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如此多娇/换女成凤 第89章

作者:暮兰舟 标签: 宫斗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古代言情

  清河竭力压制愤怒,保持镇定,“王公子进错房间了,请回,下不为例。”

  王詹赖着不走,“公主与我,一见钟情,公主以身相许,我怎可拒绝公主这样的美人呢?今晚定要做成好事。”

  这个是王澄和王詹父子的计划。以前在荆州的时候就是如此,现在荆州没了,王澄要把清河当做礼物献给江南盟主,但是在这之前,王詹必须先占有清河,把生米煮成熟饭,将来才能保证清河嫁给王詹,生下王家人的血脉。

  简单地说,王澄王詹父子就是馋了清河的身份和子宫,这是独一无二的资源,现在他们还可以强行弄到手,一旦到了江南盟主的地盘,或许盟主会另有安排,把清河嫁给别人。

  谁他妈和你一见钟情啊!清河强作镇定,“王公子一表人才,不过,我如今还在孝期,尚不能提婚姻大事。感谢公子的仰慕,等过了孝期,我会考虑这件事的。”

  但是王詹不能再等了,船只即将到达江州,他没有时间等待。

  清河没有吃药,这给王詹带来了麻烦,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还怕控制不住一个姑娘不成?

  王詹直接扑过去,清河蹲下,顺势用瓷片狠狠往王詹腿上一扎!

  清河的武艺是荀灌教的,虽说粗浅了些,但对付一个草包王詹没问题。

  “啊!”王詹抱着伤退=腿叫起来,“来人啦!”

  王詹一吼,两个侍卫立刻推门进来。

  王詹指着清河,“把她绑起来,灌药!”

  一打二,且是两个身强力壮,手握兵器的精兵,清河肯定打不过。

  怎么办?

  清河握着烛台和两人周旋,一直推到了窗边,再也没有退路了。

  幸好,去年夏天荀灌教会我游泳。

  清河将烛台往前面一扔,两个士兵躲过,清河打开窗户,往江心一跃!

第106章 父子盒饭

  武昌,白沙洲。

  荀灌和周抚聊天,突然看见大战船上方升起一道白色的焰火。

  周抚立刻站起来,“前方探子发现王澄的踪迹了,我们跟过去。”

  两人登上小船,周抚荡起双桨,去追赶前方的大船。

  荀灌将小舟有两副桨,于是坐在后面,和周抚一起划船。

  然而,不知荀灌那里操作不当,她发力之后,小船不往前走了,在江心中魔力般的转起了圈圈!

  周抚无语片刻,说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请曹弟放手。”

  荀灌也是太着急了,看周抚划船挺容易的,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就瞎转圈?她晓得自己帮倒忙添乱,将双桨收起来,“对不起。”

  周抚说道:“划船没那么简单,等救出清河公主,我就教曹弟划船。”

  荀灌心想,技多不压身,道:“好,多谢周兄。”

  小船追上大船,两人登舟,果然探子来报,说在前方湘州和江州交界之处,发现了王澄的大战船以及五艘战舰。

  “不过他们很奇怪,船已经停下来的,放下数艘小船,打着灯笼,不知在长江里找些什么?”

  王悦心头一揪,说道:“我们快去堵截王澄。”

  行驶约十几里,终于看到了前方亮起灯笼的数艘大战船,月光如水,一艘小船行驶而来,两个士兵献上文书,说道:“荆州刺史王澄旧闻江南盟主贤德,特今夜来投盟主,从此认盟主为主。”

  周抚接过文书,王悦说道:“我随你们一起返回战船,迎接王大人,以显我们江南盟的诚意。”

  江南盟的大船继续前行,目标是行驶到和王澄的大战船并行,然后在两艘中间铺上长板搭建的绳桥来往。

  两个士兵留在大船上,王悦问道:“方才见你们中途停船,放下小船在江面照着灯笼,发生了什么事情?”

  士兵听了,面色发白,说道:“听上头的人说,有水匪跟踪我们,水性的好的偷偷潜入水底,在船身上钉上钉子,攀到了船舱里,幸好我们的人及时发现,驱赶水匪,那些水匪仓皇而逃,不知怎地闯入了女眷的卧房,欲挟持女眷,那女眷性子烈,不愿当俘虏,干脆从窗户跳入江水中,王大人大怒,杀了水匪后命人去江里寻找,至今还没找到。”

  王悦和荀灌对视一眼,齐齐抓住士兵喝道:“女眷是谁?”

  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啊!王大人家里的女眷,出入都戴着面纱垂到脚踝的帷帽,我们不知道谁是谁。”

  王悦等人心急如焚,等上王澄的大船之后,立刻问道:“公主人呢?”

  王澄跪地,呜呜大哭:“老臣无能啊!千防万防,还是水匪给缠上了,他们神出鬼没,从江里爬上船,误打误撞闯入公主卧房,公主性子烈,不想被匪徒挟持,就从窗户跳水了!”

  甲板上还有五具被砍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王澄说他们就是攀爬到战船的水匪。

  其实这五人并非水匪,乃是负责保护清河公主卧房的侍卫,清河跳江之后,王澄晓得事情搞大了,立刻处死了这五个见证人,谎称是水匪,把逼清河跳江的锅扣在水匪头上。

  王悦不信,因为他了解清河,水匪只为求财,清河若被水匪挟持,肯定会配合匪徒,要王澄拿钱赎人,不会做出跳水这种过激之事——清河水性不错,会游泳,但是跳长江肯定不是她排在第一的选择。

  只有被逼到绝境,没有其他选择,清河才会跳江脱身。

  王悦的第一反应是王澄把清河藏起来了,说道:“王大人,你不要再耍花样了,荆州城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把公主交出来,我们既往不咎。”

  荀灌性子急,没有王悦冷静,看不到清河,她一脚将王澄身边的长子王詹一脚踢飞了,“公主在何处?快说!”

  王詹被窝心脚直接从甲板撞到了围栏,疼得捂着肚子打滚。

  一旁周抚没想到曹猛这种优雅高贵的士族动起来手来会如此凶狠,顿时不知觉的后退了两步。

  王澄慌忙去看长子,“公主跳江了,真的跳江了!我们不会骗你们的!”

  荀灌不管,抽出腰间的马鞭,开始抽打,一句废话都没有,甩起鞭子就是打。

  啪啪啪!

  王澄和王詹父子搂在一起滚动,试图躲避鞭子,但是荀灌的鞭子快如风,在周抚看来,他连鞭子在那里都看不见,只是见到无数次鞭影。

  十几鞭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了。

  荀灌收鞭,这对父子身上的袍服都被打碎了,露出一道道红肿的鞭痕。

  荀灌冷冷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如果没有我想听到了真话,我会一直抽下去。”

  王澄没想到曹猛名如其人,会如此“凶猛”,但是现在他没有退路了,总不能说自己和儿子设下圈套,逼得清河公主跳江自尽,咬牙说道:“事关公主安危,我不敢编瞎话。你们可以去搜船,甚至把每一块木板都歇下来,看我是否藏起来公主,她真的跳江了。”

  荀灌挥着鞭子又抽。

  “且慢!”王悦说道,荀灌鞭子就像活的似的,说收就收。

  王澄大喜,“贤侄儿!还是你懂我,我真没有说谎啊!”

  王悦不理他,而是一脚朝着蜷缩成煮熟虾米似的王詹腿上踢过去,将蜷曲的左腿强行踢直了。

  方才荀灌的鞭子将两人的衣服都抽碎了,王詹的衣袍裤子扯成了一块块碎布,无法遮身避体,露出肌肤,王悦发现王詹大腿上有旧伤——用纱布包裹,荀灌鞭打的时候,鞭子将纱布里里头的敷料都扯出来了,露出大腿上约三寸长的刀口,刀口是新的,因而失去了敷料和纱布的捆扎,此时从刀口里溢出鲜血来。

  王悦问:“这伤那里来的?”

  王詹那里受过这种严刑拷打?话都不会说,只是哭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我!”

  王澄这个老狐狸智慧尚在,说道:“这是他为了保护公主,和水匪搏斗时被刺伤的。”

  王悦心细如发,“和水匪搏斗,用得着你亲儿子出手?你船上的护卫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没事,唯独你儿子受伤?”

  说完,不等荀灌抽鞭子,王悦抽剑,从王詹大腿血口子上捅/进去。

  啊!

  王詹发出了非人的嚎叫。

  “不要捅了!我说!”王詹扛不住了,王悦已经发现多处疑点,刨根问底,根本瞒不住,迟早会被发现,于是抱着血腿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河跳江的真相。

  “……事情就是这样。”王詹哭道:“没想到公主性子这般烈,她跳江之后,我们派水军去寻,江上岸边都找过了,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真没想到会逼死她,我只是想——”

  王悦掐住了王詹的脖子,截断了他的话。

  王詹扒开王悦的手,奋力挣扎,但是王悦的手就像铁钳一般,无论王詹如何扑腾,都无法挣脱,双腿在甲板上踢腾,咚咚直响。

  王澄要扑过救长子,被荀灌一脚踩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王澄哭道:“贤侄!他是你的堂哥啊!你们一起在永康里长大的!杀害同族,是要被逐出家门,从家谱里除名的!你名声尽毁,将来还有何前途?”

  可是王悦不为所动,继续掐。

  王澄又道:“清河公主因逆子而死,自有律法惩罚他,判他砍头,自有刽子手行刑,他迟早都会死的,何必脏了你的手?你从小就聪明,你应该晓得利弊!快放开他!”

  王悦不放。

  王澄绝望的看着儿子双腿一挺,咚咚声消失,咽气了。

  王悦放手,拔剑,剑指王澄。

  王澄没想到王悦杀了王詹不够,还要动他,连忙说道:“你疯了!我是你堂叔!琅琊王氏的族长王衍是我亲哥哥!你杀同辈,还要杀长辈,这件事无法隐瞒,振东大将军周访的长子在场,周公子!救命啊!我王澄来投靠江南盟主,王悦却要杀死我们父子!到时候你父亲如何向江南盟主交代?”

  周抚一直蜗在江南,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觉得王家父子算计清河公主,手段卑鄙,死有余辜。

  王詹也就罢了,他差点侮辱公主。可是王澄毕竟是荆州刺史,他首先向父亲投诚,他若死了,父亲拿着父子两具尸体,如何交差?

  周抚左右为难,荀灌一脚踩着王澄,笔直的长腿就像一颗钉子似的,将王澄牢牢钉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荀灌定定的看着周抚,“周兄,你想救这个逼死公主的乱臣贼子?”

  周抚一看荀灌肃杀的眼神,立刻动也不敢动,“我没有、你胡说、乱臣贼子,自是人人得而诛之。”

  周抚害怕啊!他感觉他若要救王澄,那么荀灌脚下踩的人,就换成他了。

  王澄顿时绝望了。

  王悦说道:“我本来想让你尝尽人间所有的痛苦再死,但是王詹已死,一命换一命,就凭你的官位和地位,八成最后会被盟主免于一死,既然如此,那就——”

  王悦挥剑,王澄的头颅咕噜噜滚到了已经断气的王詹旁边。

  王澄王詹父子同时毙命。

  这时驸马王敦的船赶到了此处,王敦登船,看到血淋淋的场景,还有王悦手里带血的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敦当即挥剑,把王詹的头也砍下来了,将父子两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打成结,悬挂在旗帜上,大声对追上来的巴蜀流民舰船吼道:“王澄滥杀八千巴蜀流民,此乃他一人所为,和江南盟主无关。我现在杀了王澄王詹父子,有头颅为证,你们目的已经达到,且此处即将到江州境内,请各位速速退散,莫要入侵江南盟主之地!”

  五万巴蜀流民杜弢回应道:“我们要带走王澄人头,以祭八千亲友地下亡魂!”

  “这有何难?我还能免费送一个。”王敦是个爽快人,当即取下旗帜上的两个人头,就像舞动流星锤似的旋转几下,精准的扔进了杜弢船上的甲板上。

  杜弢得到了王澄父子人头,又看振东大将军周访已经命令手下水军在江面摆开了攻击阵型,保护江州,阻止巴蜀流民进来,晓得无法再进一步,立刻命令撤军。

  解决了王澄父子,王悦和荀灌借了周访的兵,在下游两岸搜索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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