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的典妻 第93章

作者:吧噼 标签: 古代言情

赵修海瞅了瞅李叔,“怎么回事?”

李叔苦着个脸,之前还当这个甄家小姐是温顺的小猫,今日方知是个呲牙的老虎。

“好叫老爷知道,这位姑娘是隔壁甄家的大姑娘。”

竟然是她!

看到她与张芝麻五分相似的长相,赵修海这才明白当日香兰提到这姑娘将来会成为自己妻子的原因。

想想也挺好笑,这世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能代替的了谁?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当真是愚不可及!

“甄家大姑娘,不知到此,是有何指教?”

甄盼儿将小脸儿一扬,“素日只知道隔壁住着一位举人,今儿我才知道这举人还能做乱点鸳鸯谱的事情!所以我便索性登门来问问。”

外人面前总是一张淡定冷漠脸的赵修海登时闹了个大红脸,这可算是丢人丢到家门口了!

高笼鹅这个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超市回来,这张写了也没看,如果有啥不对的地方,明儿再改吧。

另外,明日一更,安排在晚上22:00

第62章

“进去谈吧。”赵修海朝众人示意,说完将马缰绳扔给了李叔,自己当先朝里面走去。

张芝麻瞅了甄盼儿一眼,随即也跟了上去。

甄盼儿将揪着高笼鹅的手一撒,冷哼一声,正要往里走时,又猛地回了头,“跟上啊!”

暗搓搓想逃跑的高笼鹅只好委委屈屈地跟了上来。

几人遂前后脚进了前院。

“没事吧?”张芝麻悄悄问赵修海。

赵修海替她解了披风,“没事,累了半天了,你先回屋休息休息吧,千万别睡着了,待会儿用了午膳再安生睡吧。”

张芝麻“嗯”了一声就朝着自己的东耳房去了,边走边扯下脸上遮着的绢子。

“嫂夫人怎得先走了?”甄盼儿提高声音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的不满与焦急。

让她独自面对两个大男人——倒是把高笼鹅剔除也无妨,她多少是有些尴尬和紧张的。外表这层尖锐说白了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张芝麻是个女人,如果她也在场,甄盼儿会觉得更加自在一些。

张芝麻顿住脚步回头,一张姿容盛极的小脸就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嫂夫人为何要走?因嫂夫人只待来客。”

面对这张容颜,甄盼儿和高笼鹅自然皆是一怔。

几息后,甄盼儿才再次开口,“缘何不视我为客?”

张芝麻瞅了她一眼,翘起嘴角一笑,笑容里带了几分揶揄。随后,她转身就走了。

一则她现在并不是什么嫂夫人,打着嫂夫人的名义待客,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二则她下意识觉得不能在甄盼儿面前弱了气势。

甄盼儿却有些脸红,她听懂了张芝麻的言外之意——她今日的做派并不像上门做客,倒像是上门寻仇。因此人家并不按照待客的礼仪接待她。

这边,赵修海兀自往院里的石凳上一坐,摆出大马金刀的架势,对高笼鹅二人却让也未让。

“你因何事令甄姑娘怨怪于你,还带累了我?还不快快说来!”他朝着高笼鹅问道。

高笼鹅悄悄探头打量着东耳房,眼神里尽是迷惑不解。

赵修海见他不答,遂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待发现他视线的尽头是东耳房时,赵修海的心里登时升起几丝不快,臭小子,这是打算吃些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

“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赵修海寒了眼神,冷声继续问道。

高笼鹅这才猛得一回神,“呃?啊?什么?刚才你问我什么?”

甄盼儿实在看不得他这憨头憨脑的样子,只好上前替他答了,“从前的恩怨且不必说,最近他却对我颇多骚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听他说,这些都是你教他的,所以我少不得上门来问问,你们这两位读书人,腹内到底藏了多少不要脸的主意?”

赵修海以手轻磕石桌,“这话说得未免太笼统了,能略微细致一下吗?”

“他前前后后请了许多位媒婆上门说项,闹得我家里现在等闲不敢再开门,因为几乎每次开门,外面都站着一个媒婆——全是替他提亲的。令外,我知他家中资财比较丰厚,但一下子买通我家所有下人,就有些让人无法接受了。我但凡有点动静,立刻就有人围上来,在我耳边说尽他的好处,当真是让我忍无可忍。”

高笼鹅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半个字也不敢为自己辩驳。他现在既没能讨好甄盼儿,又将赵修海给出卖了,当下正是里外不是人的时候,所以他干脆装起了鹌鹑。

赵修海的确曾鼓动过高笼鹅去隔壁提亲,还给他支招让他用金银收买甄盼儿跟前的人。

如今听了甄盼儿的话,再看看高笼鹅臊眉耷眼的样子。赵修海可以肯定地说必定是高笼鹅这憨货把事情做磕碜了,不然别人如何会找上门来讨说法!

“我只是一个举人,没有乱点鸳鸯谱的喜好,这里面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赵修海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今儿既然甄姑娘登门一趟,某绝不令你白来,我日后必定对高兄弟从旁多加规劝,希望他早日醒悟。”

甄盼儿到底年轻,三言两语就被赵修海说通得连连点头,“那再好不过,这世上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希望他赶紧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以后莫在戏耍纠缠于我。”

“甄姑娘放心,虽不确切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但今日既然得你相托,日后我必定时常对他耳提面命,你尽管放心。”

“举人老爷高义,那便拜托你了。”甄盼儿认真对赵修海说道。

赵修海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好说好说。”

甄盼儿既然已经将事情讲清楚,也不好再多留,便施施然迈着淑女步伐走了。

待人出了前院,赵修海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高笼鹅身上。

说出话阴恻恻的,“我今日才知道原来高兄弟竟是一个色令智昏、见色忘义之徒。枉我平日一片真心待你。”

高笼鹅苦着脸往石凳上一坐,“我承认,这事儿是我的错,怨我人蠢嘴巴又不严。既是我理亏,我也不多做争辩,且任你打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