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泓羽
曦夜被压倒在作画用的桌案上,受伤的背部粹然受到挤压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奴仆们按住他的手脚,韩冰冷冷的说:“伪装成我的样子以获得云飞的宠爱?你凭什麽?我要毁了你,看你拿什麽再勾引人!”
是为了我?韩冰折磨他,只是因为我对他的特别吗?我对他,真的,是不一样的吗?云飞的心颤抖着,看着那尖锐的顶端被推了进去,断裂恐怖的木刺扎入他柔嫩的体内,“啊──”曦夜又想起那次痛彻心肺的疼痛,恐惧得无以复加,拼尽全力的挣扎着。
“韩冰……”云飞忍不住出声,语气中的担忧更加挑拨起韩冰的怒火:“看来他还真是个妖精,我看他也敢勾引你!”
粗大的树干被推进,血如泉般涌出,曦夜痛得粉身碎骨般抖动,无比凄厉的惨叫着,他心中知道,虽然下命令的是韩冰,可实际上折磨自己的却是云飞。
他的沈默折磨着她的感情,而她却折磨着他的肉体,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痛哭历程吗?黑暗在曦夜的双瞳中渐渐扩散,无情的折磨终於要夺走他的意识!
云飞的心痛得快要碎掉,心中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就算他不要她的感情,她也不该允许他被进入!这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身体,优美的颈项,还有这张脸,全部都只应属於我一个人!
曦夜的意识已经模糊,他努力扭转头看着云飞,他的眼神中终於泄露出一丝情感,是脆弱,是不甘,还是依恋?
她终於忍不住冲上前拉开奴仆,曦夜在昏迷之前的一刻回到她温暖的怀抱中,他轻声的吐出几个字:“……我对你……是真的…………我……爱你……”
云飞抱紧他,自己固执的不放过他,苦心等待的,是不是就是这句话?始终不忍杀死他,是不是等的就是这个答案?是不是只要得到他的心,便是犯多大错自己也会原谅他?
她抱紧这个冷傲的少年,这个冷漠漂亮得如鹰般的少年,这个不管经受多少酷刑都不哼一声的硬心肠的少年,为他终於肯说出那发自内心的真心而感动得心醉。
昏迷中,他好象看到憔悴的云飞温柔的低声说:“曦夜,你一定要醒来!”为了她,是啊,自己一定要醒过来!
他本以为自己的血早就冷却了,他以为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爱任何人,直到他遇上她!可他无法违抗的师命让他伤害了她,结果他伤了她,更伤了自己,那现在呢?她的温柔只是他的梦境吗?
这一次并不是梦,曦夜再一次醒来时,守候在他身边的就是几天未合眼的慕蓉云飞,她深情的眼眸凝视着他:“你终於醒了,你知道我等得你好苦吗?”
曦夜不知所措的望着她,云飞笑了起来:“我等你再跟我说一次那句话,不然的话我会以为我听错了。”
曦夜才知那天自己昏迷前原来真的说了那句话,而不只是在梦中,抿着嘴死也不肯开口,云飞故意吓唬他,拿出那天那枝带血的树干,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你死也不说,是不是又想尝尝它的滋味?”
曦夜的脸刷的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血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他扭开头不愿回想那可怕的回忆,可长长的睫毛都被惊吓得轻颤不已,伤痕累累的後洞好象又在隐隐抽疼。
云飞看他真吓着了,心中一痛,忙丢开那段木头,伸手将他环抱入怀,柔声安慰着:“傻瓜,我吓唬你的,我哪舍得再那样对你啊,你不想再看见那东西,我把它给劈碎烧了,扔得远远的,再也看不到好吗?”
曦夜偎在她温暖的怀中,好象以前的伤害都是永远成为了过去,他忍不住深深呼吸着她馨暧的气息,他修长苍白的手指抓紧她的手臂,好象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他抬起头看她温柔而关爱的眼,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真的原谅他了,他又能待在她的身边了?
他低下头,鼓起最大的勇气低声说着自己做梦也想不到会说出口的话:“我能不能留下?我做奴做仆,做牛做马都行,你怎麽折磨我都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
慕蓉云飞断然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曦夜的心如沈入深渊,绝望的下坠感让他眩昏,云飞接着说:“留你在这里做奴做仆不行,做牛做马也不行,你嫁给我做第四房的小妾,我就留你下来!”
曦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才说什麽?她要我当她的……?她还要我?
云飞见他呆了一般,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你可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哦,怎麽样?决定了吗?”
说完,不等他回应便低头吻向他那冰冷失血的唇,他的思想终於被她热烈的吻所唤醒,意料之外的狂喜让他全身的血都在燃烧,冰冷的唇也变得灼热。
云飞热烈的吸吮着他的美味,想起山谷中的缠绵,心中不竟一荡,手就忍不住向他身下摸去,隔着衣物停在他的火热上,曦夜的身子忍不住顿了一下,云飞望着他被吻得失神的脸,再问:“你同意嫁给我吗?嗯?”
曦夜平日冷漠而傲气的脸这时竟羞得通红,他痴痴的望着云飞,点了点头,云飞坏坏的笑着说:“当然,做我第四房的爱妾,一样要被我折磨的哦?”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温柔的吻向他那薄而清冷的唇,再次点燃他曾经冰凉和冷漠的心。
这次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二人解开心结,爱得如胶似漆。
12
接下来的好多日子,云飞日夜都与曦夜在一起,完全忽视了其他的身边人,包括──韩冰。
韩冰这些日子的心情实在很差,那缠绵的一对本是他撮合的,可是如今他却成了局外人,怎麽不叫他烦躁而易怒。
他隔窗想象着云飞如何百般疼爱曦夜,云飞温柔反复的进攻如何让强硬坚忍的曦夜发出撩人的呻吟和妩媚,似利刃般犀利漂亮的曦夜如何占有云飞全付的身心,自己却只能在寂寞长夜独自守着空房。
他实在是活该,明知曦夜是那麽的出色和夺目,明知他的隐忍和坚强是她的最爱,还要那麽傻的成全他们,韩冰心中的郁闷实在是难以发泄。
这几天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动不动就发脾气,哪个仆从服待得稍不如意便被他下令往死里打,连逸风和秦虞天都难逃厄运。
今天秦虞天和仆从在院里比箭,一箭差点射中失神的韩冰,秦虞天连忙请罪,韩冰的脸却仍是气得铁青,下令让随从将秦虞天按倒在院中,剥光他的下衣,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责打秦虞天。
粗大的竹杖重重的落在秦虞天的臀和修长的大腿上,秦虞天被几个武大三粗的随从死死的按在地下,眼看围观的仆从和家奴越来越多,心中直是又羞愤又屈辱。
“啪!啪!啪……”随从们毫不手软,沈重而急促的打将下来,让秦虞天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打了二十多下,秦虞天的臀部已又红又肿,围观众人的议论和喧哗让他已经迹近崩溃,这样的打击,这样的凌辱,这样的……可是韩冰的惩罚还没有完,他根本没有下令停手的意思。
逸风怯怯的劝道:“韩冰,求你饶了虞天吧,他不是故意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韩冰不为所动,“来人,掌嘴一百!”
两名随从架住逸风,一个大汉拿着板子过来,用力向他的脸上击下,逸风的脸被抽得偏向一边,随从用力支住他的颈不让他闪躲,逸风的嘴破了,脸也肿了,鲜血从脸上流了下来,逸风痛得泪水狂飙,韩冰仍无动於衷。
竹杖和竹板抽打在皮肉上那残酷野蛮的用刑声,令在场的人都听得胆战心惊,就连躲在屋中欢爱的云飞和曦夜也为之动容。
云飞终於忍不住了:“他未免太恃宠生骄了吧,他会打死他们的!”
曦夜只好淡淡的说:“他是正室,内院以他为尊,教训一下兄弟们也无可厚非。”
云飞说:“他手段未免太过毒辣了,上次对你下手也那麽狠,我还没教训他呢!”
“他是为了让我们……”
“你不用说了,无论是为什麽,他都太过份了,我今天非要好好的叫他知道,谁才是主人!”云飞气冲冲的出去,曦夜也只得跟上。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吓得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
秦虞天已被打得瘫软在地,本来雪白的臀和大腿被抽打得青紫,淤黑的血从伤口渗出来,慕蓉云飞心痛的扶起他,秦虞天无力的伏在她的胸口,满腔委屈的咬牙强忍着。
那边的逸风也是一脸的惨状,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落在鬓边和嘴角,细嫩的肌肤被抽得惨不忍睹,泪水和血水沿着细长的脖颈滴到雪白的衫子上。
逸风也扑到云飞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曦夜静静的站在云飞身後,微微的皱着眉,韩冰下手似乎真是太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