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吧噼
没了外衣的遮掩,内里的薄纱衣服便显了出来,春色登时填满了屋子,令人眼红的景色称着窗外的月光若隐若现。
她玉藕般的手臂不由分说便将赵修海的脖子紧紧抱住,樱唇微张,急急地寻去了他的脸颊。
赵修海猝不及防,被这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只亲了脸颊还不够,文馨一边喊着表哥,又一边对着赵修海上下其手,“表哥,表哥,阿馨好想你,快,快疼疼我,快疼疼我,表哥。”
一声声表哥如雀吟鹂唱一般,带着厚重的暧昧感从她樱唇中吐出。
赵修海变了脸色,下意识就要推她,“你这是做什么?安生待着行不行?”
文馨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表哥,我们好久没……,求你了!”
赵修海赶紧侧过脸,不断躲避着文馨的嘴巴,“你是不是喝酒了?行了别闹了,快回屋去睡,明天还要待客呢!”
“表哥,求求你了,别赶我走……”文馨对赵修海的话充耳不闻,仍旧黏糊糊的要粘在他的身上。
几番推拒无果后,赵修海的耐心终于告罄了,脸色已经沉如锅底,“够了,你不要再闹了!”
文馨被吓得一愣,赵修海趁机摆脱了她的掌控,他迅速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囫囵裹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道:“赶紧回去休息,别再闹了,你瞅瞅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文馨泫然欲泣,“表哥,你就这般嫌弃我吗?”
“夜深了!有事以后再说吧。”赵修海边说着边打开了房门,“你赶紧回去睡觉,明日事情且多着呢!”
文馨见事不成,便气急败坏起来,“你为何如此对我,难道就为了一个卑贱的……”
“慎言!在我眼里,人确有贫富之分,但无贵贱之别,你不要总把这个词挂在嘴边免得污了我的耳朵。”赵修海怒道,“况且,她便果真是卑贱之人,不也是你寻来的吗?”
文馨哑口无言,内心很是羞愤,当下也不再啰嗦,小声抽泣着跑了。
赵修海理也未理,“咣”一声将门关了。这么一闹,他也无心再读书,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后,臭着一张脸上床睡觉去了。
半睡半醒间,赵修海便恍惚听到自己的门又被推开了,紧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很快就到了他的床头。
“老爷,奴家陪你来了。”一道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淡淡的气息让他的耳朵都有些发痒。
赵修海彻底怒了,怎么回事?家里这些女人都疯了不成?
他“嚯”地睁开眼睛,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便见张芝麻穿着文馨那件有辱斯文的衣服影影绰绰地站在眼前。
伸手投足之间,极尽矫揉造作之能事。
一呼一吸之时,常现无病呻吟之异举。
赵修海痛心疾首,不由得皱眉问道:“家里买不起结实布料是怎么的?怎么一个个都把窗纱子披在身上?寒碜不寒碜?”
张芝麻却“嘻嘻”一笑,并不答话,反而一个旋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小手不安分的到处游走,“老爷,奴家可是奶奶专门典来伺候你的,可莫要再这么白放着奴家了,来,我们一起困觉吧!”
边说着,张芝麻边把赵修海推倒在床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吻,似是恶狗终于得了骨头。
赵修海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你快起来,我……”
张芝麻嫩手将他一掐,“别说话,吻我!”
“不要啊!”挣扎间,赵修海突然神智一清,眼睛一睁,醒了过来,他的呼吸仍旧急促不已,伸手一摸,一脑门的汗。
深深呼吸几次,这才稳了心神。
外面已经是蒙蒙亮了,赵修海索性起身掌了灯,对着烛光默读了许久的清心咒,直到院里有了仆人的动静方罢。
第40章 你叫我大什么?
赵修海推开门,外面尚且晨光熹微,但李妈妈等人已经挥起扫帚打扫庭院了。
空气中微微夹带一丝土味,却并不厚重,伴着扫帚发出的沙沙声,别有一番尘世闲淡的感觉。
赵修海杵在廊下呆立许久,突然眸光一盛,似是心里有了什么主张,眼见他迈起大步奔着东跨院去了。
彼时赵春云正做早课,小雀儿不敢出声惊扰,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修海开了姑太太的私库,然后堂而皇之地抱了几匹布料回了前院,前前后后连句解释都没有。
大步朝前,很快,人又回到了前院,站到了东耳房门前。
“醒了吗?香油,呃,那个芝麻,给我开门!”到底叫香油还是叫芝麻来着?
东耳房虚掩着,赵修海却不好直接推门进去,便索性直接开口要求张芝麻开门。
张芝麻昨晚歇得早,这会儿已是梳洗过了,骤然听到赵修海的声音,心里很是讶异,这么早就过来喊门,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就来了。”
她不敢耽误,赶紧起身开了门。第一眼却没看到赵修海,反而被各色料子夺了眼球。
“老爷,您这是……”
不容张芝麻问出口,赵修海就将怀中之物一股脑塞到张芝麻怀里。
“拿这些正经料子去裁几身合适衣服穿!”
张芝麻懵圈,什么意思,大清早送料子过来让我裁衣服穿?“老爷,我,我不缺衣服穿啊……”
面对张芝麻的满脸疑惑,赵修海只能干咳两声然后撇过头去——他现在见不得张芝麻,一看到她的脸,就想到梦中荒唐的场景,“拿都拿来了,难道还让我抱回去?你只管收了就好!”
说完,赵修海头也不回的走了,弄得张芝麻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抱着这么多东西,只觉得头重脚轻,走路打飘。
没办法,只好先抱着料子回到屋里,然后一口气堆到了床上,伸出手指点了点,共是五匹,呃,这得不少银子吧!就这么白白送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