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九言
白日过后,穆温烟最担心的时辰还是到了。
刚沐过浴,萧昱谨把穆温烟抱着放在他胸膛,给她揉着小蛮腰。
穆温烟继续装死,以“怀孕太累”,“我太娇弱”为借口,蔫哒哒的趴着不动,决口不提“疏通”一事。
帝王的声音从她头心传来,“烟儿,给朕多生几个孩儿,好么?”
他是皇帝,他需要孩子,但他不需要庶出的子嗣。
更是不想看见兄弟之间相互残杀戕害,他也只想让穆温烟生下他的孩子。
穆温烟心情复杂,没有失智之前,她与萧昱谨相敬如宾,二人并未越过雷池半步,可这才小半年过去,她都要当娘亲了……
“烟儿怎么不说话?”
这时,失神中的穆温烟,突然就被男人捏起了下巴。
穆温烟心肝一颤。
她幼时蛮横无理,可长大后却是个孤傲清高的女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萧昱谨面前卸下伪装!否则她真真是没脸见人,还不如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穆温烟立刻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懵懂又呆滞,一脸认真的胡扯,“可是……我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
萧昱谨,“……”
这话好像没毛病……
帝王噎住。
作者有话要说:萧昱谨:开车真难,想上一回高速怎么就那么难?!
萧慎:父皇,手下留情!儿臣不想胎死腹中,2333333~
穆长风:她心悦我,她不心悦我,她心悦我,她不心悦我……(碎碎念)
花菇:一心搞事业,无暇谈恋爱,→_→,只怕我终是要负了你。
穆长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若不走,直接拖走!
花菇:(⊙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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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穆温烟以为, 萧昱谨今晚会放过她。
在她的记忆之中,入宫这两年以来,他每回出现在她面前皆是一副冷玉寒冰之态。
他起初试图靠近她, 她拒绝后,萧昱谨再不强求, 仿佛是个冷心禁.欲之人, 这人天生的威严孤漠, 令人无法想象他与女子.调.情.时,该是副什么样子。
后来有一日,他饮了酒,深幽的眸染上了不同往常的异色。
那晚, 萧昱谨.握.着她的.腰, 他那张冷峻的脸逐步靠近, 呼.出的气.息带着明显的酒气。
那晚,是他第一次.亲.她。
确切的说是.强.吻。
穆温烟从不曾经历过男女之事,萧昱谨的.吻.毫无章 程, 重重碾压, 咬的.唇.舌.生疼。然而, 这还不算什么, 他吻了许久,在她口中反复强搅。
她被萧昱谨抱着抵在了廊下的朱红圆柱上, 惊的一院子的宫人立刻纷纷背过身去,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穆温烟当时不明白, 萧昱谨为何突然那般, 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在惩戒她。
出于本能,待到她能够重新呼吸时, 她抬手一巴掌扇在萧昱谨的脸上。
事后萧昱谨怔在原地半晌,他浑身上下皆是结实的肌理,就连脸上的肉也分外结实。
穆温烟的手打疼了,但萧昱谨脸上不留半分痕迹。
自那日起,萧昱谨好些日子没来未央宫,但未央宫的用度依旧如旧,而穆温烟还是稳坐主宫之位。
“啊--”
穆温烟吃痛,被人强行从回忆中拉回神。
萧昱谨麻利的给两人都扒了个干净,帝王遵守几日前的诺言,又给穆温烟“疏通”了起来。
纵使穆温烟自诩还是个孩子,他也要坚持“疏通”,不惜当个.禽.兽。
有了昨晚经验,萧昱谨融会贯通,再结合穆温烟眼下有孕之状,帝王他竟是临时钻研出了一种十分安全的姿势。让他可以吃到肉的同时,也不至于伤了皇嗣。
萧昱谨的忍耐性极强,以前每回这事皆是腾龙飞舞,如今慢成了大乌龟。
这对穆温烟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纵使她不再是那个失智的傻皇后,但这具身子对萧昱谨的渴望半分不减,到了后面她实在熬不住,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涔涔,她圈住萧昱谨的脖颈,哑着声音埋怨,“你到底能不能快一点?!”
萧昱谨也很为难,天知道,眼下这状况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男人俯首吻了她的眉心,低低的哄,“朕担心伤了孩儿。”
穆温烟,“……!!”
既是担心伤了孩子,那你还非要?!
此时,已经悠悠转醒,但仍旧无法睁眼的萧慎又是“老脸一红”,感觉到极有规律的晃动,他也很担心自己是否能够安然降世……
一切归为平静后,穆温烟被萧昱谨抱去了浴殿。
沐浴换衣,再度回到榻上时,被褥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簇新的。
穆温烟浑身无力,她已放弃挣扎,更是放弃做一个端庄舒雅的女子。
原本在入宫之前,她便从未温雅淑女过。
萧昱谨依旧抱着她躺在自己身上,穆温烟一个字不说,长夜漫漫时辰还早。若是换做不曾有孕之前,帝王起码还得继续折.腾几个来回。
帝王还精神着,小萧萧亦然,但不知是不是萧昱谨的错觉,方才抱着穆温烟作.弄.时,他似乎感觉到穆温烟的小腹有了轻微的动静,像是小家伙在踢他……
萧昱谨到底不敢放纵。
他的第一个孩子至关重要,他对穆温烟这一胎甚是看重,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将注定得到他极大的疼宠。
“烟儿,先皇子嗣不丰,有孕的妃嫔,近一半没法活着生下孩子。”萧昱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嗓音伴随.情.事.过后的喑哑。
穆温烟怔住,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男人萧挺完美的下巴,再往下就是凸起的喉结,其实,萧昱谨生的当真好看,此时唇瓣微红,他褪下了一身肃重的帝王龙袍,中衣衣襟大开,露出一大片结实修韧的胸膛,有股魏晋风流人士的浪.荡.不.羁。
穆温烟突然移开视线。
她方才险些看得出神,甚至隐隐迷恋。
痴.迷.男.色……这好像并非是一桩好事。
萧昱谨的话让穆温烟无话可说。
她知道他所谓的“疏通”是什么意思,但在风月之事冠上“我都是为你好”的头衔,总有些冠冕堂皇的嫌疑。
萧昱谨又说,“你腰身太细,不利生产,这几个月辛苦一些,配合朕好好疏通。”
穆温烟,“……”对萧昱谨好不容易产生的那么一点好感,又被她生生掐灭了。
***
次日,未央宫来了一位常客,引得小宫女们频频张望,有些被他扫一眼,立刻羞的面红耳赤,抿唇偷笑。
他穿着月白色的锦缎衣袍,衬得他的身形格外修长。因在京城小住了一阵子,肌肤养白了不少,加之白玉冠挽发,整个人透着一股清风霁月般的秀雅。
不像是粗鲁将军,反而有些像太学的学生了。
穆长风除却从宫外带了点心与礼品之外,手中还捧着一盆刚刚培育出来的茶花,因着是从暖房搬出来,眼下即便不是春季,也开的甚艳。
他身上熏了香,随着他的步步靠近,花菇的秀眉愈发紧蹙,还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但她鲜少接触香料,并不懂香,只觉得这香味过于浓郁,令人隐有不适。
穆长风的墨发梳的一丝不苟,也特意刮干净了下巴,整个人看上去宛若将将弱冠的郎君。只是……他唇角微微荡漾起来的弧度,略显轻浮。
花菇手持宝剑,淡定的站在原地。内心却是充满疑惑,完全捉摸不透铁柱她哥的行径。
而这一边,穆长风却是沉浸在了两情相悦的欢喜之中难以自拔。
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是应该主动一点,尤其是在比武之前,他得给花菇助威鼓励。
穆长风双手捧着花盆,递向了花菇,虽说鲜花配美人,但花菇不是寻常女子,更不是那种安居后院的小妇人,她是世间一朵独特的带刺的花。
穆长风不敢敷衍,他认真又虔诚道:“花侍卫,愿你明日崭露头角,稳操胜券,我定然在擂台下给你助威,这花送给你。”
花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对方如此诚心的祝愿她明天大败对手,她没有理由回绝。
愣了愣,花菇接过了那盆开的格外妖艳妩媚的茶花,“多谢。”
穆长风一脸认真道:“不必言谢,反正都是自己人。”
花菇,“……”
自己人?这话好像没毛病。
以她和铁柱的关系,她已经将穆家当做是自己家了,日后为了穆家,她可以赴汤蹈火。有了这个认知,花菇没有解释什么。
而花菇的默认,却是给了穆长风巨大的认可。
***
翌日,大楚与突厥.武.士的比试在御花园拉开帷幕。
为了这场比试,帝王数日前就开始下令打造擂台。今日除却突厥使臣之外,大楚但凡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家眷皆有出席。
比试分为五场,大楚与突厥.双.方皆派出五名比试者,前日宫宴上已经公布过名单,但具体谁与谁对阵,则是在今日当场抽签。故此,两方皆无法使出田忌赛马的手段。
另外,倘若一方的武.者败了,这一方可以派出另外一位继续挑战对手。
并非单纯一对一的比试,而是一直打到对方的五名参赛者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突厥此.番.带来的武士,是从突厥.选.拔.出来的一等一的高手,用的都是像流星锤这类的百斤重的武器。
相反的,大楚这边参赛的高手,皆是清瘦儒雅的长相,用的皆是中原盛行的长剑。
观赛席上,穆长风坐在最显眼的地方,他今日穿了一身十分惹眼的绯红锦缎长袍,就是为了能让花菇一眼就看见他。
但迟迟没有接受到花菇的目光,穆长风耐不住,朝着花菇挥了挥手,“花侍卫!花侍卫!我在这里!”
帝后二人,以及皇太后皆已入席,擂台赛开始之前,场下十分安静,故此就衬的穆长风的呼喊声格外引人注目。
花菇,“……”
女席上的国公夫人唇角猛地一抽,她无心顾及傻儿子,倒是将花菇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