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跃
刚出门,就听到里头墨皇后的哭喊,“你们放开本宫,本宫要见安平......”
白池初止步,很不耐烦地对滢姑说道,“把嘴巴给她堵上。”
当真是够不要脸的,枉为人母。
今儿之事,白池初唯一心痛的人是安平。
可倘若不让她亲眼见到,她又如何会相信,她的母亲并非她想的那样,实则早就对她生了杀心。
“让人好生看着安平,有什么事立马禀报给本宫。”她不知道安平还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她能做到的,便是护她周全。
白池初本想等到夜里陈渊回来了再同他说这事,谁知道刚跨进后殿,就看到了屋里坐在软塌上喝茶的陈渊。
白池初一愣,
今儿这么早?
晚霞还在天边挂着呢。
“去哪了。”陈渊抬头,见她脸上的诧异尽收眼底。
连着两日早早回来,都没看到她人影。
她倒忙的很。
“皇上,臣妾去了景阳殿。”白池初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对面,饮了一口茶,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邀功,“今儿臣妾有个大人情要送给皇上。”
陈渊疑惑地看着她。
“那墨皇后的疯病是装出来的,今儿本宫一杯毒酒一试就露出了马脚。”白池初手肘移到了软塌上的木几上,挨陈渊近了些,想看他脸上意外的表情。
“哦?”陈渊果然很意外。
白池初心头愈发膨胀,“本宫就知道白婉凌身后肯定有人,那晚袭击高公公的猫儿,就是从景阳宫跟上来的。”白池初说完又卖了关子问陈渊,“皇上可知那猫儿为何能跟上来吗?”
陈渊摇头,“不知。”
“是墨皇后撒了药粉在高公公身上,墨皇后是想替前太子报仇,早就想杀太子了,才传出了什么鬼魂俯身的传言。”白池初说的激昂,话音一落,就差在二人跟前的那几上拍上一个巴掌。
为自个儿喝彩。
陈渊很配合地附上一句,“原来如此。”
这话,无疑又让白池初骄傲了一番,“那皇上看着,该如何处置墨皇后,人我送给皇上。”
“好。”陈渊领了她这份情。
白池初轻松了很多。
比起往日,白池初今日要忙很多,但她一点儿都没觉得累,一件大事解决了,心口如松了一块大石,身子都轻了不少。
沐浴更衣完,白池初乖乖地等着陈渊。
没有故意去勾人,也没有故意要躲避他。
很平常的态度。
就似是在告诉陈渊,人在这里,你想要你就自己来动手。
陈渊也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等陈渊走过去,楼上她的腰,唇边将她的小嘴里,里里外外都堵了一遍,正欲抱上床时,底下的人儿却说道,“皇上,臣妾月信来了。”
声音无辜之极,甚至还带着娇喘。
似乎那难分难舍的一段前戏里,投入进去的不只是陈渊,也有她的一份。
而那月信实在是不识抬举。
陈渊眼里的一层幽暗还浮在那面上,紧紧地盯了白池初一阵,终究是咬着牙松开了她。
“早些睡。”
陈渊拍了拍她的肩。
白池初很听话,乖乖地去了里侧,等到陈渊躺下时,白池初才轻轻依偎了过去,胳膊搭在他的腹部,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的胳膊弯下,如往常那般,闭上了眼睛。
陈渊舒了一口气。
心口被填满,终于舒坦地睡了一个好觉。
不过也是舒坦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白池初没有再趟过去,上床就闭上了眼睛,陈渊一动,她又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留了个后背给他。
如此反复,等陈渊养成了一夜抱,一夜不抱的习惯后,白池初突然就打破了规律,轮到她该抱他的那个晚上,白池初并没有依偎过去。
陈渊胸口堵的难受,
患得患失的熬过了五六个日子。
白池初的月信终于结束了。
早上醒来时,陈渊一如既往地不在身边。
滢姑和倚瑶正在忙乎,说要将被褥拿去熏些花香。
白池初说要熏,就将凤阳殿里的被褥也一起熏了吧,“皇上最近政务繁忙,不宜被人打扰,本宫在后殿住了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凤阳殿去。”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皇后这又是要搬家了。
滢姑和王嬷嬷说什么也没用,白池初坚持要搬。
前殿陈渊前些日子画的那些手稿,两日前交给了高公公,要木匠照着那手稿,在后殿做一副秋千出来。
省得她跑回凤阳殿。
连上头要镶嵌上花藤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今日刚好完工,派了人去后殿给皇后娘娘装上。
白池初前脚走,后脚工匠就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有二更,么么哒。
第63章
秋千就装在后殿门前的一颗银杏下, 装好后, 高公公便回后殿去禀报了皇上。
“如何?”
高公公一时脑子没打过弯, “漂亮, 奴才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秋千。”
陈渊乜了他一眼。
高公公这才反应了过来,皇上这哪是问他。
皇上问的是皇后娘娘。
“皇上,娘娘人不在后殿, 今儿早上就搬回了凤阳殿, 说是不能再打扰皇上治理朝政。”高公公低下头说完, 不敢去看陈渊的脸色。
皇上画了几日的图,废了多少张纸,才画出了个满意的秋千出来。
如今东西做好了,
娘娘人却不在后殿。
压根就没看到。
陈渊落在奏折上的笔尖顿住, 沉默了一会, 没再继续,轻轻地搁在了砚台上。
高公公听到动静刚抬起头, 就见陈渊起身说道, “去凤阳殿。”
御案上的折子还未批完。
这恐怕是陈渊有史以来, 头一回打破了自个儿的规律。
凤阳殿内, 白池初正在让倚瑶和滢姑给她再秋千上绑花藤。
几人完全不知, 后殿里已经有了一副现成的。
倚瑶替白池初搭了一把椅子,让她斜躺在那上面,哪里不满意了,只需指一下就好。
倚瑶闹的开心,滢姑却心事重重。娘娘来了月信, 就代表没怀上孩子。
最能受孕的那段日子,一个用了避孕贴,一个耍了心机要同她玩欲擒故纵,能有才怪。
一月没怀上,下月就该继续才对。
偏偏娘娘月信一结束,就急着搬来了凤阳殿。月信的那几日她不搬,刚一结束就搬。
旁人看不出来,滢姑岂能看不出来,娘娘这怕又是在同皇上闹性子呢。
“娘娘若是喜欢秋千,咱们白日里就呆在凤阳殿,等娘娘玩够了,夜里还是回后殿歇息,凤阳殿冷清,娘娘也住不习惯。”滢姑逮着机会就叨叨。
白池初没搭话。
滢姑同倚瑶使了个眼色,想让她也帮着劝劝。
这么大个王朝,所有人都在指望着娘娘那肚皮,娘娘可千万马虎不得啊。
倚瑶接了招。
但没跟着滢姑去劝,而是埋怨起了滢姑,“姑姑你就别拐着弯去催娘娘了,上回娘娘当着臣子们的面,都将话放了出去,如今人人都在看着,娘娘心里恐怕比咱们还急呢。”
滢姑抿着笑,斜眼凝了一眼倚瑶。
还是这丫头这张嘴好使。
二人正得意,白池初躺在那椅子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不急,一点儿都不着急。”
此时陈渊和高公公已经跨进了凤阳殿。
倚瑶诧异地问,“娘娘之前不还......怎的改了主意?”
不想要龙嗣,不想独得恩宠了?
白池初又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倚瑶突然说道,“你听说过欲擒故纵没?”
倚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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