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跃
听娘亲们,很多人进了宫,直到死都没有再出来过,身为皇后能出去一趟,已是不易,万不会再同他去贪时辰。
不过终归还是怕陈渊不同意,才让了步。
“好。”
陈渊允了。
“臣妾明儿还想带上安平。”白池初又贴了过去,吊了半边屁股在陈渊的腿上,躺在他怀里说道,“墨皇后的事,安平还没缓过来,臣妾想着带她出去走走,透透气也好。”
“嗯。”
陈渊心思已经不在上头,答应的很爽快。
伸手一捞,手掌托住她的臀|部,将她那悬吊的半边屁股全揽了上来。
白池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抚,吓出了一声惊叫。
昨夜过去,两人比新婚夜还要粘的紧。
滢姑刚整理好床铺从里屋出来,就见皇上抱着娘娘,走了进来,娘娘在他怀里不痛不痒地捶打。
“皇上讨厌。”
滢姑一张老脸,硬是没发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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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池初就让滢姑去景阳殿接上了安平。
宫里的人提前去白府报了信。
说今日娘娘要回来。
管家一接到这消息,也忘记了平日里的礼数,一声,“娘娘要回来了。”几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自白池初进宫后,白府就似是彻底没了这个人,都说刚开始离开的那段日子,不适应,等过阵子就好了。
如今都走了一月有余了,也没见谁适应过来。
白夫人门前的那石墩子,完好无损太久了,春雨过后,上头都长了一层青苔。
白夫人时不时的就对着那石墩子发呆,身边的丫鬟,偶尔会听到几声,“白养了。”
谁都能看出来,白夫人是念姑娘了。
“夫人,娘娘要回来了。”门前的丫鬟从门口进来,又重复了一遍管家的话。
白夫人这会子正在屋里替白家的几位公子选姑娘,妹妹都嫁人了,万没有再单着哥哥们的道理。
适才管家的嗓门那么大,她都听到了。
“进宫了也没见有点长进,她是皇后,怎能说回来就回来。”白夫人嘴上虽如此说,却吩咐跟前的丫鬟,让厨房去备午膳。
添了几样白池初之前喜欢吃的菜。
转头又派人去了衙门,让白大公子和白二公子告假回来一趟。
没等多久,宫里的马车就到了白府门口。
白夫人和白三公子出来接的人。
马车一停稳,倚瑶拂帘探出了个头,一看到白府门前的熟悉的人,面儿上带着激动,回头就扶了白池初下来。
“娘娘,到了。”
白池初和安平前后脚下车。
白府的人和安平早就彼此熟悉,往日安平可没少来白府同白池初瞎闹,如今白池初人去了宫里,两人凑在一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门前的人赶紧行礼,白夫人的膝盖刚弯了一半,就被白池初上前一把扶了起来,“母亲,可别跪了,跪了我下回定是回不来。”
白池初记得出嫁前,白夫人说不要她回来,就是怕她给自己下跪。
“皇后进去说话。”白夫人生怕她那欢脱性子,在人前失言,闹了笑话。
一行人都到了白夫人的院子。
白池初同白夫人走在前面,白三公子和安平走在后面。
走了一段白三公子才发现,安平的脸色不似往日明亮,眼神也是暗淡的厉害,心头免不得诧异,往儿个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性子,怎就突然沉寂了下来。
“公主当心脚下。”
到了台阶处,白三公子见她的脚步没有半点减缓,眼睛也没看脚下,忙地出声提醒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搀扶。
“多谢。”
白三公子就被这话怔住了。
安平会道谢?
上回她那风筝飞到柿子树上挂着,他好心替她取了下来,安平当时说的那话,白三公子到现在还记得。
“替本宫做事,那是你的荣幸。”
如今倒是变了个样。
等到白三公子回过神来,前头三人已经走了好一段。
白夫人一路都在打量白池初,见她没少两斤肉,两边脸颊透着红晕,生龙活虎的很,也就安了心。
“你胡闹,皇上竟也纵容你,进宫两月不到,就跑出了来。”到了后院没人了,白夫人才抛开了两人的身份,以母亲对女儿的口吻说话。
“我这不是想您了吗。”白池初不依不饶的。
安平特意落后了两步。
免不得会想起自个儿的那位亲娘。
等白夫人站在门口,要迎她进屋时,安平没有再跟着进去,立在门槛上,对白池初说了一声,“娘娘同夫人聊着,我先去长廊上逛会儿。”
白池初今儿出来,多半也是为了让她透气。
听她一说,也没有勉强,往儿个她的几位哥哥,尤其是三哥哥,每回安平来府上,可没少同她一起闹过,这便对着三公子说道,“三哥哥先陪公主,等会儿我过去找你们。”
三公子用纸扇挠了挠头,带着安平出去了。
宫里翻了个天,如今安平是什么情况,三公子也知道。
瞧见安平脸上的落寞时,也生出了几丝同情。
自己家里闹的再乱,起码人都在,安平一家人,如今可算只剩下她一个了。
“公主骑马吗?”
**
屋里白夫人和白池初聊了一会,还是说到了白婉凌头上。
“宫里的马车直接将人送到了白二爷府上。”白夫人实则也懒得说这些事,“你二婶子过来找过我,大抵就是让我替她家姑娘,寻一门亲事,这往后,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
本来那一家子就乱,私生子认了爹,外室升成了妾。
白婉凌一回来,更是乱成了一团糟。
白二夫人天天为了这事同白二爷吵架,说当初她反对白婉凌进宫,是白二爷非要送进宫不可,想让女儿替他争一条荣华富贵的路子出来。
如今女儿成了这样,多半的责任都是他,要白二爷去求老夫人,替白婉凌重新指一门婚事。
白二爷上回找过白夫人,被白夫人冷脸相对后,当时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白府半步。
白夫人急的没了办法,才不得自己上门找了白夫人。
“听你二婶子说,已经同太子圆了房,并非完璧之身。”
白池初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揭穿。
算是给她留了一条后路。
“这事母亲就别管了,就凭我大房在前头撑着,再以白婉凌的条件,即便不是完璧之身,二嫁也不成问题,只要她从今往后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汴京城里有才学而门户清贫的人,也不会在乎这些,若她还想再选个高门户,那咱们也帮不上忙。”
白夫人也是如此作想。
再如何分家,外人都也知道,白家出了个皇后,又有白锈侍,要真出了事,不可能不管。
是以,白夫人也婉拒了白二夫人,让她别急,等过了这阵子,自然有人上门提前。
谁知白二夫人就同白夫人急上了。
说她们如今都过的如此顺风顺水了,怎还记着往日的仇,白夫人同她讲不通,两人闹的很不愉快。
白二夫人的日子确实也不好过。
特别是家里有了个秀才的庶子,白二夫人每回一看到那庶子拿着书本瞧的认真,心口就如刀割一般。
她的女儿毁了一辈子。
她的儿子只是个游手好闲的,连亲娘老子都不要了。
白二夫人从搬出白府之后,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熬。白二爷起初还哄着,日子久了,连她房间也不进了。
“咱不管了。”白夫人也没再提这事。
白夫人又问了些白池初在宫里的事,说的差不多了,才去找安平。
问底下的人,说三公子带安平去了校场。
白池初直接赶了过去。
到了校场,白池初看着骑在马背上,笑的花枝招展的安平,一时傻了眼。
再一看马匹前头,三哥哥就跟个耍猴似地,拿了一杆长|枪,端上吊着一簇青草,他往哪里走,安平骑的那马就往哪里去。
三哥哥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估计安平同她一样,并非骑马有多开心,是被三哥哥那丑样逗开心的。
白池初当场调回了头。
选择了牺牲三哥哥。
安平好不容易肯笑了,就让她多玩一会。
白池初又去西院看了一回白老夫人,午膳后不久白大公子和白二公子又回来了。
这一闹,白池初完全忘记了自个儿答应陈渊的话。
午后并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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