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九
难道说花夫人没死的话,她只是下了打胎药就没问题?
王栋是知道陈氏过去以送那避子香,使得内院的女人不得怀孕。
不过因为陈家的背景,他虽然知情,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初与陈家结亲家,是为了王家的利益。
不过这陈康最近因为那陈雁玉得县太爷宠,很是自以为是,压根不把他放在眼底。
听到这句话,他就宛如受了挑衅,火气蹭的就冒上来了,“陈氏,你杀了人竟还不知悔改!”
要说他很少大发雷霆,这次是被气死了。
可是陈氏她觉得自己不生孩子之前,不给妾室怀孕,那是天经地义。
虽然这律法没有明文规定,但这还就是内院的规矩,有什么好悔改?
“老爷,我看这一切都是这贱婢害我!”陈氏仇视的瞪着阿雪。
出主意是她,出了问题还不就是她的错?
阿雪愣住了,刚才她可是还想着包庇陈氏,可是陈氏一句话就把责任给推卸了。
王栋头疼的长舒了口气,他虽然很气,但这要把陈氏交给官府定是不成。
若是交了,就是公然和这陈家作对。
这会他说道,“袁捕快,要不你把这贱婢抓走吧!”
袁捕快特地来查案子,消息怕是不胫而走,若是不交出一个人,这没法给个交代。
虽然花夫人死了不会有人找他算账,可这不能给外人觉得这王家草菅人命。
袁捕快看了眼这陈氏,以他的身份也不能带走这陈氏,不管阿雪是不是受她挑唆,这杀了人便是杀了人。
袁捕快使了个眼色给衙役,说道,“那王公子,告辞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透过门缝看到闪过了一道人影。
等这袁捕快领着人走了,若雨飞奔着进了屋道,“小姐!成了!小姐!”
钱氏板着脸道,“要你小心点,表现得这般明显做什么?就不怕给人听见么?”
不过她这心底是乐开了花,她可是借这陈氏之手除了这贱婢!
如果不是院里死了人,她真想对天长笑,实在是太爽。
这贱婢死了,要是王霸知道是陈氏害死了她,这陈氏正室的位子还能保得住吗?
钱氏自然知道王栋会偏袒着陈氏,不过经过了这次,王栋还能忍受这陈氏吗?
“我还不是替小姐高兴吗?这贱婢自以为成了二爷的人就死不要脸,可算是给小姐出了口恶气!”若雨咬牙切道。
实则她这不是为钱氏出气,而是为了自己出了口气。
要说这花盼儿其实也没招惹她,拿她出气的人都是钱氏。
可说到底钱氏会生气都是因为这贱婢,若雨觉得都是这贱婢盼儿的错!
要不是她,钱氏待她还会像以前一样的好。
要说这若雨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钱氏什么时候对她好过?
就是放在以前,钱氏心情不好还不是拿奴婢出气?
不过那时候花盼儿才是钱氏最亲近的人,她挨揍的机会少罢了。
她记恨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当初在钱府的时候,她不如这花盼儿得宠,现在还是低人一等。
她就是不允许这花盼儿比自己高一截!
不过这话对钱氏很受用,她说道,“你今天表现的很好,不早了,去休息吧!”
往常她都会要求若雨在外边守夜,这次放她走算作是奖赏。
说起来这钱氏是如何陷害的陈氏,倒也简单。
上午的时候,陈氏来拜访她假装睡了,这为的就是和陈氏撇开关系,以防查到自己。
不过这点她是想多了,因为有王栋的引导,这袁捕快压根就没往这方向查。
当然,这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令陈氏着急。
上次知道自己被骗,陈氏是立马就领着小妾抓花了那贱婢的脸。
以陈氏的性子不会放任那贱婢肚子里的孩子长大,定是越快除掉她越好。
陈氏没能在她这取到经,急了之后,就会立马行动。
于是她就派若雨去盯着这陈氏。
事实就跟她猜想的一样,这陈氏竟是派这阿雪往那贱婢的茶水里下毒。
若说这贱婢了解她,她何尝不了解这贱婢?
她知道这花盼儿喜欢吃这枣泥糕,她让若雨跟着阿雪,把这茶水倒了,接着在这不起眼的枣泥糕下了砒霜。
当然这样的话,就会有可能暴露若雨,王栋知道了,说不准就会拿她开刀。
毕竟这钱家地位可是远远不及这陈家,出了问题,王栋可不会偏向她这边。
所以她让若雨故意引导着婆子看到这鬼鬼祟祟的阿雪,这样的话,事发之后,不会有人想到若雨有问题。
还有若雨下毒的时候,也是选在无人的时候。
因为若雨擅长与人交际,和院里的人关系不错,不会引起怀疑。
随后,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贱婢的时候,若雨去阿雪屋里,把她下的打胎药剩下的调包走,换成这砒霜。
最后袁捕快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影子,正是在偷听的若雨。
钱氏想着自己这完美的计划,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
什么袁捕快,还不是输给了她吗?
袁捕快回到衙门的时候,叶朗早就走了,这会就是衙门都关了门。
这会他已经到了家,宋采蓝兑现了她的承诺,给叶朗热了饭菜在锅里,还有五包蜜饯的打赏。
叶朗还是很自觉,拿了蜜饯就说道,“宋姑娘,我问了那衙门的人,他们说刚才那壮汉的弟弟就是之前绑架你的那黄牙。”
黄牙?就是那黄牙男人?
宋采蓝现在回想起他那色眯眯的眼神,还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往喉咙口冒。
虽然这样说有点残忍,她还是觉得这样的人死了对大家都好。
第620章:咎由自取
省得还祸害了其他姑娘,她有这秦公子救走,可其他姑娘就很难有这样的好运气。
宋采蓝听说是这黄牙,就没了问下去的准备,她可不管这黄牙到底是怎么死了。
她只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害死他的人!反倒是十足的受害者。
她可不会为黄牙的死而感到愧疚,没准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可叶朗不知道她的心思,他怕是宋采蓝问了,就发现自家主子的心思,连是道,“对了,我还听说这王家死了人!”
宋采蓝不关心这王家,却关心那钱氏,难不成这钱氏给谁害死了?
她赶紧问道,“你说是谁给害死了?”
叶朗这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就说起了宋采蓝感兴趣话题。
不过那会他没怎么在意,这会是绞尽脑汁想道,“好像……好像是姓花,什么花夫人……”
“还有其他的吗?”宋采蓝脸色一变,怎么会是这花盼儿,难不成是钱氏……
叶朗一脸无辜道,“我这问完了就走了,不知道后来是什么情况。”
他说着眼睛盯向那热菜热饭,咽了口口水。
宋采蓝只好无奈道,“你吃饭吧!”
叶朗得到指令就大口吃起了饭菜,虽然那烤鱼被饭锅蒸的不再酥脆,却不影响它的味道。
这边叶朗吃得喷香,宋采蓝转身拐进了宋远航那屋。
赵氏她们都睡了,不过今天她当众宣布了这契约,这会正让宋远航奋笔疾书,赶制契约。
之前宋远航帮着写过契约,所以这就全部交给了他。
“好了吗?”宋采蓝一进屋便问道。
宋远航正在收笔,落笔写了最后一个字,说道,“成了。”
宋采蓝拿过那二十份契约,许久不见宋远航的字迹,竟是精进了不少。
以前他的字就写得很好,现在更是下笔有锋道。
她颇为满意道,“以后这写契约就给你承包了!”
宋远航这脸上划过一抹腼腆,不太自然问道,“叶朗回来了?”
“回来了,在填饱肚子呢!”宋采蓝笑了笑,她这大弟到底还是脸皮薄呢!
“那这契约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盖官印?”宋远航问道。
“当然是明天早上就去。”她这可是说了就是明天实施,何况她还想去官府问问这杀害花盼儿的人查到了没。
她猜这八成是钱氏害死的人,若是钱氏能够因为这受到惩罚,那是再好不过!
到了第二天,宋采蓝还没到衙门,这王家就闹的乌烟瘴气。
自然这原因还是花盼儿之死,这王霸昏迷了一夜,醒来之后,得知害死了花盼儿的人竟然是陈氏,这积累在他心中多年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
虽然王霸这人对其他人没心没肺,但自己这骨肉不能不疼。
这些年他处处忍让陈氏,结果陈氏却害死了他的亲骨肉,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霸这就生了休掉陈氏的心思,可是这休掉陈氏必定要写休书,他可不是他那文质彬彬的大哥,不过是地痞流氓,不识两个大字,这会就想到了钱氏。
钱氏这自小便被钱翁当攀权附势的工具养大,钱翁为了她能够成为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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