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皇上废后了吗? 第33章

作者:允清吖 标签: 古代言情

  “抱歉。”她伸手替她合上了眼睛。

  放下云枝的尸体,孟秋来到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狰狞的脸,嗤笑一声,拿过面具来戴了上去。

  孟秋拿起手边放的那张细长的纸条,走到窗前,轻轻吹响了,一只乌黑的鸽子从上面飞了下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把纸条放进鸽子脚边的竹筒中,抬手放飞,看它越飞越远,消失在了天边。

  她淡定地回头,云枝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好像睡觉了一样。

  “来人。”

  一个杂役打扮的人走来进来,看到云枝的尸体,也没有惊讶之色,弯腰站在了孟秋的面前。

  “把尸体处理了,别惊动了宫里的侍卫。”她冷冷地道。

  “诺。”

  杂役轻车熟路地拖起云枝的尸体,从门口拽了出去。

  一个小园盒从云枝怀里掉了出来,咕噜噜地滚到了她的脚下,孟秋低头,将盒子捡了起来——是一个珐琅彩胭脂盒。

  扭开,是桃红色的胭脂,带着淡淡地栀子花香,她又食指捻起一点,搽在脸上。

  确实是好东西,只可惜,她再也享受不了了。

  第四十二章

  凤仪殿

  关上门,顾钟越把席风荷按在门上亲吻。

  纵使被亲的七荤八素,席风荷还是强撑着一点理智推开了他,“顾钟越,咱俩的是还没完呢!”

  顾钟越亲的正起劲,猛地被推开,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席风荷。

  “咱们等一会儿再说。”顾钟越声音喑哑,手又抚上了席风荷的脸。

  “不行!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你今晚别想留在这!”席风荷威胁道。

  事实证明,这确实对顾钟越很有效果。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委屈地看着席风荷,道:“我说还不行吗。”

  两人在桌边坐下,顾钟越又把席风荷拉到自己怀里,才心满意足地开始解释缘由。

  原来,孙营那个人,虽然笨手笨脚还不会察言观色,但却有一点点医术在身,那日在席风荷宫里,他瞧见了席风荷院里的梨花,都六月份了才隐隐有要谢的迹象。

  顾钟越和席风荷本来以为这是吉兆,后来听孙营所言,才发现确实有些蹊跷。

  “咱家曾听闻,西域有一种毒药,名为香窃,此药剧毒,易可挥发在空气中,于无形中取人性命。此药无色无味,有一个妙用便是可以延长花期。”

  趁着席风荷不在,栏崇找人去挖了那几棵梨树,果然在其中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黑布包裹起来的粉色药末。

  后经太医查验,是香窃无疑,“这么大的剂量,若是久居,怕是撑不过一年。”

  听着太医的话,顾钟越后脊一阵寒意,他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还好发现的早,不然……

  只是,这种恶毒的东西,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宫中,李尚琮又是怎么知道的?

  “来人,去铭簪楼。”

  李尚琮跪在地上,眼里都是泪,却见不到半分悔恨。

  顾钟越审讯了半天,也只得到这药是从黑市里买来的,至于是谁带进来的,怎么带进来的,李尚琮死活不肯说。

  “既然你不肯说,那朕只能把此事全部算在你的头上,你是李大人的女儿,朕不能杀你,但你以后若是敢再对皇后做什么,朕一定饶不了你。”

  说罢,顾钟越甩袖离开。

  “皇上,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七夕,在长明街上,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子撞到了您……”

  还未等李尚琮说完,顾钟越已经走远了,他侧过脸,眼神阴鸷,“朕不记得。”

  “……臣妾知错,任皇上惩治。”李尚琮缓缓抬起手掌,贴于额头之上,重重地扣了下去。

  “你已经降了她的位分,那他哥哥是怎么回事?”席风荷问道,顾钟越不是那种会迁怒的人。,

  顾钟越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李呈先会入狱,是因为他和他的那些同好扰乱了京都的治安,妨碍了初阳将军搜查南谷奸细。”

  李呈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他们那群人品茶写诗的地方挪到了长明街,吸引了不少路人加入了他们,一时间长明街布满了读书吟诗的人,老幼妇孺,商贾白丁皆有。

  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大弘向来重武,习武的人要比读书人多上不少,以至于朝中文官匮乏。

  如今有李呈先这般倒能教导百姓,引导百姓读书。

  可坏就坏在现在是非常时期,禁军的搜查因为他们加大了不少难度,本来就像在不惊动百姓的前提下找到他们。

  李呈先这么一闹,惹怒了初阳,初阳脾气那么好的人都没忍住,直接把他关进了牢里。

  “本就是想着小小惩戒一番,我已经让把人放了,现在应该在家里呢。”顾钟越道。

  席风荷也是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想到李尚琮当时的样子,她还是不解,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李尚琮她会以为李呈先是因为她?”

  “香窃的事情,我也不能饶了她,就告诉了李崇。”顾钟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老家伙知道自己教出来这么个女儿,羞愧难当,当即表示以后再也不会过问后宫之事了。”

  “这次,可能是他想吓唬吓唬李尚琮,让她以后老实点吧。”

  拿自己的儿子吓唬自己的女儿……真是没想到,这一家人一个比一个奇葩。

  “那你打算怎么办?”席风荷问道,南谷奸细一事,总该有个结果,总不能到了他们作妖的时候在处置吧。

  顾钟越告诉她自己已经想好了办法,不过要等到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她。

  “嗯?现在为什么不可以?”席风荷睁大眼睛,看得顾钟越心中更痒了。

  “因为啊……”顾钟越拦腰抱起席风荷,朝床榻走去,“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其实顾钟越不仅放了李呈先,还差人在长明街较僻静处买下了一处庭院,准备再建一个书院,大弘幅员辽阔,东南西北四个地区各有一个闻名天下的书院,为朝廷培养了不少人才。

  可在京都,虽说也有不少书院,但能叫得上名的,寥寥无几。

  李呈先是有些真才实学在身上的,既然他不愿入朝为官,那就聘请他做先生吧。也不会浪费了他的才华。

  不过这些顾钟越没打算告诉李尚琮,她应该为她做过的事情悔恨。

  至于为什么顾钟越最近迷上了听戏,还特意把云谣社招进宫来,是因为初阳怀疑云谣社里有混进去的奸细。

  顾钟越本来是打着戏弄初阳的心思,让他去云谣社探查一番。

  “听闻那云谣姑娘可是个美人啊。”顾钟越诱惑道。

  初阳不为所动,“臣是有家室的人。”

  顾钟越心道我就没有吗?但两人推来推去,还是决定由顾钟越出马,只因初阳一句话。

  “你难道不想知道皇后吃醋是什么样子的吗?”

  就这样,顾钟越被说服了,他‘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开始装出了一副开始痴迷听戏的样子。

  结果……亲着怀里的可人,顾钟越很满意。

  云谣社又在宫里唱了两日,最后带着两辆马车的赏赐回去了。

  班主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他拉着云瑶不停地拜谢送赏赐的公公,夸云瑶就是他的财神。

  他们出宫时,恰巧碰到了许庆涣带着侍女走过。

  云瑶不认识她,只知道是个皇上的一个妃子,来听过戏。

  “参见娘娘。”班主拉着云瑶跪拜。

  许庆涣盯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额头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细看之下却有些坑坑洼洼的。

  “娘娘。”见许庆涣不答话,一旁的公公提醒道。

  许庆涣如梦初醒,“哦,起来吧。”

  两人这才起了身,班主看似不经意地摸了摸膝盖,云瑶倒是没什么动作,直直地站了起来。

  “对了,云瑶姑娘,云枝给你的胭脂可还好用。”忽然想起来那个被齐敏送了一盒胭脂就感激涕零的小宫女,许庆涣问道。

  这个云瑶好像是她姐姐来着,许庆涣盯着她的脸,确实有一点像。

  “云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低头笑道:“听妹妹说是齐昭仪亲手制的,自然是极好的。”

  班主在一旁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回去看那些金银财宝呢,他对着许庆涣笑道,娘娘,我们该走了。

  许庆涣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班主见状,迫不及待地招呼着那些人走了。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许庆涣想道。

  好几天之后,到了该为皇上和各宫娘娘做秋装的时候,做尚服局的姑姑才发觉云枝那个丫头不见了。

  “死丫头又跑去哪里了,等我抓到你,一定狠狠地教训你!”

  姑姑骂骂咧咧地走了,准备去内务府再要几个丫鬟。

  在御花园角落里的一口废井中,几个在这里想偷偷赌博的小太监发现井中有一具,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平复心情之后,他们把尸体捞了出来,是个女人,脸泡的有些浮肿了,穿得是尚服局宫女的衣服,脖颈间有一道细长的勒痕。

  许是见惯了,把人捞出来的几个小太监随处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人埋了,连这人的身份都不想去深究。

  “真是太晦气了,走走走,哥几个喝酒去。”小太监一哄而散。

  云谣社

  孟秋回了房间,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按动镜子旁一个毫不起眼的突起,床下出现了一道暗门。

  随手拿起一支蜡烛,孟秋走了进去,在她完全走进去的那一刹那,暗门合上,没有一丝痕迹。

  暗门与寻玉台相通,孟秋在暗道尽头的木板上轻敲了三下,门应声而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是唐陶。

  “少主。”孟秋

  “怎么样了?那大弘的皇帝可对你起了疑心?”唐陶问道,冰冷的语气让这阴冷的暗道更加幽森。

  孟秋细细想着顾钟越当时的神情,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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