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多喜
傅连溪一怔,脚步停在那里。
秦桑穿过一针,抬头看向傅连溪,她挺不好意思,但还是抬手挡在唇边,像只漂亮的小狐狸,说悄悄话似的,和傅连溪说:“福婶说,成亲的话,要自己绣一床被子。”
她说完自己就笑了,“不过我绣得有点丑诶。你要不要看看?”
傅连溪看着她,喉咙不由得发紧。
他站在那里好一阵,才终于走到秦桑旁边坐下。
他低头拉过秦桑的手,看到她手指被针扎破的伤口,眼睛发涩,低声说:“别绣了。我们买就行了。
秦桑道:“福婶说要自己绣的。”
她抽回手,“我现在还不熟练而已,等多绣几天就好了。”
她说着,又埋头继续绣她的鸳鸯。
傅连溪坐在旁边,深深看着她,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满多作话都删掉了,就不在这里长篇大论了。就是一点,一直以来都很感谢很感谢支持我的你们。但是如果大家觉得这篇文写得不好,不喜欢,或者看得不开心了,就不要看下去了。看文应该是开心的,这篇不喜欢,也可以约下一篇。
然后说一下剧情吧,后面搞事情虽然要搞点事情,但是不虐,满甜的(对我自己而言)
傅大人:???本大人是不是提不动刀了?
第31章
秦桑平日里那么爱玩的性子, 最近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待在房间里绣她的鸳鸯被。
总是一大早就坐在绣架前,埋着头认认真真绣她的鸳鸯。可她笨手笨脚总扎到手指, 傅连溪看到好几次, 最后一次直接把她拉走去上药, 沉着脸让人把绣架搬走,不准她再碰。
秦桑保证了半天都没用, 傅连溪不准就是不准, 还下了令, 他不在家也不准她碰针线, 派了人看着她。
秦桑挺委屈, 她看着傅连溪皱眉给她手指上药,半天问了一句, “傅连溪,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啊?”
傅连溪擦药的动作一顿,他沉默一阵,抬头看向秦桑。
秦桑却愣住了。
她原本只是说着玩, 毕竟傅连溪不让她绣鸳鸯被嘛。可傅连溪的神色却让她愣住了,她看着他,“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真的不想娶我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傅连溪的眼神让她莫名心慌。
傅连溪看她一眼, 低声道:“胡说什么。”
他又低头继续给她擦药,说:“十指连心,不疼吗?被子可以买, 也可以找人做。”
秦桑哦了一声,她低头看着被傅连溪拉着擦药的手,没再问了。
徐重慎过来找秦桑的时候,秦桑正在傅连溪书房。
傅连溪坐在书桌前,在看东西,秦桑踩在凳子上,在找傅连溪书架上面的书。
“桑——”徐重慎想找秦桑,问茯苓说是在傅连溪书房,他猜这个时间傅连溪应该在宫里,就赶紧过来了,谁知道一进门看见傅连溪也在。
傅连溪抬眸和他对视,眼神里带着警告。
徐重慎一怔,不由得拽了下手指。
秦桑被傅连溪勒令不准再碰针线,正闲着无聊在傅连溪的书房里找书看,她听见徐重慎叫她,转过头来,“你找我?”
她拿一本书,从凳子上跳下来,结果不小心踩到裙子,差点跌地上,傅连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秦桑猝不及防被傅连溪带得摔进他怀里,坐到他腿上,摔下去的时候,她条件反射搂住了傅连溪的脖子,低低叫了一声。
傅连溪搂住她腰,看着她,低声道:“小心点,急什么。”
秦桑摔坐在傅连溪腿上,对上傅连溪看她的眼神,心跳有一点快,又想到还有外人在,脸一下红了,她赶紧撑着傅连溪肩膀站起来,极力保持镇定,问徐重慎,“怎么了?”
徐重慎下意识去看了看傅连溪,傅连溪背靠着椅背,看他的眼神里警告意味更甚。
徐重慎哪里还敢说,他干干笑了下,说:“那个……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点事,就想来问问你……”
秦桑把手里的书放到桌上,走过去,一边让徐重慎坐,一边拿起杯子,拎起茶壶给他倒茶,“什么事呢,你说呀。”
徐重慎坐到茶桌前,他没有去看傅连溪,也能感觉到他警告的目光在他身上,如芒在背。他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问了秦桑一句,“你或许……听过断魂草吗?”
秦桑不明所以,点点头说:“有听说过,是一种无药可解的剧毒。”
她把茶杯递给徐重慎,在徐重慎对面坐下来,看着他,“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徐重慎干干笑了下,“没什么,就是今天突然想起,这个毒我尚未研究出解法,就想来问一问你,你有办法没有。”
秦桑摇摇头,“你都没办法,我哪里有办法。”
她所学都是从书里来的,而且也并未深入研究过解毒之法。
徐重慎哦了一声,“这样啊——”
秦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觉得有点奇怪,便问:“是有人中了这个毒吗?”
徐重慎道:“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他转移话题,又和秦桑聊了聊别的,坐了一阵就走了。
夜深之后,傅连溪去找徐重慎时,徐重慎正将自己关在房间,他翻遍医书,皆未找到解毒之法,而如今距傅连溪中毒已经过去一个月,他怕再找不出解毒之法……
徐重慎从未这样着急害怕过,桌上堆满了医书,却毫无头绪。
他替傅连溪诊脉,毒已经快要深入肺腑。他脸色惨白,傅连溪看着他,却出奇地平静,反倒安抚他,“人各有命,若我真命绝于此,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