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四姐
她一刻都不放弃抵抗,咬着嘴唇执拗的想摆脱他,可惜用尽了力气,毫无用处。反倒是弼弼急喘,那娇脆的乳在他眼前起伏,变成一副催/情的画卷。他把那双不安分的拳头圈进怀里,低头去寻她的唇,一手顺着曼妙腰肢滑下去,拐个弯,探向那销魂所在。
弥生愕然睁大了眼,不管怎样避闪,躲不过他手指的窥探。被他堵住了嘴,发不出声,也没法子求救。心里怕极了,止不住的呜咽,只盼着母亲能来,快些来,这么下去当真是没有脸再活着了。
他轻拢慢捻,挪开唇,吻她光致致的肩头,声音里含着笑意,“好乖乖,真甜!别想逃,伤着你就不好了。”
她吓得脸色煞白,抓着他的手哀求,“不要这样。”作势侧耳,“你听,有脚步声,我阿娘来了。”
“装神弄鬼!”他在她锁骨上舔舐,嗡哝道,“你母亲正忙着检点宾客的回礼尺头,这会儿没空管你。”
婚宴来客随了礼,办喜事的主家会有各式回礼,有的回糕饼,有的回染色五铢钱。回尺头是比较客气的,料子当然也有好坏之分,所以得挑选。她顿感绝望,他早就盘算好了,要把她母亲支开,好借机对她做这种事。
他埋在她胸前,身子贴着她轻轻摩挲,弥生羞愤得直想钻地洞。男人的那处坚硬灼热,抵在她腿侧,她一颗心高高悬着,半点不敢马虎。他试图挤进来,她只得夹/紧,把两腿扭成了麻花。
他蒙蒙望着她,勾出浅淡的笑靥,“为师要被你憋死了,听话,分开腿。你不要我做你夫主么?”
她仍旧不屈,“我夫主是广宁王!”
他敛去笑,鹰隼般锐利的盯着她,“广宁王不过是个傀儡,你瞧上他哪点?莫不是看他前途无量,这才一心一意的追随他?如果是这样,别忘了是谁替他肃清了道路。我能扶他上马,也能把他拉下来。明日大婚我自会派人刺探,他敢对你有半点不恭,我也顾不了那许多了,横竖破罐子破摔,枉死的大有人在,多他一个不算多。”看见她错愕的神情,他又换了个说法。揽她入怀,声音变得远而渺茫,“你还记得上回花树下么?若那次有了肌肤之亲,也许我后来死也不会放手了。可是总有那么多巧合……细腰,我害怕,怕你再也不要我了。这阵子总做噩梦……不停的找你,可是天地茫茫,不见踪影。”
他语带哽咽,弥生只是泼泼洒洒的掉泪。不愿让他看见这没出息的样子,背过身去道,“下月你自有佳偶,何必这样痴缠。夫子,人各有命,你我拆分开了,成全四个人,何乐不为。”
“可是四个人都不会快乐。”他从背后贴上来,“细腰,你在我门下三年多,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的感情,别人永远无法企及。”
她真的很傻,那些春/宫图都白看了。蜷起身,摆了个自以为安全的姿势,不想却方便了他。等她发现,他已经抵住了那处。她倒抽口冷气,慌忙挺起腰来闪躲,但是敌不过他的臂力,被他牢牢禁锢住。她吓得魂飞魄散,扭着身子抗拒。他濒临崩溃,扣着她的腰肢恐吓,“你再挣,我回头就叫人杀了慕容珩,不信的话只管试试。”
这招果然灵验,她抽噎着僵在那里,他知道她屈服了,然而心里剧痛。他那么可悲,不能叫她动情,想得到还要借二王之力。
偏不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咬着牙将她翻转过来,撑起两臂打量她,她闭着眼,满面泪痕。缠斗了那么久大约也累了,仰在那里簌簌颤抖。不喊不闹反而让他心疼了,可是无论如何没有退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俯下身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唇。每一下都满含凄怆,“细腰,原谅我……”
弥生满心的无奈,真的再没有力气了。她想起二王儒弱苍白的脸,领教过了夫子的手段,丝毫不会对他的话产生怀疑。大王和六王的死和她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是二王有。如果他因她被杀,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心安了。
罢了,他要便拿去吧!更多的抵抗只能让他斗志愈发昂扬,她除了这身子还有什么可让他索取的?她不知道明天大婚后自己是怎样的命运,也许会像王阿难那样被勒毙,却还不如她,连是谁害了自己都不能供出来。
他的唇灼热的,蜿蜒而下。覆上她的乳/尖时,她还是禁不住低吟。又怕自己被他看轻了,唯有咬紧牙关隐忍。他的舌尖有魔力,每一下都叫她神魂涤荡。年轻的身体敏感易碎,她努力想克制,到最后仍旧不由自主挺起脊背来迎合他。
他分开她的腿逼近她,她泪眼迷蒙望着他,抖得连话都说不出,艰难重申,“你说好……不动广宁王的……”
他点头,“我答应你。”
“只这一次……再不碰我……”
他抬起眼看她,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不言声,沉身挤进来些,弥生几乎要痛得晕过去,翕动着唇大泪滂沱。
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眉眼间没有凌厉,有的只是无边风月。听她呼痛勉力停住了,低头吻她,“记住这痛,我才是你的夫主。”言罢倾力一击,穿云破雾,与她紧密结合。
弥生拱起身,纤长的颈子托出凄厉的弧度。那样锥心的痛,简直要把她劈成两半。一阵阵痉挛,忍不住放声悲啼。
他额上沁出一层汗,见她这副惨样儿只得暂缓下来,轻声在她耳边安抚,“卿卿,放松些,很快就不痛了。”
她的指甲掐破了他的皮肉,他感觉不到疼,只知道要溺毙在她身体里。心上人的肉体呵!是他的,属于他。然而不足,还要更多。她抽泣几声,稍一松懈,他退出来一分,复重重撞进来。
弥生痛不可遏,怨他狠心,不顾她死活。背上冷汗淋漓,身子却是火热的。他的手臂穿过她颈下,将她托高,密密的吻将过来。身下动作倒弛缓了些,只缓缓研磨。她长出口气,谁知才吐一半,他又是疾风骤雨的一轮攻陷。她成了浪里的船,找不着舵,浑浑噩噩在江心打转。恨和怨都脱离了躯壳朝天上飞去,神识涣散,只看到他欲望氤氲的眼眸,里面倒映个她,长发散乱,媚眼如丝。
他急切而坚定,她抵挡不住,呜呜咽咽的吟哦。他受了鼓励,愈发的肆意,一记一记结结实实顶在她心上。
正是情热时,却不料外帏传来了拍门声。弥生吓得灵魂出窍,细听是她母亲,站在廊庑下大声喊她名字,“怎么洗了这半天?插着门做什么?细幺在里面么?快开门!”
☆、利往
弥生不敢出声,只有奋力推他。他却全然不顾,动作越发大,把她颠弄得招架不住。
身下是胀痛翻滚的热浪,楼外是母亲的呼喊,她又急又惊,哽咽着告饶,“求求你……不要了,我母亲来了。”
他不应她的话,自顾自低头舔她的唇,“果然是个尤物,为夫要死在你身上了。”
复直起身高抬起那缕纤腰,狠狠的贯穿她,听她婉转呻吟,他才能找到些存在的佐证。相思无用,把她圈在身边才是最实在的。过去的二十五年,再多权谋都是在暗处,见不得光。今天这样不顾一切是生平第一次。同样生在帝王家,为长的可以张狂放任,他不比他们差,却要谨小慎微,卑如蝼蚁。如今风水轮流转,圣人气息奄奄,朝中很多大事都要倚仗他。做不成枭雄,也要做个佞臣,还有什么不可以?横竖他坏得神憎鬼恶,再不堪,谁又能奈他何?
只有她!他掬着她的胯骨拉向自己。每一下都足以让他丢盔弃甲。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他知道从今往后床笫之间再也容不得他人了,她像烧红的烙铁直直烙在他心上,到死的那天也消磨不掉。
她脸上红霞未退,妩媚是长在骨子里的,略一失神便美得凄艳妖娆。他越发热切,更急促的耸动。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他推上绚丽的高峰。他猛然拉起她搂在怀里,颤抖着,使劲全力搂住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是远的,贴在她耳畔呓语,“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
门外的沛夫人觉得不寻常,里面隐约有响动,弥生又不说话,难道是沐浴遇到不测了?她惊惶起来,溺水可不是好玩的!忙疾声吩咐身边婢女,“快找婆子来撞开门,快、快!”一头拍直棂上的雕花挡板,吓得连声调都变了,“细幺……孩子,你听见阿娘叫你吗?快应阿娘一声啊!”
弥生瘫软在他怀里,知道母亲要叫人撞门,一个激灵醒转过来,骇然尖叫,“阿娘别进来,叫她们都走!”
不能让人看见的,看见了就是万劫不复。自己倒罢了,二王的脸往哪里摆呢!这汤泉楼里只有一扇门,她原想叫他避一避,自己出去支走了阿娘他再离开,可是还未来得及够衣裳,他已经束好襕袍往门上去了。
沛夫人得了回应才放下心来,遣散了来人长吁一口气,“你这孩子,还怕别人进去不成!插了门可怎么给你送换洗……”
她的话没说完,堂子里的门就拉开了。打眼一瞧,立时愣在那里目瞪口呆。
“乐陵殿下?”他在里面叫她难以置信,终究是过来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她气得头晕目眩,好好的大姑娘,竟在出嫁前一天被这禽兽夫子玷污了么?她颤手指向他,“你枉为人师!”
他不痛不痒的回头望了眼,弥生从里面歪歪斜斜的走出来,看见她母亲便哭了。
沛夫人心都碎了,提着裙裾上前迎她,一把抱住了头上脸上好一通胡撸,“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阿娘。阿娘不能替你申冤,还有你阿兄阿耶他们。打量我们谢家是等闲人家,竟没有王法了么!”
弥生没法开口,把脸埋在她母亲胸前只顾嚎啕。沛夫人心知肚明,踅过身来狠狠盯着他道,“慕容琤,亏我谢氏上下对你诸多礼遇,没想到你道貌岸然,竟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她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你师尊如父啊!明天她就要出阁了,你在前一夜坏了她的身子,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慕容氏果然是个昏聩皇族,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什么乐陵君子,不过是条披着羊皮的狼!以前瞎了眼,只当他是清流,结果这样龌龊不堪!沛夫人是妇道人家,又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一头哀哀哭,一头不免要盘算。他是皇亲,眼下手上权势滔天,要想像对待地痞流氓一样捆起来打个半死是行不通的。总归女儿名节事大,告状张扬更不能够,可是吃这哑巴亏又不情愿,真是心乱如麻找不着方向。
料想他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现在定了神肯定会懊恼,会忏悔吧!可是没有,他心平气和的告诉她,“我爱弥生。”
沛夫人正哭得伤心,满肚子的不甘被他一句话回得噎住了。她拭了眼泪抬起头来,“你说这话不怕造孽的!你们是师徒,尊长有这心思,原本就不该!更何况她要嫁的人是你阿兄,你做的混事对得起你那一母同胞么?”
“我同弥生相爱,原本就在宫里赐婚之前。”他拱起手来冲沛夫人作揖,“请夫人明鉴,我对弥生万里江心,委实是难弃。如今到了这步,也不愿瞒着大人。日后本王同谢氏是一条心的,家下子侄也皆有本王照应。今天的事说起来没脸,请大人念我一片痴情,弥生面前代我好好开解。”他望着她,愁染了眉峰,“再许我些时间,将来我必定给你个说法。”
弥生埋在她母亲怀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沛夫人虽然爱女心切,私下里还是要好好计较。事情出都出了,说什么都晚了。他一口一个大人,完全是以郎子自居的。看得出这人心思深沉,不论他对弥生是真爱还是假爱,有意和谢氏攀搭上是一定的。况且下月就要与琅琊王氏结姻亲,来这么一手,完全就是为把王谢一并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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