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纤 第111章

作者:月黑杀人夜 标签: 古代言情

  “我不信你。”张纤站了起来,与赵荻对视。

  

  “如果你以为你能打击到我,你就错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了解。”赵荻伸手托起了张纤的一缕发丝,邪邪一笑,道:“我会让你相信的……只我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了。。。不准打脸!!!

好吧,如果这样能安慰到大家。。。太子快死了。。。

如果亲们抽了,就先点前一章节,然后点下一章进入,这样貌似就能看到了

☆、74暗黑郡主

  当日丹凤山,漫山红叶,陈卿依一舞,惊艳的不止太子一人,只是他二人一双璧人,余者也只能暗暗羡慕罢了。

  

  这个余者中,便有费沂。故而当昭荣郡主暗讽陈卿依的时候,他明明知道自己乃是长公主一系,也忍不住出声为陈卿依圆场。

  

  费家与长公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实在没有道理违逆昭荣郡主。

  

  随后下山,他走在最后,当赵合丰等人将对昭荣郡主的不满发泄在无辜的陈卿依身上的时候,他其实就在石壁之后。

  

  他从镂空的雕花窗格里看到她黯然神伤,她的侍女小心的劝着她,出于礼貌,或者是不忍让她更加尴尬,他没有现身,一直默默的等着所有人离去才走了出来,看着她的马车离去。

  

  也许就是从此之后,他开始不自觉的关注她,对她,也多了一丝怜惜的情愫。

  

  只不过这世上,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费沂作为费家的长子嫡孙,背负家族的重担,他的婚姻与家族兴衰有关,与政治立场有关,唯独于个人感情无关,所以他连表明心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默默的祈祷那人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对昭荣郡主也并非有恶意,也知道她心里的人其实不是自己,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总会有并不相爱的人终成眷属,他能够做到的,只是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

  

  “费家自老丞相去后,所依仗的也只是姑母,老丞相和静安太妃是兄妹,老一辈的人都死光了,姑母如今还念着旧情,可是下一辈的情分也就淡了,所以可想而知,费家是极力需要联姻来维稳这段关系的。”

  

  茶楼里,赵荻和张纤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套竹质的茶席,赵荻一手拎起茶壶,一手挽袖,用第一道茶水将茶碗冲了干净,边从小炉上起了现烧的泉水注入壶内泡第二道,边道:“姑母授意加上费家促成,费沂不敢不娶你,不敢不敬你,更不敢薄待你,但是他心里不会有你。”

  

  张纤坐在窗户边,从她这个角度往下看可以将楼下的情况一览无遗。

  

  “他心里不会有我,难道你心里会有我吗?”张纤的声音充满嘲讽。

  

  赵荻的手一顿,被滚烫的水烫了一下,然后把烫到的手藏于身后,单手端着水壶继续注入,直到茶壶满了,方才若无其事的放下,将茶壶的盖子盖上。

  

  “我说我有,你信吗?”他笑道。

  

  “我说我信,你又信吗?”张纤也笑,反问道。

  

  两人相视而笑,显然他们是各自不信的,且先不说张纤,而赵荻,口口声声说愿意娶她为王妃,但扪心自问,他又能说清楚自己对张纤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怕是被自己的下半身支配了,精虫上脑还多些吧。

  

  “但是心里有陈卿依的男人,你是绝不会受这种侮辱的。”赵荻胸有成竹。

  

  张纤挑了挑眉,神色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来这里,可不是和他来说闲话的。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又在耍诡计。”

  

  “别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赵荻伸手,以手覆在张纤搁在桌上的手上,张纤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将手抽走,又引得赵荻一笑缩回了手,正要再说什么,偶然往下一晃眼,正看见了茶楼门口,费沂和一个朋友一同走进的身影。

  

  “看,他来了。”赵荻收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

  

  赵荻是怎么知道费沂会来此,答案不得而知,费沂和朋友来茶楼,略坐了一会儿,朋友有事先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在茶楼一扫,见到二楼窗边的大皇子,没有动声色。

  

  此人沉不住气,也幸亏背对着费沂,才没有让费沂察觉。

  

  当他离开之后,片刻,就有几个读书人进来,其中一人抱着一幅卷轴,他们在费沂旁边的那桌坐下。

  

  那几人吵吵囔囔,仿佛在争执什么,有个青年人对那抱画人道:“李兄,这画你花了五十两,我便花一百两,你究竟卖不卖我?”

  

  李兄道:“不卖,不过给你们鉴赏罢了,这画也是我心爱之物,怎么会轻易卖出,何况才区区一百两……少于三百两我才不肯卖呢。”

  

  其他人起哄,大约都是觉得要价太高了,三百两啊,又不是名家字画,实在不值。

  

  听到别人说不值,李兄愤然站起,举手打开那幅画举起,高声道:“此画画技纯熟,意境非凡,人物栩栩如生,虽不知是何人之作,也必定不是凡人,缘何不值那么多钱?”

  

  因他面对费沂,且突然站起高声,不免让费沂多看了一眼,便是那一眼,叫他差点呛到了,此画便是他藏于自家书房的仕女图,也就是陈卿依的画像。

  

  却说别时他也不是这样不沉着的人,奈何此画乃是他倾力之作,失窃之后遍寻不得,再者这个时候茶楼里人不多,也无熟识之人,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对那举画之人道:“这幅画你是哪里得来的?”

  

  李兄见突然冒出一人质问他,有些奇怪,道:“当然是我买的,兄台何故这样问?”

  

  “买的?”

  

  “是啊,是从另一个落榜的读书人手上买的,他说要回乡,盘缠不够,我见他这幅画不错,就买了来,可惜是一副未画完的话,但也不差了。”

  

  若仔细看,那副仕女画的裙摆还未完全上色,不过也不损其风貌。

  

  这时旁边有人笑那李兄,一副没画完的画,也敢要价三百两。那李兄似乎极喜欢这画,听不得别人说它不好,怒了起来,意气弄事的道:“若是画完的,我就卖五百两了。”

  

  大约他也不是真心卖画,只是不想身边的朋友磨他,才会开这样离谱的价钱,不料那费沂听了,和自己的画失窃一事,也对的上了,道:“这仕女图是在下画的!”

  

  他一句话,把那几人惊了,李兄以为他想夺自己的画,连忙收好画卷,道:“你乱说什么,怎么会是你画的?”

  

  “的确是在下画的。”费沂既然找到了这幅画,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再次失去,忙起身走到他们跟前,一一点出此画各中细节,末了叹道:“可惜费某误交损友,临别之时竟然此画偷了去,还卖给了兄台,幸而今日得见,否则如何能寻回。”

  

  言下之意,他是要收回这幅仕女图的,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已抱定了主意,大不了酬一笔谢钱罢了。

  

  那李兄听了他的话,再次打开画卷细看,果然和他所说分毫不差,证实了他就是画画的人,竟然一改之间的小气作风,将画往他怀里一塞,道:“好吧,既然是你画的,便还给你!”

  

  费沂见他之前护着那画,开口就三百两,五百两,不料他竟然这么豪爽,一下子就把画还给自己了,好生意外。

  

  那几人望着他呵呵笑着,那李兄起身,对他道:“既然是你兄台的画,以后可要好好保管,切莫再失了,兄弟们,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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