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嘉树
贺闻远一手拿起她的银针包,一手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那我充当你的实验对象。”
初蔚步子一顿:“那怎么行?”
且不说他如今是贺家小少爷,扎坏了的话,贺老爷子肯定找她麻烦,就说他自己,以后也是事业有成的商贾大佬,万一被她阴差阳错的扎出个好歹来,她可就是罪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男人啊,万一扎错穴位,弄坏了他身体的功能,那她上哪吃后悔药去?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你不能扎,扎坏了谁赔我一个贺闻远?”
贺闻远已经躺了下去:“没那么容易坏的。”
说完已经脱了白衬衫,男人盯着她,抓住她的手:“开始吧。”
初蔚犹豫,贺闻远神情凝重了起来:“初蔚,不要这么瞻前顾后的,就算是医生,难不成就不替家人治病了吗?就把我当成你的病人好了。”
第450章 终于证明清白
贺闻远这人脸一沉下来,就会很锐利,特别严厉,初蔚都有些害怕他,她赶紧拿起银针。
指尖微微有些颤抖,贺闻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穴道都认得清吗?”
初蔚点头,鼻尖落下汗来。
“那你还担心什么?摒弃杂念。”
世间万物仿佛斗殴静止了,她好像超脱了一般,眼前这个男人,坚毅的眼神,仿佛就是她的静心丸。
针尖缓缓落入他的背肌,针下一寸,触及他的血管,贺闻远这才重新趴了回去。
屋内很静,闻月和闻星趴在门外头,仔细听里面的动静,闻星正要开口,闻月‘嘘’了一声,用唇语道:“不要打扰初蔚给二哥扎针。”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初蔚穿的裙子后背全部潮了,她松了口气,看着贺闻远的背后跟刺猬似的,扎满了针。
她起身,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的脸:“很好,没有口歪眼斜,说明我没扎错穴道,说明这些穴道我全部都认清了。”
贺闻远欣慰:“我就说你行的。”
初蔚把所有的针都拔下来,认真道:“谢谢你充当我的人体试验对象。”
“我可以一辈子都做你的试验对象,你可以对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随叫随到的。”
初蔚收拾了一下银针包,轻啧:“贺少对我这么言听计从,那我岂不是应该倍感荣幸?”
贺闻远随手拿起一旁的手帕,给她擦了擦脸,这人刚才是真的紧张了,一开始手在颤抖,他能感觉出来,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从河里捞上来似的。
“嗯,只听你一个人的。”
初蔚低头笑,这男人,如今还真是会哄人。
“哦对了,我空间里有作物成熟了,我可以证明我真的有一个你看不见的可以生产粮食的空间。”
说完,一伸手,贺闻远就看到她手中抓了一大把……药材?
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板蓝根。“
贺闻远都有些懵,这是什么大变活人的技术?确实是手上突然多了一把药材。
初蔚挑眉看他:“贺少爷看到了没?我没骗你吧?”
贺闻远上下打量着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空间?”
他竟然还看不到。
初蔚又把那一把板蓝根放进空间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有这么个空间了,里面地很大,几十亩呢,我的钱都是正当收入。”
贺闻远惊叹于世界万物玄妙,捏了捏她的脸:“原来是这样,我冤枉你了。”
初蔚委委屈屈地看他:“你可冤枉我了。”
贺闻远又道:“这事旁人不知道吧?不要和旁人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知道的人多了于她不利。
“有几个同类知道,其余没人知道。”
“嗯,那就好。”
贺闻远颌首,同时也有些讶异,竟然还有同类,果然是世界真奇妙。
九月,开学,练了半个月的初蔚如今已经用的一手好针了,她给贺奶奶针灸,贺奶奶腿脚是愈发便利,阴雨天甚至都不酸疼了。
贺奶奶感慨,她家孙子是真的找了个好对象啊。
再想想以前那个杜丽,真是天差地别啊,幸好当初没听桂英的。
改革开放的红利下来,盛怀瑾和沈其琛筹划开办一个工厂,具体做什么,还在计划当中。
新学期,新气象,盛怀玉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意盈盈地和盛怀瑾一起出了门去。
司机下车给两人开了车门。
盛怀玉一张嘴就没停过,表示对大学生活的向往。
一转头,看到她哥似乎压根就没听她说话,在看手中的图纸。
“哥,你在看什么啊?”她努力压制住语气里的失落。
盛怀瑾也只是敷衍道:“嗯,没什么,说了你也不太懂。”
盛怀玉的心细细被刺了一下,变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很细微的变化,哥哥对她再不像以前那么宠爱了。
那天和妈妈聊起来,爸爸的态度是,只要初蔚不想着攀附她哥,爸爸就不会管。
所以,哥哥拿初蔚当妹妹就可以吗?
凭什么呢?
到了学校门口,正好碰到初蔚。
盛怀瑾坐在车里,朝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初蔚硬着头皮走过去:“怀瑾哥,有段时间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第451章 盛夫人的一巴掌
“都挺好的,这学期学业就要步入正轨了,要认真学习,不要偷懒,要是期末考有挂科的成绩,可说不过去,听到了没有?”
盛怀玉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哥哥甚至都没叮嘱她这些,却和初蔚说。
显然,初蔚已经越俎代庖了。
她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初蔚撇嘴,小声嘀咕:“真拿自己当我爹了?”
盛怀瑾挑眉:“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您的教诲,我铭记于心,我一定努力奋进,踏实搞好学业,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盛怀玉便下了车,车子往财大开去,于是初蔚不得不和盛怀玉走过一段尴尬的林荫小路。
一路无言,初蔚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尬聊。
盛怀玉看着初蔚进了她的班级,眼神有些阴鸷。
放学的时候下起了雨来,盛怀瑾被沈其琛拉去和一些海外归来的华侨喝了几杯,说了一些国外的形势。
再上车的时候,有些微醺。
饭店就在医科大旁边,初蔚在医务室帮了些忙,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盛怀瑾。
盛怀瑾扯了扯领口,叫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沉声道:“初蔚,上车,我捎你回家。”
初蔚有些为难:“我……自己回吧。”
盛怀瑾神色微愠:“你这丫头,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快上车。”
初蔚便只能上了他的车。
盛怀瑾多喝了几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舒服,闭着眼,眉头微蹙。
初蔚便体贴地让司机先送盛怀瑾回家。
盛家门口,盛怀玉听到汽车引擎声,赶忙往外跑去,阮琴也紧随其后。
院子门口,盛怀玉看到汽车里坐着的人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初蔚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突然转身,挡在了她妈跟前,一把拉住了她妈的手:“妈……你……别看。”
阮琴一头雾水:“怎么了?”
盛怀玉眼神里是破釜沉舟:“我……我好像看到初蔚她……在亲哥哥。”
阮琴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怒火中烧,咬着牙道:“你……你说什么?”
盛怀玉小心翼翼:“她亲了一下哥哥。”
阮琴怒不可遏,绕过盛怀玉出了院子,就看到初蔚正从车上下来,刚想绕过车身去另外一边叫盛怀瑾下车,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肘。
‘啪’地一声,一个打耳光,打懵了初蔚,也惊醒了盛怀瑾。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初蔚捂着脸瞪着他妈,赶紧下了车。
初蔚脸上火辣辣地疼着,满腔不解和委屈以及愤怒:“你这是干什么?”
阮琴是名门闺秀出身,这种家庭教导女子守妇道,要知廉耻,在她眼里,初蔚这种在外主动亲男人的行为,就是不守妇道的行为,这连良家女子都算不上,实在是丢女人的脸。
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寡廉鲜耻。
盛怀瑾眼中闪过促狭,沉着脸看他母亲:“你为什么打这丫头?”
阮琴颤手指着初蔚:“那你也要问问这丫头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