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95章

作者:墨子白 标签: 古代言情

  杜长风不愿意与他纠缠,正了正脸色,“王爷留步,下官就此告辞。”说完护着白千帆就要走。

  豫王见他不给面子,有些不爽,冷声道:“等等,你可以走,她得留下。”

  杜长风自然不肯,他得罪不起豫王,却可以搬出楚王的名头。

  “王爷,这位您大概不认得,她是楚王妃,论起来,得叫您一声皇叔,您这么做,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豫王一惊,他居然调戏了楚王妃,辈不辈份的他不在乎,反正暗地里更龌鹾的事也干过,只是楚王爷那个人不好相与,闹大了,确实不太好看。

  花花心思是散了,嘴上却硬撑着,“你甭拿楚王说事,就算楚王知道了又如何,他不也得叫本王一声皇叔?难道还敢大不敬揍本王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低沉冷硬的声音从前头传过来,“小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一十九章这个人刚才欺负我

  

  听到墨容澉的声音,白千帆提着的心吧叽一下落了地,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王爷来得正好,这个人刚才欺负我。”

  白千帆可不管他是什么皇叔,反正在她的认识里,这天下除了皇帝就是楚王。

  墨容澉的眼睛却是盯着杜长风,好巧不巧,怎么他也在?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拖长了声音问,“怎么回事?”

  白千帆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当面告他的状,豫王倒底有些心虚,打着哈哈道:“误会,都是一场误会,本王把楚王妃错当成别人了。”

  “哦?小皇叔把我家王妃当成谁了?”

  “这个……”事情闹大了,说谁都不好,豫王有些呐呐的,陪着笑道:“是本王喝多了,楚王妃见谅。”

  白千帆横了他一眼,不理睬,嘟着嘴道:“他还掐我。”

  “掐你哪了?掐疼了么?”

  白千帆把腰扭到一边,用手指了指,“掐我这儿。”

  墨容澉这一晚上呷的干醋,喝下的酒,受的憋屈,就象灯油倒在烈火之上,突然腾了起来,狠狠一拳打在豫王脸上,“敢非礼我媳妇儿,你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豫王被他这一拳打闷了,摇摇晃晃退了好几步才倒下去,捂着脸,指着墨容澉点了点,半响才道:“你这个孽畜,竟敢打长辈!反了天了!”

  “长辈?”墨容澉冷笑,“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多了,居然把手伸到我这里来了,皇叔非礼侄媳妇,说出去好听么?”

  豫王是个练家子,平日虽懒散,在武学方面却有造诣,方才是没提防,才着了墨容澉的道,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打过,心里着实生气,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摆了个招式,“墨容澉,你大不敬,今儿个我就替先皇好好教训教训你。”

  墨容澉不吭声,只朝他招招手。

  杜长风有些担心,上前道:“两位王爷还是息怒吧,今儿个是中秋,皇上就在那边,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墨容澉冷冷一笑,“本王就怕闹不大。”

  那头豫王挥着拳就上来了,白千帆退开了几步,有些期待的样子,她听贾桐说墨容澉是东越国一等一的高手,可她还从未见过楚王爷正儿八经的打架,今儿个可以大开眼界了。

  杜长风还要劝,白千帆上前把他拖开,“没事,让他们打,反正王爷不会吃亏。”那种登徒浪子教训一下也好,还皇叔呢,呸!

  她这一拉,墨容澉看在眼里,瞳孔猛的一缩,如火山爆发,迎着豫王就上去了,飞起一脚踢中他的胳膊,解了他的招式,反手一掌砍在他后背上,豫王吃痛倒地,墨容澉不等他起来,飞身压上去,抡拳就打,豫王头一偏躲过去,抱着他的腰一个翻滚,企图把墨容澉压在下边,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蹭了一脸尘土。

  两位尊贵的王爷抱在一起,你抠我的眼睛,我戳你的鼻子,就跟两个市井无赖打架似的,最后是墨容澉占了上风,骑在豫王身上挥手狠狠的揍,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抱头直叫唤。

  白千帆在一旁看傻了眼,想像中的高手过招竟然就是这样?

  杜长风却是有些好笑,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宗王,没想到打起架来却不成样子,象两个市井泼皮。

  动静闹这么大,早有禁军围了过来,见是这俩位,谁也不敢管,只能去报皇上。

  皇帝喝得满面红光,正同朝臣们说着乐子,听到这事,脸一沉,拍案而起,“真是不成体统!”匆忙就赶过去了。

  禁军把桂花林封住,谁也不让进,好事的人只能远远看着,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是一则谣言却渐渐传开了去,说是楚王妃不守妇道,与豫王在桂花林里约会,被楚王抓了个正着,两人当场打起来了。

  豫王名声在外,常借宫里摆宴,对朝臣夫人起色心,以前也传出过类似的消息,所以谣言听上去确有几分可信度。只是上回春宴,许多人见过白千帆,很难想像以豫王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不足身量的楚王妃?

  于是又有消息传出来,说白千帆是个狐媚子,在府里勾搭过楚王的侍卫,还被楚王爷亲自捉过奸。楚王妃和豫王爷都热衷此道,自然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这件事最后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皇帝只说是两位王爷喝多了,言语上有些冲突,借酒闹了一场,并不是什么大事,两人也没有伤和气。

  可豫王爷从桂花林里出来的时侯,有人看到他鼻青脸肿,被两个太监搀扶着,惨不忍睹。楚王爷除了衣裳有些脏,脸上一点伤没有,神色很坦然,牵着白千帆的手,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

  这么一闹,搅了皇帝的兴致,他回到宴席上坐了一会子,借口乏了,回了他的养心殿。皇后见皇旁走了,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跟命妇们说了一会子话,跟着也走了。

  进门见皇帝脸色不太好,便笑道:“今儿是中秋,再烦心的事也放放,还没同臣妾一道游湖赏月呢。”

  皇帝与皇后素来恩爱,见她来了,缓了脸色,叹了一口气道,“老三也真是,知道今儿个宫里摆席,朝臣们都会来,还把小皇叔打成那样,父皇是不在了,不然一定给他气死。”

  皇后问,“为了什么打架?小皇叔真干了缺德事?”

  “一场误会,小皇叔哪里知道那是楚王妃,若是知道,他能那么干?”

  皇后道,“小皇叔的毛病要改改了,这回撞在三弟手里算他倒霉,有件事臣妾没同皇上说,先前在臣妾殿中,贵妃跟前的金保踢了楚王妃,被三弟断了一条腿,依臣妾看,三弟对楚王妃用情至深,为了她,真敢跟人拼命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皇上也别再数落三弟了,本来就是小皇叔不对在先。”

  皇帝哼了一声:“朕数落他也得他听得进去才行,当着朕的面,他都敢跟小皇叔放狠话,说再有下次,就有小皇叔的命,你听听这泼皮说的什么话,都是宗王,撕破了脸皮好看么?”

  皇后卟哧一笑,“楚王的性子您还不了解么,他放了话,可是做得出来的,为了避免难看,依臣妾的意思,皇上还是多劝慰劝慰小皇叔吧。”

  

第二百二十章他要盖掉豫王的痕迹

  

  回到府里,墨容澉闷头进了书房,谁跟他说话也不理,寒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奴才们个个如临大敌,大气也不敢喘。今天过节,两个主子不在,怀临阁的奴才们都高高兴兴自已找乐子,布置了院子,挂了花灯,还买了兔儿爷回来,预备给白千帆玩耍的,依着往年的惯例,墨容澉从宫里回来,头一件事就是给他们打赏。可今日,别说打赏,那周身的寒气都快把怀临阁冻成冰窟了。

  大伙儿以为楚王爷同王妃吵架了,毕竟他的喜怒现如今都跟王妃有关,可瞧白千帆,跟没事人一样,拿着买回来的兔儿爷高高兴兴的把玩着。

  郝平贯堆着笑脸走过去,“王妃,奴才斗胆问一句,王爷为什么不高兴?”

  白千帆眼皮子都没抬,把兔儿爷的小帽子扯下来转了个方向,“王爷在宫里同人打架呢。可他打赢了也不高兴,我就不知道了。”

  郝平贯吓了一跳,楚王爷并不是爱挑事的人,居然在宫里同人打架?必定是闹到皇旁跟前挨了训,所以才这么生气。

  他很好奇,“王妃,咱们王爷同谁打架啊?”

  “我不认得,那人是个登徒浪子,轻佻得很,我听王爷叫他皇叔来着,还说他为老不尊。”

  郝平贯一听就知道是豫王,年纪不大,辈份却高,是出了名的为老不尊,只是他毕竟是皇叔,楚王爷平时对这些事不太理会,今儿个怎么跟豫王打起来了?

  郝平贯平日里就好打听,特别是跟豫王有关的事,肯定是趁着中秋宴偷谁的媳妇被王爷看到了,所以才闹了起来,这等*趣闻谁不爱听。他嘿嘿一笑,“王妃说的可是豫王,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位确实轻佻,奴才打听一句,可是豫王调戏哪位夫人被王爷看到了?”

  白千帆指着自己的鼻子,“他调戏我了。”

  郝平贯:“……”

  怪不得怪不得,这可是爷儿们最忌讳的事,王爷不生气才怪。

  绿荷走过来,哀声叹气,“王爷心情不好,估计今年的赏钱是落空了,我还想着凑个整数给我娘送过去,眼瞅着我哥就要下订了,彩礼钱还差点子零头。”

  郝平贯道:“姑娘就别想了,今儿个没赏钱了,还差多少,我借点给你。”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大总管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绿荷忙说:“我再等等,王爷气性过得快,说不定一会子又高兴了。”

  白千帆眼珠子一转,“你们等着,我去瞅瞅。”

  郝平贯和绿荷对视一笑,他们正有此意,只要白千帆出马,墨容澉想生气估计也生不长。只是这位小王妃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她这一去,是好还是坏,他们心里没有底。

  墨容澉坐在椅子里生闷气,豫王的事是一桩,不过他挨了打,算是罪有应得,那事就算过去了,他气的是白千帆和杜长风,怎么就那么巧,白千帆一遇着事,杜长风就出现,这都救她两次了,第一次是以身相许,两人不知道什么时侯就情投意和了,这一次杜长风救得更是理所当然,出手相救心爱的姑娘,凭他是皇亲国戚都当仁不让,回来的路上,听白千帆绘声绘色描叙杜长风英勇救美的场面,他暗暗咬着牙根,生生把翻滚的血气压了下去。

  他打豫王的场面那么精彩,她怎么记不住,光记着杜长风怎么救她,杜长风敢打豫王吗?

  完全静不下心来,象只困兽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听到外边轻的脚步声,他立刻站定身子敛去焦心的情绪,一脸风平浪静,故意不去看门口,眼底的冷意仍很明显。

  白千帆到了门边,挑了帘子从缝隙里偷看,见墨容澉站在屋子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墨容澉的侧脸,轮廓分明,侧影如剪,真真是副好皮囊。她在心里默然叹了一口气,要是他不那么喜怒无常,就更完美了。

  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了一把劲,她挑帘子进去,轻声唤他,“王爷。”

  墨容澉没回头,只嗯了一声。心里怒气犹在,嘴角却已然挑高。

  白千帆从他身后绕过去,仰着脸看他,“王爷在想什么?”

  墨容澉:“……”想你!

  “找我有事?”

  白千帆有些摸不准他此刻的心思,腆着脸笑道:“王爷是在生我的气吧?”

  知道就好,墨容澉转身走到桌后的椅子里坐下,“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因为我给王爷丢脸了呗。”

  墨容澉瞟了她一眼,因为你给本王戴绿帽子了!

  “丢脸的不是你,是豫王。”他向她招手,“过来。”

  白千帆乖乖的走过去,问道:“那个豫王真是王爷的皇叔么?比王爷还小啊?”

  “嗯,他是我父皇的么弟。”他把白千帆拉到身边,“掐你那里还疼么?”

  “不疼了,”白千帆用手按了按,“一点事都没有,还没王爷掐得疼呢。”

  墨容澉眉毛一扬,“我什么时侯掐你了?”

  “王爷掐过我的脸,比这疼。”

  墨容澉没好气的横她一眼,突然在她腰上重重的掐了一下,他要盖掉豫王的痕迹,以后谁也不能再碰她。

  白千帆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尖叫闪开,被他长臂一伸捞住,眼底的笑意漫了开来,“想跑,到了我跟前你就跑不掉了。”

  白千帆嘟着嘴,但她能感觉得到墨容澉刚才那阵火已经过去了,眼珠子一转,伸手就在他腰上也掐了一下。

  她掐得再重,对墨容澉来说也象挠痒痒似的,她娇嗔憨厚的样子简直要了他的命,怎么就那般可爱,那般让他着迷,他不想占她便宜的,可脑子控制不了心,一把将她搂过来压在腿上,极想将她揉搓进身体里去,狠喘了一口气,想做的都没做,最后只是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巴掌,故意粗着嗓子道:“下次再敢放肆,我轻饶不了你。”

  白千帆笑着求饶,赖皮狗一样黏着他,知道他这时侯是好说话的。

  “王爷,今儿个过节呢。”

  “所以……”

  “您就不给大伙儿打赏么?”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成,是银两最好。”

  “你这财迷,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这府里少着你吃还是少着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