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达爱吃肉
‘娇娇,我不想当你的哥哥,从来都不想。’
魏令仪越想越脸红,她叫了他那么多年的哥哥了,他却说不想当她的哥哥,从来都不想……
那他想当什么?
小姑娘光是想想就羞得抓起被子盖住脸,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她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
这么想着,魏令仪拍拍自己的小脸,觉得不能这样放任自己的情绪失控下去,复又起身,走出内室,往书房去。
轻罗原本以为小娘子从郡主那儿回来之后,便要洗漱安寝了,却没有想到小娘子居然又去了书房了。
到了书房,魏令仪便不让轻罗跟进来了,她道:“轻罗姐姐在外间便是。”
轻罗一愣,这是第一次小娘子不需要她在旁研磨,可轻罗也没多问,只是屈膝应了,守在外间。
魏令仪独自进了内书房,自己再铺开宣纸,以镇纸压平,深吸一口气之后才慢慢的开始研磨。
她自幼受爹娘影响,又素来是个活泼快乐的性子,平日里总也不会有什么过于波动她情绪的事。偶尔一两次,她便总会以读书写字来平心静气。
今日她磨了许久的磨,都没有想出来要写什么。
魏令仪叹了口气,有些无措的自言自语:“居然,会这样扰乱我…”
她索性去书架上寻书来抄,找来找去,找到了一本《妙法莲华经》,她刚一拿起来,又觉得自己并非无欲无求之人,也做不到这佛经中的内容,此刻怕是不适合看的,又给塞了回去。
最后,她竟找了一本《孙子兵法》来抄写。
若是赵宁煊在,怕是会哭笑不得,这两本看起来天差地别,实质上对她而言也相差不多。一个过于无欲无求,另一个却是奇思妙想。
魏令仪沉下心来,认真的抄写,这一时之间倒也不会想起那些乱她心神的事了。
·
魏府这边魏令仪在抄写兵法以静心凝神,广宁王里赵宁煊却是在练武场一遍又一遍的与褚昭过手,最后褚昭都被赵宁煊累得瘫在地上快要起不来了。
“世子,求求你放过属下吧,属下今日认输了认输了。” 褚昭哪里不知道自家世子是怎么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世子到底是个毛头小子,这事儿太刺激他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拖着他来比武。
赵宁煊也不见得好到那儿去,汗湿了鬓角,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下来,居然显得有几分惑人。
少年身长腰细,却并不见瘦弱之象,反而是精壮有力,显出少年独有的侵略感,十分霸道。
“不行,认输了也不行。” 赵宁煊挑起一杆红缨枪,直接对准了褚昭:“起来,再打。”
褚昭今日简直被赵宁煊折磨死了,看到他还拿着红缨枪指着自己,干脆就往地上一躺,一幅累垮了的样子:“世子打死我吧,好给自己换个侍卫。”
赵宁煊被褚昭气笑了,“最后一局。”
“半局也来不了了,世子我明日还得陪您和殿下赛马去,您让我留点儿力气。” 褚昭求饶。
赵宁煊皱眉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提枪一甩,稳稳当当的落进了兵器架里。
看到赵宁煊把红缨枪丢进了兵器架,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然而猝不及防的赵宁煊就一个腿风扫过来,褚昭连忙退闪。赵宁煊却不给他再退的余地,直接欺身上前,直拳迎面。
褚昭后压腰身,赵宁煊的拳就险险擦过。
褚昭连忙躲开:“世子你不守信!”
“我没说不打,只是不用兵器打。” 赵宁煊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认输也没用,不想脸上挂彩,就给我好好打。”
褚昭一见赵宁煊这是铁了心要跟他打,一咬牙正面迎上赵宁煊,出拳速度快如疾风,对面一掌接下,随即而来就是呼呼的破空之声。
两人在练武场赤手空拳的对战了许久,硬是把赵宁煊的体力也耗尽,两人都大汗淋漓。赵宁煊整个人被汗水湿透,微微弯着腰,单手扶着兵器架累得说不话来,褚昭更惨,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又给扔地上了。
褚昭累得大口喘气的力气都没了,他费劲儿的转头看向赵宁煊,问道:“世子今日到底去魏府做了什么,回来就同我一幅不死不休的样子,若我今日被世子累死,也要知道是怎么死的,不然我都不甘心。”
赵宁煊却看了他一眼,褚昭见赵宁煊看过来兴奋地很,马上就竖起耳朵准备听。谁知道赵宁煊只不过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就离开了练武场,只给褚昭留下了一个冷傲的背影。
褚昭哼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撇撇嘴,不服气的说道:“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是忍不住对小娘子把该说的都说了。哎,世子长大了啊……”
不得不说,褚昭作为赵宁煊的贴身护卫,的确是很了解他的。
的确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赵宁煊回到自己院子,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看,面色有些古怪。
那青年却像是察觉到了赵宁煊的到来,转身看向他,说道:“回来了。”
“有什么事?” 赵宁煊在他面前站定,十五岁的少年在这个青年面前也并不显得弱势,反而隐隐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那青年见他一身大汗,便知他刚从练武场回来,笑了笑,说道:“我明日便启程去登州,来同你辞别的。”
赵宁煊看了他一眼,“登州不错,比起幽州,登州更适合你。”
“多谢。” 那青年欲抬手对赵宁煊致谢,却被赵宁煊稳稳的端住了他的礼,他不解的看向赵宁煊。
赵宁煊有些不耐,道:“不必谢我。”
那青年见他面色不耐也没有别的反应,倒像是习以为常,反而说道:“那就五年后再见了。”
“五年?” 赵宁煊皱眉,不悦的看向他:“你找父王改了时间?”
“于我而言,三年五年并无差别。远离金陵,对我才是一种解脱。” 青年的语气很是轻松,仿佛真的是一件解脱的事。
赵宁煊面无表情的看了青年一眼,道:“闻次妃,你就留在金陵?”
青年笑了,看向赵宁煊的眼神带着一种兄长的纵容:“即便旁人说你心狠,我却知道你是个骨子里温和善良的人。”
赵宁煊嘲讽的笑了一声,“那你很了解我了。”
上一篇:大晋如此多娇/换女成凤
下一篇:倦待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