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下承欢
夹杂在他们之中的弥知和清宁低着头,她们的神色不安,内心更是七上八下忐忑至极,她们握紧了双手,紧张的内心绷紧了一根心弦,她们什么都没说,极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们没想到,出宫令牌的丢失竟然牵连出这么重大的事情,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就算是打死她们,她们也不会参与这件事。
她们不安的低着头,连张望都不敢。
只见一群人正在急忙的为自己解释,唯独弥知清宁两人在那里傻站着,突兀之感瞬间便体现出来。
落初年望着两人,眸光颇为复杂。
“都给我停下!”沐倾天低喝了一声,“皇上还在此,你们一个个的大声嚷嚷成什么体统?都给我排好了,一个一个说!”
一行人点头,连忙一个一个的排行,一行十个人,排了整整三行之多。
沐倾天见状,这才满意。
楚御霖见状,扬手直指第一人,沉声道:“从你开始。”
“是。”那名太监福身,道,“皇上,奴才的出宫令牌被殿中的另一名太监偷走,他想偷见亲人、偷偷溜出宫,此时,主管已经抓住了他,但是出宫令牌还未及时退回。”
他刚说完,第二个人随即说道:
“皇上,奴婢那日因为……”
一个一个纷纷的说着,她们都有各自的理由,或是丢失、或是遗漏、或是……
伴随着她们一个个的说完,从第一排轮到第二排,再到第三排,越是接近,人群之末的弥知与清宁更为紧张不安。
终于,轮到了她们。
她们惴惴不安的蠕动着嘴唇,飞快的酝酿着语言的她们思索着,不时,清宁颤抖着声音,道:
“我……我那日,在池塘边赏荷,一不小心,出宫令牌便掉入池塘中……”
“是的是的。”弥知当即点头,说道,“我与娘亲一同……那池塘太深了,我们捞不到,宫女也捞不着,我们本想着等初年回来再……再说的,没想到,却中途出了这等事……”
落初年柳眉轻蹙,睨着两人那吞吞吐吐的模样,极易察觉到不对。
她当即问道:
“你们二人的出宫令牌齐齐掉入了池塘中?”
弥知用力点头:“是的!”
就是这样!
那片池塘又大,水又深,她们一口咬定掉入了池塘中,难道他们会将池塘的水抽干了不成?
落初年嘲讽反问:
“那出宫令牌本该是佩戴在身上之物,敢问,你们赏荷时特意将出宫令牌拿出来欣赏?再齐齐手滑掉入了池塘中不成?”
“我,我们……”
“大胆!”楚御霖厉喝一声,怒斥,“来人,搜!”
“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
清宁与弥知膝盖一软,便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麻木惶恐。
“我们所说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我们的出宫令牌确实掉入了池塘……”
“将池塘的水抽干!”落初年冷笑出声,“找一百名太监过去,无需半个时辰,便出结果!”
弥知与清宁的脸色唰啦一变,顿时难看至极。
若是抽干水,没有发现出宫令牌,那她们……
沐倾天察觉两人不对劲,当即唤来太监:“快去!”
“堂妹!”弥知挺起身体,笔直的望向落初年,“我们好歹是堂姐妹,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液,你竟然怀疑我和娘亲,你还是不是我们弥家之人,我对你简直太失望了!”
“你们是……”一旁,弥天音闻声,飞快的扭头一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二嫂!”
清宁闻声,飞快的抬头看去,顿时大喜:
“三弟!”
“二嫂,你怎么在这里?”弥天音大步的奔走过去,神色激动难掩。
清宁激动的抓住弥天音的衣袖,眼眶顿时红了:“三弟呐,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还能再次见到你,我还以为……还以为……”
“当年,弥家惨遭变故,我也以为你出事了!”弥天音激动至极。
时隔多年,他不仅寻到了女儿,还见到了其他亲人,这让他倍感欣慰。
“二哥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然会欣慰至极。”清宁哽咽着,忽然拉过身边的弥知,笑道,“知儿,快唤三伯伯。”
弥知眼珠子转了转,嘴甜的唤了一声:“三伯伯。”
这个男人岂不就是落初年的父亲?这回……有救了!
“哎!”弥天音打量着弥知,感叹道,“当即弥家出事时,你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转眼间竟然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三伯伯都快认不出了。”
“承蒙三伯伯挂念,这些年来,我也是想你们的很。”弥知乖巧的说着,颇为为难的望向落初年,“三伯伯,只是,我们现在面临着堂妹的怀疑,堂妹怀疑我们放走了天牢重犯,恐怕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还望三弟劝劝初年,往日,我们与初年之间是有几分过节,但我们好歹是一家人……”清宁委屈的抹着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