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独步阑珊
李木槿听到萧景玉问,抬眸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
随后把信封折了起来,放在了她梳妆匣的抽屉里。
抽屉里满满的全是书信,是李木凡跟李木婉两个人写来的。梳妆匣的抽屉已经要放不下了,看来是时候换一个大箱子了。
要不然他们两个日后的家书估计都没地儿放了。
“你这是同意了?”
见李木槿脸色并不那么好看,萧景玉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小凡自己的选择,我左右不了。再说了,当初我也是希望他跟着爹离开的。”
听到萧景玉这么问,李木槿知道他是在安慰她,担心她心里不高兴。
可他们作为修仙人,早晚要适应生离死别的。
李木槿这么说,萧景玉也没有再说什么,握住了她的手。
“小槿,你在屋里吗?”
两人正在屋里坐着,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牛氏的声音。
李木槿听了之后,看了萧景玉一眼,朝外面喊了一声,道:“牛婶儿,我在屋里呢。”
喊罢,过了片刻,牛氏就推开了她屋里的门。
“牛婶儿,有啥事吗?”
看到牛氏突然找来,李木槿就开口问了一句,平日里没什么大事,牛氏很少来找她的。
她这一问,牛氏扫了萧景玉一眼,又转头看向李木槿,小声道:“王寡妇没了。”
王寡妇?
那个被李大春搞大肚子的王寡妇。
她不是有着身孕吗?
怎么就没了?
李木槿不解看向牛氏,牛氏见她视线扫了过来,道:“我在外面听说王寡妇一大早就开始腹痛,现在又到了生孩子的时候,本以为她是生了,可谁知道孩子生下来竟然是个死胎,满身的青斑,看样子是死了好久了。”
“孩子生下来之后,王寡妇大出血,整个人跟得了病似的,脸色发白,浑身发青。把刘大夫请来之后,也没有用,人就没有留住。”
牛氏在说话的时候,萧景玉很自觉地提前离开了。
现在屋里只有牛氏跟李木槿,所以她说起这事来,也没有忌讳,提高了声调。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把他们全部给带走了
“是个男孩子,当真是可惜了。”
牛氏说完这件事,到最后也不忘感慨一声。
当真是可惜了。
不是可惜王寡妇生下一个男孩儿能够进入老李家了,而是可惜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上一次还记得我见王寡妇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怎么会突然这样?而且她的胎像一直很稳固啊。”
听牛氏说完,李木槿就有些不解了。
王寡妇个头一米七左右,身材还算是敦实,身子骨不差的。
“稳固有什么用啊,毕竟已经三十多岁了。”
李木槿刚说完,牛氏就把话给接了过来,开口说道。
这年头一过了三十,孩子就不好生了。
当初王寡妇有孕,她没有在孩子小的时候流产已经够好的了。
现在生孩子难产,也说得过去。
身体康泰,胎像稳固,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再说三十多岁,年纪也不大好不好。
李木槿听了牛氏的话,心中如此想到。
可她终究是没有开口,什么也没说。
老李家的事情,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操什么闲心!
“你现在不去老李家看看吗?”
牛氏见李木槿没有开口说话,她便开口继续说道。
而李木槿一听她这么说,摇了摇头,道:“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咱们家要是有人去,牛婶子最好叮嘱叮嘱他们,让他们站的远一点儿。”
“哎,好,我知道了。”
听李木槿这么一说,牛氏一愣,随后应了一声。
看来老李家的任何事,也拨动不了李木槿的情绪了。不过也是,老李家本来就对她不怎么样,还能拨动她什么情绪。
说不定,她心里还高兴着呢。
牛氏跟李木槿说完,她就离开了,村子里难得出了一场热闹看,她反正在家里也没事,正好去看看。
王寡妇跟她的孩子一尸两命,李木槿虽然对他们报以同情,但的确触动不了她什么。
所以把牛氏说的事情,也没有当回事儿,可谁知道下午的时候,村子里突然来了一队官兵,那官兵到了老李家把老李家一家人给羁押走了。
“大嫂,你当时也去了,那边到底是个啥情况?”
听说老李家一家人被官兵给拉走了,李木槿感到十分奇怪,所以看到杜氏之后,她就开口问了一句。
可她却问错了人,杜氏什么也不知道,摇了摇头,道:“当时那些官兵来的时候,先进屋转了一圈儿,出来之后,所有的官兵上前就羁押他们,把他们全部给带走了。被带走的还有王寡妇跟她那个刚生下来的孩子。”
杜氏把自己看到的,全部说给了李木槿听。
不过她一直也在疑惑,为何官兵一下子就把人给抓走了,难道他们是犯了什么事?
还是说王寡妇生下孩子一尸两命,官府怀疑是老李家的人动的手?
不得不说,杜氏的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不过她也算是猜中了八九不离十,官府把老李家的人全部抓走,就是怀疑王寡妇的死是人为陷害。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不必留面子
被官兵们一路押解到县衙里,一进去大堂,他们就被催着跪下。他们是平头老百姓,上头是青天大老爷,肯定是得跪的。
因而,老李家一一跪了下去,但只有一个人站立在那里。
“堂下何人?缘何不跪?”
新上任的县太爷坐在堂前,见有人见他不跪,立刻皱起了眉头,看向那少年开口问道。
而被问到的少年不急不忙,朝着他一礼,看向他,道:“草民名叫李玉龙,乃永隆二十年秀才。”
秀才?
县太爷一听,脸色好看了一些,秀才嘛,有特权,可以不跪他的。
“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考上了秀才。不知你师从何人?”
这么小的年纪就考上秀才,想必教他的先生也很厉害吧。为了不得罪人,县太爷只好开口问询一句。
李玉龙一听县太爷问教他的先生,他脸上立刻得意起来,“草民师从嘉陵郡沈杰沈先生。”
沈杰在整个嘉陵郡名号也是响当当,能够作为他的学生,他感到万分自豪。
沈杰?
倒是有几分名声。
不过跟他父亲相比,就有些差距了。
沈老先生那可是在以前教出过两届新科状元。
“沈杰与本官也算是相识,不过今日一案,本官是不会看在沈先生的面子上轻饶了谁。好了,现在开始审理此案吧。来人带证人上来。”
沈家虽是书香门第,但势力不大。
万一到时候他查明真凶,若是这个李玉龙,他也不比给他们留面子。
想罢,县太爷喊了一声,很快就有官兵把证人给带来了。
“此人相信你们该认识,他就是三湾庙的刘大夫。一个时辰前,刘大夫前来县衙击鼓告状,说是怀有身孕的王氏惨死,是有人对她下了铅毒。”
在县太爷还没有说清事情的时候,跪在地上的老李家一众人都心惊胆战的,现在说了,他们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大人冤枉,冤枉啊,我们怎么可能对给她下毒呢?”
铅毒?
这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啊。
一时间,王氏匍匐在地上,一边吓得浑身发抖,一边大声喊冤。
这杀人的事情,他们可不敢去干啊。
“肃静,大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王氏的嗓门一向大的出奇,一喊,整个大堂内都是她的声音,把坐在堂前的县太爷震得不轻。
看向王氏,醒木在案上一拍,整个大堂内都安静了。
“本官还没有查明真像,你们喊什么冤?莫非你们做贼心虚?”
“不敢,不敢,民妇绝对不敢欺瞒大人。既然大人还没有查明真相,还请大人好好查一查,我们一家人是不敢杀人的。”
王氏都快被吓哭了。
尤其是听到县太爷那句做贼心虚之后,她什么都没有干,怎么会做贼心虚呢。
“哼,真是不懂规矩,县衙大堂岂是你这么大喊大叫的,要是本官没有问话,你们谁再敢大喊大叫,一人各打五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