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笑笙箫
秦蓁一点也不意外他们会在这里,对这二人淡淡一笑:“有劳郑卫率将他送走。”
郑煜星脑子嗡嗡响。
他忽然想起秦蓁刚才那番嚣张的措辞——
我求你了?
是了,她没求。
她凭一己之力,足够气死陈彻了。
他赶去救下的陈彻,终于还是折在了这里。
郑芸菡看着屋子里,涩声道:“三、三哥,对不住,我以前误会你了。”
郑煜星也呆呆的,“没关系,我也误会她了。”
原以为,她是满腹坏水诡计暗藏。
其实,她根本是渣得坦坦荡荡……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完全没有搞清楚走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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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小姐已经入学一个月了。
哥哥们:她终于摒弃情爱,全身心投入祖国新政建设了吗?
下人:没有,小姐入学第一天就谈恋爱,然后秦导师为她开启了高级渣女课程,主教怎么玩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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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亲自扒皮给你看·蓁:承让。
第112章
郑煜星把郑芸菡送回听音园的时候,一路上都在观察她。
前些日子,她在男女情爱一事上,心思想岔了,一连多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看不见的灰色,颇为阴郁。
今日晚宴,她又一反常态艳光四射,前几日的阴郁是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纠结和挣扎,依然不是单纯的少女怀春。
但是现在,他很欣慰,很满意!
前段时间,她有多崇拜、尊敬、佩服秦蓁,在心底为她建起的信仰高墙有多深厚,今日崩塌的就有多彻底。
伴随着这种震天动地的信仰崩塌,她眼里所有异常情绪筑起的墙也一并被震碎了!
看看这双眼睛,除了迷茫和无措,哪里还有其他消极情绪的余地!
等到迷茫与无措散去。
它们依然是一双澄澈漂亮的眼睛!
郑煜星一路将她送入听音园,彼时,卫元洲已经带着樊刃在这里等候多时,他心里隐隐不安,担心她误会,好不容易走到今日,他心中只有万千珍惜,哪里敢恣意挥霍!
远远瞧见郑煜星与她一同回来,卫元洲犹豫再三,还是和樊刃藏身于暗中。
兄妹二人走到园门口站定,郑煜星与她话别。
“芸菡啊。”
他语重心长:“今晚的事情,你心里一定受了打击。但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小姑娘了,要学会自己长大,男男女女之间本就有很多肮脏的小心思,你看得多了,自然见怪不怪,百毒不侵。”
他也有些感慨,毕竟今夜这种事故,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有些人,作出一副深情不渝的嘴脸,内里却花心滥情,贪得无厌,最擅长在感情上算计拿捏!所以你在付出感情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
郑芸菡木然的:“哦。”
郑煜星欣慰一笑,冲她摆摆手:“去吧!”
郑芸菡仿佛一只提线木偶,踩着虚幻的步子进去了。
……
兄妹二人各自散去,
樊刃心都快蹦出来了,王爷只是散席时被那赵家姑娘纠缠了一番,无奈同行,总共都没说几句话,怎么就成了男男女女之间肮脏的小心思了?怎么就花心滥情了!?
郑煜星他这么乱说,真的不
怕被王爷打死吗!
思及此,樊刃轻咳一声,安慰道:“王爷,郑姑娘是因为误会了,所以看起来有些难过,但只要您解释清楚,她一定会相信您是值得托付的人。”
卫元洲负手而立,神情严肃的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的战术:“姑娘家,是不是都很容易吃味儿生气?”
樊刃刚张口要答,卫元洲忽然竖手制止:“不必说了,本王懂。”
樊刃的大嘴张张合合,最后认命的闭上。
好好,您懂您懂。
卫元洲仰天轻叹:“她既心悦我,见到我与别的女子走在一起,岂会不醋?越是喜欢,便越容易醋。是本王大意了。”
“本王既然认定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可惜有些话,说一千道一万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又垂头低笑,语气里含了些甜蜜的苦恼:“原本,本王还怕她心中犹豫迟疑,容易被外头的花花草草迷了眼睛,变了心意,让本王连一个证明自己,和她携手到老的机会都得不到,没想到,她对本王已经有了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樊刃听得脸色一阵疑惑,一阵茫然。
卫元洲收了笑容,转头望向樊刃,严肃的像在传达军令:“从今日起,跟在本王身边要警醒些,不要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若她再因此类事情吃醋,你一日三顿就跟着只吃醋!”
虽然她吃味儿是因为在乎他,他心里愉悦,但是让她不高兴,还是不要的好。
樊刃一双虎眼瞪得老大——陷入情网的王爷,连损招都染上了情爱的酸臭味!
卫元洲眼锋扫来:“有意见?”
樊刃摇得嘴皮子直抖声,然后把卫元洲跑偏的思维拉扯回来:“可是王爷,方才郑姑娘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不悦,郑卫率那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卫元洲神色一正,复又凝重。
不错,菡菡吃醋,在意他,想独占他,这再好不过。
可凡事过犹不及,像郑煜星这样的存在,便是一个障碍。
这原本就是一个解释清楚就没事的误会,可是被郑煜星那张破嘴丑化后,这事就变得肮脏不堪!
有那么一瞬间,卫元洲怀疑过郑芸菡是不是把他们的事告诉了郑煜星,才有他方才那番荒诞之
言,但转念一想,若郑煜星知道他与菡菡在一起,早该杀来了,哪里会有心思说教。
所以,应当是菡菡看到他和赵尔岚走在一起,生了醋意,胡思乱想的对郑煜星一番倾诉,结果被他灌输了那些错误的想法。
卫元洲头一次感到头疼。
郑芸菡对兄长的感情,他是领教过的。若放任郑煜星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动辄说些令人恼火的胡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需要时间来接受适应,甚至培养感情,他都乐于奉陪。
但其他人要在这期间掺和进来捣乱,他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
郑煜星连夜将陈彻送离万宝园。
陈彻又醒了,但这一次,他如行尸走肉一般靠坐在马车里,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
郑煜星也不知道秦蓁怎么想的,说放人就放人,她就不怕陈彻扑起来跟她同归于尽?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秦蓁面前只能被气到吐血的陈彻,单只看了他一眼,便冷冷的笑了:“陈某此去,与她此生不复相见,这位大人不必如此防备陈某。”
郑煜星眯眼,他觉得陈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
未免再生事端,他善意提醒:“陈公子,其实陈家和秦家那些事情,殿下并非一无所知,如今秦博士于殿下助益颇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陈公子双亲在堂,幼子待哺,与其耗费时间和经历执着往事,不若早日振作。”
陈彻忽然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郑煜星。
郑煜星双臂抱胸,下巴微扬,端出了些慑人的气势。
然陈彻不为所动,表情像是听了个笑话,他扯扯嘴角,黯然道:“我不会再来找她。她何其聪明,即便要见我,也是早早安排好一切。陈、秦两家天翻地覆,叔父兄弟无不遭殃,独我这一房安然无恙,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萱娘和孩子……都有她相助,纵然我威胁的再狠,又能做些什么?”
陈彻抱住头,隐隐颤抖:“即便知道了许多事,可冲着这个,冲着从前点滴,我竟仍抱着一丝可耻的希望,认为她主动要见我,是我以为的那种意思……我不会再见她……永远不会……”
郑煜星万万没想到这一路他还能哭起来,直到听到最后一句,他浑身一
震,扯过陈彻,龇着牙问道:“你说什么?”
陈彻沉浸在痛苦中,轻轻转眼睨他,眼底泛着诡异的嘲讽,像是在看同类。
郑煜星又问了一遍:“你说,是她主动要见你?你会从东阳郡来这里,是秦蓁的安排?!”
陈彻像是确定了什么想法,吃吃的笑起来。
郑煜星直接伸手抓住他的前襟:“问你话呢!”
陈彻眼神迸射出一种光芒,好像找到一个能分享痛苦的人,他也能轻松很多,“不错,是她要见我,怎么样,你心里很痛是不是?”
郑煜星愣了。
不对,事情不对头。
郑煜星如遭雷击,他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太子听到关于秦蓁的流言,派他去查探,他察觉万宝园外的可疑身影,一番追查下,得知这人是陈彻。
他当时猜测是有人要对付秦蓁,所以找来了陈彻坏事,本想直接擒获他,结果他滋溜溜没了踪影。
郑煜星更加确定陈彻出现在这里是个阴谋,找二哥借了几个暗卫在万宝园盯梢,然后在他宴上约见秦蓁时,直接把人敲晕带走。
如果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太子妃一人策划,何不做的干脆一些,直接把人带进来,然后大庭广众下丢到秦蓁面前,让他们把事情闹开,而要让一个可疑的影子在附近晃悠打草惊蛇?
唯一的可能,就像陈彻说的,秦蓁愿意见他,所以他一路找来。并不是为了家事恩怨追究寻仇,而是为了私人感情,他生了希望,潜意识里甚至没想过伤害她报复她。
可是秦蓁把他找来这里,却不管他了,任由他在外面晃悠,只要她让太子妃知道有这么个人在万宝园外,听了那些流言的太子妃必定有所行动。
所以,后来他自万宝园外消失,是太子妃找上了他,知他一心想见秦蓁,又不像是来寻仇的,索性顺他的意思,助他进来,放任他们私下约见。
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带着太子过去,抓个现行,届时所有人都会以为是秦蓁私自带外男入园,还在陛下赐宴时私会,光这个就够她喝一壶了。
太子妃以为抓住了秦蓁的把柄,等着看她的好戏,却没想过,她主动帮秦蓁带人进来之时,已经把自己的把柄交到秦蓁手里。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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