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嘉树
杜丽顿时有些尴尬,摸了摸齐耳短发,微不可见地瞪了初蔚一眼。
情绪值+30,来自杜丽,扩地三分。
初蔚:……
因为贺闻远军人的身份,而且在她们眼中,还是个当官的,所以这里的人对贺闻远都比较敬重。
为首的刁难初蔚的妇女叫陈福香,她看了贺闻远一眼,刚才嚣张的气焰完全消失不见了。
“贺副营长,你说你看见初蔚推开那当兵的,还给了他两巴掌了?”
贺闻远眼神冷峻,不怒自威:“我看见了,是那当兵的自作主张抱的初蔚,不止我看见了,程英也看见了,程英因为私怨不愿意替初蔚作证,但这不是你们欺负她的理由。”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加上神色威严,那群妇女顿时有些心虚。
杜丽表情有些扭曲。
谁知道贺闻远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撒谎替初蔚开脱?
贺闻远向来性子冷冷的,并不是好打抱不平的人,今天,却特意为了这么个小知青,从部队赶回来。
还说这小知青不狐媚,她连这么冷的人都能搞定,狐媚的段数高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陈福香挠了挠脖子:“贺副营长你都这么说了,那是我们冤枉这小知青了。”
初蔚全程委屈脸。
娇柔马甲在贺副营长面前,绝对不能掉!
黄晓一听,顿时来劲了:“这些天来,你们的唾沫星子可都快要把初蔚给淹死了,你们在背后天天戳人脊梁骨,好了,现在有证据了,贺副营长都出来作证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河滩上围了一群妇女,个个都眼神躲闪,有些慌乱。
黄晓指着那陈福香,还有之前叫嚣得罪凶的胡翠芬……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骂初蔚骂得最凶,你们得给她道歉。”
那两个妇女小心翼翼地看贺闻远。
贺闻远眼眸微凛:“做错事,难道不想道歉吗?”
那两个妇女赶紧走过来,想拉初蔚的手,初蔚‘怯怯’地躲到了贺闻远的身后,揪着他的袖子,探头出去。
贺闻远的心揪了一下,幸亏他回来了,不然她不被人欺负死了吗?
情绪值+30,来自杜丽,扩地三分;
情绪值+30,来自陈福香,扩地三分;
情绪值+30,来自胡翠芬,扩地三分。
感谢兵哥哥!
第117章 操碎了心
胡翠芬和陈福香都给初蔚道了歉,初蔚只说:“你们以后不冤枉我了,我就原谅你们。”
那两妇女架不住贺副营的黑脸,向她保证:“不冤枉了,再也不冤枉你了。”
初蔚一脸‘天真’地看着贺闻远:“她们都保证了,那就算了,嗯?”
贺闻远垂眼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这傻乎乎的,能不被人欺负吗?
杜丽就看到贺闻远盯着初蔚的眼神,既温柔,又深情。
从前他们班上同学都戏称贺闻远的眼神特别像深山老林里久经杀戮的孤狼,一点感情都没有。
和现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贺闻远冷声道:“只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那群妇女个个点头如捣蒜:“一定的,一定的。”
公家的人,而且还是军营里的军官,她们可吃罪不起。
贺闻远一转身,看到初蔚后面放着的装棉花的竹篓,低声道:“是要送到生产大队吗?”
“嗯。”
贺闻远一把提起了那竹篓,初蔚和黄晓欢天喜地跟在后面。
杜丽不可抑制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她却不感觉到疼。
一定是这小知青迷惑了贺闻远,贺闻远才不是这种着迷皮相的人。
她不会让那小知青得逞的。
一旁的胡翠芬小声道:“你们说,贺副营说的话,真的假的?”
几个妇女表情很精彩。
“肯定是真的,可不敢再瞎说了。”
“是是是,贺副营的人品,我们还是信的。”
陈福香哼了哼:“就算她和那个当兵的没什么,这小知青,她还是个狐媚子,你看她长的那样,妖里妖气的,刚才看贺副营的眼神,跟带着钩子似的,你看贺副营来了之后,看过旁人吗?那一双眼,都盯在小知青身上了。”
杜丽咬了咬嘴唇,心都揪到了一起。
胡翠芬点头附和:“香姐说的是,大家伙啊,以后可得防着点这小知青。”
生产大队,贺闻远把棉花交上去之后,黄晓就闪人了。
她是觉得贺闻远和初蔚很登对,想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呢。
正好天色黯下来了,贺闻远神色沉沉道:“过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高大的男人走在前面,初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知青宿舍后面的小林子里,初蔚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男人:“你要问什么啊?”
“我听说,这次是初蓝想栽赃你和李景松有染,是吗?”
初蔚点点头:“嗯。”
贺闻远皱眉:“我让你提防着点她。”
初蔚委屈:“防不胜防啊。”
“既然最后支书和大队长都知道是初蓝从中作祟了,为什么她没有和程英一样被遣返回去?”
初蔚扯着一旁的树枝,轻声道:“因为她是我妹妹啊,念在她初犯,我觉得还是要放她一马的好。”
情绪值贡献大户一下走两的话,她的后续工作不好开展,这才是真的。
贺闻远无奈地摇摇头:“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这样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贺闻远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第118章 吃醋
贺闻远在家住了一晚上,找了个由头,说回来是去秋水公社办事的。
关于部队上的事,他爸妈也不会多问,都是乡下人,大字不识一个,问了也不懂,也害怕多问会让贺闻远犯纪律问题。
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贺闻远正好可以看一下家里的豆腐作坊弄得怎么样了,又见他妈已经学会骑自行车了,家里棚子搭得也都挺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隔天一大早,江卫东跑到他们知青宿舍,兴冲冲道:“初蔚,我那个小船,安了个挂桨机,现在速度可远比以前撑竹篙快了,我今儿要上县城一趟,你去不去?”
初蔚还真要去,她得去打听打听黄豆现在的价格和行情,她那空间里还囤了不少黄豆呢。
她粗略估了个最高价,如果差不多了,可以适当抛售一些。
毕竟她不能确保这辈子所有事情都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行走。
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行,你等我一下,正好,贺闻远今儿也要回部队,我两一起坐你的船。”
江卫东乐呵道:“行嘞。”
江卫东乐呵,贺闻远乐呵不起来。
小船上,贺闻远和初蔚面对面坐在船头,船尾江卫东在掌控他的挂桨机。
“你们看,这安了挂桨机,就是不一样啊,以前撑船上县城,少说两三个钟头,现在好了,不到一个钟头就能到,方便,真是方便。”
初蔚:……
贺闻远:……
安静,除了挂桨机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初蔚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男人,头皮有些发麻,怎么寒气逼人啊?
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一些不高兴?
不对,好像非常不高兴。
“夜里……没睡好吗?”初蔚小心翼翼地开口。
贺闻远握了握拳头,沉声开口:“睡得挺好。”
初蔚摸了摸脖子:“哦。”
船尾江卫东的新挂桨机得不到两人的赞赏,他不甘心,又喊了一声:“初蔚,你不过来看看吗?我这挂桨机,绝对是十里八乡第一个安上的。”
你们难道都不觉得神气吗?
初蔚起身,打算去船尾见识见识江卫东的宝贝。
船身有些摇晃,初蔚一个没站稳,身子踉跄了一下,手腕立刻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跌坐在一旁……
男人不悦的声音夹在沉重的呼吸声中传来——
“还真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