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乔
慕容进命传军医,蹲下来,给儿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唉,我也是怕你耽于美色, 心软之下把聂妙言藏起来。既然没有就算了,你好好养伤,聂妙言不见的事不能对外宣传。”
慕容熙虚弱点头:“儿臣知道了。”
晚风和畅,白日的疼痛,随军医给上了清凉的药膏后,稍稍止了痛。慕容熙疲倦的平躺了会,后,有事萦绕于心中,不得安眠。
他撑坐起身,一拐一拐走向门外,叫来最信任的手下,去三丈以外把守,若有人闯入,立刻吹哨提醒他。
随即,他将毡帷放落,掩得严实,走到桌案边。
臀部火辣辣的疼痛,骨头像错位般锥刺。慕容熙费力的推开桌子,刨净底下一面沙土。
当薄薄的一层砂石被堆积至旁,中间一块有异于其他地面四边覆有凹痕的长方地面就显露出来。
慕容熙扣石缝,拉开暗板,对里面伸出手:“小妙言,憋坏了吧,快出来。”
随着一抹纤细身影上阶走出,他看到她蓬乱却分明堆叠在颈间的松散发髻,他阅女无数,怎会看不出妇人与少女的区别,道不出滋味的轻叹:“你不再是我在碧水阁认识的十四岁的小妙言了,竟然还是让你嫁给了别人……嗯,不过我不介意退而求其次,总归我也玩了不少女人,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他桃花眼又吊儿郎当的勾起,兴趣不减浓烈。
妙言拍拍身上的香味儿,满脸的嫌恶,比待在慕容进所设的牢笼来,她更厌烦被关在慕容熙的密室里。
里面珍玩奇香无数,全是他御女用的下作物。
“你挟我过来,又不放我……你若敢对我无礼,我即刻刎颈自尽!”妙言警惕的盯他。
慕容熙咬了下失血的唇瓣,苦笑:“我即使有心做什么,暂时也无能为力。看你手腕,被牢房铁链子勒得青肿,在我这儿,至少可以当个快乐的俘虏。乖乖待着吧。”
他若有心相救,怎不安排另一间房,非要和他宿在一起,万一这厮晚上性情大发,她如何抵挡,且慕容熙毕竟忠于北梁皇室,他们目的是要拿她要挟谢墨,慕容熙再怎么对她迷恋,也不会放过她。妙言顿感毛骨悚然,步步后退:“我要回去,宁可待在牢房也不要在这!来人啊唔。”
慕容熙一举将她扑倒在地,捂住她的嘴,冷冷警告:“你疯了!你以为去牢房只是皮肉受苦吗,万一谢墨不同意父皇的条件交换回你,稍有差池,你就会被父皇杀掉。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出现在谢墨视野内,让他以为你在我们手上,无论谈判结果如何,我都会放了你。”
妙言睁大眼睛,推搡他间,手上逐渐变得湿黏。
她不安的颤晃五指,放缓动作,轻轻贴于他背上,从上至下,好多的血。
她在密室里听着,以为慕容熙自有办法逃脱责罚,跟部下逢场作戏而已。难道在他离开的三个时辰间,真的挨打了三个时辰?
从他身上不断渗出的黏热鲜血不会骗人。
慕容熙唔哝隐忍着痛意,像被她安抚的触弄般,惬意而小心的躺在了一爿绵软胸脯之上,“妙言,我日日忆起,在岐山的时候,你把老虎从我身上扒下来的场景。你待我真好。”
“我……待你不好的,比好的多得多,”妙言眼神凄黯,“你这种人,到手了便不会珍惜。多少被你爱过的女人,早就不知被丢到何处了。”
慕容熙眼睛一亮,“原来你不喜风流之人,想独占我?不如你陪我尝试一下,能否做我的最后一个女人。”
妙言杏目圆瞪,恼怒的一把将他推走:“起开!你伤口在流血。”
慕容熙没听她拒绝,又是在关心自己,哈哈大笑,不管不顾去抱她。
推搡间,帐外特殊的哨声传来,他凝神站起,催促妙言回密室藏好。
妙言防备的抱臂,幽怨的瞪他:“我不要!我宁可回地牢被锁起来,也不要受你这恶人欺负。”可,心里也有一丝丝希冀,留着命回去见夫君,故没有大喊,徘徊踌躇。
慕容熙无奈:“抱一下怎么就欺负了,依我对女人的秉性,你该知道什么程度叫欺负?我只是喜你,想亲近你罢了……三丈不远,你要不要平安回去见谢墨随你!”
说完他匆匆迈出营帐,先去抵挡一阵。
出去之后,松一口气的,没碰上父皇,原来是拓跋飞燕。
拓跋飞燕身边跟着侍女晴姑姑,提有药箱,一看便知是得知他挨了板子,过来探望的。
慕容熙皱眉,无暇接见:“你有心了,我的伤自有军医看顾。我身体有恙,不便招呼你,回去吧。”
拓跋飞燕眼眶蓄泪,笑中极力忍着:“殿下是金屋藏娇,所以拦着我不让进去吧。”
周围侍卫被他调到丈远值守,慕容熙仍不自在的扫掠一眼,冷声:“胡说什么。”
拓跋飞燕移下目光,触及到一片红色,眼泪不住簌簌落下:“殿下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在流血吗,你如不是担心聂妙言被人发现,会连疼痛都察觉不到,跑出来干什么。”
慕容熙不耐挥手:“知道了,我会叫军医来重新包扎,你休再胡言乱语。”
“熙哥哥!我们自幼青梅竹马长大,我一颗心全然托付于你。你暗自对付我家人,你应了聂妙言的话,跟刘淙之女订下婚约,将我抛为糟糠……这些事情后,我都还无怨无悔跟着你,因为只要是对你好的,我都盲目依你。但是聂妙言关乎父皇此役的成败!你若偷偷放走她,就成了家族的千古罪人。我不能放任不管!”她语气骤厉。
慕容熙觉得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到底是一块长大的,瞒不了她:“飞燕,我没有打算放了她,至少等父皇跟谢墨谈判之后。这一点你无须操心了。”
拓跋飞燕步步靠近他,柔情似水的理他衣襟:“太子殿下,是不是我最近哭得多,不漂亮了。你只爱聂妙言,不爱我了吗。”
她发上抹了他最爱闻的香油,淡淡的,恰到好处捕捉不透,勾人心神。慕容熙方才许诺以后只爱最后一个女人,却不是一时就能改掉风流天性的,揽住了拓跋飞燕的腰,安抚的亲她耳廓:“爱,不爱你,怎么留你在身边。此事听我的,不要声张……嘶你!”
一把孔雀草郝然触他下巴,慕容熙猛将人推开:“恶妇,你想谋杀我!”
拓跋飞燕握着一捧孔雀草,如同执着最尖锐的利器:“瞧,我随便一试就知道你在说谎。我平日给自己放宽心,不爱理会你的风流事罢了,当我不知道,第一次你把聂妙言掳来营帐时,就差点被她携带的孔雀草伤到,就第一次!你们还无后面的种种纠葛,你就可以对她包容。我呢,伴你二十载,比不上一个刚见面的女人。”
慕容熙为她这番话沉思了。说来,小妙言每每拿孔雀草对付他时,他总感到一种别样的乐趣,从不怪罪于她。
孔雀草,那是能要他命的东西。
难道上辈子真欠了她?
慕容熙莞尔,哄她:“许是妙言长得单纯可爱,让我狠不下心肠。看看你自己,较起真来多丑?把东西放下,别再闹了。”
拓跋飞燕摇头,拿孔雀草对着慕容熙,并喊:“晴姑姑,赶快派人通知父皇,聂妙言就藏这在。万不可让太子铸成大错。”
话音甫毕,她却根本没能凭借一把孔雀草拦住男人。
慕容熙一晃而过,三步并作两步追前。
掐住晴姑姑的脖子,使力一拧。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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