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易折腰 第97章

作者:八匹 标签: 古代言情

  在寺院里见过面,令梅自是记得马尚,远远的就认出了被小爵爷揪住衣袍的马尚。

  水榭里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任显宏第一个大步的走了出来,谢元娘紧跟在身后。

  “小爵爷住手。”眼看着人被揪起来就要往水里扔,任显宏出声制止。

  蒋才无法无天的性子,只要他想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任显宏的声音刚落,同时也传来了落水的声音。

  原大步往前走的任显宏身子一僵,步子又快了几分,谢元娘提着衣裙也跟了上去,好在水榭这边的小溪并不深,马尚被扔下去之后坐在小溪里,只湿了下半身,人也没有什么事。

  任显宏不敢对小爵爷怎么样,只能上前去拉马尚,蒋才阴着脸站在一旁,待任显宏身子往前一探,他抬腿就是一脚,任显宏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人砸到马尚的身上,两人叠在一起倒大小溪里,这下子浑身都湿透了。

  “蒋才,你疯了。”谢元娘想拦蒋才却也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蒋才将人踹下去。

  蒋才脸色阴鸷,“不入流的东西,当伯爵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随意拉条的青楼?”

  谢元娘立马就明白蒋才在说什么了,脸乍青乍红,知道和这人争论也分不出个高低来,干脆不搭理他,喊了令梅过来帮忙,一边亲自伸手去拉任显宏。

  蒋才嫉恨的眼睛都红了,瞪着谢元娘,“你敢拉一个试试。”

  谢元娘的身子一顿,溪水里站起身的任显宏和马尚也看过去,对上蒋才嗜血的目光,两人心也是一凛。

  谢元娘的目光与任显宏对上,任显宏轻轻摇头,谢元娘没说话,听话的收回了手,侧头看着一旁的蒋才,目光平静,不夹杂一点情绪。

  “那你也下去吧。”话音刚落,谢元娘就是一脚。

  蒋才错愕间,被踹的身子失去平衡,整个身子向溪水里倒去,身子虽然在倾倒,他错愕及不敢置信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锁在谢元娘的身上。

  伴鹤和令梅也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同样震惊的还有任显宏及马尚,不过两者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眼里有着温柔的笑意。

  这才是她。

  特别的。

  总是做出让人想不到的事情。

  啪的一声。

  蒋才就像块木头,直直的摔在水里,整个身子倒在小溪里,人没有反应,眼睛仍旧直直的盯着谢元娘。

  谢元娘不理他,转身对任显宏伸手,“我拉你们上来。”

  任显宏犹豫了一下,马尚却已经将手先递了过去,“今日多谢二姑娘。”

  “马公子客气了。”谢元娘笑着回道,随后她微微一愣,马公子?前世蒋才就是将马辅嫡孙扔下湖,闹出了事,她眼睛盯着马尚,她似乎忽略了什么事。

  眼前没有让她有多余的时候去思考这个问题,她的目光跃过马尚,与任显宏的目光对上,眼里的笑意也越浓。

  马尚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的让开。

  谢元娘拉任显宏时,反应慢半拍的伴鹤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惊呼一声冲向自己的主子,“爷,您没事吧?”

  声音透着惊慌。

  蒋才愣愣的由着伴鹤扶起来,湿透的衣袍还在往下流水,他不理会,眼睛仍旧直直的盯着谢元娘。

  安静异常,猜不爱的感觉让人心底发寒。

  三个人都从落水里走出来,一身的狼狈,谢元娘今日惹恼了蒋才,不想将任显宏与马尚牵扯进来,示意两个人先走。

  任显宏面带担心,马尚却什么也没有说,笑着作揖,先走了。

  “谢妹妹,你小心点。”任显宏临走时,仍旧忍不住担心深深看了一眼。

  谢元娘笑着颔首,目送着任显宏走远,视线刚收回来,蒋才嘲弄的话也在耳边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送情郎。”

  谢元娘扭身就走。

  蒋才几个大步冲上去,在令梅的惊呼声中,一把扯住谢元娘的胳膊,直接将人扯到了怀里,“谢二,你别以为小爷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因这里偏僻,从刚刚出事到现在,也没有人注意到,蒋才的动作,吓到了令梅,可看着被小爵爷紧搂在怀里的姑娘,又不敢大声喊招人过来,生怕坏了姑娘的名声。

  谢元娘奋力挣扎,最后抬脚狠狠的踩下去,蒋才痛呼一声,这才将人松开。

第204章 伯爵府宴会5(冤家)

  “状元楼那边我还有一个条件没有提,你说我会怕你?”谢元娘一点也不怕,到是刚刚蒋才突然之间搂住人,吓了她一跳,再三打量蒋才几眼,确认他只是无意的举动手,那一瞬间慌乱的心才落下。

  嗤笑自己想的太多,也太敏感。

  蒋才单腿跳捂着被踩的脚,一边痛呼一边指责谢元娘心狠,“你还是女人吗?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到是狠。你把小爷推到水里,小爷还没和你算帐,你还敢动手?”

  谢元娘道,“谁让你乱来。无缘无故的把人往水里扔,你自己亲自感受一下感觉不好受吧?”

  其实谢元娘还是有些后怕,蒋才这厮最记恨,当时看着他欺负任显宏,谢元娘想都没想,本能的就将人踹下去了,后知后觉也怕了,好在想起状元楼还有一个请求,大不了用在这上面。

  眼下看,蒋才这厮到没有真的动怒。

  “谢二,小爷要去边关从军,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小爷说?”蒋才不吵了,突然之间平静的问。

  谢元娘愣了一下,回道,“小爵爷一路平安。”

  蒋才瞪着她,“没良心的女人。”

  甩着还在滴水的衣袖,扬长而去。

  谢元娘一头的雾水,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令梅靠过来,“姑娘,你没事吧?”

  谢元娘摇头,“咱们走吧。”

  脑子里也有些乱,马尚是马首辅的嫡孙?那个黑瘦看着还像个孩子似的少年?前世她没有见过马首辅嫡孙,却知道那个嫡孙因被蒋才扔进湖里,惹怒皇上而将蒋才发配到边关从军,正是那之后蒋才成了一名大将。

  今生一切都变了,马尚没有被扔进湖里,只是府里人工挖出来的小溪里,那么也就不会有皇上震怒的事。

  但蒋才去边关的事没有变,仍旧和前世一样。

  刚刚蒋才也说他要去边关从军,这么说来前世外面流传说蒋才是被发配到边关也是假的。

  要说谢元娘前世能听说马尚的事,还是从马尚的婚事说起,马尚娶的是老爵妹妹的孙女,这样一来马尚与蒋才就成了表亲,回想马尚的作派,谢元娘忍不住笑了,难怪前世大家私下里都议论马尚做为表妹夫,总是训蒋小爵爷。

  谢元娘走出水榭这边,远远的就看到了凑在一起在湖边喂鱼的一众贵女们,其中宋南蓉的笑声格外清晰,而众人都围在她的身边。

  站在远处,谢元娘找了一下,发现没有谢文惠,转身往另一条路走,她又停下来,往人群里看好了一眼,也没有董适。

  之前谢文惠说是找董适才离开的,所以刚刚谢元娘才想起来看一眼,此时没有找到这两人,那也就是说两人是单独走的。

  谢元娘顺着身前的小路往前走,离湖那边越来越远,到是竹林越来越茂密,谢元娘停下来。

  “越来越偏僻,咱们还是往回走吧。”今日在伯爵府已经够乱的,谢元娘怕再生事端,觉得还是别落单的好。

  令梅站在原地没动,指着竹林深处,“那里好像有人。”

  谢元娘笑道,“伯爵府这么大,许是收拾草木的下人。”

  令梅想想觉得也是,“奴婢还以为是谁又在偷偷做什么事呢。”

  谢元娘忍俊不禁,令梅与她这样的主子在一起,偷听的毛病到是养成了,她心里虽然也好奇,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主仆二人想往回走,迎面也有人从路的那头走过来,还是宋世子打头,谢元娘笑了,怎么一个个的都爱往这里跑呢。

  想了一下,看到旁边有小岔路,谢元娘带着令梅走了过去。

  宋怀荣一行人走过来时,只能看到谢元娘主仆的背影,宋怀荣笑道,“那是顾二吧?”

  单是个背影就婀娜多姿,除了谢二还能是谁。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人,结果人在半路就避开了他们。

  贾乘舟望着远去的主仆二人,淡淡的收回目光,手指着竹林,“伯爵府的竹林里种的竹子有几十种,咱们也过去观赏一下。”

  众人过来原本就是要看竹子的,也没有人再提起谢二之事,到是还在私下里议论小爵爷做为主人怎么不出来招待人,便是面也没有露一次。

  宋怀荣轻摇手里的扇子,“许是首饰买的太多,被老爵爷禁足了吧。”

  一片哄笑声响起。

  更有人笑道,“小爵爷如今爱好改了,爱起了红妆。”

  “是青楼有相好的了吧?”

  这一群人,多是与宋怀荣在一起玩耍的人,出身勋贵又家势高,所以才敢暗下里这样议论蒋才。

  不然换成别人,哪里有这个胆子,还是在伯爵府。

  宋怀荣是郡王府世子,有他带头,众人自然是捧着他。

  一行人往竹林深处走去,没有人注意到身后从竹林里走出来的蒋才,阴鸷的冷眸盯着远去的众人。

  “爷,全当他们在放、屁,自己都不是个好东西,还敢在背后议论爷,爷现在可是爵爷,他们是什么?便是宋世子见了爷都要尊着,他们就是看爷年轻轻就当了爵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伴鹤挑好听的说。

  才陪着主子换了衣袍出来,结果就又撞到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哀号,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蒋才阴着脸就要往上冲,伴鹤拼了命的抱住他的腿,谢元娘远远的看着,只见蒋才拖着伴鹤在地上走。

  远远的看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前面是宋世子一行人,可见也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才惹怒了蒋才。

  似察觉到有人往这边看,蒋才锐利的眸子横扫过来,看到是谁之后,目光才柔和下来,隔着一片花丛,两人远远的看着彼此也不说话。

  谢元娘也没有料到伯爵府的这条路走到头会绕回来,之前她是在宋世子一行人的前面,从小岔路走开,没想到又绕到众人身后,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最后还有一个蒋才跟着宋世子一行人身后。

  所以说事情有时往往就是这么巧。

第205章 伯爵府宴会6(主意)

  谢元娘不知道巧的是她们这边发生的一切,也被隔着院墙站在二楼窗口的老爵爷和顾远给收入眼底。

  老爵爷虽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可看着孙子的动作,就知道事出事,叫了贴身的侍从进来,“良安,去那边盯着点。”

  没有说盯着谁,可府上需要盯着的人,除了小爵爷还能有谁。

  良安应声退了下去。

  老爵爷拢着胡子,“二小子,看看我这个印章,老夫可从没有给外人看过。”

  顾二淡笑不语的接过来,扫到印章上的篆刻之法后,俊颜上的笑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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