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多喜
茯苓回房给秦桑拿了一件薄披风来,一边帮她披上,一边小声叮嘱,“公主,夜里风大,您别着凉了。”
秦桑一笑,小声道:“哪会。我身体好着呢。”她侧过身子去拿桌上的点心,不经意却看到周妧在和傅连溪讲话。
因为隔得远,秦桑并听不到他们俩在讲什么。
不过傅连溪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听周妧说完以后,点了下头。
秦桑瞧得颇有兴致,徐重慎坐她旁边,靠过来和她说话,他见她没看台上,好奇问:“这戏不好看吗?”
秦桑笑道:“唔,我不太喜欢。”
徐重慎赞同地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我不过我师姐特别喜欢这出戏。”
秦桑越过徐重慎,往傅连溪和周妧那边望了一眼,她心里好奇,小声八卦道:“傅连溪是不是喜欢你师姐呀?”
徐重慎一愣,“谁说的?”
秦桑神神秘秘地一笑,“我猜的。”
她就说,傅连溪今晚怎么突然这么有情趣,还请了戏班过来搭台唱戏,原来是因为师姐喜欢。
“阿溪?阿溪?”周妧今晚和傅连溪说话,却发现他频频走神,根本没有认真在听她讲什么。她心中奇怪,顺着傅连溪的目光往后看去,才发现他看着的是秦桑的方向。
她心口突然紧了一下,强撑着笑意,“我听阿慎说,你和秦姑娘是假意成亲,等寻到机会便会和陛下提和离之事。不过我看你今晚频频走神,总是往那边看,你不会是动了心吧?”
傅连溪眉心微拧,他收回目光,看向台上。
他背靠着椅子,英俊的脸隐在暗处,神色冷淡,倒看不出什么表情。唯独一双眼睛漆黑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他眼睛盯着台上,脑海里却全是秦桑和徐重慎靠在一起,嘻嘻哈哈讲话的场景。
他心烦得想发火,却没有发火的理由。
唐风从身后过来,俯身附在傅连溪耳边说了什么,傅连溪不禁皱眉,起身就大步离开了后花园。
秦桑扭头去看,徐重慎道:“估计是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吧。”
秦桑点点头,她又转回头,继续看台上唱戏。
大概是真有紧急的事,傅连溪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秦桑都已经睡了,半夜听见有人在外面着急地喊什么。
秦桑听着不太对劲,从床上探出半边身子,朝外面问:“茯苓,发生什么事了?”
茯苓从外面推开门进来,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大人受伤了。”
秦桑一愣,她立刻从床上起来,“受伤了?怎么受伤了?”
她起身穿鞋拿了衣服穿上,就往外走。
茯苓跟上来,“公主,你去哪?”
秦桑道:“你去休息吧,别跟着我,我去看看。”
秦桑一走进傅连溪的院子,就闻到血腥气。
唐风正要去找徐重慎,转头看到秦桑,眼睛一下亮了,“少夫人!”
秦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我进去看看。”
秦桑一进屋,血腥之气更重。
傅连溪穿一身夜行衣,背对着她站在床前,正在脱衣服。
因为穿着黑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秦桑大步过去,她伸手一摸,才发现傅连溪伤在腹部。血正不停地往外涌。
“怎么伤得这么重?你又去干什么了?”秦桑急得立刻把傅连溪扶到床边坐下,让他后背靠着床头。
她一边去解傅连溪的衣服,一边着急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傅连溪从秦桑进屋,就一直看着她。
他低声道:“死不了。”
秦桑让人打来热水,帮傅连溪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又小心将药上好,包扎好之后,又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
等忙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秦桑坐在床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傅大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到底都在执行些什么任务,为什么总是受伤?”
傅连溪坐在床头,沉默看着她,低声问:“你关心吗?”
秦桑把药瓶和纱布收拾好放到托盘里,说:“我不关心啊。可我每次给你处理伤口很累啊。”
傅连溪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秦桑收拾好东西,抬头就见傅连溪脸色很不好看地盯着她。她没忍住笑了,“诶,记得伤口不要碰水,伤口没有愈合前不要动武,免得伤口又裂开了。”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说:“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秦桑起床之后,就去了傅连溪那边。想去看看他的伤。
不过一过去,才发现师姐和徐重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