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90章

作者:蓝家三少 标签: 古代言情

  “令牌不在本座身上,纵然被你扒了一层皮,你也找不到。”穆百里放下手中杯盏,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跟前,俯身饶有兴致的迎上她璀璨的双眸。

  她笑的时候,眼睛会发亮。

  而在平时,她总是敛尽锋芒,故作从容淡雅。

  “还我!”她摊开掌心,略带赌气的盯着他,继而加重了语气,“还我!”

  穆百里慢条斯理的退了外衣挂在她伸出的胳膊上,“还要吗?”

  她蹙眉将外衣丢在床铺上,“还我令牌!”没有令牌,她如何回京?若是京中有个冒牌货,她又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所以说,这个令牌至关重要。

  拿到了令牌,纵然没有穆百里,她也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跟前,就不必受这窝囊气了。

  可穆百里深谙其中的重要性,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把令牌交出来。

  “本座说过,拿东西来换。”穆百里挑眉,那一双蛊惑众生的眼睛,透着瘆人的幽光,“赵大人要不要一起睡?”

  “穆百里,你别欺人太甚!”赵无忧起身,却被他快速拽回床褥,瞬时压倒在下。

  “赵大人这话说的,好似本座一直欺负你。赵大人,咱说句良心话,你不喜欢本座碰你吗?”话虽这样说,可手上却没有半点安分的。这不,指尖娴熟的挑开了她的腰封,顷刻间将她的外衣都扒了个干净。

  吻,轻轻柔柔的落在她温热的脖颈上,她的身子当即颤了一下。

  “穆百里,你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赵无忧咬牙切齿。

  穆百里施施然一笑,“本座瞎了,那也是因为赵大人太丑,咱们一个丑一个瞎,不刚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督主这般抬爱,皇上知道吗?”赵无忧冷笑,“回京之后,我必定禀明皇上,请皇上赐督主对食之恩。到了那时,督主就不会再惦着我。说不定督主风流,来日还能抱上黄口小儿。”

  穆百里想了想,“对食?”

  “当然!”赵无忧想推开他,奈何力有不逮。这回京还有两日路程,再快也得一日多,难不成她夜夜都要被他压着?若是如此,她这副身子骨怕是要被折腾得散架了。

  “不知督主喜欢怎样的女子?”赵无忧试图引开穆百里的注意力。

  穆百里想了想,“就赵大人这样的,约莫不错。”

  赵无忧干笑两声,“督主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那就不笑。”穆百里俯首,眼睛里散着光,冷暖交替,“咱们用做的。”吻,期然而至。

  赵无忧觉得,自从遇见穆百里,这初。吻没了不说,保不齐来日他还能用手指头,把你的身子也给捅了,到时候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还真别说,惹急了穆百里,是绝对有可能的。

  他这厮,看似温柔,与你温存,也能翻脸无情。

  来日校场生死劫,从不留情旧相识。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轻叹一声,如玉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脊背,赵无忧开始回应他的温柔。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便宜吧?好歹她也是礼部尚书,手执教坊司之人,怎么说这技术上的问题,也该比这死太监更过硬更娴熟吧!

  穆百里微微一怔,她再次反客为主。

  唇齿相濡,如今到底是谁欺负谁呢?

  她这是打定了主意,他这个死太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包吃包住还得包睡?果然是如意算盘打得太精。传出去,人家只会说,她礼部尚书赵无忧取向有问题,竟然看上了东厂那个魔头。而不会说,是东厂那个魔头,看上了礼部尚书那个小奸臣。

  穆百里想着,看样子是自己吃亏。

  轻叹一声,穆百里道,“赵大人一直都这样吗?”

  “不,我只是对你,才这样。”赵无忧笑吟吟的望着他,面无羞愧,说得何其淡然从容。

  这哪里是女子,分明是角色对调。

  穆百里觉得,太监也有弊端,那就是没有亲身实战,对于某些事情终究还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赵无忧就不同了,不管她是男是女,办起事来可都是实打实的。

  这么一想,赵无忧的战斗力似乎高了不少,而他竟然落了下风。

  “赵大人这是在哄本座开心?”穆百里问。

  赵无忧挑眉,“明摆着的事儿,督主还要问?”

  穆百里哑然,赵无忧!

  心下一叹,穆百里只得兴致缺缺的从她的身上,爬了下来,在她身侧躺着一动不动。这赵无忧有撩人的本事,也有熄火的能耐,真是男女通吃。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

  宦臣不与奸臣斗。

  这一觉睡得倒也安稳,赵无忧起来的时候,穆百里已经离开。心下一惊,她忙不迭穿戴整齐走出营帐,外头的阳光极好,显然是她睡过头了。

  难不成是因为在山谷里没睡好的缘故,依着她的警惕性怎么就睡过头了呢?

  陆国安上前行礼,“赵大人。”

  “你家督主呢?”赵无忧问。

  “督主吩咐,赵大人醒来立刻上车,马上就走。”陆国安俯首。

  赵无忧这才发现,所有的营帐都被拔除,除了自己这个。可她还真的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这些人的动作当真小心。

  深吸一口气,赵无忧疾步上了马车。

  穆百里还在低头批红,也不屑理她。赵无忧面色微白,呼吸微促的坐在一旁,“怎么不叫醒我?”

第164章 秋海棠,也称断肠花(2)

  “难得赵大人睡个好觉,为何要叫你。”穆百里仍是没有看她一眼。

  赵无忧抿唇,“谢谢。”

  穆百里先是一愣,而后皱着眉头扭头望她,“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吧!”

  “西边就西边吧!”赵无忧一声叹,“总归是欠了你的人情,这皮肉偿还也不现实,只能说声谢谢。督主不会不敢受吧?”

  “赵大人客气,这皮肉偿还还是应当的,谢谢二字就免了吧!”穆百里放下手中的墨笔,“本座对赵大人感兴趣,还望赵大人好生保重自己。”

  “督主这般直言不讳,还真让人感动。”赵无忧皮笑肉不笑。

  穆百里报之一笑,“赵大人感动了吗?”

  “感动了,只不过放在心里罢了。常言道,修佛修心不修口,督主觉得呢?”赵无忧捋直衣角,“督主可曾想过,回到京城又当如何?”

  穆百里道,“过来。”

  想了想,赵无忧便坐在了他的身边。

  握住她冰冰凉凉的柔荑,裹着她的手,心里便仁慈了几分。穆百里笑靥温柔,“赵大人觉得本座该如何帮你呢?”

  “你既然不想让我死,又没办法困住我,那你只能选择帮我。”赵无忧想了想,“我会先跟你回一趟东厂,等伺候好了督主,再行安排。”

  “你这丫头说话,嘴里没半句老实。分明是想探探本座的口风,想知道京城的消息,却拐着弯的哄着本座开心。”穆百里笑得凉凉的,“若你没有披上礼部尚书的这一身皮,若你入了宫,那还得了。”

  “若我入了宫,就没其他女人什么事儿了。督主,是这个意思吗?”赵无忧笑问。

  他捏着她修长如玉的指尖,温热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慢慢移动,“的确如此。”

  “多谢督主抬爱,还好督主是个宦臣,若然是个正常男人,说不定就要与我狼狈为奸了。若是如此,那督主三妻四妾的美梦只怕要破灭于此,便是我赵无忧的罪过。”赵无忧不冷不热的说着。

  “想知道京城的消息吗?”穆百里问。

  她微微靠近,身上若即若离的梨花香,淡淡的充盈着他的呼吸。清雅,清新,全然不似寻常女子的胭脂水粉之气,竟是格外的好闻。

  糯软的唇,就这么轻轻柔柔的贴在了他的脖颈上。颈动脉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她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这比男人还可怕的女人,比女人还危险的男人,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不能用常理推论。

  “我想!”她伏在他耳畔低语,学着他的模样咬住了他的耳垂,“穆百里,你肯告诉我吗?”

  “这算不算色,诱?”他如同柳下惠,这一次倒是没什么动静。

  “你说算就算,你若觉得不算,那就当作是你在色,诱,我。”她刻意放缓了音色,这撩人的嗓音带着少许暗哑。难怪她院子里的小美人,会爱上她,终究赵无忧这人,男亦可女亦可,把这天下人都摆弄在掌心里,玩得团团转。

  穆百里一笑,“赵大人还真能”

  蓦地,他喉间滚动。

  这女人还玩上瘾了?知道他是个太监,就拼命的戳他痛处。太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情难自控的时候。难道太监就不危险?

  玩一个太监,其实比玩一个男人要危险得多。

  因为身上少了一点,所以心上也少了一些。

  男人是容易动情,容易爱上一个女人。而太监,自知不会得到女人的爱,所以压根不会去爱任何人。从那一刀子下来,就注定了此生孤鸾,只能孑然而终老。

  她那冰冰凉凉的手,脱离了他的限制,此刻已经探,入,他的衣襟内,肆意搅动。

  下一刻,他快速摁住她不安分的手,眸色幽邃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脸不红气不喘,心也不跳,若不是他知道她未经人事,只怕此刻她会被误认为是风尘女子。这般成熟老道,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点。

  “督主,不喜欢?”她笑得有些嘲讽,“你不是很喜欢动手动脚吗?”这就叫做报应。

  穆百里略显无奈的敛眸,“京城里,已经有了一个赵无忧。他们赶在你之前回京,所以说你恐怕得尝一尝,被人冒名顶替的滋味。若是见到了你,估计你的麻烦就会更大了。”

  “我会被杀人灭口,从此以后,假的也就成了真的。只不过他没拿到令牌,也不知这令牌所在,若我回到京城,他必定无所遁形。”赵无忧瞧一眼被他摁住的手。

  “你能不能进宫,还是两说。”穆百里笑得凉凉的,“进不宫门,死的会是你。”

  “督主舍得吗?”赵无忧笑问。

  穆百里吻上她的脖颈,“舍得!有舍才有得!”

  她若是死了,那这双手,不就是他珍品房里的珍品了吗?说起来,还真是有舍有得。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费那心思,救一个敌人回来。

  “你舍得我,可你舍不得我身上的东西。”她压低声音,“我那个蓝色的印记,好看吗?”

  穆百里眉睫微沉,“赵大人这么聪明,还真是很该死!”

  “多谢督主谬赞。”赵无忧笑了笑,“大家互相拿捏着彼此的把柄,才算公平。否则你我的承诺,就是一直空话。督主心知肚明,咱就心照不宣了。”

  的确如此,他们是唯利是图的人,所以没有好处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赵无忧也清楚,除了身上这个印记,穆百里还是得把她当成鱼饵来精心饲养,随时养在身边才算周全。至于为什么,那就要问那个蛮子了。蛮子一日没到东厂的手里,她就还有利用价值。

  对穆百里而言,她不过是个容器,不过是个鱼饵罢了!

  这样也好,你若说是爱上她了,她反倒不信。若说是利用,那咱才能好好的合作。这约莫是穆百里和赵无忧此生,最觉悲哀的地方。

  “真好!”穆百里点点头,“既然赵大人心知肚明,那本座就不必提醒了。记住自己的价值,记得到时候把欠了本座的,都一一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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