始对她衣袖上的绣工有了兴趣,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宫奴和杏儿来。
杏儿只能咬牙打下去,她现在不打也不成了;而那宫奴也只能叩头认错——两个人把红鸾恨得半死,也把对方恨得要死,却也只能继续。
红鸾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在接到花绽放的短匕后,脸皮已经撕破:不是她死就是花绽放亡,而且她死得可能很高,还有什么好和花绽放客气的?
尤其是她不知道花绽放打得什么主意,眼下花绽放除了送人来不见其它的行动:她不相信花绽放只是为了对付自己,要杀她应该是花绽放顺手而为才对;所以在花绽放没有达到目的前,她不要说只是打了花绽放的人,就是杀了花绽放的人花绽放暂时都不会声张。
花绽放不可能让她的安排功亏一篑。
事实上花绽放算错一点,红鸾不是富贵人家出身,她原本只是乡下小地主家纯真的姑娘,后来她成为乞儿,被逼得急了她可不会像宫中生活多年的宫娥一样逆来顺受:她只会,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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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3章 废话094章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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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终于无法再打下去,她跪倒在地上:“姑姑,奴婢们知道错了。”从来没有遇上如此油盐不进的人。
红鸾终于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奴和杏儿:“知道错了?”
“奴婢们知错了。”
“嗯,那就好。”红鸾起身:“我向来是个心软的,此事就算了。”
此时的宫奴已经面目全非,而杏儿也是满脸的泪痕;听到红鸾所说的心软二字,两个人是什么感受可想而知。
“打狗还要看主人”门口处立着花绽放,开口的却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宫奴:“她们纵使有什么错自有女史大人,也用不着你来教训——你眼中还有女史大人吗?”
红鸾缓缓起身,抬头看向花绽放,完全没有了以往的谦卑恭谨:“女史大人。”她的目光和花绽放的相撞,却丝毫没有躲避。
花绽放看着红鸾,忽然笑了:“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有胆子的。”
红鸾一步一步走过到杏儿的身边,指着她问开口的喝斥的宫奴:“你是说,她有错我不能责罚?”说完她再次看向花绽放:“看来有人传错了话,我擅自责罚她们有错,回头就去女史院中请罪;这人,正好女史大人来了就带走吧。”
花绽放不紧不慢的走到主座坐下:“你教训你的人,没有错。”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是因为送人的人久久不回去,她才会赶过来看看;没有想到红鸾在这个时候,居然扎起了刺来。
红鸾微笑,看向跪在地上的杏儿:“女史大人此话当真?”
“给你了,就是你的人。”花绽放神色平静:“我从来不说笑的。”
红鸾看向花绽放身后的宫奴:“你,给我跪下。”声音带着三分阴柔,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进门开口训斥红鸾的宫奴无非就是想在花绽放面前卖好,听到红鸾的话吃惊的看着她:这个宫女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