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太忙不是错 第89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古代言情

“七……七小姐……”风云轻每抚摸一下,翠儿心里的惧意就上升一分,从七小姐提到玉佩起,她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了,慌乱的直摇头。

兰儿站在风云轻的身后,一张小脸满是不满的看着风云轻。不明白她怎么就笨了,不就是她没看住伴月公子和那柳香云偷情么?这怎么能怪她。是小姐既然要了人家伴月公子,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家小姐要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根本就不去藏娇阁的。而伴月公子再洁身自好,也是男人啊!一连三年不近女色,他怎么受得了。

兰儿想到这,忽然想起了这不应该是她想的事儿,一张小脸顿时通透了。

“你对我大姐到真是忠心,让我嫉妒啊……”风云轻看着翠儿,根本就没注意她身后的兰儿,笑颜依然不变,眸光扫见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风轻烟,眼波流转,手腕用力,只听得‘咔吧’一声,翠儿的下巴骨错了一个位置。

“啊……”翠儿尖叫了一声。疼的眼泪立即的流了出来。

风轻烟刚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风云轻和翠儿,惊呼一声,立即的奔了过来,气恼的怒喝风云轻:“七妹!你干什么?”

风云轻看见风轻烟出来,立即松了翠儿的下巴,轻轻一动,错了的骨骼又恢复原位,听得翠儿再次的惊叫一声,她慢慢的松了手,看着焦急的跑过来的风轻烟,笑道:“小姐,我还能干什么?和翠儿开玩笑呢!”

“开玩笑?你这是开玩笑?”风轻烟疾步走到近前,看着翠儿泪流满面的样子,怒瞪着风云轻,叱道:“开玩笑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姐!可不就是开玩笑么?你以为我还能把翠儿姑娘如何?”风云轻面色不变,转眸看着翠儿:“翠儿,你告诉我大姐,我们是在开玩笑么?”

翠儿立即的点点头,一抹小脸上的泪水,看着风轻烟,咬着唇瓣道:“小姐,七小姐是在和奴婢开玩笑呢!”

“看吧!大姐,你对翠儿可真是好啊!”风云轻一摊手,笑看着风轻烟,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啧啧赞叹道:“大姐身上这件衣服怕是要一千两银子呢!妹妹我也有一件,是去年我生辰的时候伴月送的。我一直舍不得穿。没想到今年还流行。”

风轻烟的面色一变。听见风云轻的话,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扒了,这是她昨日才在仙衣纺卖回来的,没想到却是旧货。她南阳第一美人,一直赶的是潮流,做的是南阳所有女人的表率。如何你呢个穿过时的衣物?

看着风云轻在她身上打量的视线,风轻烟心里恼火可想而知,但一想起屋子里的柳香云和云伴月,那两个人至今在她的坚持不破坏现场的情形下,依然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立即忍住了,看了翠儿一眼,翠儿立即慌乱的垂下头,她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风云轻:“既然是开玩笑,就算了!”

“呵,大姐不好奇是什么玩笑么?”风云轻看着风轻烟面上变来变去的神色,浅浅一笑。

“等了你一个小时了,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慢?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屋子里……哎,想必兰儿也告诉你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风轻烟立即做出长姐的风范,不答她的话,看着风云轻反而叹息的道。

“我对翠儿说,我实在喜欢她的紧,而且今日她去我那相思阁找伴月,发现伴月居然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都给她了,而她也真是对伴月一往情深,所以我答应将翠儿许给伴月收房了。”风云轻不理会风轻烟,自顾自的道。

“什么?”风轻烟的面色一变。

“是啊!大姐,你没听错。我答应将翠儿许给伴月收房了。”风云轻看着风轻烟的脸,顿了顿又继续道:“怎么来说伴月也是我的人,所以翠儿自然也就是我的人了。”

“翠儿是我的婢子。未经我允许,不算!”风轻烟的声音徒然的变得很尖锐。她一时之间有些受不了,她从三年前见到云伴月第一面起,就想嫁给他。

南阳第一公子云伴月,三年前在状元楼,文采折服了当时诸多公子,被当今圣上御笔亲封南阳第一公子。她那日也在场,自然也被那一袭白衣,飘然若仙的人儿所折服,一颗芳心早已经系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时候,她庆幸自己手里有娘亲留给她的玉佩,一直被她束之高阁的玉佩在那一刻变得珍贵珍重起来,曾经一直以为,云伴月和神医谷是配不上她风府这个大小姐的。风府是权利加金山银山,而云伴月只不过是个男人而已。虽然神医谷被江湖推崇,但是也抵不过风府。不知道母亲当初怎么想的,在她的想法里,自然是云伴月高攀了她。

但是仅此这一面,让她打破了她一直想悔婚的想法。一颗芳心便系在了他的身上。几乎都忍不住想立即的跑回去拿出娘亲留给她的那块玉佩,真正的确定了这姻缘。

可是不成想半路杀出来个七妹。正在她做女儿家娇羞柔弱,端庄淑女的时候,七妹却出现在了状元楼。看上了云伴月,她跟在爹爹的身边,很花痴的指着云伴月对那老头子爹爹大声的喊:“我要他!爹爹,我要他!”

第90章

那个时候看到老头子点头,她的心几乎都碎了。一下子由天堂跌入了地狱。当时一冲动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回府拿了玉佩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可是只走了两步,看到人们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便知道她不能去。

风府唯一的公子风初尘,他的弟弟,从小就养病在天池山,十几年不曾回来一次,想起他身上的剧毒,就算他能回来,也根本就不足为据。而与风初尘一母同胞的风云轻,却在十年前回来了,而且极其受老头子爹爹的宠爱,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步。便成了她最大的劲敌。

所以,就算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母亲早就给她定下了的,而且他那么的出众,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看着风云轻痴迷恶心的样子看着云伴月,身边站着一连笑眯眯同样看着云伴月的老头子,为了风府的家主之位,她终究是再次的坐回了位子。

她眼看着云伴月被风云轻要进了她的藏娇阁,而且有一多半还是她出手帮的忙。只要得到风府,又何妨一个云伴月?所以那玉佩便再次的被她狠心咬牙束之高阁。终究在她的心里,风府的家主更为重要。只能默默给九泉之下的母亲祷告,只要是这个好美男成痴的七妹遭恶天下,到时候她老爹一死,以她的名声还有手段,她便有一多半的把握能当成风府家主之位。

那日当天,没想到云伴月便找到她,问她:“你确定我要进藏娇阁,跟风七小姐的身边?”

她那时也还是犹豫的,但终是咬咬牙,回道:“是!三年的时间,只要你跟在她身边三年,我便……”

“你便还我玉佩!”云伴月截断她为出口的话,不看她,一双俊眸底是一片的深沉之色。说的话语毫不拖泥带水。

“我……”她将他眸底的深沉之色看的很清楚,但终究是狠心的道:“还你玉佩!我们之间的承诺解除。若是在这三年之内我得了风府,自然你便是自由身了。我们也可以……”

“我们之间只有这一个承诺!再无其他。三年后此日,你还我玉佩,我离开风府。我们之间两清。”云伴月再次截断她的话,踱步离开。

她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无声流泪,心是痛的,却也是高兴的。痛的是云伴月居然不顾父母的婚约答应她了。但同时也是高兴他真的答应了。

后来当日他就住进了藏娇阁。但另她没想到的是,虽是同样在风府,但一直三年,云伴月却从来就没有踏出藏娇阁半步。她自然再也未见到他。她却在也未找到能再另她心仪之人。一连三年,她依然忘不了他。后来姑姑有意将她许配给九皇子。

她无论美貌,还是才情,自信能得到刚回京不久的九皇子的青睐。但不曾想那个男人眼里看到的只是她那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七妹。今日里更是抱着她那七妹回来,她心里恨极,于是想着既然柳香云想要云伴月,不如她就助一把火。成全了她。也伺机报了仇。

但一直试探了几次,云伴月根本就对柳香云无意,她本来也有些犹豫,但后来看到云伴月进了风云轻的相思阁,她再不犹豫。最后一招,拿出了自己手里的那块玉佩。但吩咐翠儿那丫头的时候,她当时就交代,若是云伴月跟来,就不要拿出那玉佩。

而今,风轻烟看着笑颜如花的风云轻,又看着听到风云轻说给云伴月收房而惊喜交加的翠儿,心里顿时恼了,一双眸子喷火的看着风云轻,声音尖锐:“她是我的奴才,没有我的允许,何来你擅作主张?”

“呵!大姐说的这是哪里话,伴月可是我的人,你不也自作主张的让她给别人看病么?”风云轻看着风轻烟掩饰不住的怒火,轻笑,挑眉看着她:“大姐慌什么?我知道翠儿是你的婢女,我刚才不是说了在开玩笑么?既然是玩笑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风轻烟一怔。看向翠儿,翠儿的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不敢迎着风轻烟的目光,而是看向风云轻,她此时很后悔,七小姐要她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答应她呢!自家小姐对伴月公子的心思她又如何不明白?但她一听说给伴月公子收房,早忘了刚才被风云轻掐的疼痛,惊喜不由得露了出来。如今却犯了自家小姐的忌讳。

立即跪地,对着风轻烟道:“小姐,七小姐是真的拿奴婢开玩笑的。”

风轻烟看着跪倒在地的翠儿,又抬眼看风云轻,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太过于激动了,于是连忙的平稳了一下心绪道:“府中的大夫回去探亲了,伴月公子有医术在身,而且柳府的孙小姐关乎性命之事,去府外请大夫已然来不及。”

这算是给她解释?风云轻心里冷笑,但面色不变,点点头,叹息的道:“府中有三位大夫,一下子都回家省亲,可真是时候啊!”

“七妹!你什么意思?难道如今伴月公子和柳府小姐出了这种事情,难道还怪我不成?”风轻烟心里心虚,立即先发制人。

“大姐严重了。我可没说你的授意。就算是你,那也没什么。”风云轻依然笑着:“如今父亲不在府中,一切都是大姐做主不是么?而且柳姐姐几日前住在府中的时候,大夫那时候可是没走呢!而且明明知道柳姐姐有心疾之症,姐姐却准了他们回家省亲。府中一个大夫也没有准本,妹妹有疑问也是应该不是?”

“他们家里临时有事。虽然卖身我们风府,但我们风府一直秉持仁义,却不能置之不理,不近人情不是?”风轻烟面色再次一变,立即回道:“爹爹若此时在府中,也会准的。”

“嗯!那却是妹妹责怪姐姐了!”风云轻点点头,看着风轻烟有些发白的脸,笑道:“姐姐真有慈悲心肠,实乃侠之大者。实在是让妹妹佩服,我想伴月也是被姐姐的狭义之心感动,所以才来救柳姐姐的对么?”

风轻烟闻言,面色更是一白,袖中的手攥起,刚要说话,门口柳管家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也不像那日见礼,脸色难看的看着风云轻:“七小姐!你来的正好!”

“柳伯!好久不见,你在这里住的好习惯么?”风云轻转眸,笑看着走出门的柳伯,抬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柳伯笑着道:“看来我大姐并没有亏待您和柳姐姐,这我就放心了!”

听见风云轻的话,风轻烟再次一恼。随即看着门口的柳伯,想起屋子里的情形,便又压下了。随着风云轻的身后也向屋内走去。

上一篇:粉妆夺谋

下一篇: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