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 第112章

作者:余姗姗 标签: 古代言情

  而她的笑容明朗依旧,清雅间融合着娇媚,款款踱步迎上:“纭泓……”

番外篇——问情

番外一

  天慧十五年

  一身穿黄色锦缎秀裙的少女远远走来,只见她稚嫩的脸上稍显困惑,就在这园子里来来回回绕了几个圈子,似是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才对。

  早先她见此处兰花甚美,便停下来多瞧了会儿,哪知道儿这园子越走越深,待到返回之时却找不到东南西北。正巧此时一宫女行来,少女大喜,忙跑过去问:“这位宫女姐姐,请问宁夏宫该往哪个方向。”

  那宫女笑笑便往后一指,道:“这条路要一直走,过了晨露亭不多远就到了。”

  少女点了点头便往那边跑去,心里着实有些烦躁,生怕娘亲寻她不着会着急。这才想着,脚下也不敢停,哪知道刚跑过晨露亭便与一人撞个正着。少女惊呼一声,收势不减的往后仰去,顿时吓得捂住了脸。

  天旋地转之后,少女心魂初定,抬眸一望却见到正上方一双黑眸正瞅着她。少女一慌张连忙挣脱,却又因为用力过猛跌了下去,这一下委实摔得不轻,痛的她小脸紧皱、眼泪迸出。

  男子嘲弄的一笑:“救了你一次,又要摔一次,真是不死心。”

  少女一气却又痛的张不开口,只能紧咬着牙关怒视此人。

  男子笑着蹲下身子盯着她,声音更低了几分:“哪个宫的?可有户籍?”

  少女不语就那回视着,双眼中丝毫不掩饰愤怒的情绪,小嘴撅的老高。男子看了片刻似是愣了一下,便伸手过去一把揪住她两片翘起的唇,紧紧捏住不放手,任她双手紧掰着他的,却也撼动不了半分,愣是越挣扎越疼。

  男子越来越上瘾,就逗弄着她看着她憋红脸:“呦!都肿了!”

  少女泪花四溅,眼泪哗哗的流。

  正当此时就听一道声音:“哎呀,太子殿下!”

  只见来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行礼,然后又有些为难的看着宇文鑫仍不放手的欺负人,心里着急:“这,太子殿下,奴婢奉命前来寻此女,昭仪娘娘正在传呢。”

  宇文鑫微挑着眉,随即放了手,又一把拉起少女,一边说着“那走吧”一边往宁夏宫走去。少女挣扎着,终于开了口却是委屈至极的娇嫩:“太子殿下,民女知错了。”

  “恩。”宇文鑫应了声,脚下不停:“错在哪儿了。”

  “民女不该瞪您,求您不要坎我的头。”说着说着,那止不住的泪就更多。

  宇文鑫一愣,回身一瞧:“谁说要坎你头?”

  少女跟他来个对脸,吓得忙低垂了头:“戏台子上都这么演的。”

  宇文鑫翻了个白眼,拖着她继续走:“放心,你的脑袋本太子会好好保管。”

  少女一愣:“我的脑袋是我的,干嘛你保管。”这一下连尊称都省了。

  “不信你试试。”宇文鑫撂下狠话,使劲的拉她。

  那身后的宫女瞧得一身冷汗,这太子是宫里最不好惹的,脾气古怪得很。虽然他往日甚少生气,却叫人难以捉摸,今儿个也不知是怎的,非要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这下子可不好办了。

  宇文鑫一路拖的将少女带到宁夏宫外殿,正见到墨今与另一妇人正在谈话。

  “儿臣参见母妃。”宇文鑫行了个礼,少女见到有机可乘,连忙扑向那妇人的怀里。

  少女委屈的腻在妇人怀中:“娘亲,心儿好怕。”

  那妇人笑着道:“心儿先来拜见昭仪德妃娘娘。”

  被唤心的的少女微微抬眼,正瞧见坐于上首那高贵谦和的女子,不禁愣住,随即脸色大红,忙不迭的跪下行礼:“民……民女……叩见德妃娘娘。”

  墨今一笑:“平身吧。这便是兵部侍郎之女?”

  那妇人瞅了眼心儿的红脸,有些责怪的语气:“是啊,这丫头平日里也算乖巧,今儿个也不知怎的,这么没规矩!”

  心儿听着就垂下了头,脸色更红,诺诺的站在原地。

  而那宇文鑫则早就坐到一旁正对着她的位子,上下止不住的打量着。墨今见了先是一愣,然后轻咳两声:“鑫儿,怎么这么瞧着人家。”

  此话一出,却不想下首的宇文鑫没反应,倒是那心儿惊得抬起头。

  墨今这才意识到这声鑫儿倒是叫了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儿羞得脸更红了,一侧目又见到那太子直瞅着自己,顿时又羞又气,频频往娘亲那儿看去。那妇人也有些尴尬:“这,莫非是我家心儿方才得罪了太子殿下?”

  宇文鑫勾起嘴角,态度顿时与方才在晨露亭判若两人,声音也低沉老练许多:“倒也谈不上。”

  墨今也有些诧异:“心儿是第一次进宫,皇儿可不要欺负人家。不如先带着她到处逛逛吧。”

  宇文鑫垂下了眼态度极古怪,向墨今行了个礼:“儿臣遵命!”随后他又意味不明的瞧了眼心儿,拉着不情愿的她走了。

  心儿被一路拽到裕华园,宇文鑫才松手,然后指着一棵大树说道:“这里你来过吗?”

  她似是不解,想了想困惑的摇着头。

  宇文鑫眼睛一眯,向她逼去,吓得她频频后退,没几步便背贴树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困住。心儿心慌的涨红脸:“太……子……殿下,民女真的没来过。”

  宇文鑫越逼越近,直到两人的气息将要相融在一起,他鼻尖挺翘的磨蹭过去,似是贴上又好似未有,惊得心儿不敢大力呼吸。而她胸前更是憋了口气,生怕一个大喘便要肌肤相亲。

  渐渐的,宇文鑫的眼中溢出笑意,柔且暖:“心儿、心儿、心儿,你叫心儿?”

  这一声声叫的心儿胸口乱撞,大眼频频眨着:“你……你……你是……”

  宇文鑫见她小嘴微张,呼出口的呼吸香喷喷的,便有一亲香泽的冲动,待他渐渐压去,快要亲到之时,却从那口中蹦出:“你是那水痘哥哥!”

  顿时,先前暧昧的气氛一散而光,宇文鑫双目微眯,语气似有威胁:“你、再、说、一、次!”

  心儿尚在认出故人的惊喜中,根本来不及体味他的不悦:“水痘哥……唔……”

  她双目大睁,不明为何他要堵住自己的嘴,他口中似是有东西窜入来,搅着自己的:“唔,放……开……”怎奈不论她如何挣扎也难以挪动分毫。

  宇文鑫双眼未闭,一边啄着咬着一边打量她的眸子,一手悄悄伸向她背脊往怀里一带,两人便贴着毫无缝隙。他享受着怀中的软绵,笑着闭上眼。

  片刻后,直到心儿喘不上气他才放手,双手仍旧换着她,声音沙哑许多:“你可知被男子亲过就要非他不嫁?”

  心儿惊恐的推着他,不依不饶:“你胡说,我才不要嫁你!”

  宇文鑫不解:“为何?”

  “你……你……你屁股上有痘疤……”心儿一说完脸就红了,忙低下头不敢瞅他。

  宇文鑫耳根子也有些蹿红,抿紧嘴角,气的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很好,这下子你不嫁我都不行了。”说罢,他便一把抱起心儿往裕华园外走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惊得瞧着这一幕,全都吓得不敢抬头。就只见太子殿下黑着一张脸,好似气得不轻,而那怀里的姑娘红着一张脸,满目泪痕。

  一个时辰后,心儿才被送回宁夏宫,并跟着妇人告别了墨今。

  再回程的马车上,那妇人瞧着女儿一直默默不语,一会儿还哭了,她便惊道:“到底出何事了!莫非是太子他……”

  哪知心儿一听到太子儿子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娘亲!女儿的清白毁了!”

  妇人傻住。

  另一方面,宇文鑫到宁夏宫向墨今请旨。

  墨今一听也是一惊:“你要纳妃!”

  宇文鑫郑重其事的回道:“是,儿臣要纳妃,非狄心不娶。”

  墨今久久不语,只打量着他严肃的神情,往日里不论她怎么劝说,宇文鑫都是一句“待儿臣登基之后定会娶满三宫六院,如今儿臣尚无此意”得推脱了。

  那时候墨今想着宇文鑫还不到十八,也就不再多话,不过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十八岁的生辰就在下月,却要在那一天一同迎娶狄心?

  “论起家世、才貌,心儿这孩子都不错,不过,皇儿到底因何……”

  宇文鑫诡秘的一笑:“我俩有了肌肤之亲。”

  墨今呆住。

  一个月后,宇文鑫纳妃,其女正是前几年新任的兵部侍郎之女狄心。

  这一夜,狄心在宫房里哭的死去活来,愣是不愿意让婢女们为她更衣,待到宇文鑫进门一看……那丫头索性坐在了地上撒泼:“我不要,我不要!你们别碰我!”

  宇文鑫翻了个白眼,招了招手示意奴才们都出去,随即走上前蹲下:“你不要什么?”

  心儿一惊,又要大哭,却被宇文鑫一把抱起往床榻走去:“事到如今要不要可由不得你。”

  “你太可恶了!”

  “你那儿都让我瞧过了,我的你也瞧过了,你还能嫁谁?”

  “是……是……是强迫我的!”

  “本太子强的就是你。”

  “你!你!”

  宇文鑫将她往床上一放,随即往上一压:“我那儿有疤的事就你知我知,我自己都瞧不见,你却瞧见了,你说若是不瞧回来,本太子岂不吃亏?”

  心儿愣了片刻,反驳道:“我那时是好心,还给你抹药膏来着,你却恩将仇报!”

  “哪儿的话,嫁了本太子以后你就是太子妃,我这是以德报怨。”

  原来,宇文鑫八岁那年出了次水痘,那时候他正好被闷在宫房里养病很烦躁,就想着偷偷出去透气,恰好六七岁的小姑娘在裕华园里迷了路,宇文鑫见她可爱便想着去逗逗。

  小姑娘见他一脸的红疹,便说道:“哥哥你也出痘子了,心儿也出过呢。”

  宇文鑫见她不嫌自己,反而一脸的天真,煞是喜欢,就跟她随便聊着。谈话间,心儿说到前一年出痘子的时候,都是娘亲给她涂抹,凉凉的很是舒服,好的也快,而恰好她此时正带着这有淡淡薄荷香气的药膏。

  宇文鑫痛痒难止,又好面子,每次都说要自己用药,愣是不让奴才或御医们服侍,还不是因为有些痘子长在了尴尬的位置。如今他一见这小姑娘年幼无知,便想着反正她也不懂事,兴许这件事过后就忘了,于是就骗说她来服侍自己。

  年幼的心儿好心的很,痛快的答应了。而后她却发现宇文鑫的痘子有几颗长在了屁股上,便连笑带闹了一阵,闹得宇文鑫心里有点不痛快。

  本来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可小姑娘在临走前偏说了一句:

  “水痘哥哥,屁股彤彤,羞羞羞羞!”

番外二

  宝圣三年

  还未到晌午,这宫中的奴才们便开始忙上。就见秦昭宫外,月妃一脸的紧张,好似那正当分娩的不是秦昭妃,而是她。

  月妃原地打转,越想越慌,终于忍不住要进去却被两宫女劝住:“娘娘,血房不详啊。”

  “哎!”月妃着急的直跳脚,手中的锦帕已经让她蹂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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