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甘为身下奴(女虐男) 第60章

作者:泓羽 标签: 古代言情

她端来稀粥,可他仍是头也不偏一偏,无法,她只有捏开他的下颌,用勺强灌进去,可眼看半碗都喂完了,等她一不留神,他又全呕了出来。

她实在无法,生起气来,只有又拿他的身体出气,如是,他是又昏了过去,如果可以选择,他真是愿意长眠不醒。

第五天晚上,韩冰根本已是有气出无气进,几乎就快咽气的躺在那冰冷的大床上,仍是保持着那个让他没有一点自尊的卑微姿势。

远远的另一间厢房中,却是云飞再也忍不住的和清虚子吵了起来:“这就是你的所谓惩罚吗?好啊,现在人都要整死了,这下痛快干净了吧!服从了吧!当然,人都死了,一具尸体还怎麽反抗,是吗?”

清虚子知道她没好气,只得陪着笑:“我还想不到,这个小美人儿真这般有性子,要不,我们再换个花样虐虐试下?”

云飞咬咬牙:“好啊,再换什麽方法要赶快了,我看他这早晚就熬不过去了,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好了!“

清虚子愣了愣:“云飞,你待他,是真的有情的,是吗?你从来不只是当他低贱的下奴的,是吗?而他对你,也是一往情深,爱到骨子里,就算为你死了,也无怨无悔的,是吗?”

云飞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却喷也似的涌了出来,哭得如同肝肠脾胃,都要寸寸断碎了。

清虚子抱紧她,将她单薄的身子暖在怀中,柔声道:“你们这两个傻孩子,还真会伪装自己啊,看来是我枉作小人了,唉,解铃还需系铃人,既是我害得你们这般,还是我去吧。”

清虚子带了道姑来到韩冰所在的房中,道姑将韩冰解了下来,用道观密制的伤药为他涂抹後穴的伤口,又为他披上一件长袍。

清虚子却调了一碗冰花玉露,便要向他唇中喂去,韩冰模糊中,下意识的就是想吐将出来,却听这道人冷声说:“她心中若真的没你,又怎会要我来救你!你这糊涂人,要死就不要喝好了!”

韩冰虽然意识模糊,却反而心中一片空明,这时听他这般说,心中又是一震:她还不要我便这样死了吗?

也许,她还没玩够,还要另想法子来折磨,是吗?若是如此,便还不得便死!这般想着,便乖乖的喝下那药。

接下来的几天,道姑再没有侵犯他,只是每日三餐为他喂粥喂药,好生调理他的身体,象是那恶梦般的几天,仅仅是一场梦而已似的。

他的身体逐渐好些了,只是仍是一言不发,却又象是在期待着些什麽,可终於盼来的,却不是她,还是那个该死的飘逸道人。

那道人坐在他身边,淡淡的笑着,仍是那般出尘脱俗得教人自惭,他缓缓开口:“很恨我,是吗?”

韩冰不发一言,他又自顾的说下去:“其实,我也很恨你!我不明白,你有什麽好,竟能让她时时牵挂,象这样不清不白不听话不服从的男人,为什麽她却偏偏仍不让你死,你知道是为什麽吗?”

韩冰抬眼看着他,仍是说不出话来,他又笑笑:“我知道你不知道答案,她对你的感情, 也许连她也说不清,那你呢?你对她,又是如何?”

韩冰垂下眼睑,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又一个游戏的开始?她总是这般轻易的将他玩弄於股掌之间,她真的,有爱过他吗?而自己,又是什麽时候爱上这样的她的呢?

或许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名字时,或许是,第一眼看到她时,或许是,第一次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又或许,一切皆是命里注定,他永远逃不开她的束缚……

第二十四节 发落

记得那天,父亲将他叫到房内,用从来未有过的镇重语气对他说:“冰儿,你长大了,有的事,爹爹一定要说与你听。”

他奇怪的看着父亲,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大事,韩权正色说下去:“父亲以前做错了事,现在仇家找上门来了,我们两父子打是打他们不过的,只有逃,或者他们念着家中妇孺,便饶了他们,只是我们,决计是逃不过的……”

“那仇家必放不过我,而你,也许还有一丝生机,他家独女慕蓉云飞独好男色,凡是美丽的男子,只要落在她手中,必定玩弄得死去活来……只是冰儿,好死不如赖活,只有生存下去,才能再创造机会……不过,你也未必入得她眼,而且……你也未必受得那苦……”

韩权的声音越来越小:“冰儿,我只是说‘如果’而已,也许……根本不及看真你,她父女便将我们杀得身首异处……唉,你只是听着先吧……”

韩冰听得似懂非懂,但慕蓉云飞名号之响亮,他却早已听过的,除了魔女,妖女,色魔之外,所有见过她的人,无不明确了然的说,此女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对待美男子却是……他倒真有些好奇,这般的女子,到底是何样人物。

韩冰自小知道自己容貌出色,凡是见过他的女子,无不对他神魂颠倒,呵护有加,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天之骄子,几乎没有女人会舍得对他斥一句重一声,更别说是打骂相加了,他真的想不出来,有什麽女子会这样对待自己。

直到他跟随父亲开始逃亡,他仍是满心的疑惑,一晚,他实在是睡不着,便偷偷溜下楼,叫了些酒菜胡乱填着肚子。

不知一个人坐了多久,身边的凳上却坐了一个绝色美丽的小姑娘,他有了些酒意,只道又是哪里来的女孩子上来搭讪,便对她笑了笑。

那女孩子微有些讶异的看了看他,却不出声,他笑着给她满上一杯酒,她却微皱了皱眉,只拿起那坛子向口中倒下,豪气的将那坛酒喝光,又似是得意的若无其事的瞟了他一眼。

他笑起来,好爽气的女孩子啊,真是特别得紧,他从来也没见过这般洒脱大气的女孩子,自小见了他,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含羞带怯的,要不静静塞他个荷包,要不偷偷对他诉说衷情,爱慕来得这般轻易,弄得他对女孩子都几乎没有感觉了。

可这个女孩子却和她们都不一样,她似乎,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似乎……还有些不屑,只是,他不能不为她的洒脱和淡然而动容呢。

云飞心中也是颇有一番震惊,父亲说要看他们是不是去会当年领事的幕後人,所以一直没动手的跟踪着,那日他父亲和他说的那番话,“不小心“也刚好被她听到了。

听到後,她心中只有好笑,想对她用美男计吗?要看这小子够不够斤两了!可今天近看他,却似一点心计也无的样子,他是那般清丽,目光又是如水般清澈,根本不象是有阴谋勾画的人啊。

明明是在逃亡的人,却一点戒心也没有,半夜三更,一个人见到陌生人也不怕,看见自己喝酒那般粗鲁,也没有一点异样,居然还好笑的叫了两坛来,一人一坛对饮,也不知自己的酒量吗?这会子已经是醉得人事不醒了,自己要是要他的命,还不是一剑那麽简单?可是,为什麽心里却象是有什麽从未有过温柔感觉呢?

云飞解下披风为醉倒的他披上,静静的看了他一回,才离开,可这一切,都落在了父亲眼里,他怒火中烧的斥了她一顿,便如一盆冷水泼在她的心上,冷冷的收回了心。

中间有几次,他们逼了上去,几乎将他们父子逼得走投无路了,她看见他异样的看着她,她的心冷笑,所有人看见她,都是那个可怖的表情,好象她是什麽异常的怪物,想不到,连他也是这般了。

她心中顿了起了恶念,可是,有几次,他几乎死在她的剑下时,她都装作有意无意的故意将剑错开,并不下杀手,她居然有些恨自己了,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心软,难道真给他的美男计给招上了?

韩冰更是诧异,那晚共饮的神秘女子,竟然就是那个女魔头慕蓉云飞呢?可是她居然没有一剑就杀了他呢?难道她真的看上了自己?真要叫他以色侍之吗?

再见了她,他就禁不住有些异样,不敢直视了她的眼,生怕泄露出心中的胡思乱想,只是她,好象也总是神不守舍,几次对抗,他明明不是她的敌手,她却没有狠下杀手,那在他胸前掠过的冰冷剑锋和淡淡眼神,着实叫他更多遐想,更是羞了见她。

直到最後那战,他终於落在她手上,他羞得抬不起头来,她却象是忘了之前的事般,只是冷冷的对他,後来她为他松绑,她发上传来的馨香和温暖气息,却象是离得那般近,就象是那晚共饮时般暧昧的气氛让两人心中都是激荡不已。

直到,她终於唤他入房的那晚,他象是早已准备好似的,虽然是不曾想过的屈辱和痛苦,可他,却象是早已将这身心许了她的,便是她要这般对待他,他,也一切由得她。

只是,他和她心中的挣扎,让她们伤害彼此的身心,一次又一次,直到互相吐露真情。

可是,当时,他又何曾想过要做她的第一,要做她的至爱?

他一直是这般卑微而仰望的爱着她的,是她的专宠和爱惜,给了他越来越多的期盼,但是,是否没有了这一切,他对她,就能不爱了?

他爱她,难道只是为了在她心中独占鳌头吗?是不是,他其实和曦夜他们一样,只要她心中对他还有一丝怜惜,就已经甘愿为她万死不辞呢?

韩冰心乱如麻,全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可是道人却似是看透了他的心,突然一语惊醒:“想清楚了吗?你们的心,只有你们自己知道,这里便是华山,你若是还想见她,我想,你应该知道该去哪里吧。”

韩冰站起身来,看着这个表面不羁放纵内心实则温暖柔情的方外之人,说不出是什麽滋味:“你……为什麽要救我?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

道士笑了笑,一缕长发从髻上滑落在他俊美不俗的脸侧,更显得他风华绝代:“要依我的……你这般人,虐死了又何妨?只是有人……”他轻笑,却不再往下说。

韩冰心中微暖,象是一股暖流涌入他冰冷的心窝,是她吗?她还要他吗?他抱拳向道人匆匆道了别,就向当日为她所擒的绝壁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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