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斐妩
他的手指还会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像两三只蚂蚁一般,啃咬着那一小块地方,有些发热,又叫她有些难受。
云黛不敢发出声音,唯恐叫他看穿自己,只是却又不知道他们这酒何时能吃完。
兴许是老天听见了她的祈祷,陈标治摇摇晃晃起身,搂着怀里两个美人道:“我早已定下两个房间,公子不必客气……”
他说着便急不可耐地揽着两个美人去了。
云黛见外人都走了,总算吁了口气。
她转眸扫了叶清隽一眼,见他仍无异色,便也觉得他这是没能认出她来,愈发不觉心虚。
叶清隽垂眸扫了她一眼,另一只手却穿过了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他抱着她出了包厢,丫鬟便领着他们去了一间房去。
云黛愈是迷惑,心里却琢磨着他从前在外应酬,是不是也都是这般和漂亮的小姑娘应酬到房里去了。
她被他抱进了房里,最后往那床榻上一丢。
她虽摔得不疼,却也隐隐察觉到了他的不耐。
她这时再爬起来打量他的脸色,终于察觉到他眼底一丝冷意。
云黛心底微慌,却在心里安抚自己,她蒙着面他定然是认不出来的……
岂料下一刻他便抬手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纱,脸色也平静得像死寂的潭水一般。
云黛顿时冷汗直流。
“那……那个,舞您还喜欢吗?”她心虚问道。
“喜欢……”他意味不明地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云黛小手慌地都不知道放哪里了,见他靠近一步忙跳下床去。
“外头门都锁了,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跑?”叶清隽慢条斯理地问她。
云黛望着合紧了的门缝,顿时颤了颤肩头,又慢吞吞爬回床上坐着。
“你便是这般答应的我……一天都不出门去,是么?”叶清隽俯下身来,制造了好大一片阴影,几乎将云黛整个吞没。
云黛讷讷说不出话。
“我却不知你先前这般放得开,还会自个儿上青楼来寻欢作乐,可见也是我往日里没能满足你了。”他的声音愈发森冷。
云黛脸色涨得通红,“不是……”
“伸出手来。”叶清隽着实不想再听她解释。
云黛想到了手板的痛,愈发害怕起来。
“快一些……”他冷笑道:“莫要叫我说第二遍——”
云黛惊慌得很,却也不敢不听他的。
她怯怯地伸出了手去……却往他装着丑乌龟的地方用力一抓,然后迅速缩回了手。
屋里终于彻底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止了一瞬。
云黛觉得指尖烫烫的,心里却缓缓舒了口气。
苏玉娘说,男人生气的时候,碰他那里,他就能什么气都消了。
天地良心,苏玉娘是以为她与叶清隽早就成了好事儿才提出这主意的。
即便退一万步讲云黛还是个雏儿,他也没想过叫云黛像猴子摘桃似的这么飞快一抓。
叶清隽整个人顿时直起了身,面上因背着光,也黑压压的一片。
他这时立在云黛跟前,就像是个周身正嘶嘶往外渗透邪气的大魔王一般,样子渗人得很。
云黛不知自己是哪个步骤出了差错,可他显然没有消了气去,反而还隐隐黑化了几分的模样。
“谁教得你——”他一字一句问她。
云黛蓦地后背生寒,这时便知晓自己要不好了,又岂能再出卖了苏玉娘……
“这不是男人都喜欢的么……”她抖着唇,把苏玉娘说的理由也讲了出去。
叶清隽闭了闭眼,声音愈显冷郁:“你如今是满脑子污秽,哪里还像个女子……”
云黛觉得极是难堪,用尽了方法见他仍不能好,心里头又惊又惧,眼眶里也盈了些泪。
叶清隽却缓缓解开了腰带,是个要脱衣服的前奏。
云黛泪珠子止了止,心里却想这个时候打架怕是不合适吧……
她本就喜欢漂亮的东西,心情好的时候,为了讨好家主还能勉强接受一下丑乌龟。
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叫她看见了丑乌龟岂不是更难过了?
可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云黛还是勉为其难地决定委曲求全。
“今日是我不好……”她抽抽噎噎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咱们这回就床头打架床尾和,待会儿等咱们打过架了,你可不能再生我气了……”
叶清隽解腰带的手指顿时一顿。
他觉得太阳穴的位置被她气得愈发胀疼。
倘若有一日他被她气得血管爆裂而亡,他竟也不会觉得意外。
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想讨价还价捞点好处,她倒是个不吃亏的……
他将腰带解了下来,却不紧不慢地对折了一道攥在手中。
云黛正疑心待会儿就要见到丑东西了,他却一把抄猪崽子似的,抄住了她的腰。
云黛顿时茫然,又觉他这不太像是在做打架该做的事情。
她衣服不还没脱呢嘛……
她正含泪想着,便被他按在了他的腿上。
下一刻她的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鞭打。
屋里头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吓得守在外头的小丫鬟都险些一个趔趄。
那丫鬟是陈标治派来偷听话的,听到里头姑娘的惨叫声,便愈发胆战心惊,更觉得方才那位面容俊美的公子是个人面兽心的,竟在床事上还有这折磨人的爱好。
第47章
云黛长这么大都不曾像现在这样被人打过屁股。
先前被打手板已经是够丢人的了, 可如今连她的屁股上也挨了打, 她羞得几乎抬不起脸来。
叶清隽若知道她还能存着这样一份羞耻心,怕是也要冷笑出声。
难不成他长这么大就打过别人屁股了?还不都是她自找的——
云黛屁股上足足挨了十下。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清隽沉着脸将腰带丢到一旁, 她也不挣扎了,变成了个小哭包伏在他腿上, 她肩头颤颤, 哭得他衣摆都湿了好大一片。
她今日为了方便跳舞还特意换上了件轻薄柔软的舞裙。
那十下打下去,衣服一点儿厚度都没有,叶清隽那腰带看着柔软,落在了他手里却不知怎么跟鞭子似的, 一下接着一下, 抽得她屁股都像是着火了一样。
疼不疼是不知道了, 可火辣辣的一片,叫她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教你……”
云黛哪里还敢再扯谎,攀着他的衣摆爬坐起来, 粉白的脸上全都是小泪珠。
“疼么?”叶清隽问她。
云黛手指抠着自己的裙摆, 泪汪汪的,却一声不吭。
叶清隽道:“你这样的, 打一顿怕是不能够的。”
云黛一听也绷不住小脸, 忙开口求饶。
“我疼得紧, 您可别再打我了……”她抽噎道。
叶清隽冷哼了一声, 还以为她有多出息呢。
将人提回了驿馆里去,叶清隽不知从哪里叫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将云黛的房门看得极是牢固。
云黛看见了吓都吓坏了, 哪里还敢出房门来。
青衣跟随叶清隽转去客厅,又觉不妥:“如今正是风平浪静,您何必将自己的人手分给云姨娘……”
“你果真觉得是风平浪静……”
叶清隽垂眸扫了桌上的茶水一眼,却将杯子推了出去。
青衣疑心,拿出银针来试探,却见银针蓦地转黑。
青衣心下微沉。
云黛以为叶清隽是来京城里行商的。
可他们来京城做什么,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叶清隽却若无其事地将茶水泼在地上,又问青衣:“今日下午又有何人送邀帖来?”
青衣迟疑道:“是有一份……”
如今他们这里是日日都有邀帖,一日都消停不得了。
青衣又道:“此外,焦氏与她女儿的行踪也有了线索。”
焦氏正是云黛那婶子。
叶清隽毫不意外。
原先去寻人时,他们远在京城之外。
如今他们就在京城。
青衣查出那些杀手自天机阁。
叶清隽便叫他携了钱财去天机阁查出焦氏母女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